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7-飛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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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話換個人説，估計小茹我們都得嚇一跳，不過從媪嘴裏一説出來，除了身邊那幾個蘇七娘的手下嚇了一跳之外，小茹、狍子我們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畢竟已經麻木了。

稍一回想，這一路走來媪的情敵、情人我們可沒少見過、沒少聽過，甚至使得大家一度認為，媪這孫子活了好幾千年幾乎是沒幹別的，天天的就光顧着搞對象、撬別人牆角玩兒了…

見大家都沒反應，媪急眼了，瞪着眼説“哎呀。它跟我什麼關係並不重要，重要的事，這怪物可不好惹…”

“怎麼，難道這蜈蚣也是什麼上古靈獸不成？”眼看着那巨大的蜈蚣搖頭擺尾猖狂不已。我拔出白澤扇就‘呼啦’一聲展了開，冷哼了一聲説“既然已經到了樓下，看來我也不必再繼續保存實力了，咱兄弟幾個就好好鬥一斗這條大蜈蚣…”

“小馬，這可不是蜈蚣…”媪再度開口，聲音都不由地顫抖了起來“這怪物名叫飛龍，記得用現在的話來説，那還是明朝適合的事情。我們兩個同時看上了一個深山修行的三百年小狐狸，後來那小狐狸嫌他醜，就跟我在一起了，這飛龍因此惱羞成怒，盛怒之下大鬧人間摧毀了不少村落，竟然沒人能擋…”説到這裏，媪嘆了口氣，似乎提起這段往事來就不緊繃了心絃，又接着説道“再後來，這飛龍追殺了我幾年，後來見一直找不到我，殺人也殺得膩了，這才終於消了怒火，為了減輕罪惡，於是竟然變成人形出家為僧…”

“這怪物這麼厲害？既然是明朝之後的事情，那天誅府為什麼不收服他？”我話剛説完，就聽花小云的聲音已經從我身體之中傳出“小馬，我們天誅府建於明初，燕王朱棣篡位時錦衣衞連同東廠叛歸燕王，聯手絞殺我們，不得已我們只能逃到了漠北避難，後來過了很多年風頭過了，我們才又敢再中原出現，並且以民間驅魔人的身份開始繼續除魔衞道…”

“也就是説。那飛龍作亂的時候，本就沒有所的天誅府？”

“可以這麼説，不過雖然沒有跟它過手，但這條飛龍我還真不陌生…”花小云在我身體中又開口説“早在我們天誅府剛剛建立時。我們就聽説過中原有條千年飛龍作亂，後來甚至還主動派人找過它，希望能趁它禍害蒼生之前先將它除掉，但是很可惜，直到最後我們也沒發現它的蹤跡，而後來媪説的什麼飛龍出家這些事，我就再也沒聽説過了…”

“這些事情你當然沒有聽説過，當時你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媪回答道“這飛龍平時長期待在地底下，擅長挖，你們當然找不到它，甚至連我都要懼它三分呢，所以它追殺我那幾年還真把我給嚇壞了，好在哥們兒靈，要不然早就被它給分屍了…不過，後來聽説它變化為人形出家，我還以為這段恩怨終於算是了結了。沒想到這混蛋已然心術不正，又惹出了大麻煩來…”

“大麻煩？什麼麻煩？”我和花小云同時問道。

“這飛龍幻化為人形出家之後，依仗着自己的法力蠱惑百姓和朝廷，竟然飛黃騰達坐上了護國大法師的位置。後來更屢屢陷害忠良，導致當時的朝廷昏庸無道，最後幸虧遇到你們道門中的一位隱士高人，在一名崑崙派後學小術士的協助下費盡千難萬苦。才擊殺了這該死的飛龍…”話説到這裏，媪突然間倒了一口涼氣，忍不住又是一聲驚呼“等等！對啊，這飛龍明明在那時就已經被宰掉了，為什麼會又突然出現？難道説…難道説…”

“楊死…”沒等媪將話説完，我已經接過了話茬兒來。

“楊死手中掌握着建木之土，意將龜山麒麟窟內的神魔屍身復活，如果他能找到這飛龍的屍身殘骸的話。要復活它恐怕也不是難事…也許這就是楊死復活龜山神魔的第一步…”

“這樣的話，可就糟了！”媪一眼掃向那還在拼命狂舞身軀的巨型蜈蚣望去，皺了下眉頭又説“這飛龍雖然不是什麼聞名天下的上古神魔，但實力可不容小覷，以咱們現在的人手，要對付它恐怕不容易…”

“它來都來了，現在説這些也沒意義，只管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就好…”説到這裏，我忍不住又掃了媪一眼，問道“可是還是有些不明白，它分明就是一條大蜈蚣。為什麼叫飛龍？難道説這是這條蜈蚣的名字不成？”

“不，我不是已經説過了，它不是武功，它本身就是一條飛龍…”媪話才剛剛説完。只聽花小云的聲音又從我的身體中傳出--“小馬，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飛龍乃是龍子…”

“龍子？”

“不錯，龍奇。古來帝王自稱龍子，各個三宮六院嬪妃無數，豈不就是最好的證明…”花小云説道“傳説龍與蛇配生‘蛟’、再與蛟配生‘豬婆龍’、與驢配生‘特’、與豬配生‘猖’、與蜈蚣配則生‘飛龍’，也就是你眼前這玩意兒。它是龍種，自古龍種怪物各個生殘暴怪力驚人，因此當年才沒等它去禍亂蒼生，我們天誅府就想先將它滅掉…”

“就是説…它…它是龍和蜈蚣配所生出來的…怪物…”

“沒錯，它是這世上唯一一條有據可查的飛龍，不過傳説這飛龍曾經修煉時倒也不壞，傳説在宋朝時甚至還跟佛家大宗師修習過佛法，名喚‘飛龍僧’，靠基德行善避過天劫，方成大妖…沒想到啊…”花小云一聲長嘆，又説“沒想到這妖魔禪學基如此深厚，最終竟藉着禪宗之名為非作歹禍亂朝廷。若不是這樣，它也不會惹下殺身大禍了…”聽花小云和媪説完，小茹我們全都驚了住，原本以為這巨大的蜈蚣不過是虛有其表，也不會厲害到哪兒去，如今一聽，沒想到它還有一段這麼傳奇的經歷，顯然，接下來恐怕又是一場惡戰了…

也不知道是為了緩和氣氛，還是有意岔開話題減少慌張，小茹突然問道“這龍還真不簡單，竟然跟什麼東西都能配，那龍跟人是不是也能配？”

“小丫頭，還真讓你給説着了，龍與人配，生出來的叫‘禿尾巴老李’…”媪回答説“怎麼樣。絕了吧，還有更絕的呢！你別看那龍高高在上身軀龐大，連雞都他都不放過，龍與雞生子‘走蛟’，初為卵型，下生則入地，一年往下走一尺，四十年後出土山崩地裂，為水蛇，帶出泉水四十丈…”媪這小子向來説話愛吹牛-b，更總是一副天塌下來都與己無關的傲氣嘴臉，如今看它説這些時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峻，大家的心情一時間變得更沉重了…

這時就聽一聲轟鳴，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一時間眾人更是嚇得倒了一口涼氣，就見那巨大的‘蜈蚣’已經將整個身體都從地下了出來，但是，它的目標卻並不是我們，而是轉頭朝着背後那二十多層的大樓撲去，一個甩尾，已如鋼鞭一般將那大樓的外牆撞得裂痕道道…

“糟了，這東西顯然不是要擋我們的路，他的目標是設在樓頂上的天誅府指揮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