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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吃與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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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坐在石頭上看着月亮説着話,天快亮了才各自回到巨靈關和鮮卑大營。

慕容明月本來想送莫聰回去,莫聰卻説自己的傷不礙事,用不着送,她要真不放心的話可以晚上過來看看。聽莫聰這麼説,慕容明月也就不再堅持。

早上,雷豹看到莫聰脖子上一條三寸多長的刀口,皮還外翻着,頓時嚇了一跳。

“兄弟,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砍成這樣的?”莫聰本來想説是魔宗的高手把自己砍傷的,後來一想這種説法不行。又想説是鮮卑那邊一個普通高手摸進巨靈關來把自己砍傷的,轉念一想這樣説的話雷豹肯定會在小黑屋那裏加派人手保護自己,這樣慕容明月想來看自己就不是那麼方便了。

想來想去,莫聰説了一句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沒事,是我自己練刀的時候不小心砍傷的。”雷豹果然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你對自己多大仇啊,怎麼會砍成這樣?”

“不是,主要是這把刀太鋒利了,稍微蹭了一下就成這樣了。”莫聰拍拍馬王刀,慚愧地説道。

“哦,那你以後一定要當心點,這把刀的刀口確實很鋒利,我看你拿着它砍敵人的兵器輕輕就砍斷了。嗯,脖子上砍了這麼深你都沒死,你的命還真是大。”雷豹説“不過你也不要大意,趕緊去上點藥包扎一下吧,這樣着傷了風灌了膿都不好。”

“好,那我去包紮一下。”莫聰也不想太與眾不同,聽了雷豹的話就去找軍裏的醫生包紮上藥。

一通忙活之後,莫聰回到小黑屋練功療傷。他脖子上的刀口只是皮外傷,包了藥以後恢復一段時間就能癒合。但經脈上的損傷卻比較嚴重,需要好好運功修復才行。

坐在小木牀上,莫聰一閉眼睛,腦子裏全都是慕容星月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怒,全都浮現得清晰無比。

心浮氣躁是修真大忌,這樣不行。莫聰心想。

他趕緊深呼了幾口氣,把氣息心跳調均勻,把腦子裏雜七雜八的念想全都趕出去,開始運轉心法練功療傷。

一直練到中午,雷豹過來喊莫聰吃飯,莫聰睜開眼説了聲“不去”然後就閉上眼睛繼續練功。

“你不吃飯,怎麼有力氣練功呢?”雷豹説。

“敵人馬上就來了,我再不好好練功腦袋都沒了,腦袋都沒了還拿什麼吃飯呢?”莫聰説。

跟雷豹相處越久,莫聰説話越隨意。雷豹是個高手也是個好將領,帶兵打仗有一套,對待下屬也不錯,莫聰跟這樣的人很能打成一片。莫聰又是靈雲山上下來的人,眼界心跟普通的瑞**人不一樣,見了雷豹完全沒有那種下屬見了長官的緊張拘束,一來二去的大家也就玩笑不忌了。

雷豹見他這麼堅決,也就不再多説,轉身出去關上門,留下莫聰一個人好好練。他看到莫聰打坐練功,似乎是修習內力的架勢,武林中這種內功心法多得很,雷豹自己都在練,所以絲毫不以為意。

雷豹一走,莫聰繼續運轉心法結丹化體療傷。強敵馬上就來,莫聰這種凡事認真的人一心只想着拿出最好的狀態敵,至於吃飯什麼的,連着七八天不吃對他來説也無所謂。

就這樣一直練到晚上,一陣香風飄窈,慕容明月走進小黑屋,手裏還提着個什麼東西。

“你來了?”莫聰説。

“嗯,我來看看你,你的傷怎麼樣了?”慕容明月説。

“好多了。”莫聰説“你快坐吧。”慕容明月便挨着莫聰坐下。

“你吃飯了嗎?”她問。

“沒吃。”莫聰説。

“那正好我給你帶了些東西。”慕容明月説着把手上的東西遞給莫聰。

莫聰一看,好像是個食盒,揭開之後一股香味撲鼻而來。藉着門縫透進來的微光,莫聰看到食盒裏擺着四樣緻的菜餚,中間是一碗炒米和一小碟茶。

“這是你們那邊的食物嗎?”莫聰問。

“是啊。”慕容明月説“我晚上吃的時候覺得味道都好的,然後就讓他們重新做一份給我送到營帳裏,然後我就帶過來了。你快吃吧,應該還是熱的。”

