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重逢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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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晚上,姥姥領着我來到姥爺的墳前,點燃了香燭,擺上供品,拿出一塊神秘玉佩,讓我咬破手指滴一滴血在上面。血珠落到玉佩上緩緩消失,姥姥將玉佩放在姥爺的墓碑上,然後讓我跪在姥爺的墳前。我就那樣一直跪着,快到夜午十二點的時候,腳都麻了。
夜午十二點正,姥姥連忙叫我給姥爺磕頭,足足磕了九個響頭。
“老吳啊,十年之約已到,孩子現在給你帶來了,你就出來吧。”姥姥對着姥爺的墓碑唸叨着。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聽呼一聲陰風從姥爺墳頭上捲起,墳前的燭火搖曳不停。我怔怔地盯着姥爺的墓碑看着,眼睛一眨不眨。
陰風一陣陣吹起,猛聽叮一聲響,墓碑上那塊神秘玉佩閃爍着一抹瑩潤玉光高高彈起,在空中叮鈴鈴旋轉幾圈後,一下掉落在我面前。我看到玉佩上面的紅符文亮了起來,覺自己好像和玉佩有一種血脈相連的覺。
“是因為滴了那一滴血的緣故嗎”我心裏暗想。
“乞兒,你姥爺已經進入魂玉,你快把玉佩拿起來。”姥姥欣喜地對我説。
我小心地將玉佩捧在手中。我看到玉佩上面嫋嫋升起一股白煙,很快白煙化作了一個老者的虛影,盤坐在我手掌之上。
我吃驚地看着,發現這個老者面容方正,不怒自威,微微抬眼看了我一眼,輕嘆一聲道:“乞兒,好久不見,認識我嗎”這個聲音我有一種莫名的悉,而這個老者的樣子,我在祠堂裏遺照上看到過,那正是姥爺。
“你是姥爺”我有些緊張地説。我和姥爺從未謀面,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面對面見到他,而我也知道,現在的姥爺本不是人,而是魂魄。
姥爺不置可否地淡淡點了點頭,説:“回去吧。”説話間,他又化作一縷白煙,消失在玉佩中。
“姥姥”我轉頭看向姥姥。
姥姥慈祥一笑,拉我站起來,給我拍拍膝蓋上的塵土,輕嘆一聲説:“時間過得真快啊,你都長成一個大小夥子了,想當初你還高不到姥姥肩膀,現在可是比姥姥高了一大截了,姥姥真是老了。”我説:“姥姥,你才不老呢。”姥姥嘆息一聲,沒再説什麼。回去路上,我看着姥姥佝僂蒼老的背影,才忽然意識到姥姥的確老了。從小到大,姥姥在我眼中神通廣大,宛如神明,但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知道姥姥並不是神,她也會老,甚至有一天會我覺心裏澀澀的。
回到祠堂裏,姥姥告訴我以後不用再睡棺材了,我問她原因,她卻沒説。我心裏暗想,這一切或許與我拜師姥爺有關。隨後,姥姥設了一個桌案,擺上香燭供品,讓我把那塊魂玉放在桌案上,然後虔心跪拜。
不一會兒,姥爺的魂魄從玉佩裏出現,盤坐在桌案上,宛如一尊佛。
“乞兒,再給姥爺磕九個頭,就算完成拜師儀式了。”姥姥提醒我道。
我連忙恭敬地磕了九個響頭。
磕完頭後,我聽到姥爺蒼老卻清晰的聲音響起道:“乞兒,姥爺生前是一個鬼師,死後照樣能縱橫陰間,因你命犯七字,天生陰陽眼,生來就是學道法的材料。現在姥爺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你可要用心學習。”
“是,姥爺。”我恭敬地答應。
這個晚上,姥爺教授了我基本的道法入門,天明的時候,他回到玉佩裏,姥姥讓我把玉佩放到棺材裏。白天的時候,我回到自己房間,先睡了一覺,醒來之後,便開始學習姥爺教授的入門道法。
此後的三年時間,我每天都會到祠堂裏和姥爺學習道法。
三年時間忽忽而過,姥爺把能夠教我的全都傾囊傳授,有一天,他告訴我可以離開了。我給姥爺重重磕了九個頭,然後離開祠堂,找到姥姥。
姥姥早已經等着我了,看到我微微一笑道:“乞兒,看來你今天出師了。”
“姥姥,”我想了想,直接説道“我想去找小狐狸。”算算自從我七歲那年和小狐狸分開,現在已經過去十三年了。
整整十三年沒見現在,終於到時間,我一刻也等不及了。
“當然,小狐狸和你已經拜堂成親,是你的媳婦了,你當然應該去找她。”姥姥笑着説,忽然話語一轉道“但是現在十三年過去了,你知道小狐狸在哪裏嗎你知道她長成什麼樣了嗎”我聽得怔住,問道:“姥姥,你知道嗎”姥姥笑着搖了搖頭,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拿出一顆用紅繩串好的珠子,到我手裏,説道:“這珠子名叫靈犀珠,是當初姥姥用你和小狐狸心口上的血珠煉製而成,你戴上這顆靈犀珠,遇到小狐狸的時候,它就會亮起來。不僅如此,一旦小狐狸遇到生命危險,你也能知到。”
