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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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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文柳惔字文通,河東解縣人。父親世隆,齊朝司空。

柳惔十七歲時,齊武帝尚為中軍,任用他為參軍,轉任主簿。齊朝初年,獲任尚書三公郎,累遷太子中舍人,成為巴東王子響的朋友。子響管理荊州時,柳惔跟隨前往。子響喜歡親近小人,柳惔料知這樣要成為災難,稱病返京。等到災難發作,柳惔因先返京而得以免罪。歷任中書侍郎、中護軍長史。出任新安太守,居郡,以無政績為由,被罷免歸家。一段時間後,任為右軍諮議參軍事。

建武末年,任西戎校尉、梁南秦二州刺史。等到高祖舉兵起事時,柳惔率漢中兵響應。和帝即位,任之為侍中,領前軍將軍。高祖為帝時,徵為護軍將軍,未拜任,仍遷任太子詹事,加散騎常侍,論功封曲江縣侯,食邑千户。高祖在宴會上作詩贈給柳惔,詩云:“爾宴(實在)冠羣后,惟餘實念功。”又曾陪高祖閒談,高祖説;“徐元瑜在岑南違命,《周書》罪不相及,我已赦免其諸子,怎麼樣?”柳惔回答説:“懲罰不加於其後代,賞賜延續至後世,今再次見到聖朝。”當時人們稱之為智言。不久遷任尚書右僕

天監四年(505),大舉北伐,臨川王梁宏都督眾軍,以柳惔為副手。軍隊返回後,仍任僕。因久病,轉任金紫光祿大夫,加散騎常侍,配親信二十人。未拜官,出任使持節、安南將軍、湘州刺史。六年(507)十月死於任上,時年四十六歲。高祖着素服舉哀。贈侍中、撫軍將軍,給鼓吹一部,諡號曰穆。柳惔著有《仁政傳》及許多詩賦,有辭義。兒子柳照繼承。

柳惔的第四弟柳憕,亦有美譽,歷任侍中、鎮西長史。天監十二年(513)卒,贈寧遠將軍、豫州刺史。

柳忱字文若,是柳惔的第五個弟弟。年齡才幾歲時,父親柳世隆和母親閻氏常常卧病在牀,柳忱沒有寬衣睡覺好幾年。在居喪守孝期間,因過度悲哀而聞名。起家任司徒行參軍,累遷太子中舍人,西中郎主簿,功曹史。

齊東昏侯派遣巴西太守劉山陽從荊州襲擊高祖,西中郎長史蕭穎胄想不出什麼良策妙計,夜裹,叫來柳忱以及親信席闡文等人一起商議對策。柳忱説:“當今皇帝昏庸狂悖,一天比一天作惡多端。前不久聽説京城中的大臣們人人膽戰心驚,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現在,我們幸好遠離朝廷,得以暫時的安全。朝廷命令我們襲擊雍州,衹不過藉此而讓雙方互相殘殺罷了。難道沒看到蕭令君的下場嗎他以幾千兵,打敗了崔氏十萬大軍,然而竟被那幫惡的小人所陷害,以致災禍及身。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假如那幫小人的陰謀得逞,怎麼知道您不會步其後塵呢?再説雍州兵糧多,蕭使君雄姿蓋世,劉山陽一定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他打敗了劉山陽,我們荊州也會因沒有執行朝廷命令而受到責難。真是進退兩難,所以應該認真加以考慮。”闡文也極力勸説題胄隨同高祖起兵舉事。穎胄就誘斬了劉山陽,任命柳忱為寧朔將軍。

齊和帝即位,柳忱為尚書吏部郎,進號輔國將軍、南平太守。不久遷任侍中、冠軍將軍,擔任太守如故。轉吏部尚書,沒有接受官職。郢州被攻克後,穎胄準備遷都至夏,柳忱又堅持諫阻,他認為巴、陝兩地還沒有歸順,不應該輕易放棄據地,動搖民心。穎胄不聽從。不久巴束敵兵攻至硤口,遷都的打算才取消。大家都説他有先見之明。