“好好好,我中午和晚上都沒吃飯,要不是你過來我還真要餓肚子了。”莫聰拿起食盒裏的筷子開始吃飯。

“你們那邊也用筷子嗎?”他吃了幾口菜喝了一口茶,才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是啊,我們隆國立國後跟你們瑞國學了很多東西,比如學説瑞國話,比如學習瑞國的一些好的東西。”慕容明月説。

“哦,那還真不錯。”莫聰邊吃飯邊説“不過你的瑞國話説得有點不標準,用字方面也有點倒口,有時候聽起來有點費解。”

“哦,是嗎?那你以後多教教我,多教教我我就標準了。”慕容明月説。

“好,你這麼聰明的人,肯定很快就能説得和我一樣溜,到時候別人一聽你説話肯定都以為你是個瑞國姑娘,而不是隆國公主。”莫聰説。

“我是隆國公主,你很在意我這個身份嗎?”慕容明月問。

“沒有啊,公主多好,很多人想當都當不上呢。”莫聰説。

“哦。”慕容明月説了一聲,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她看到莫聰吃得很香的樣子,也有點高興,一一給莫聰介紹這是什麼那是什麼,都是她自己覺得好吃然後特意給莫聰帶過來的。

莫聰一邊吃一邊聽,心裏有一種很温馨的覺。

“你知道嗎?”莫聰説“你是第一個擔心我沒吃飯,然後帶飯過來給我吃的姑娘。”不知不覺的,莫聰的用詞也沾染了一點慕容明月的説話特點,開口就是“你知道嗎”然後就是“然後”

“是嗎?”慕容明月説“那你在瑞國就沒有那種…那種擔心你有沒有吃飯的姑娘嗎?”她本來想問“你在瑞國就沒有相好的姑娘嗎,她就不擔心你有沒有吃飯嗎”然後話一出口就成了那樣。

“沒有。”莫聰説。

“不過我妹妹倒是經常提醒我吃飯,她每天都會吹個指嘯,説快回來吃飯吧,然後我就回去吃飯。”

“你妹妹,她有多大?”慕容明月問。

“她…十五嗎還是十六歲,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對了,你多大了?”莫聰説。

“我十八歲。”慕容明月説。

“那你比我小兩歲,我馬上二十了。”莫聰説。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説着話,莫聰很快把食物清掃一空,茶也喝得一滴不剩。

吃完了飯,兩個人靠着牆坐在木牀上説着話。

説起魔宗靈使叱利要來殺莫聰這件事,慕容明月臉現愁容。

“叱利這個人,心思很陰險,出手也很毒辣,他來的話你就真的很危險了。”她擔心地説道。

“他是你們魔宗的人,你怎麼這樣形容他呢?”莫聰不解。。

“他是我們魔宗的敗類,為了練功偷偷殺了我們很多族人。”慕容明月恨恨地説道:“為了這樣的事我沒少跟我師尊理論,我師尊卻每次都很維護他,説他是幾百年來難得一遇的修真奇才,很有可能把天魔心法修到最高境界。為了讓他的修為能快些,殺幾個族人,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你們魔宗,很長時間都沒有人能把心法修到最高境界了嗎?”莫聰問。

“是啊,據説有八百多年了吧,所以魔宗一直都打不過你們靈雲山。尤其是你們靈雲山現在的老神仙,他太厲害了,比任何一代靈雲山宗主都厲害,天下沒有任何修真者是他的對手,天上的神仙被他揍過的都有十幾個。”慕容明月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