“謝謝姥姥。”我高興地説,立即將靈犀珠戴到了脖子上。當靈犀珠貼到口時,我隱隱有一種心意融之。靈犀珠現在很平靜,預示着小狐狸沒有遇到生命危險,我心裏安定不少。
臨走前,姥姥一臉嚴肅,鄭重囑咐我:“無論如何,你一定要保護好小狐狸。因為她的生命不僅僅屬於她自己,而且關係到你。”這件事其實不用姥姥多説,小狐狸是我的媳婦,就算拼了命,我也會保護自己媳婦安全的。姥姥告訴我小狐狸在江城,但具體在哪裏她卻沒説,要我自己去找。去江城之前,我去向爸媽道別,爸媽早已經心裏有數,已經給我做了一個安排。
我收拾了行囊,拿着一個電話號碼,坐車直奔江城而去。
快到江城的時候,我坐在大巴車上,看到前面的晶電視正在播報一起案件。上面主持人説,最近江城出現一個變態殺人狂,專門對漂亮女下手。死者部和器官被抓爛,慘不忍睹。
聽這案件如此變態,我頓時留了神,注意看着,不過電視裏播放的案件照片都打了馬賽克,看不清,我也看不出死者到底是怎樣被殺。隨即,播報的最後,主持人説那個變態殺人狂最主要的特徵是帶着面具,提醒公眾遇到戴面具的千萬小心。
聽到這裏,我彷彿渾身從頭到腳被一盆冰水澆下。
“我現在就戴着面具,該不會”我心裏出現一絲擔憂,正在這時,忽然旁邊座位有個男子碰了一下我胳膊,問我幾點了。我儘量低着頭,看了一下時間低聲給他説了。
“你”突聽那個男子發出一聲驚訝。
我心裏暗歎一聲,緩緩抬頭,目光平靜地看向他。
看到我臉上的面具,那個男子嚇得一下摔倒在同伴懷裏,嘴不住顫抖。我生怕他聲張給我帶來麻煩,連忙衝他搖了搖頭。我其實是儘量想表達一些善意,但那個男子明顯誤會了。他嚇得連忙衝我點頭,好像在保證他不會聲張出去。
我心裏嘆息一聲,轉過頭,看向車窗外,心緒有些煩躁。
終於,車到站了,我等所有人下車後,才最後下車。
“搞快點,別耽誤時間”司機似乎見我慢的,有些不耐煩地嚷嚷道。
我平靜地走出去,當司機看到我臉上的面具時,他那樣一個大老爺們兒竟然嚇得尖叫一聲,摔倒在座位上,撞開了車門,險些摔下車去。我沒有多管他,徑直走下車去。走下車後,我儘量用一隻手遮住臉從人羣中穿過,但還是有人發現了我的面具,嚇得睜大眼睛。
我生怕自己會被他們當成變態殺人狂抓住,趕緊快步穿過人羣。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我看到車站廣場另一邊大樹下路燈光照不到一片暗影,便走了過去。我心想,只要暫時躲在暗影裏,別人看不清,就不會誤會了。
來到暗影裏,我撥打了一個電話。
這是爸媽提前給我做好的安排,是説這江城有個表舅開了個書店,現在需要人手幫忙,正好我來江城,就去他的書店裏做事。我撥打的電話,是爸媽給我的表舅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裏面響起一個嗓子嚷道:“是乞兒嗎你現在在哪裏到江城了嗎”
“表舅,我已經到車站了,不過有點麻煩”我如實説道。
我話沒説完,就聽表舅大聲説:“好,好,你就等在那裏,我讓你表姐去接你,你千萬別亂跑啊”我還想説什麼,表舅已經掛斷了電話。對於這個表舅,我倒並不是完全陌生,知道他就是這種獷急子,對他的説話風格早有心理準備。倒是那個表姐,我瞭解並不多。我只聽爸媽常常吹噓説,這個表姐人長得漂亮,讀書也好,現在就在江城一所重點大學讀書。
“要是當初我也繼續讀高中,應該也能考上大學吧。”我心裏暗想,對即將和表姐的會面頗有幾分期待。不過想到表姐才貌雙全,我心裏也有幾分小小自卑。
就在我想象着表姐漂亮容貌的時候,猛聽一聲嬌叱,一道勁風從後面向我撲來,帶着女孩的幽香,來勢相當凌厲。不過我和姥爺學習了三年道法,內外兼修,反應也不是一般人能比。
當下,我覺自己像是被人偷襲了,緊急中,身子慌忙一側,避開踹來的一腳,緊接着一個跳步跳出樹下暗影。這一刻,我心裏忽然覺一陣異樣,口一熱,吃了一驚,連忙將靈犀珠掏出來看,發現靈犀珠正在閃爍紅光,那麼“啊”我一個不留神,忽覺口一痛,被暗影裏撲出來的人狠狠踹了一腳,跌坐在地。緊接着,只見一個窈窕矯健的身影撲下來,用膝蓋跪壓住我,手槍對準我的頭,嬌喝道:“不許動”多年過去,她還是雪肌膚,緻臉蛋,長長睫,一雙如水明淨的眼瞳,火紅的秀髮從帽檐邊緣散落出來,微微動,凹凸玲瓏的身段,淡淡幽香,透着幾分妖魅的絕美。
“小狐狸,你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