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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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所有的温家二代都落馬了,温家身居要職的這麼多兄弟們,剩下的也就只有温老大和温老二了。
這兩人雖説是從温家的這次大案中摘出去了,但還是受到了打壓,在換屆的時候,沒能夠過這個年齡坎更進一步,而是到了政協養老。
短短時間內,尚且風頭十足、顯赫無比的京城温家,一大派系盡數落馬,温家也是人走茶涼,沒有一個出手幫助的,要不是還顧及幾分情面和尚未離世的温老,估計温家就會在這個短短時間內被瓜分乾淨的。
醫院的温老病房中,温老躺在病牀上,半掩着眼睛,一副極為疲倦的樣子。
這天的病房裏面格外的清冷,在這裏守着的只有温老大一家,上次温家人齊聚的熱鬧景象,已經是不可能再出現了。
本來就在病牀上,情況不容樂觀的温老,在得知了家族的變故之後,病情更是加重了幾分,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撒手離去一般。
苟存的温老大和温老二自然是不希望温老離開的,温家現在還能夠苟延殘,不就是因為温老還未離世嗎?若是温老離世了,那温家才算是真的倒了!
於是,近來温老大對老父親格外的關心,反正自己已經退到政協掛了個虛職了,也算是空閒下來,便天天過來守着父親。
“快十二點了,去吃午飯吧。”温老大翻手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表。
温母點點頭:“好啊,那雅雅呢?”坐在她旁邊的温雅,一臉恍惚的神情,似乎受到了極重的打擊。
温母看到温雅的這幅模樣,也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呢?這幾天魂不守舍的。”温母也是連連嘆氣,想來定然是近來的家族變故讓女兒遭受了太大的打擊,女兒本來就十分的驕傲,這樣的變故,也就難怪會讓她這樣恍惚了。
其實温家最近的情況,何嘗不讓温母難過?但她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的人,而且温家雖然倒台,到底也是政治上的失敗,雖然不如以前一樣有權有勢,但過着富庶的生活還是沒有問題的。
温母本身就是一個富豪之家出身,自己手上還握有幾間公司,由職業經理人打理,一直以來收益都不錯,所以她也算是積攢了一大筆錢,讓丈夫女兒這輩子衣食無憂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雖然目前遭遇了這麼大的變故,但畢竟還是沒有陷入最低谷,她也只能用最樂觀的心情來面對了。
只是希望,女兒能夠迅速從這件事情的打擊中掙出來。
“雅雅!雅雅!”温母又低聲喊了温雅幾句。
心不在焉的温雅這才回過神來,恍恍惚惚地抬眼看向温母:“怎麼了?”温母無奈地笑笑:“該吃午飯了,你爸爸讓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呢。”
“哦,好啊。”温雅有氣無力地説道。
温老大這便起身,走到温老的身邊,低聲説道:“爸爸,我們這會兒出去吃個飯,立馬就回來。”
“嗯。”温老雖然病重,但這種簡單的音節還是發得出來的。
突然,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哦?吃午飯?看來我來得有點不是時候啊。”清脆悦耳的聲音中帶着淡淡的笑意。
温雅側頭一看,登時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看着出現在門口的人,有些失控地低聲驚呼尖叫:“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蘇禾!”温老大和温母聽到她的聲音,也忍不住側目——雖然之前看過照片,但是這個女孩,就是那個所謂的蘇禾?
蘇禾坐在輪椅上,言笑晏晏地看着温家幾人,笑容柔和好似一陣清風,乾淨純粹沒有一點雜質,好似那初陽的光芒,沒有一點骯髒的摻雜,一切的黑暗和醜陋,都在這笑容下,無所遁形,碎裂成片。
她穿着一條碎花長裙,套着一件淺杏的羊衫,一頭黑髮如墨漆黑,好似散發着淡淡的植物香氣,那彎彎的笑眼,更是盛滿了耀眼的光芒,緻的五官,在這笑容下,如花綻放。
雖説她是坐在輪椅上的,看人都需要微微抬頭,但是她的態度,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她是低人一等的,相反,她更是給人一種不可忽視的優雅尊貴的覺,舉手投足,皆如清風般和煦。
為她推着輪椅的,是一個長相極美的女人,完美這個詞語好似就是為她而生的,而她的氣勢,更是如同一柄鋒利的刀,閃爍着凌厲的光芒,為她身前的女孩,斬破一切阻礙。
女人低眉垂目,卻仍然不容小覷,這樣一個女人,竟然甘心為身前那個看起來十分無害的女人,如僕從一般服侍在側?!
温老大看到蘇禾的第一眼,就眯起眼睛——這個女孩,不容小覷。
温母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只是沒有她的丈夫看得那般清楚罷了,只是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容小看蘇禾的覺。
近來温家的變故磨去了温老大脾中那份暴躁,此時蘇禾的突兀出現,沒有勾起他一點怒火,他只是抬眼,淡淡問了一句:“你便是蘇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