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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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行歌等人隔天從三清觀離開時,易名道長忽然嘆地説:“如今朝綱混亂,臣當道,亂臣賊子得勢,忠誠良將反而遭難。聽説孫不老將軍忽然被召回京,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行歌公子既然要去京城,可否多多留意,我真擔心十幾年前寧丞相的事情會再度重演。”行歌蹙眉回應“孫將軍的事情我已有耳聞,此去京城多半原因也是為了這件事。道長請放心,我雖然無意參與朝政,但若遇顛倒黑白、逆行倒施的事近在眼前,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易名道長聽了,方才展顏“有公子這番話貧道就放心多了,若有需要貧道出力的地方,公子請飛鴿傳書,貧道自當竭盡全力。”楓紅在那邊敲著車板,哈哈笑了幾聲“牛鼻子,你為何不求我幫忙?燒香得燒對地方菩薩才肯保佑,你去拜託他救孫將軍,恐怕會事與願違哦。”他睇了他一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整天嘻皮笑臉,只知道吃吃喝喝。這件事若行歌公子管不了,我就不信天下間再有第二人可以出手。”行歌幽幽道:“道長的謬讚行歌承受不起,但,定會盡力而為。”離開三清觀,初舞好奇地問楓紅“我剛才看你往車廂裏藏了什麼東西?”
“你的眼睛真厲害,居然被你看到了。我藏的是三清酒,易名那個牛鼻子摳門得很,昨天假借和我拚酒,竟用別種酒調換了他的寶貝三清酒,我難道會喝不出來嗎?既然他這麼摳門,我就乾脆不仁不義一回,偷了一罈出來,也算是對他的小小懲戒啦!”初舞莞爾一笑,不經意間看到行歌正斜著眼睛看自己,似笑非笑地説…
“還是楓紅有辦法,初舞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笑過,你幾句話就能把他逗樂,我倒要請教請教你這其中的秘密了。”楓紅反諷。
“我哪有什麼本事,只不過心坦蕩,從來不藏污納垢,所以別人看到我自然而然就開心咯.”
“這麼説來,你豈不是每天都活得很開心?你就沒有煩心事嗎?”他目視前方“這世上若沒有你,或許我的煩心事會少一些。”行歌猝然一拉馬繮,面沉如冰,冷聲道:“楓紅,這一路上你夾槍帶、指桑罵槐,我已對你忍無可忍。此行我本就無意與你同路,請君另覓大道!”楓紅還是嘻皮笑臉的表情,蹺著腿問他“我若不肯走大道,非要過你這座獨木橋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行歌自馬上振袖而起,迅如疾風地撲向他。
初舞一驚之下,要伸手拉他卻已來不及。
楓紅也沒想到行歌會突然出手,而且出手的速度如此之快,故猛蹬車轅縱身跳向車頂,痹篇了他這雷霆萬鈞的第一擊。
行歌冷笑道:“落楓長不是你的看家本領,怎麼不捨得用?你背後的那把劍呢?是用來嚇唬人的嗎?”
“我用不用劍要視對手的強弱而定。”他雖然和行歌過幾次手,但是始終探不出對方的武功深淺,行歌乃是他的一大勁敵,若此戰真的開打,還不知道會鹿死誰手,再加上現在還未到京城,不知道孫將軍那裏的情況如何,實在沒必要為了一點口舌之爭,就搞得兩敗俱傷。
正猶豫著要怎樣暫時化解眼前的危機,初舞已從行歌的背後翩然而至,一把抓住他的右手。
“行歌,你為何要為難楓紅?他也不過是嘴巴壞了點,並無惡意。”行歌的嘴角噙著冰涼的笑意“怎麼?你心疼?”就在此時,他的左手揚起,從袖口內出一袖箭,直朝楓河邙去。
楓紅一個鷂子翻身落下車廂,口中大喊“唉喲喲!你今天是想要我的命啊?怎麼下手這麼狠?”他也不吭聲,掙初舞之後右袖再舉,又是一袖箭飛出。
車廂中的孟如練聽到外面的動靜,恰巧在此時掀開簾子探出身來,楓紅意識到行歌的袖箭極有可能到她身上,於是足尖疾點橫擋在她身前,雙臂關注真力奮勇一握,竟將那袖箭牢牢抓在右手中。
初舞驚呼出聲,甩下行歌奔到他身前,急問道:“你怎麼樣?”
“沒事,只是擦破點皮。”楓紅哈哈笑着,攤開手掌給他看。
果然,因為箭勢太快,箭鋒太過鋭利,他的手掌邊緣處蹭破了一點皮,此時正在淌血,但看起來倒不很嚴重。
他回頭問道:“孟姑娘沒事吧?”孟如練被這場變故震住,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是説不出話來,還是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初舞看到他手掌上的傷口,臉霎時驟變,從懷中掏出個小瓶給他。
“快用清水洗手,並將這葯抹在傷口上,要快!否則你這隻手就要廢了!”楓紅怔了怔“沒那麼嚴重吧?”孟如練卻比他着急,突然抓住他的衣袖,將他拉下馬車,迅速往回走。
“你要帶我去哪裏啊?”他被動地跟著她,只覺得眼前有點黑,腳下有些虛浮。小小的一道傷口怎麼可能將他傷得這麼重?除非…他回頭去看,只瞧見行歌角揚起微冷的笑,寒徹人心。
箭上有毒!
他赫然明白了這就是行歌非用袖箭傷他不可的原因。
腳下一個踉蹌,他差點摔倒,孟如練扶住他問:“怎麼樣?還撐得住嗎?”
“沒事,這點毒還要不了我的命。”他擠了個笑臉給她看。
總算在這附近找到一條小河,她將他拉坐在河畔,先用清水將他的傷口處沖洗了幾遍,又問:“能自己毒嗎?”楓紅促狹道:“書上常寫一些男男女女私定終身,就是因為有了肌膚之親,不是男的為女的療傷,就是女的為男的毒。”
“你若是把胳膊洗乾淨點,我或許可以考慮。”孟如練嘲諷他“現在你是要自己,還是我幫你用劍把皮膚切開,挖出毒?”
“你以為這是豬皮啊?可以隨便任你擺佈?”他強説笑話是為了讓自己的神智更加清醒一點,但她的確提醒了他。
當下用力在自己傷口處出了幾口毒血,然後掣劍在手,劍光不過片刻閃爍,稍晃過眼,卻已回劍入鞘,在他的傷口處拉開一條三寸長的口子,被毒汁腐蝕過的地方也被鋭利的劍鋒盡數挖掉。
饒是外表如冰的孟如練也不由得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