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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劉子峯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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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馬莊的河邊。一艘艘船身染滿了火燒痕跡的戰船,在這一羣羣渾身佈滿了血漬的戰士,緩緩地來到了黃河的渡口。

隨着這一隊隊官兵的下船,無數人跑來此處圍觀,這些染滿了征塵的戰士,着實成了黃河岸邊很有看頭的一處景緻。這些軍兵下船後,雖然看起來一臉的疲態,卻依舊隊形不亂,有條不紊的從船上下來,在渡口上整齊的列起了隊伍。

不一會的功夫,官道上塵煙四起,一隊全部有蒙古騎兵組成的隊伍,飛快的自官道上席捲而來,只在眨眼之間,已經來到了這支官兵隊伍的跟前。

“千户大人,護軍使大人來接您了!”戰船上的小子,眼見得對面煙塵四起,知道是賽連赤到來,立刻向劉子峯稟告道。

“好!小子,隨我去見護軍使大人!”劉子峯對着小子笑了笑,便要從逍遙椅上起身。

“大哥,別急,你的妝還沒有畫好呢!”小子提醒了劉子峯一句,朝着他晃了晃自己手裏的混成了一團的雞血等物品。

“哦,對對,做戲做全套,小子,我手上的傷,應該可以瞞得過寧國標吧!”劉子峯説着話,舉起了自己綁滿繃帶的手。

“大哥,你放心吧,你手上的傷,可是在與焦雷和焦霆練功時被他們砍的,就算寧國標的眼睛在如何鋭利,恐怕也看不出來!”小子一臉恭順的説道。

劉子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小子,看來不枉我這麼苦心的教導你啊,你現在的心,可是越來越細了!”

“大哥,你看你説的,大哥你這麼英明,小子跟在你身邊要是不學個一鱗半爪的,那我不就真的成了不開竅的木頭了嗎!”小子難得的和劉子峯開了個玩笑。

“誒,大郎可不就是塊木頭嗎。這小子,我真的很擔心他!”劉子峯長嘆了一聲“這個孩子,格太過忠實,腦筋基本不會轉彎,要是被有心的人利用,這小子只怕真的會萬劫不復!”

“大哥,傻人自然有傻福,我們還能一輩子都為他心不成嗎!”小子低聲的勸着,拿起手裏的雞血糊,小心翼翼的替劉子峯抹在了身上臉上。就在小子替劉子峯裝扮的關口,賽連赤的鐵沙騎,已經飛快的衝到了劉子峯的隊伍之前,在劉子峯的隊伍之前,整齊的列起了隊伍。賽連赤一身戎裝,威武的坐在棗紅馬上,高傲的朝着身邊的親兵舉了舉手上的馬鞭。親兵會意。

立刻催動下的馬匹,一溜煙的朝着劉子峯的隊伍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地喊叫着“護軍使賽連赤,恭劉千户德勝凱旋!”聽到親兵的呼喊,劉子峯極力的將自己的眉頭擰成了一個一字,説話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報馬赤軍,去告訴護軍使大人,就説劉子峯多謝大人的關心,屬下有傷在身,榮屬下整理一下,再行出!”

“好,大哥,我這就去吩咐!”小子答應了一句,便要離去。

“小子,等等!”劉子峯像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叫住了小子。

“大哥,你還有什麼吩咐?”小子回過臉,一臉奇怪的問道。劉子峯不説話,伸手從身邊的桌上拿起之前給自己化妝的雞血糊,用食指粘了一點,用力的在小子的臉上點了幾下。

“你的妝還沒畫呢,就這麼出去,保準我們會餡!”

“哦,”小子一臉恍然的答應了一聲,拿起雞血糊,在自己的臉上和身上一通亂抹後,這才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經過幾番探馬的傳訊後,劉子峯這才在小子等親兵的攙扶下,一拐一瘸的來到了賽連赤的面前。賽連赤見劉子峯過來。

立刻滾鞍落馬,親自到了劉子峯的面前“劉千户,本護軍使已經接到你的戰報,知道你在白狗墳打了勝仗,特來這裏接於你!”劉子峯恭敬地一抱拳“多謝護軍使大人的厚愛,屬下此戰,雖然一舉搗毀了敵人的老巢。

但是匪首白文虎等人,卻在亂軍之中逃據我的線報,此人已投靠江南的陳友諒!”賽連赤聽到劉子峯的彙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陳友諒據我江南,尚不知足,居然還想將觸角伸入我的黃河之地,本護軍使身為怯薛,如何能令他如此的放肆,劉千户,你這仗打得好,打出了我們的士氣!”聽着賽連赤的連口誇讚,劉子峯直接便跪倒在了賽連赤的腳下“護軍使大人啊,我這仗雖然重挫了敵軍。

但是,想要和陳友諒對峙,只憑我劉子峯的這點實力,實在是有心無力啊,護軍使大人,為了我馬莊的軍械庫安全,我劉子峯,懇請護軍使大人允許我增兵,以防止陳友諒的突襲!”