高祖即位,任命柳忱為五兵尚書,領驍騎將軍。因為建國有功,封為州陵伯,食邑七百户。天監二年,出為安西長史、冠軍將軍、南郡太守。六年,徵為員外散騎常侍、太子右衞率。還未出發,又遷持節、督湘州諸軍事、輔國將軍、湘州刺史。八年,由於擅自放縱軍士而被免職。不久入為秘書監,遷散騎常侍,轉祠部尚書,還未拜官就生病,朝廷下詔改授他為給事中、光祿大夫,由於病情加重而沒有拜官。十年,在家中去世,時年四十一歲。追贈中書令,謐為穆。兒子柳範繼承爵位。

席闡文,安定郡臨涇縣人。幼年失去父母,生活貧困,從小喜歡瀏覽羣書。齊初。擔任雍州刺史蕭赤斧的中兵參軍,因此跟他的兒子蕭穎胄很友好。又歷任西中郎中兵參軍,領城局。高祖將起兵反抗束昏侯,闡文極力勸説,蕭穎胄同意響應高祖一同舉事,又派田祖恭密報高祖,並貢獻銀裝刀,高祖回贈他金如意。

齊和帝即位,任命他為給事黃門侍郎,不久遷衞尉卿。穎胄突然去世,州府動亂不安,闡文以為和帝年幼,而長江中游一帶任務艱鉅,當時始興王蕭愴正留守雍州,就與西朝江陵的文武百官共蕭愴前去總管荊州府的事務,因此百姓得以安定。

高祖受禪登基,闡文任都官尚書、輔國將軍。封為山陽伯,食邑七百户。出為束陽太守,又改封於湘西,食邑照舊。任官兩年,以清白而著稱,死於任官期間。高祖下詔贈錢三萬,布五十匹助辦喪事。謐號為威。

韋睿,字懷文,京兆杜陵人。自為丞相以後,輔佐了三姓。祖父韋玄,不願為官,隱居在長安南山。宋武帝在位,曾為太尉掾徵,但被拒絕。伯父韋祖徵,宋末為光祿勳。父親韋祖歸,為寧遠長史。韋睿對繼母十分孝敬,因此受到鄉里人的稱讚。兄長韋睿、韋闡更早有名聲。韋纂、韋睿非常好學,韋有清。韋祖徵為郡守,常帶韋叡去辦理公事,視之如子。當時韋睿的兄王橙、姨弟杜惲,在鄉里都有很大的名聲。韋祖徵對韋睿説:“與橙、惲相比,你自己認為怎麼樣?”韋睿謙遜不敢回答。祖徵説:“你的文章比起他們來或許略為遜,但學識應該超過他們,而且在參與國家大事、為國建功立業方面,他們都比不上你啊。”外兄杜幼文為梁州刺史,要韋叡和他同去。梁州當時十分富饒,到那裏做官的人多因為貪財而被免職,而韋叡雖年紀很小,卻以清廉聞名。

宋永光初年,袁韻任雍州刺史,一見到韋睿就覺得他非同尋常,引為主簿。袁顓到雍州後,與鄧琬起兵反叛朝廷,韋睿事先請求到義成郡任職,因而免遭袁韻之禍。之後擔任晉平王左常侍,遷司空桂陽王行參軍,跟隨齊司空柳世隆防守郢城,抵抗荊州刺史沈攸之的進攻。攸之之亂被平定之後,遷前軍中兵參軍。很久以後,任廣德縣令。累遷齊興太守、本州別駕、長水校尉、右軍將軍。齊末年時局動亂,韋睿不想遠離家鄉,請求擔任上庸太守,加建威將軍。不久太尉陳顥達、護軍將軍崔慧景反叛朝廷,頻頻進京師建康,人人驚惶害怕,不知所措。蜀地人士向韋散詢問時局問題,韋數説:“陳顯達雖然是一員老將,但不是治世之才;崔慧景頗懂些事理,但怯懦而缺少勇武之氣,他們該是落個減族的下場。平定天下的人,大概會產生於我們州裹。”於是,就派遣他的兩個兒子主動前去結高祖。

