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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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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胡德山的話大家都驚了住,小方?茅山宗二十幾年前名聲赫赫的雷火天師小方?這怎麼可能呢?

白龍頓時驚問“你竟然是雷火天師小方的弟子,可是二十幾年前三山遭劫時,小方不是已經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了…”

“啥?二十幾年前出過啥事?”胡德山撓撓頭説“這我倒是從來沒聽我師傅説過,不過他除了我之外,確實很少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胡德山一説完。我趕緊又驚惶地問到“對了,如果你真是小方的徒弟,那你聽沒聽説過一把叫三清神木劍的法器?”當初我爸媽離開,為的就是到茅山去打探三清神木劍的下落,以免連這見也落入巫鬼教的手中,可這一去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下落,他們肯定不會想到,茅山派的掌門小方竟然還活着。

而我一説完,那胡德山卻搖了搖頭問“你説什麼三什麼劍?”

“三清神木劍。”白龍答道“張天師東渡時攜帶三寶,三清神木劍、六絕天師印、九香搖魂鈴,分別代表着天師道除魔衞道的三大宗旨誅、震、度。三清神木劍歸茅山宗所有,理論上應該在小方的身上…”

“哎呀,這件事我可就真不太清楚了,畢竟我就跟師傅學藝了一年而已…”

“那你師傅,現在在哪兒?”宏扔低技。

“哎,這我也不知道,我跟他分開時他正在南方遊歷,我記得學藝時他有一天跟我聊天時説過一句話,説我跟他就有一年的緣分,一年之後就會人鬼殊途,我當時以為肯定是我師傅身體不好,沒準哪兒天就得死咯,結果他媽的剛過了一年。我死了…”白龍微微皺眉深思。隨後答道“如果你那位師傅能有這種修為,説不定真就是當年的雷火天師小方道長,恐怕他早就已經給你占卜過陽壽了…對了,那你師傅還説過別的什麼沒有?”胡德山想了一下,回答説“好像是還説過幾句,我師傅説,有一天我會遇見幾個似鬼非鬼的有緣人,到時候要我替他轉達幾句話…”胡德山説完又掃了我們一眼,沉默了一下又繼續説“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可咱幾個説起來也算是有緣了吧?你們像鬼又不是鬼,竟然還撿到了我的登山包,這不單是有緣,還是緣分不淺啊…”一聽這話,大家的心情都動了起來。趕緊問胡德山,他師傅讓他轉達的話是什麼?

“你們別急,容我想想。”胡德山用手撐着下巴仔細想了一下,最終卻還是愁眉不展地嘆了口氣説“哎,我給忘了,畢竟我離開師傅已經半年多的時間了。死都死了兩個來月了,現在仔細回想就還記得一句,龍馬負河圖…”那胡德山一説這話,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龍馬負河圖,這似乎是一句詩,可又是什麼意思呢?

河圖我倒是聽説過,傳説上古的時候,洛陽東北部孟津縣境內的黃河裏,浮出來一匹龍馬,背上揹着一塊河圖獻給伏羲神,隨後伏羲神按照河圖畫出了卦,因此河圖被譽為是周易的最初起源。

而楊死之前在山寨時似乎也提到過河圖,據説‘龜兔角天下刀兵大亂’的預言也是從這河圖中來的,而這隻存在於傳説之中的東西,到底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大家正沉思時,忽然就聽那胡德山又一拍桌子説“哎呀我怎麼忘了呢,我是忘了,可我主人肯定記得!”

“那隻兔子?”白龍第一個驚問道。

就見胡德山點了下頭説“對啊,我原本確實是打算來收它的,結果沒等收自己就先死於非命了,還是人家把我給收留了,後來了,我就把自己以前的事兒都跟它説了,也包括我師傅跟我説的那些話…”胡德山説到這兒站起來就想走,我趕緊拉住了他,問他要幹嘛去?

胡德山一愣,答道“我去給你們問問啊,我主人記好,肯定記得…”

“你想害死我們是不是?”我瞪了他一眼説“你別忘了我們是什麼人,來幹什麼的,你跟你那主人一説,我們還有活路嗎?”我這麼一説胡德山才反應了過來,趕緊又坐下來,一臉為難地説“你不提醒我還真是忘了,哎,説起來,我現在是不是有點吃裏扒外了?”

“就算是吃裏扒外,你也得分清楚哪個是裏,哪個是外。”白龍沉沉答道“別忘了,即便是後學術士,你生時也是道門的人,死後自然也是道門的鬼,再説…”説到這裏,白龍小心翼翼往周圍掃量了一下,隨後才又説道“再説我們可不是為了抓那隻兔子來的,而是來救它的…”

“救我主人?你這話什麼意思?”胡德山問。

“你主人現在在哪兒?”白龍問道。

“兔子當然是在裏。”胡德山答道“我主人身上有傷,平時都在裏修煉不出來,凌晨正陰十分陰氣最重時,它才會現身過來看看,倒是你們説的救它,這什麼意思?”

“胡德山,你先別多問,總之我們不是壞人,等時候到了你就知道了…”聽白龍説完,胡德山猶豫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説“那好吧,畢竟咱們有緣,我就信你們一次,但你們要是敢傷害我主人,不管你們是何方神聖,我都跟你們沒完…”胡德山説完假裝在桌子上鋪了層靈錢,點着後就忙自己的去了,白龍我倆相視一眼,誰都沒説話,但是已經能確定一件事了。

那血屍一直沒出現,顯然就混在這些孤魂野鬼之中,而它之所以沒動手,看來是也在等着那隻兔子自己面。

趁着兔子還沒出來,我們仔仔細細在大廳裏掃量了起來,大廳裏一共十幾桌客人,除了李書海是個屍魔之外,其餘的都是些孤魂野鬼,一個個臉清白眼神呆滯,異常嚇人。

不過,所有人的臉都是這樣,而且都點着腳尖,現在要從裏面找出那隻血屍來倒是也不容易。

可我們正為難時,忽然就聽猴兒哥緊張地説道“快,你們快看櫃枱旁邊的牆角…”聽到猴兒哥的話,大家趕緊都望了過去,就見櫃枱旁邊的牆角處,桌子後面做着同樣目光呆滯的男人,身子僵硬地坐得筆直,腳跟不着地,而我往他臉上一掃,不知怎的,就覺這個人長得有點面,可到底在哪兒見過,卻又本想不起來…

見大家沒反應過來,猴兒哥趕緊又慌張地説“你們仔細看,那不是我們夢裏的那個男人嗎?”猴兒哥一言驚醒夢中人,大家再仔細一看,還真是,那男人豈不就是我們夢裏看到的那一家三口裏的父親?

我又偷眼往他手上一掃量,心裏‘咯噔’一聲,那男人手腕處的皮,就跟是穿在身上的一件緊身秋衣似的,手腕處皮是往外翻開的,而再下面的手卻血淋淋的着一片紅

“是血屍,別再看了…”未免打草驚蛇,白龍説完話大家趕緊都把頭低了下來,免得引起那隻血屍的注意力。

可就在這時,忽然就聽見門口處又傳來一陣飄渺輕緩地腳步聲,緊接着三個人已經排成一列晃晃悠悠地走進了店裏,是一男一女和一個小男孩兒…

我們忍不住又掃了一眼,更是慌了神,竟然是之前夢裏的那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