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十九章一首怪詩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司空奇神恭謹地,繼續説道:“岳丈出家參禪,皈依三寶以後,法名‘十戒’,則這個‘十’字,豈非代表他老人家與眾不同的戒疤之數!”淳于琬知道司空奇所猜必無差錯,遂向那地上留字,拜倒塵埃,悲聲叫道:“爹爹,你老人家即巳到了此處,並留言加以教訓,卻還不容女兒見上一面則甚?”她一面説,一面傷心難,珠淚紛落,哭得宛如梨花帶雨一般!

司空奇深知淳于琬的淒涼身世,如今見她觸動愁懷,悲啼不已,道趕緊在一旁安地含笑説道:“琬妹不必傷心,岳父既已主持衞道降魔大計,我們只消照他老人家吩咐去做,在‘小孤山’一會之上自會父女相逢,天倫樂聚!”淳于琬站起身形,舉袖拭淚説道:“好,我們就照我爹所指示的話兒,從此暫隱真名,化身暗探…”話方至此,突又“咦”了一聲,愕然説道:“奇哥哥,我還有一件事兒,想不明白!”司空奇揚眉問道:“琬妹還有何事疑惑?”淳于琬道:“我們被我爹引來此地,雖曾遭暗算,卻本毫無所損!在這種情況之下,縱隱真名,又有什麼意義?”司空奇想了想,含笑説道:“琬妹問得有理,但據岳父留言看來,他老人家對於當前局勢,彷彿已有全盤填密佈置!我【此處缺一頁】焦枯人骨?”淳于琬揚眉説道:“這事簡單,只要我把墳墓劈開,便知你猜得對不對?”司空奇搖手笑道:“琬妹不可開墳,免得把岳丈的苦心安排,加以破壞!”淳于琬聽得苦笑説道:“又是我爹爹安排的麼?他老人家好端端的,安造座墳兒,咒他的女兒女婿麼?”司空奇微微一笑,目閃奇光説道:“這是他老人家的大智深謀,因如此一來,‘江心毒婦’歐陽美方面,以為‘金手書生’和‘碧目魔女’已死,去了兩名大敵,必然防範稍松,而我們用其他身份,探聽機密起來,也比較容易。

淳于琬略為思忖,恍然有悟地説道:“奇哥哥,我明白你的想法了,你是不是認為我爹一面把我們誘出靜室,一面又放了兩具賊屍在內,故意讓那把怪火,燒成枯骨莫識面目地,權作替死化身?”司空奇點頭笑道:“對了,我正是這種想法!”淳于琬皺眉説道:“這事有點不對,死人可以分身,活人無法分身。我爹爹既然故現蹤跡,把我們誘至小林,留字教訓,卻怎能又跑到那靜室之中,放具賊屍在內呢?”司空奇被淳于琬一語問住,倒也覺得頗為費解。

但他想了一想以後,目注淳于琬揚眉笑道:“琬妹,關於此事,我想出了一樁解釋!”淳于琬“哦”了一聲,嬌笑説道:“奇哥哥真有辦法,你且説將出來,讓我聽聽,看我對於你的解釋,是否滿意?”司空奇目閃神光,微笑説道:“要想探查‘江心毒婦’歐陽美,究竟有甚麼惡毒兇謀?設法加以破壞制止,為武林羣雄,消災弭劫。決非容易之事!故而我認為岳父不止一人,他老人家可能還有幫手?”淳于琬點頭笑道:“這種想法,倒也有理,因為除了如此情形之外,我爹爹神通再大,也無法身外化身地,一人兼作兩地之事!”她語音至此略頓,雙眉又蹙地沉説道:“但我爹爹遁世逃禪,不涉江湖已久,此次暗鬥羣魔,何來幫手?這幫手又是誰呢?”司空奇道:“岳父的幫手是誰?卻是難猜,彼此間的關係既儒密切,功力又需相距不遠…”淳于琬未等司空奇話完,便自揚眉笑道:“奇哥哥你的話兒,使我觸動靈機,想起了一個人來!”司空奇“哦”了一聲,詫然問道:“琬妹所想起的人兒是誰?我怎會使你觸動靈機的呢?”淳于琬嬌笑説道:“你不是説作我爹爹幫手之人,定然與我爹爹關係密切,功力並相差不遠麼?”司空奇笑道:“琬妹難道真想出這樣-個人來?我怎摸不到絲毫邊際?”淳于琬秀眉一揚,嫣然笑道:“奇哥哥,我爹爹未曾皈依三寶之前,有何外號?”司空奇應聲答道:“他老人家號稱‘南鬥秀士’,琬妹突然問起此事則甚?”淳于琬笑道:“奇哥哥,你怎麼也懵懂起來?只記得‘南鬥秀士’,就記不得另-位與‘南鬥秀士’齊名當時的前輩人物!”司空奇恍然笑道:“琬妹説的是‘北斗神君’屠永慶麼?”淳于琬點頭説道:“當然是他,我們均曾到過他所居幽谷之中,只是先後略差,否則我們早就夫團聚了呢!”司空奇微笑説道:“這位‘北斗神君’屠老前輩,立誓追殺‘修羅教主’,為南宮仙子報仇!或許偶與岳父相遇?知道‘孤山大會’事機險惡,遂暫遏私仇,先急公義,和岳父聯手合作,在暗中為赴會羣雄,衞送護法,倒要實大有可能。琬妹多半是猜對了!”淳于琬笑道:“不管我爹爹的幫手,是否‘北斗神君’屠永慶,我們也必須遵照他老人家的指示行事!但我爹爹要我們以其他身份,從側面探聽‘江心毒婦’歐陽美的毒辣陰謀,卻-…”話猶未了,陡然雙眉一蹙,滿面驚喜!

