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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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呢？”芷菱也不打招呼，一陣風般掃過靚君身邊進到室內，大聲地問。

“他還沒回來。等一下芷英阿姨來了，爸爸也就回來了。”靚君正期盼着芷英，她把常芷英來教課，成霄稍後下班返家同練琴的一貫作息模式很天真無地説了出來。

“哦？他們會一起回來？他們是不是常常一起出去、一起回來啊？”芷菱皺着眉，目兇光地問，口氣僵硬得很。

靚君看了害怕，也不回答，只是畏怯地搖頭。

“哼！”芷菱哼了一聲，大搖大擺瞪着高跟鞋在大廳內扭來扭去，到處端詳打算。

“阿姨，你是誰？”靚君忍不住苞過來，好奇又擔心地問。

“我是誰？我是你媽，我是誰！”芷菱沒好氣地回答。

“你是我媽？才不是呢！不過你有點像芷英阿姨，你此芷英阿姨漂亮，可是，你比她兇，你比她兇。你到底是誰啊？阿姨。”靚君仰着臉看着芷菱，繞着她打轉。

芷菱覺得不耐煩，正想叫葉嫂出來問話，外邊一個人走進來，竟是成霄先回來了。

芷菱一雙大眼立即往門外看，並沒有看到芷英跟在後面，但這樣並沒有消退她絲毫火氣，開口就抱怨:“成霄，你到哪裏去了嘛？討厭，醫院歇業也不告訴我，到處找不到人，過分嘛！”成霄很訝異芷菱竟然會在跟前出現，他臉上掃過一陣意外的神，隨即又皺眉黯淡了下來。他看了她兩眼，不曾停住他的腳步。

“難得你會找到這裏來。”他懶懶地嘲諷。

芷菱不示弱、緊緊跟着，聒噪地念着:“成霄，你到底怎麼回事嘛！你是全台灣最紅的整形醫師喲！怎麼會出這麼大的紕漏？不是把自己的招牌都砸了嗎？為什麼不小心一點？你去看看雜誌上寫得那個樣子，多沒面子嘛！真是遜到阿拉斯加了…”成霄原本走到酒櫃要倒酒，聽到這裏停了下來，揪着她説:“面子？你還知道有面子這種東西嗎？你愛上報，這次可以上個通透徹底，把你炒得更紅豈不很好，顧什麼面子？”

“管成霄，你這是什麼話？他們給我製造花邊新聞，本是毫無據平空亂寫，你手術失敗出粼粕是造不了假的事實！你還好意思怪我？”

“我什麼時候怪你了？我出糗我自己承擔，本和你沒有關係。”成霄倒了酒就喝，説話時也不正眼看她。

芷菱被怒了，橫眉豎目地説:“管成霄，你竟然説這種話！我是你的未婚喲！你出糗就是我丟臉！我和你訂婚到現在，名沒有，利沒有，愛和關心也沒有，我到底得到什麼？”

“那你想得到什麼？”

“我要你和我結婚，給我一個代！”

“我做不到。”

“為什麼？你變心了，對不對？你拋棄我，對不對？”正爭吵着，芷英推門走了進來，她想退出已來不及了。

“噢，是你來了！”芷菱把箭頭轉向她，陰陽怪氣地説:“還真起勁啊！自己的老公不看好，天天往人家家裏跑，難怪要出事！還拖累我把我也扯上了，碰上這掃把星，我沒有一次不倒黴的！”成霄不等地説完，大聲喝止她:“芷菱，你住嘴，我不准你在這裏撒野！”説着，拖着芷菱往庭院外走。芷菱一邊掙扎，一邊狠狠瞪着芷英不放。

拉扯到了庭園裏，芷菱把成霄的手摔開，恨恨地説:“管成霄，你是不是要把我趕出去？”成霄低聲怒吼:“是你存心來這裏鬧事！”芷菱聽了，心念一轉，又換下了楚楚可憐的表情和聲音，軟化地説:“好，算我不對，我天生看了她就有氣嘛！你説，雜誌上把我們寫成那個樣子，你難道沒有一點打算？”

“要怎麼打算？”

“我們閃電結婚，徹底粉碎他們製造出來的謠言。”

“絕對不可能。”

“你憑什麼不要我？我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了？”成霄不説話。

“你説啊！説啊！説不出理由是不是？”她開始哭，表情真、淚如雨下。

成霄十分心煩，又不好此時把她請出大門，只好説:“拜託你別哭了。這件事以後我會找你好好談一談，可以吧？”

“不行，至少今天我要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我，還是想拋棄我！”芷菱擦着眼淚追問。

這樣毫不放鬆地追，把成宵惹急了，他終於恨恨地説:“你要我和你結婚，看看你自己的樣子，適合做人、做人母嗎？”

“噢！你是説我不配，高攀不上你是不是？”芷菱也惱了起來，一肚子怨火衝了上來，拉高嗓門説:“管成霄，你以為你高高在上，很神聖，很尊貴是嗎？哼，我告訴你，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和她又有多清白乾淨？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你們的狐狸尾巴！三天之內你如果不把我們的事做個代，我不會放過你的！等着瞧吧！”她怨毒地瞪着他，撂下了狠話，氣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