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猴兒哥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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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道長説到這裏時，三哥狐疑地掃了猴兒哥一眼，又問道長説“道長，可這跟猴子有啥關係？”

“當然有關係，我和楊死那次前往龜山，本想通過參悟麒麟窟內的玄機。看能不能找出張道陵當年能同時學習三種道術的方法，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製造出更多類似於師祖張道陵的道門奇人來，以便對付巫鬼教…而機緣巧合之下，我們真的誤入了麒麟窟，但卻發現，所的麒麟窟，並沒有什麼三清木，也沒有任何所的天機，只有一樣東西…”

“什，什麼東西？”我們驚問，而這時就見道長已經意味深長地朝着猴兒哥望了過去。

“他？”三哥我倆頓時倒了一口涼氣，而猴兒哥也不由地一愣。

“當時猴子被很多鐵鏈結結實實地捆綁在中一直通山腳山頂的石柱上，沒穿衣服。就像是個普普通通的孩子一樣，捲縮在柱子下面，身上還寫滿了咒文，更是彌補累累傷痕，看上去極其可憐…”道長説着又一聲嘆息。隨後轉身揹着手在屋子裏踱步走向了書櫃，又頭也不回地説道“那真是一場噩夢，我和楊死都以為猴子可能是某個類似巫鬼教的教用來祭祀的祭品，畢竟這種惡的生祭在一些教中很常見，於是就想過去救他，卻沒想到，一切都不如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我們想辦法觸動機關打開了他身上的鎖鏈，然後…他險些殺了我們…”道長忽一回頭，嚇得猴兒哥臉都白了…

“你，你説我差點殺了你…和楊死？”亞邊見扛。

“沒錯，你們都覺得很驚訝是不是？我和楊死的實力你們都該清楚，怎會險些被個孩子殺死？可事實上就是這樣，那一次可真是九死一生。直到現在我還歷歷在目…”

“可後來呢？後來你們又是如何險的？”我趕緊驚問道。

道長説“後來我們發現了那怪物的身上有一個弱點…”

“弱點？什麼弱點？”

“水！”道長笑答道“他遇水則狂，無法無天無人能敵，但只要離了水，卻立刻就會恢復之前的乖巧沉默，於是我負責以茅山雷火之術拖住他，而楊死趁機以龍虎山的火法生生將那裏的水全部都蒸發了掉，那孩子這才又變得乖巧了起來，我們也得以險…”

“後來，後來你們就把猴兒哥從龜山帶了出來？”道長點了點頭，隨後源源到來。

他説，當時他和楊死本想繼續探索麒麟窟，因為麒麟窟很大。鎖着猴兒哥的是一個類似於主殿一樣的巨大窟，後面還有幾個小窟他們本沒來得及過去探查，猴兒哥就已經發狂了。

後來兩人雖然制服了猴兒哥，但都已經身受重傷，道長為了拖住猴兒哥為楊死爭取時間蒸發中水源，更是九死一生奄奄一息。正因如此，兩人不得不暫時中斷了這趟龜山之旅，因為以兩人當時的情況來看，如果那些裏再有什麼東西攻擊他們，以他們傷痕累累的身體本無法應戰，只能等死。

於是兩人決定暫時退出麒麟窟，等身體恢復之後在進繼續探索，而兩人離開時更做了一個很冒險的決定，就是將當時還是個孩子的猴兒哥也一起帶了出去，因為他們覺得，只要猴兒哥不碰到水，就和平常的孩子無異，而且比平常的孩子更要乖巧得多。

可是兩人萬萬沒有想到，那一趟麒麟窟之旅，卻是他們進入麒麟窟的唯一一次機會，走出之後他們明明標記了口所在的位置，而且本沒有下山，只是在山裏紮營暫時休息了兩天，可當他們身體恢復了幾成之後再度去尋找麒麟窟時，那口，已經不見了…

“還有這種事？”三哥聽到這裏驚問道“道長，你們會不會是記錯了地方？”

“當然不會記錯，你覺得楊死我們兩個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嗎？是走。”

“走？”

“沒錯，斗轉星移、走轉位，這是卦易經風水學中的一種説法，簡單來説，一條山脈就如同一條龍，雖然眼難以發覺，但山脈卻是在不停地逐漸移動的，這與地殼運動有關，當然了，到底是因為什麼誰都解釋不清楚，不過，有些山脈的移位現象很微弱，而有些山脈的移位現象卻很嚴重，龜山自古就是個充滿奇幻彩的地方，這山脈裏的事情很難解釋，總之，我們在山上休息的那兩天時間之中，山已經移位到了一個我們並不知道的地方，後來我們用了足足一個星期的時間又在山上尋找，卻完全找不到了…”

“這麼説，麒麟窟消失了？”

“可以這麼説吧，後來我們心灰意冷的下了山，因為當時還沒有背叛我們的楊死正在被人所追殺，而我呢，也屬於詐死消失的狀態，誰都不方便撫養這孩子，後來就只能將這孩子暫時給了一個最值得信任的人…”

“楊道爺？”我驚道。

“不錯，楊左生雖然道法平平，但腦子轉得很快，當時帶着天師一脈傳人左白龍隱藏於民間，滴水不漏，巫鬼教都找不到他，所以絕對值得我們信任，於是我離開之後，楊死將這孩子給了楊左生照顧，並且道出了他身上的秘密，從那時起，這孩子就成為了一把鑰匙…一把也許能幫助我們再次開啓麒麟窟的唯一的鑰匙…”道長説着朝猴兒哥又掃了一眼，猴兒哥驚住了，頓時連連搖頭説道“道，道長，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既是他，又不是他…”

“他？什麼他？”我問話時，道長一回手就在張中添的書架上拿下了一本書來，他打開時我一看外皮，竟然是一本裝訂得極為古樸的山海經。

道長一邊翻看一邊笑着説“記得這本書是我當年送給張中添的，我們兩個一直關係不錯，而且我也總覺得，他早晚能幫上我一個大忙，所以就將這書暫時存放在了這裏，你看，現在不就幫上忙了…”道長説着話走到我們面前，將打開的書往我們面前一放，又笑着説“這，就是猴子的本來面貌…”我們趕緊爭搶着盯着那書一看，就見那一頁上有一副線條極為簡單的畫，畫上有三個人，最左邊那人赤上身用腳踩着一塊石頭，中間那人説是人吧，又不太像人，青面獠牙一臉的猙獰，而且正被鎖鏈拴着跪在地上，手腳更被鎖鏈綁住，而立在最右邊那人一隻腳踹在中間那青面獠牙的怪物的後背上，手裏高高舉起一塊巨石似乎正要砸下來…

“這，這是什麼意思啊？”三哥撓了撓頭問道。

這時就見道長一伸手，已經將那頁圖畫從書裏給取了下來，笑着説“這本不是山海經中的一部分，而是我自己畫的畫一幅，偷偷夾在書裏送給了張中添，張中添這小子從來沒有看書的習慣，估計我將書送給他後他一直就沒碰過，所以也沒發現這幅畫…”

“難道你留這幅畫，是故意要給我們看的？”

“不是你們，是有緣人，誰能有緣得見此畫我又如何知道呢？但如果真有人能看見，説不定就能從中悟出玄機來，如今，不是正應了我當年的猜測，這畫，果然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