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到那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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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起了自己的
膛,此時,在焦氏兄弟的眼中,劉子峯儼然變是廟裏那身上鋪滿了金光的觀世音菩薩,面容慈祥,寶相莊嚴,腦後還帶着一個金光閃閃,象徵他身份的金黃
光圈。
“我是朱大帥的人,為了朱大帥能夠守住亳州,我在這裏做卧底,替他籌集軍資,以保證朱大帥軍隊裏的正常供給。”
“劉大哥,兄弟錯怪了你,還請你恕罪!”焦霆一臉愧疚的看了劉子峯一眼,語氣裏充滿了歉然。
“咱們兄弟,都佩服朱大帥的為人,也知道他為了誅滅暴元,特意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朱元璋,咱弟兄,要是早知道你是朱大帥的人,你設河卡是為了替朱大帥籌集軍資,就是咱弟兄餓死了,也不敢動你河卡的一毫
!”焦雷
子最是急躁率直,聽到劉子峯如此説,將腦袋搖的像個波
鼓一樣,語氣裏同樣的充滿了自責。
“不知者不怪,弟兄們把我當成韃子的走狗,自然要對我虎視眈眈。”劉子峯擺出了一副大度的嘴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由於身處虎,子峯不敢向兩位表明身份,冒犯之處,還望見諒!”劉子峯説到此處,親自來到兩人的身邊,替他們解開了身上的繩索。
“劉大哥,你這麼説,可就羞殺咱們弟兄了。”焦雷和焦霆活動了一下被劉子峯綁的發麻的筋骨,臉上的愧疚之,卻是顯得更甚。
“兩位兄弟,朱大帥那邊,也是求賢若渴,只是不知道,兩位兄弟能否…”劉子峯深知朱元璋這傢伙由於驍勇善戰,為人又是極為和善,對部下又是極好,每次的戰利品,他自己一點都不拿,全部分給下屬,在這一帶積累了很高的聲望,索便拉大旗作虎皮,將自己包裝成了朱元璋的特使。
“劉大哥,咱兄弟一直仰慕朱大帥的威名,只是沒有門路投效而已,要是劉大哥不嫌棄,咱弟兄就跟着你幹,等立了戰功,在朱大帥那邊,咱兄弟也不至於沒面子!”焦雷子直
,忙不迭的對着劉子峯説道。
“劉大哥,不如這樣,我們兄弟這就趕回去,把我們的隊伍拉過來,劉大哥,你覺得如何。”焦霆的子還算穩重,念念不忘自己的山杆子。
“不必了,你們的隊伍,已經被陳友諒併了!”劉子峯歉然的看着焦霆“兩位兄弟,既然你們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們,你們之所以今天會被我抓住。
其實,都是陳友諒搗的鬼,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消滅你們,併你們的勢力!”***“什麼,你是説,陳友諒這個混蛋,居然對我們下手!”焦雷
動的抓住了劉子峯的手,大聲的嚷了起來。
“不錯,這個混蛋,為了擴充自己的實力,對你們下手,就連你們兄弟上岸的情報,也都是他送給我的。”劉子峯説到此處,臉上不由得掛滿了愧疚。
畢竟,如果不是自己執意的迫陳友諒對這對兄弟動手,恐怕陳友諒也不會渾水摸魚,將這對兄弟的勢力趁機
併。
“這個混蛋,枉我們兄弟,還一直對他畢恭畢敬,把他當大哥,他居然做出這種卑鄙的事情來!”焦霆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語氣裏充滿了殺機。
“不錯,陳友諒這個人外寬內忌,只要有機會,恐怕就連我,也難逃他的毒手!”劉子峯看了兩人一眼,頗有些寬的説道。
“以前,我不知道你們兄弟居然是被韃子所,乃至落草為寇,你們殺了我的兄弟,我不能不為自己的兄弟去報仇!”劉子峯説着話,語氣裏充滿了歉然。
“劉大哥,你不用自責,之前大家有誤會,即便那時候,焦霆死在劉大哥的手裏,也不敢有絲毫的埋怨!”