高祖起兵的檄書傳來,韋散率領郡兵砍伐竹子做成竹筏,夜兼程趕來參加,共帶來二千多人,駿馬二百匹。高祖見到前來投奔的韋散非常高興,拍着几案説:“以前我見到你的人,今天見到的卻是你的真心,我的大事一定會成功了。”義軍攻克郢、魯,平定加湖,韋觀提出很多計策,都被高祖採用。東征大軍將從郢城出發,商議留守郢城的將領人選時,高祖覺得很難確定。很久以後才回頭對韋散説:“放棄良馬而不乘。匆匆忙忙地再到哪裹去尋找呢?”當就任命他為冠軍將軍、江夏太守,行郢府事。,當初,郢城據險堅守之時,有士人百姓男女近十萬人,關閉城門將近一年,城內瘟疫免費,每十個人中就有七八個染病死去,屍體都堆積在牀底下,而活人睡在牀上,家家户户都這樣堆滿了屍體。韋敷親自清點察看,安撫還活着的人。都為之經營料理,這樣死者才得以收埋,生者能返鄉安居樂業,因此百姓都依賴於他。

梁朝建立後,韋飯被徵為大理。高祖即位後,遷為廷尉,分封為都樑子,食邑三百户。天監二年,改封永昌,食邑如先。太子立。遷太子右衞率,出為輔國將軍、豫州刺史、領歷陽太守。三年,北魏軍隊進犯邊疆,韋散率領州兵擊退敵兵。

天監四年,王師北伐,詔令韋散統率眾軍。韋觳派遣長史王超宗、梁郡太守馮道進攻北魏的小峴城,未能攻克。韋散正在巡梘陣地時,魏城中忽然衝出數百敵兵,在城門外擺開陣勢,韋壑想要攻擊他們,諸位將領都説:“我們本是輕裝而來,沒有很好地備戰,還是先回去給士兵發授甲衣,然後才可以進攻。”韋散説:“不對。魏城中有守敵二千多人,如果閉門堅守,足以自我保全,現在無緣無故衝出城外,必定是他們的兵勇士,如果能挫敗他們,敵城就會不攻白破。”眾將領仍然遲疑不從,韋數指着符節説:“朝廷授我此物,不是用來裝飾的,我韋的軍令是不得違抗的。”於是進兵攻擊。將士都殊死決戰,蘇軍果然敗逃,因此便對小峴城發起猛烈攻擊,到半夜就攻佔了小峴城。接着,又進軍討伐合膽。原先,右軍司馬超略等攻打合肥,久攻不下,韋壑巡視了當地的山川地勢。説:“我聽説‘可用來澆灌芒陽,縫可以用來澆灌安墾’。造裹的地形就是這樣。”於是決定修堰阻攔旦眯,親屬表率,很快,堰壩築成,水路連通,舟船相繼而至。北魏當初修築了束、西小城用以夾護金膽,童壑先攻下這兩座小城。不久北魏援兵的將領楊靈胤率領五萬軍隊忽然到達,眾人害怕不敵魏軍,請求上表朝廷增派援兵。韋數笑着説:“敵軍已至城下,方才請求增兵,就像臨到急難之時,才去鑄造武器,哪裹還來得及呢?況且我請求增兵,對方也增兵,就像吳國加高了巴丘。蜀國加高白帝一樣。‘用兵之法貴在出奇制勝,而不在人數眾多’,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於是跟楊靈胤戰,打敗了他,使軍心稍為安定。

當初,韋散修好肥水堰後,派軍主王懷靜在岸邊修築城堡守護堰壩,北魏軍攻陷了懷靜城,一千多人全部陷沒。魏兵乘勝攻至韋散堤下,兵勢非常兇猛,軍監潘靈佑勸説韋散退守巢湖,諸位將領又請求撤退以保三叉。韋散大怒,説:“怎麼有這樣的道理率領軍隊就要血戰到底,衹準前進,不準後退。”就命人取來傘扇和軍旗,樹立在堤下,表示毫不動搖的決心。韋散身體一向很虛弱,每次戰鬥都不能騎馬指揮,而是乘坐在板輿上監督勵將士們。魏軍來攻鑿堤堰,韋散親自指揮官兵輿魏軍展開爭奪戰,魏軍稍一退卻,就立即在堤上築了堡壘,以便固守。韋散建成鬥艦,其高低跟合肥城牆相等,以四面圍攻合肥城。魏人無計可施,只好相對悲哭。韋散準備好了攻城器具,堰中的水也積蓄得滿滿的,北魏的救兵又發揮不了作用。魏守將杜元倫親自登城督戰,被弩箭中而身亡,遂兵潰而城陷。梁軍俘虜魏兵一萬多人,繳獲牛馬以萬計數,絹可以堆滿十間屋子,都充作軍賞。韋散常常白天接待來訪者,夜晚研讀兵書,三更又起牀張燈讀書直至天亮,安撫眾兵士,總是無微不至常恐不及,因此應募投奔之士爭相歸附於他。他所到達之處住的地方,房屋館舍的圍牆,其規格和標準都合乎規定。