司空奇見狀問道:“琬妹何事吃驚?”淳于琬答道:“我那位‘桃花聖女’姚悟非姊姊…”司空奇不等她往下再説,便自接口説道:“琬妹難道忘了岳父曾以密語侍聲,告訴我們,説你姚姊姊屠刀一放,孽罪皆消,不必為她牽掛擔心!”淳于琬皺眉説道:“話雖如此,但姚悟非姊姊,與我情份甚厚,她既見我們所居靜室,為‘青磷毒火’所毀,火中又有兩具枯骨,她怎會不替我們擔憂?怎會不對暗算我們的萬惡之徒,加以報復!照我想來,她應該把‘第三賓館’中的一干賊黨,殺個乾乾淨淨,甚至於將整座賓館,都燒得光才對!”司空奇失笑説道:“琬妹莫要忘記你姚悟非姊姊,如今是‘桃花聖女’,不是‘桃花聖女’!何況…”淳于琬妙目雙翻,看看司空奇問道:“奇哥哥,何況什麼,你怎麼不説下去?”司空奇含笑説道:“何況岳父既能對我們加以指點,他老人家那位極可能是‘北斗神君’屠永慶的幫手,難道就不能對‘桃花聖女’姚悟非,加以指點麼?”淳于琬怔了-怔,點頭説道:“這種推測,倒頗有可能。”司空奇笑道:“姚悟非姊姊只要知道我們安然無恙,她自然不會發怒,毫不擔憂,如今不見蹤跡之故,可能是奉了‘北斗神君’屠永慶之命,又去辦甚要事了?”淳于琬揚眉問道:“奇哥哥,你有了打算沒有?我們今後以什麼身份出現?”司空奇微笑搖頭,淳于琬又説道:“我到替你想出個適當身份,但對於自己的這樁同屬,反倒無法解決!”司空奇笑道:“我們來個互構思多好,我先聽聽琬妹怎樣替我安排?然後…”話猶未畢,淳于琬接口笑道:“奇哥哥的化身,極為恰當,也板為現成。你今後就借用那位業已迴歸北極的‘冰川聖手’於天士的身份,來參與‘小孤山大會’便了!”司空奇撫掌讚道:“琬妹想得極妙,我這樣做法,還可使‘冰川聖手’於天士再出一次風頭,略酬他對我的深恩大德!”淳于琬嬌笑説道:“但那位‘冰川聖手’於天士,曾在‘第三賓館’過面,已有不步人認識他的容貌,奇哥哥若想借用名號,尚需略加化裝,才不會出破綻!”司空奇揚眉一笑,正待答話,淳于琬又復笑道:“關於化裝之事,我可效勞,因為我在和‘萬妙夫人’鮑玉容,互相往的【此處缺一頁】淳于琬見他語音忽頓,不皺眉問道:“奇哥哥,你‘但’些甚麼,為何又不説下去?”司空奇微笑説道:“我認為琬妹這第二個打算雖好,但其中仍略有問題,因為那位真牌實貨的‘九幽妖魂’宇文悲,也要參與這‘小孤山大會’的呢!”淳于琬秀眉雙剔,目閃神光説道:“她來她的,我扮我的,有什麼問題?我覺得一真兩假共三位‘九幽妖魂’宇文悲,均出現於‘小孤山大會’之上,定然鬧得天翻地覆,生不少!”司空奇無可奈何,只好點頭説道:“琬妹既然主意巳定,我便贊同你這第二個打算便了!”淳于琬興趣盎然地,含笑説道:“奇哥哥,我們計算既定,你便幫助我扮成真正的仇幽妖魂,宇文悲模樣,然後我再把你裝扮成‘冰川聖手’於天士吧!”司空奇聞言,遂就昔的記憶所及,把那位真正“九幽妖魂”宇文悲的容貌,詳細説出,以便使淳于琬扮成她的模樣!