“請護軍使大人增兵!”隨着劉子峯的話音,在場的劉系軍兵,齊刷刷的跪倒在了賽連赤的腳下,一起喊出了增兵的口號。

“好,劉千户,這件事,我一定親自稟報給萬户大人,請他儘快替你增兵,劉千户,這件事暫且放下,我已在城裏替你備下了慶功宴,我們今天,不談這些煩心的事,只談你的功勞!”賽連赤伸手扶起跪在自己面前的劉子峯,兩個狡猾如狐的傢伙對視了一下,臉上出了一副計得逞的笑容。

“護軍使大人,我記得您曾經答應過屬下,只要屬下這一戰得勝,您就赦免了譙城的守備千户寧國標。

而如今,屬下已經奏凱而回,還請護軍使大人履行自己的承諾!”聽着劉子峯好似發自肺腑的一番話,賽連赤對着他點了點頭“子峯,我不會食言,現在,你就去接寧國標回來吧!”賽連赤説完,趁着人不注意,伸手捏了劉子峯的手一下,低聲的對着他説了一句,“子峯,你要見到寧國玉,替本護軍使道個謝,本護軍使,多謝他送的那一萬兩銀子了!”劉子峯知趣的點了點頭,對着賽連赤做出了一副瞭然的表情。

“子峯,多餘的話我不説,前些天我才託人在揚州買了幾匹瘦馬回來,等明天你去我的府裏,挑幾個看得過眼的帶回去,那些孃兒水靈的,都可以捏出水來!”

“多謝護軍使大人抬愛,只是我家那母老虎…”劉子峯裝作委屈的對着他苦笑一聲“誒,家門不幸,我劉子峯,以後恐怕要守着那母老虎終老了!”

“子峯,你啊,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賽連赤一臉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乃蠻兄弟都一樣。

在家裏養了個老孃,誒,你們怎麼就不知道和本護軍使學學呢,把家裏的扔在京師,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嗎!”

“誒,早知道,我就是死,也不會把這母老虎搶回來!”劉子峯苦笑一聲,頗有些自嘲的説道。

“好了,子峯,你去接寧國標吧!有什麼事咱回頭再説,子峯,另外,我知道老寧這個人愚頑,估計你從他手裏手裏很難得到什麼好處,所以,我給你準備了一千兩的紋銀,回頭你讓子去我那取!”

“多謝護軍使大人!”劉子峯對着賽連赤抱了抱拳,難得的從眼睛裏出了一抹的神,若不是為了民族大義,賽連赤這樣的人,真的可以説是一個好領導,只是。

為了百姓不再受苦難,不再受異族的壓迫,生存於水深火熱之中,他劉子峯,就必須要做出一個令他萬般痛苦的決定。

想到這裏,劉子峯看向賽連赤的目光裏充滿了愧疚,他轉過身,對着賽連赤一抱拳,在小子等人的攙扶下,緩緩地朝着大牢的方向走了過去。

“子峯兄弟,你回去好好的養傷,等過幾天,我再來看你!”賽連赤揮手與劉子峯道別,看着劉子峯的身影消失後,突然間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馬莊的大牢裏,身着囚服的寧國標和寧國玉兄弟,正糙的原木欄杆,一臉頹唐的説着話。

“大哥,我們看起來,是不是要老死這裏了?”寧國玉無聊的在地上撿起一稻草,放在嘴裏嚼着。

“國玉,你彆着急,子峯已經去打水盜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必然可以凱旋而歸!”寧國標依舊一副冷靜的樣子,有成竹的對寧國玉説道。

“子峯,子峯,哥,你為什麼就那麼信任那個劉老虎,你別忘了,我們以前和他沒有任何的往,我在譙城,又因為漕運軍旗的事情得罪過他,他那天説要救我們,不過是場面話罷了,可嘆你居然還這麼相信他!”寧國玉翻着白眼瞪了寧國標一眼,頗有些不滿的説道。

“國玉,雖然我和子峯情不深,但是,我能覺得到,子峯乃是情中人,要不然,他只要藉口這馬莊鎮守事大,就可以逃去捉拿水匪的罪責,沒必要去趟這趟渾水!”

“哥,我聽人説,這劉老虎為人兇殘狡詐,天知道是不是他設了個套給我們鑽!”聽着寧國玉的抱怨,寧國標陡然間暴跳而起,雙手顫抖的指向了寧國玉,如果不是原木欄杆的阻隔,他的一記耳光,已然打在了寧國玉的臉上。

“國玉,你怎麼可以説這種沒有良心的話,我寧國標,沒有你這樣的弟弟!”

“哥。事實到底如何,很快你就會知道了!”寧國玉抱膝坐在地上,狠狠地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説道。就在寧國標還想要訓斥自己弟弟的時候,一陣清晰地腳步聲,陡然在門外響起。

隨着腳步聲,劉子峯在眾人的簇擁下,緩步從門外走了進來。

“國標兄,劉子峯來遲了,讓你受委屈了!”劉子峯人未至,聲音已經遠遠地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