合肥城平定後,高祖詔令各路軍馬進兵抵達束陵。束陵距離北魏甓城二十里,兩軍將要會戰,有詔令傳來讓班師而返。距離敵軍已經很近,眾將領們擔心北魏軍隊隨後追擊,韋散安排全部輜重在前,自己乘坐小車殿後,北魏軍隊懾服於韋觳的威名,眼看着梁軍退走而不敢近,梁軍全部安然而返。於是,梁朝把豫州治所遷到合肥。

五年,魏史山王盂墓侵犯韭途業,將刺史墾盞主圍困在堡整,盤軍號稱百萬,築起四十多座城堡。產擔派徵北將軍萱基率領二十萬大軍前去救援。萱基率軍臨時駐紮在墾壁溯,築起營壘,觀望固守,高祖詔令韋數率領豫州的軍隊與之會合。皇壑從金膽取直道,經由墜陸大澤而行,遇到山澗峽谷,就架設飛橋讓軍隊通過。大家害怕韭盤兵勢強盛,都勸説童壑放慢行軍速度。童壑卻説:“鍾整城現在正挖而住,負户而汲,處境極其危急,我們即使車馬飛馳,士卒奔跑,還恐怕來不及,更別説減速行進了北魏人已在我的掌握中了,各位不必擔憂。”大軍十就到達了旦困。當初,產擔告誡莖墨基説:“皇壑是你們鄉里有名望的人,應該好好地敬重他。”量見了皇壑,禮節甚為恭謹。高祖得知後,説:“兩位將領和好,軍隊必定能取勝。”童壑在曹景宗營前二十里處,連夜挖掘長溝,把鹿角豎立其中,攔截邵陽洲,構築城壘,等到天亮的時候,軍營就修築好了。元英見了,大吃一驚,用杖敲打着地面説:“這是哪路的神仙啊!”第二天早晨,元英親自率部前來戰,童壑乘坐沒有上漆的木頭車子,手執白角如意指揮軍隊,一天之內戰了好幾個回合,元英深畏鑿軍的強大。幽繼軍隊在夜襄又來攻城,箭像雨一般密集,童壑的兒子韋疊請求下城牆去避箭,童壑不准許。軍中上下驚慌,韋散在城牆上厲聲呵叱,軍心才安定下來。

開戰前,墓軍在巡壘酗兩岸架設兩座橋,豎立起百步寬的柵欄,跨越淮河,連結兩岸。韋散裝備好高大船腥,派梁郡太守馮道、廬江太守盞邃、台型太守李文釗等為水軍。正值淮水暴漲,童壑立即讓他們進攻,大小船隻競相向魏軍進發,駛臨敵方營壘,又用小船載着柴草,澆灌上膏油,縱船放火去燒燬敵軍的橋樑。風勁火盛,煙塵遮天蔽,敢死之士將敵軍的柵欄拔去,橋樑砍斷,水又特別湍急,倏忽之間,橋和柵欄都被破壞了。而馮道等人都親自搏戰。官兵們人人奮勇爭先,以一當百,喊殺聲震天動地,魏軍大敗。五莖見橋已斷,就身逃跑了。