淳于琬的化裝手段,果然奇妙異常,裝扮得雖不能説是半絲不差的十足相像,倒也有個九分三四光景!

司空奇失聲讚道:“琬妹確實扮得極像,那位假的‘九幽妖魂’宇文悲,若是看見你時,定將驚奇得莫名其妙了!”淳于琬笑道:“我倒忘了,那位假的‘九幽妖魔’宇文悲,叫做甚名字?”司空奇答道:“他姓馬,名三龍…”淳于琬接口説道:“奇哥哥,你再把你在‘九幽妖魂’中的那段香豔奇遇,詳詳細細地説上一遍,免得我萬一與那馬三龍相遇之時,被他盤問得漏百出,出了馬腳!”司空奇遂又把馬三龍假意與宇文悲結為夫,謀奪宇文悲之師“離魂冥後”苟硯芳所遺留的上下兩冊《離魂真經》之事,向淳于琬詳述一遍。

淳于琬聽完,恨恨説道:“這馬三龍居心陰毒卑鄙,毫無人味,委實太可恨!那宇文悲女兒清白,既遭蹂躪,又被閉多年,委實可憐!我倒真要管管這件不平之事,設法使那馬三龍,吃足苦頭不可!”司空奇笑道:“我們遊俠江湖,為的便是扶持正義,剷除不平!琬妹無須唱甚高調,你應該施展你那易容妙技,使我這‘金手書生’司空奇,變成‘冰川聖手’於天士了!”淳于琬微微一笑,遂替司空奇着手改扮,兩人改扮完成後,遂分為一明一暗地,闖向“小孤山天刑宮”內!

司空奇是暗探,淳于琬是明闖,他們規定好了聯絡方法以後,便分頭開始行動!

暗探“小孤山”的“金手書生”司空奇,暫且擱下,且先行敍述明闖“天刑宮”的“碧目魔女”淳于琬!

淳于琬是直奔“第一賓館”遞一分名帖,便命賓館侍從轉報“江心毒婦”歐陽美,就説有要事商洽!

賓館侍人雖然覺得“九幽妖魂”宇文悲,應該是個男人,怎會變成女子?未免奇怪,但職司所在,也只好遵照來客之語小心轉呈名帖!

未隔多久,江面上遙遙傳來了四記鐘聲,第一賓館中的侍從人員,遂向淳于琬恭身説道:“啓稟宇文大俠,家主默陽宮主,因事羈身,未能親來接,報請宇文大俠,過江相會!”淳于琬點頭向道:“歐陽宮主要我怎樣過江?”侍從人員答道:“‘天刑宮’業已開放,有舟船不斷接送賓客。宇文大俠若過江,自然有人陪往!”淳于琬點頭説道:“好,既然如此,便麻煩你們一趟,引領我立即過江,去見歐陽宮主!”侍從人員,恭身應命,遂把這“碧目魔女”引到江邊。

淳于琬上船以後,見艙中業已坐有一人,是位身穿紫僧衣的高大喇嘛。

她暗料對方可能是“西域八龍”之一,遂含笑問道:“這位大師的法號上下,怎樣稱呼?是不是‘西域八龍宮’中的八位尊者之一?”紫僧人自從淳于琬一上船來,便對她暗暗打量,聞言之下,合掌當,點了點頭,答道:“女施主猜得不差,貧僧正是‘西域八龍’中的‘紫龍羅漢’,尚未請教女施主的芳名上姓?”淳于琬見這“紫龍羅漢”生就一雙眼,便知決非規規矩矩的持戒僧人,不茶心中微動,嬌笑説道:“我複姓宇文,單名一個‘悲’字!”

“宇文悲”三宇,使“紫龍羅漢”聽得大意外,以一種驚奇神,目注淳于琬,詫聲問道:“女施主就叫‘宇文悲’?難道就是威震乾坤,列名於‘武林四絕’中的‘九幽妖魂’?”淳于琬點頭笑道:“紫龍大師,你也猜得不錯!”

