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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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天恣意地大笑,健臂一伸,將她從腿上抱躺在牀上,一個狂野火熱的深吻徹底的將她包圍在男的氣息之中。
今夜她會徹底成為敖家的人,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子。
“少夫人,少夫人。”蜷縮在棉被裏的紫荊兒好夢正酣,卻被一陣不識相的聲音吵醒,那道聲音的主人不只魔音傳腦的吵她,更過分的是還出手搖她,把她不甚清醒的腦袋搖得一陣七葷八素。
“少夫人,快起來了,少夫人。”小葉在牀邊叫道。
“什麼事啊?”荊兒呻的坐起來,全身的骨頭痠痛不已,像被拆了又重整在一塊一樣。
“奴婢要恭喜少夫人,賀喜少夫人呢!希望你好事成雙,明年的今天為少爺添個小小少爺。”小葉在牀邊斂裙一福,喜形於的説。
“什麼添個小小少爺,什麼恭喜呀賀喜的,你到底在説什麼?”人家都快羞死了,她還説那些有的沒有的。
“當然要恭喜你啊!你昨晚不是跟少爺圓房了嗎?這不僅是你的大喜事,也是咱們家的大喜事。今天一大早我們守在門外,親眼看到少爺從這個門裏出來,還體貼的代我們別吵醒你呢!”掩嘴竊笑,一張小小的圓臉笑得可十分曖昧了。
窘得紫荊兒無地自容,生氣的眄她一眼,警告道:“你別嚷嚷的亂説話,小心我撕了你那張嘴。少爺呢?”先問問他在哪裏,待會兒繞道而行,避免碰見了尷尬。
“少爺?好像一大早就跟福伯出去了,説是要去看看咱們被拿走的店鋪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再順道到族長那裏,商議開個宗親大會,當面討回公道,把敖家的財產要回來。”
“什麼?!”荊兒驚叫一聲的轉頭,正在擦臉的巾也掉在地上。
“你説敖天去找那對兄弟?這怎麼成?他們若是講理的人,早把財產還給我們了,怎麼會落得這樣?不成,我得追上去,告訴敖天防着他們的陰險才行。”一説完,飛也似的跑出去,連敖雲今天還沒有上學堂的事兒都忘了。
“少夫人,你別走,你還得送敖雲少爺上學堂哪!”小葉衝到門邊叫道,卻只見到紫荊兒變成一道小小的黑影,消失在路徑的彎處。
“唉!算了,今天就由我帶他去好了,希望敖雲少爺別鬧脾氣,為難我這個下人才好。”撅着嘴走回屋裏,收拾起水盆跟巾後,也離開了書軒。
其實在敖天回來的次,齊士麟就回來了。他將返鄉的數十名士兵帶到官府,做完歸籍的手續之後,也沒回齊家武館,就徑自約了三五好友,到處遊山玩水一番,直到今天早上,才踏進家門。
可是一進家門,就聽到兄弟們説敖天以冥婚的方式,娶了新娘的消息,立即又轉了出來,興匆匆的奔往敖府,想向敖天討杯遲來的喜酒喝。
可是令人掃興的是,開門的敖壽卻告訴他,敖天一早就出去了,讓他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正打算就此離去時,突然瞥見大門內跑出一道嬌小的身影,邊跑邊喊道:“我找着敖天,馬上就回來。”齊士麟倏地站在原地不動了,看着那名女子從身邊跑過,引起莫大的興趣。
敖府他長年走動,裏面的丫環、奴僕他全部認識,可是就從沒見過這個女人;再從她膽敢直呼敖天的名諱判斷,此女八成就是敖天冥婚娶的新娘子。於是一時好奇心起,悄悄的跟在這名女子身後。
紫荊兒一心只想找到敖天,因此也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跟着,徑自穿過市集,往對街最近的一家敖氏米行跑去。
“徐掌櫃,你看到敖天沒有?”她一走進去就急急的問。
徐掌櫃是敖玉樹篡奪財產後新請的下人,跟敖家沒有什麼情,可是卻是祖居洛陽的人,所以也算認得敖天。
“沒有,沒看到敖家少爺。”他搖搖頭説。
事實上,打從前天傍晚傳出敖少爺沒有死的消息後,敖玉樹兄弟就亂了心神,這兩天都無心打理店鋪的生意,四處找人想法子去了。
“他真的沒有來過?”那會到哪裏去了呢?