魏軍兵士爭相投水而逃。結果溺死的有十多萬,被斬首的也有這麼多。其餘的丟盔棄甲跪地磕頭,乞求被收為囚奴的還有幾十萬人。梁軍繳獲的軍用器械,糧餉和牛馬等不可勝數。韋釵派人報告昌義之,昌義之悲喜加,動得説不出話,衹是叫道:“得以新生得以新生!”高祖派遣中書郎周舍到淮水邊勞全軍,韋散將所繳獲的物資堆積于軍門前,周舍看了後,對韋散説:“將軍您此次繳獲的戰利品又可跟熊耳山相等高啊。”按功增封給韋散食邑七百户,進升爵位為侯,徵召為通直散騎常侍、右衞將軍。

天監七年,韋數遷左衞將軍,不久擔任安西長史、南郡太守,秩中二千石。適逢司州刺史馬仙碑北伐回師,被魏軍所追趕,致使三關守軍騷動不安,鑾直擔韶令童趙率兵援救星仙避。皇壑一到達安陸,加築城牆,加高到兩丈多,又挖大壕溝,起造高樓,眾人頗為譏笑韋敷這是顯示怯弱.韋散説:“不對,當將領的應當有膽怯的時候,不可以專逞一時之勇。”遣時元英又急迫馬仙避,要報復旦困之恥,聽説皇壑到來,就撤退了,武帝也下詔命令罷兵。第二年,遷信武將軍、遼州刺史。九年,徵員外散騎常侍、右衞將軍,屢次遷為左衞將軍、太子詹事,不久擔任通直散騎常侍。十三年,官遷智武將軍、丹陽尹,由於公事被免官。不久,又起用為中護軍。

丟監十四年,莖壑出為平北將軍、寧蠻校尉、壅州刺史。當初,韋散在鄉中起兵之時,門客墮尷韭哭着勸阻童壑,皇壑回家擔任州官,尷光在路旁候,童壑笑着對他説:“當初如果聽你的話,我今天可要靠乞討為生了。”送給他耕牛十頭。壘壑對待老朋友,從不因吝惜而遺漏任何人,年齡在七十歲以上的士大夫,多任命為假板縣令,鄉里人都歸向他。天監十五年,上表朝廷,請求辭去官職,高祖下韶褒獎並不准許他辭官。徵散騎常侍、護軍將軍,不久賜給鼓吹一部,入值殿省。在朝廷上,韋秋極其温順恭謹,從來不敢仰面直視皇上,高祖對他也十分禮敬。童塑情仁慈和藹,撫養兄長的遺孤比自己的兒子還要周到,歷任官職所得的俸祿、賞賜,全都艮芝有門富敦,三筍陵客吳良,良年菱。敦匿除。分散給親朋故舊,家裹沒有多餘的財物。後來擔任護軍,在家裹沒事,敬慕萬石、陸買的為人,因而將他們的像畫在墒上自己欣賞。當時雖已年老,空閒的子仍然親自教授幾個兒子學習。第三個兒子韋稜,尤其通經史,當時的人都認為他廣聞博識。韋散常常在座中而韋稜請他講解書經,他所闡發的內容,往往比韋稜更加闢。高祖當時正專心信奉佛教,天下百姓也都從風而化;韋散素來在信仰方面比較淡薄,而且又官居大臣,不願意被世俗所左右,其舉止跟往沒有兩樣。

梁普通元年夏天。韋散遷任侍中、車騎將軍。因病而沒有拜官。八月,死於家裹,時年七十九歲。遺囑要求將他薄葬,用一般的服裝將其收殮。高祖即親臨弔唁,痛哭哀悼。賜給錢十萬,布二百匹.束園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襲,喪事的費用由官府支付,並派中書舍人監護執行。追贈侍中、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謐號為嚴。

當初,邵陽之戰,昌義之非常韋散,請曹景宗和韋散二人一起聚會,設下二十萬錢,在官府裹擲樗蒲賭博。景宗擲得“雉”韋散慢慢地擲得“盧”立即取一子翻過來,説道:“真是怪事呀。”於是變成了“”曹景宗當時同其他將帥爭着先去告捷,韋數獨居其後,他不愛誇耀自己的勝利,大多是如此,世人尤其因這一點而稱讚他。韋散的兒子有韋放、韋正、韋稜、韋黯,韋放另外有傳。