“對,劉大哥,當時大家各為其主,即便是手上沾了兄弟們的血,也不能説什麼,只是陳友諒這個笑面虎,枉費咱兄弟這麼信任他,居然在咱兄弟的背後捅刀子,這個仇我們要是不報,哼!”焦雷和焦霆眼見得劉子峯一臉愧疚的模樣,反倒是悉心的勸了起來“好,以前的事情,咱們就不説了,從今以後,你們兩個,就是我劉子峯的兄弟,以後大家有衣同穿,有飯同吃,誰要是想傷害我的兄弟,那麼…”劉子峯説到這裏,語氣裏充滿了不怒而威的殺意“那就要問我劉子峯手裏的刀,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聽着劉子峯斬釘截鐵的話,焦雷和焦霆,忍不住心頭一暖,試想,這位劉千户,不但是朱元璋手下的紅人,就連為人,也是義薄雲天,這一次,死在他們手裏的,不過是幾名卑微到無法在卑微的小卒子而已,劉子峯都可以為了他們而大動干戈。
這樣的好大哥,要到哪裏去找?想着可以投靠到劉子峯的手下,焦雷和焦霆的心裏,忍不住有了陣陣的狂喜和期待。
“劉大哥,你要是不嫌棄,我們兄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
我劉子峯在此立誓,與焦雷焦霆兩兄弟同生共死,不求同生,但求同死,永不相負!”劉子峯無比動的説了一聲,用力的將自己的右手舉到了雙蛟的面前。雙蛟愣了一下,這才伸出自己的手。
三隻大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也將幾人的命運,從這一刻開始,緊緊地聯繫在了一起。
“大郎,你替我辦件事,一會去死囚牢裏,替我提兩個死囚出來,還有你們兩個,把身上的衣服,都給我換了,讓大郎帶走!”劉子峯有條不紊的安排着事情,等到兩人都換上了軍中的棉甲,這才拉着兩人,重新的坐回了內堂。
“兩位兄弟,折騰了一晚上,你們也都餓了,我馬上安排人,給你們準備一桌酒菜,咱們邊吃邊説!”劉子峯熱情的拉着兩個人坐到自己的身邊,笑着對二人説道。
關河雙蛟,都是格直
的人,幾個人説了沒幾句話,就已經完全的
絡了起來,直到此時,劉子峯才從焦雷的口中,瞭解到了二人的身世。這對兄弟。
原本就是普通的水上人家,以打漁為生,閒暇的時候,又隨着城裏的鏢師,學了一身的本領,加上水上功夫了得,收穫頗豐,子雖然過得清苦,卻也悠閒。
卻不想在五年前,元朝的駐守千户達赤烏來到這裏,為了撈錢,居然強行的將魚税提高了一倍,並且還增加了諸多的苛捐雜税,以至於到了最後,只要船出水,都要繳納出船税。
兩人村子裏的人,因為承擔不起沉重的魚税,大多離開了村子離失所,而這對兄弟,卻因為老父在堂,無法遷移,最終還是咬着牙留了下來。
苛税自古猛於虎,這句話從來不假,雖然兩兄弟勤勞肯幹,但是苛捐雜税,卻像一座大山一樣,令的兩人打魚的收入僅夠餬口,子過得緊緊巴巴,老父也因此而大病,卧牀不起。
就在兩人還在為老父的藥費愁眉不展的時候,税官卻找到家裏,宣佈增加了新的剿匪捐。那時候,這對兄弟出船在外,兇殘毫無人的税官,不但對卧病在牀的老父視而不見,反而還因為老父拿不出錢,命令自己的手下,將老父綁了起來吊在樹上。
當兩兄弟從水上回來的時候,他們的父親,已經被活活的吊死在了樹上!看着父親已經僵硬的屍體,兩兄弟的心裏,完全的被仇恨所充斥,他們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裏潛進了税官的家裏,砍掉了税官的腦袋,帶領着村裏一眾剩餘的青年落草為寇。説起自己的悲慘遭遇,饒是焦雷和焦霆這樣鐵骨錚錚的漢子,也忍不住眼淚漣漣。
聽着兩人的敍述,劉子峯也不由得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來自於文明社會的他,目睹了那些蒙古人的暴-行後,心裏就好像埋了一隻滿滿的火藥桶,隨時隨地都可能爆發。
他完全無法相信,世界上居然還會有這樣不負責任的朝廷,會有如此暴戾的官吏,即便此時已經哀鴻遍野,餓殍滿地,這些蒙古的老爺們,還要再去榨乾漢人的最後一點血汗。前世的劉子峯,雖然已經在商場裏磨平了格里的稜角。
但是,每天面對着隨處可見,餓得面黃肌瘦的災民,劉子峯依舊覺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怒火在慢慢地積聚着。逐漸的要呈現出燎原之勢。
“劉大哥,咱兄弟都是於民出身,但要有一點的活路,我們也不會去造反,過這種刀頭血的生活啊。”焦霆長嘆一聲,語氣聽起來相當的沉重。
“可是,現在的韃子朝廷,本就不會給我們這樣的升斗小民活路,要是不造反,就要活活的餓死,造反的話,還能多活幾天,反正都是死,是男人,有卵蛋的,倒不如好好地幹他一票,多活幾年,也不枉咱爹孃給咱生了個男兒身!”對於此事,焦雷倒是顯得無比的豁達。
“或許,我真的應該做些事了,為了這些食不果腹,已經失去了生存希望的百姓!”聽着焦雷和焦霆的話,一直都抱着獨善其身,在亂世裏苟延殘打算的劉子峯,心裏忍不住的多了一種令他自己都
覺到害怕的慾望。
“劉大哥,我們在這邊,還要呆多久,雖然明知道是和韃子作對,可是,穿着這身皮,我焦霆,可是真的不舒坦!”焦霆説着話,不舒服的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伸手扯開了穿在自己身上的辮線襖領口的風紀扣。
“不會很久的,我們只要替朱大帥那邊,收攏了足夠多的戰備物資,到那時候,朱大帥會以接戰鬥英雄的方式,
接我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