“紫龍羅漢”聞言,越發把兩道充滿羨豔驚奇的目光,凝注在淳于琬的身上臉上,不住打量!

淳于琬早就覺得這好僧人,似可試加利用,遂風情萬種地,揚眉嬌笑説道:“大師怎麼這樣看我?是喜歡我長得好看,是討厭我長得難看?抑或杯疑我不配叫做‘九幽妖魂’宇文悲呢?”

“紫龍羅漢”見淳于琬神情不太莊重,語意也略含挑拔,彷彿很容易勾搭上手,忙微笑答道:“宇文施主是傾城顏?絕代風姿…”淳于琬不等他話完,便即“哦”了-聲,嫣然笑道:“原來大師是喜歡我長得好看,我這人向來大方,且容你這風和尚,與我平視如何?”淳于琬話一説明,反倒使“紫龍羅漢”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合十當,唸了聲佛號説道:“宇文施主,貧僧有樁事兒,更想請教!”淳于琬笑道:“大師有話儘量請講,但若不是什麼高深禪理?宇文悲一定能夠回答得出!”

“紫龍羅漢”搖頭説道:“不是高深禪理,只是為了宇文施主在一般江湖人物的傳言之中,好像是位醜怪男人,不是一位俊秀女子!”淳于琬微微一笑,揚眉説道:“世事偏多真變假,幾人識得假為真?大師若想知道內中情由…”話猶未了,忽然目光-處,看見江上又有一隻“小孤山天刑宮”的接客船隻,遠遠駛來,船頭上坐着一位長髮披肩,形容醜怪的白袍老叟。

淳于琬認出這醜怪袍叟,就是本名“馬三龍”的冒牌“九幽妖魂”宇文悲,也猜出他是由“第二賓館”或“第三賓館”的按客船隻送來。

她心中不暗想,這才叫“不是冤家不聚頭”自己剛剛扮作真的“九自妖幽”宇文悲模樣,居然便與假的“九由妖魂”宇文悲相遇了!

“紫尤羅漢”見淳于琬忽然停住口不言,遂含笑問道:“宇文施主,你怎麼不説下去?貧僧頗想知道為何江湖傳説把你誤女為男之故?”淳于琬因馬三龍所坐船隻,在自己船後數丈,而“紫龍羅漢”因座位方向關係,也未注意背後來船,遂心中微動,故意暫不答覆紫龍羅漢所問,反向對方問道:“大師,你能不能先告訴我,為何不等到侖期,就要提前去見‘江心毒婦’歐陽美則甚?”

“紫龍羅漢”笑道:“我是因為我大師兄‘赤尤羅漢’,前獨往‘小孤山’,迄今久無訊息,才放心不下地,提前來此觀看!”淳于琬“哦”了一聲,這才把馬三龍與宇文悲之間的一段冤怨糾纏,對“紫龍羅漢”細説一遍。

“紫龍羅漢”早已垂涎淳于琬的美,聽她説明身世,越發覺得有機可乘,大表同情地,點頭説道:“這馬三龍委實萬惡,宇文施主尋他報仇之際,貧僧願助一臂之力!”淳于琬何等眼力?早就看出他心竅,非要上勾不可,遂故作驚喜地,含笑説道:“大師真肯橫刀仗義,幫我報仇麼?”

“紫龍羅漢”怎肯放這個討好機會?連連點頭,應聲狂笑答道:“只要宇文施主看得起貧僧,本用不着你親自動手,我便誓必把那馬三龍,活劈掌下!”淳于琬妙目波,嬌笑道:“大師!你是佛門弟子,卻不許打謊話呢?”

“紫龍羅漢”唸了一聲佛號,正説道:“宇文施主,我若食言背信,不幫你報復深仇,便叫我‘蓄髮還俗’!”這“蓄髮還俗”四宇,是僧家極重誓語,淳于琬聞言之下,一抱雙拳,表示謝意地嬌笑説道:“多謝大師,常言道:‘踏破鐵鞋無覓姓,得來全不費工夫,,那馬三龍可能已惡貫滿盈,居然在我們的船隻之後,跟來送死了!”

“紫龍羅漢”微吃一驚,急忙回頭看去。

淳于琬含笑叫道:“大師,你在江面上不必理他,且等上岸再説!”她一面説話,一面取了條絲巾,罩在臉上。

“紫龍羅漢”見後面船頭之上,果然坐着一位披頭散髮,形容醜惡的白袍老者,正與江湖中所傳説的“九幽妖魂”宇文悲的模樣相同,不暗歎因緣湊巧,自己今或可因殺死馬三龍,而獲得美人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