紫荊兒又急又慌的走出米行,陸續到城裏以前屬於敖家的錢莊跟酒館問了一遍,得到的答案都跟徐掌櫃一樣,本沒看到敖天。
“那會上哪兒去了呢?該不會是被他們抓了,關起來了吧!”心裏這麼一想,人也更慌了,站在人川不息的街上,不知該怎麼辦。
齊士麟一路跟着她,看到她的慌張無助,頗覺好奇與有趣,正打算走上前去詢問時,就見轉角處有兩個相貌猥瑣的男子朝她接近,似有意似無意的朝她一撞,乘機想扒走她身上的錢袋。
可是這姑娘似乎是以前被人扒竊扒怕了,竟然異想天開的把一條繩子系在自己身上與錢袋之間,且繩子得讓扒手用力一拉就把她給拉倒,整個人摔在地上,跌個鼻青臉腫,讓人看了忍不住大笑。
“你們別搶我的錢袋,裏面沒幾個銅錢。”荊兒死命的拉着聯繫錢袋的繩子,大聲的喊道。
“放手,快放手。”兩個壞人一看形跡敗,引起路人的圍觀,急着想走,可是紫荊兒卻死命的握着繩子不放,結果就這樣被兩個男人拖着。
“該死,固執的女人。”兩個男人氣急敗壞的咒罵,其中一個人甚至火爆的奔過來,舉腳要往紫荊兒踹去。
“哎呀!”可是腳才舉到半空中,沒來得及踹下,就突然吃疼的一聲痛呼,整個人往後栽倒。
“青天白之下,還沒見過你這麼窮兇惡極的人。”齊士麟看不下去了,忍着笑意走出來。
“姑娘,你這錢袋裏有多少銀子,值得你這麼賣命嗎?”從來沒見過視錢勝於命的,敖天的這位娘子可説是天下第一人哪!
羣眾一看有人仗義執言的出頭,也都紛紛喊叫説話,指責兩個竊賊的低劣惡行。
“哪來的混帳東西,壞了大爺的好事。”兩個竊賊站起來,掄拳就想向齊士麟打過來,可是齊士麟輕鬆的一閃,躲了開去,反而提腿一掃,瀟灑俐落的將兩個惡賊掃倒,上前扭住他們的手臂。
“這樣強壯有力的手,不拿來幹活賺錢,卻做這種見不得光的扒手勾當,我看廢了也罷!”説着就用力一扭,作勢要折斷兩人的手,痛得他們哇哇大叫,冷汗直的告饒討救命。
“好…好漢、大爺,我們知錯了,原諒我們,饒了我們這一回吧!”兩人大聲的哀求,不住的叩頭告饒。
被拖得渾身擦傷的紫荊兒見狀,忙握着錢袋走過來,為他們求情“這位大爺,他們已經知錯了,就請饒了他們吧!”兩人也忙點頭“是啊…是啊!我們知錯了,一定改…一定改…”齊士麟訝然的看着紫荊兒,不可置信的問:“姑娘要我放了他們?”他沒聽錯吧?他們剛剛那樣對待她,她卻還要他放了他們?
“反正我又沒受什麼大傷,不礙事。”被碎石子擦傷的小臉還泛着紅腫,但漾在臉上的笑容是無與包容。
這是個什麼樣的女子?齊士麟納悶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才緩緩放開手中抓着的兩個男子。
齊士麟一鬆手,兩個竊賊馬上就要逃走,可是跑過圍觀的人羣時,又被一羣打抱不平的人揪住,一起扭送官府。
眼見人羣散去,齊士麟走向渾身是傷的紫荊兒,以一貫的笑臉詢問:“姑娘,你沒事吧?”紫荊兒搖頭,拉回繩索緊緊的繫好那隻錢袋。
“沒事,幸好錢袋沒被搶走。”齊士麟聞言,先是一楞,然後放聲大笑“姑娘真是要錢不要命,想必你這錢袋裏的銀子一定不少吧!”紫荊兒撫着膝上的傷,靦腆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斂裙一福的道謝“謝謝大爺相救。”之後,微跛的離去。
齊士麟厚着臉皮追過去,這次也不悄悄的跟着,而是正大光明的走在她身邊。
“姑娘急着走,莫非是要找人?”紫荊兒點頭,因為念他出手相救之情,所以也不好拒絕他同行,任由他在一旁跟着,只是刻意的與他保持些許距離。
“我正在找一個人。”
“在找什麼人?姑娘不妨説説看,也許在下能幫得上忙。”他這一説,紫荊兒跛行的腳立即停下,抱起一線希望的問:“大爺認識敖天嗎?他曾是洛陽城裏四大首富的敖家少爺。四年前從了軍,最近才回來,我在找他,請問你見着他沒有?”齊士麟暗自竊笑,他何止認識敖天,他們兩個人可以説是從小打到大的玩伴,情同手足哩!
但還是忍下笑意,故作思考地説:“敖少爺嗎?在下是不太,但知道這麼個人,可以幫忙你找一找。”
“真的嗎?那太好了,有勞大爺。”紫荊兒謝地説“那就請大爺往東大街找,我往西大街去。”説完就破着腳,不顧傷痛的想往西大街走去。
“等一下。”齊士麟叫住她“我雖然跟敖少爺不,但卻知道有個地方他常去,也許可以在那裏找到他也説不定。”沒想到敖天的新媳婦長得雖然不怎麼樣,但心地卻是不錯的,對敖天那小子的心也是熱的,只是腦筋太單純了些,太容易相信人了;這樣善良的姑娘註定是要吃虧的。
“真的?在哪裏?你能帶我去嗎?”
“當然,跟我來吧!”齊士麟帶着紫荊兒往南門口的天茶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