韋正字敬直,起家南康王行參軍,不久遷中書侍郎,出為襄陽太守。以前,韋正跟束海王僧孺很友好,當僧孺為尚書吏部郎,參與掌管朝廷大選時,賓客朋友沒有不傾意奉承的,惟獨韋正淡然處之。等到僧孺被斥逐罷官以後,韋正又加深了平與他的情分,甚至超過從前,人們都稱頌他的行為。歷任官職至給事黃門侍郎。

韋稜字威直,情恬淡而樸素,擔任記事的史官,博聞強記,見多識廣,當時的士人都請他解答疑難不清的問題。韋稜起家安成王府行參軍,不久遷任治書侍御史,太子僕,光祿卿。着有《漢書續訓》三卷。

韋黯字務直,格剛正不阿,少年時代學習經史,頗有文采。起家太子舍人,不久遷太僕卿,南豫州刺史,太府卿。侯景渡過長江,韋黯屯兵六門,不久改任為都督城西岡儲軍事。當時侯景在城外築起東西兩座土山,城內也修築兩座土山來與之相對抗,太宗親自背土,哀太子以下官員都親手拿起箕畚鐵鍬參加築土。韋黯負責防守城西的土山,晝夜苦戰,因抗敵有功被授予輕車將軍,加持節。死於城內,追贈散騎常侍、左衞將軍。韋散族弟韋愛。

韋愛字孝友,沉靜而有器量。他的高祖父韋廣,是晉朝的後軍將軍、北平太守。曾祖父韋軌,在東置圭武帝太元初年,南遷襄陽,擔任本州別駕,散騎侍郎。祖父韋公循,任宋義陽太守。父親韋義正,早年便去世了。

韋愛年幼就失去父親,侍奉母親很孝順,並由此知名。韋愛清高耿直,不妄往,專心好學,總是獨坐陋室,一心攻讀古書,屋內桌椅結滿灰塵,寂靜得像沒有人一樣。十二歲那年,曾遊京城,正好趕上天子出遊南苑,大街小巷熱鬧非凡,老幼爭看,衹有韋愛一人仍然端坐讀書,手不釋卷,族人看見他這樣,無不驚異。長大成人後,博學有文才,尤其通《周易》和《秋左氏》的義理。

袁顓為雍州刺史時,徵召他為主簿。母親去世,他在墓旁搭蓋小屋居住,親自背土築墳。高祖到雍州,聽到這件事後,親自前去弔唁。三年服喪期滿,被引為中兵參軍。高祖義軍剛起之時,任命韋愛為壯武將軍、冠軍南平王司馬,帶襄陽縣令。當時京師還未平定,雍州軍備空虛,魏興太守顏僧都等人又佔據州郡反抗義軍,州內百姓驚慌失措,懷有二心。韋愛沉着機又有謀略,一向為州裹軍民所信服,就推心置腹以安撫百姓,分析敵我形勢的變化;並招募鄉里勇士,得到一千多人,在始平郡南部與僧都等人的叛軍展開戰,大敗敵軍,百姓才得以安定。

蕭穎胄去世後,齊和帝在襄陽徵集士兵,韋愛跟隨始興王蕭儋前去應徵。在造之前,巴東太守蕭瑣、巴西太守魯休烈舉兵進犯荊州,蕭愴到了以後,命令韋愛寫信諭示蕭瑣,蕭瑣當就請求投降。

齊中興二年,跟隨和帝沿江束下。高祖受禪登基,韋愛進號輔國將軍,仍為驍騎將軍,不久任寧蜀太守,跟益州刺史鄧元起一同西上襲擊劉季連,行軍到公安時,韋愛半路上因病而去世,蹭衞尉卿。兒子韋幹向,官至驍騎將軍,徵北長史和汝陰、鍾離兩郡的太守。

陳吏部尚書姚察説:昔竇融舉河右之地歸順漢朝,最終成為豪門大族;柳恢率領南鄭響應高祖義舉,而其家族世代的名聲美譽並沒有毀壞,都是符合時代的緣故啊柳忱的謀慮計劃,也是卓有成效,這是他智慧的體現。韋散率領上庸人馬歸附高祖,他的地方比柳恢還小,而到合肥、邵陽之戰後,其功績更為顯著,他卻不居功自傲,真是君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