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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剪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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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還能看清二條人影,你來我往,此起彼落,見招拆招,見式拆式,後來竟是分不清二人身影,只見到一團光影,纏鬥不休,疾如飛輪運轉,時而還傳出怒叱與掌招相擊之聲。

旁觀的神算子卜仁,竟無法看清誰佔優誰居劣,只是歎為觀止。

而旁邊的酒俠藍笠,卻笑的注視着鬥場,他看得出斗的二人,雖然鐵拳追魂關奎的招數身法,既重又快,然而卻在每一次險險擊中藍旌時,均為藍旌從容的開,甚至幾為藍旌瀟灑的,似不經意的一式指招所傷,從而亦分出了藝業的高下,場中的藍旌,雖遊刃有餘,卻依舊不下殺手,一味的採取遊鬥,有時鐵拳追魂關奎連施重手,企圖出戰圈亦不可得,但均為藍旗出神入化,奇譎詭秘的招數所阻,直急得鐵拳追魂關奎,絕藝盡出,怒叱連連,怎奈就是無法離戰圈!

鬥中的二人,卻是兩樣心情,藍旌雖身懷絕技,但對這成名江湖數十年,與父輩齊名的豪客,卻也不敢輕視,故而一出手,就是臨門絕學“纏指”待測出敵人,尚不需以全力對付時,乃略微放鬆,施展開師門“蹤飄渺步”見招拆招,見式拆式。一味的拿敵人當箭靶子,為自己練功,而鐵拳追魂關奎,雖在客棧中看出了藍旌對神算子卜仁時,功力實在高出太多,但卻並未將藍旌“纏指”之威力着出。待到自己一出招,敵人依舊施出對付神算子卜仁之招式時,頓時到自身各處大,均罩於敵人二指之下,而最受威脅的,除了那二格直似穿透眉心,無任何方法可破任何招式可擋之外,而年輕人瀟灑態度中,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更是使人氣餒心顫,因而他連施二次詭計,這才搶制先機,施出平生絕學,重重擊向這年輕的敵手,鬥中幾次的殺手,都是在將得手之時,均為敵人那種輕靈飄忽,不可思議的輕功步法躲開!不但如此,敵人竟以此輕靈飄忽的特異身法,配合着神出鬼沒、陰損詭譎的指法,始終不離大,間而冷子給一下重的!直氣得鐵掌追魂叱喝連連,更搏殺敵人於俄頃間,始得甘心!故而鐵拳重擊,招招追魂,直打得呼呼風響,石破天驚!丈餘處的樹枝葉梗,紛紛飄落、旁觀的八名黑衣人,亦掌風襲身,勁力猛烈,有的已紛紛被拿風震退!

攀然間,鬥中一聲輕叱與一聲厲嘯,同時間兩條人影倏分,一條躍落林邊,一條卻騰躍而起,撲向林中,同時口中則大叫:“風緊扯活。”落於林邊的,是白衫少年藍旌,騰躍撲向林中的是鐵拳追魂關奎,原來在鬥中,藍旌得鐵掌追魂關奎,施出平生絕藝,都不能得手,惹發了鐵掌追魂關奎的兇,呼呼舉風中,夾雜着異味!原來他已施出了追魂掌的殺手追魂毒掌。鐵拳追魂之號實因其功力深厚,與掌有奇毒,人蓄中之均返魂無術而得名。平因其藝業甚高,且又因每施一次追魂毒掌,則需調養許久,始得復原,故其甚少施用,以免真元耗損。而今遇上了平生大敵,個人私怨不得報且不説,奉命所行之事又不能解決,故而兇一發,毒掌連連揮擊。

藍旌在鬥中,突然聞到一種異味,又見鐵掌追魂關奎臉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知其已施出了派異功。心內大怒,忖道:“老鬼不知死活,想以毒掌害人,我雖不怕,然而他這種其行可惡其心可誅的舉動,實不可饒!”意甫動,即一式“撫逆麟”食中二指駢戳中鐵掌追魂關奎之左掌掌心,剎時間,痛得鐵掌追魂關奎,痛徹骨髓,厲吼一聲,一式“追風雷”不可自身安危,企圖兩敗俱傷的打法“轟”然擊出一掌!藍旌不遑傷敵,輕叱一聲,縱身後躍,落於林邊,鐵掌追魂關奎,劫乘勢騰躍而起,右手急撫左掌,口中大叫:“風緊扯活!”就在鐵掌追魂關奎躍起的身形,將落於林中一棵樹幹之時,突然左方突出的樹上,出一縷晶瑩白線,向鐵掌追魂關奎的頸項之上,同時突於樹上,一個蒼老的聲音,哈哈笑道:“老夫多年未釣到大魚,今晚倒是運氣不錯,真正是子牙垂釣,老運來啦!”隨着話聲,一條黑影,帶着白線,牽着甫上樹頂,又隨白線騰起的鐵掌追魂關奎的高大身軀,同時落於林中空地中央。

那些聽聞“風緊扯活”即紛紛躍進樹林的八個黑衣人,卻同樣遭到了阻截,被其中猛烈的拳勁掌風,又擊退回原地,林中也跟着閃出了四個一式大葦笠,身披蓑衣的中年漁翁。

隨白線落地的鐵掌追魂關奎,因在落於樹上前被晶瑩白線纏頸,不得已右掌握線,企圖解開,誰知掌甫握線,方覺出線似薄刃,頓時被割了一道深痕!左掌血尚未止,右掌又添新創痕,纏頸白線始終未解,被迫藉着落勢,一蹬樹幹,又騰躍而下,白線亦適時被從樹上躍落地面的一個葦笠覆頂,看不清面貌,中等身材,身披蓑衣的漁翁收回。

鐵拳追魂關奎,怒容滿面,獰厲得猶如惡鬼!狠聲的向漁翁打扮的人道:“好,二十年不見的老朋友,今晚都到了,白三俠的藝業,更是驚人了!未來,剛才老夫未防到白三俠有此一招,現在讓關某舍命領教領教。”口中説話,兩手不停的撕下兩塊衣襟,包札了兩手傷口“嘩啦”一聲,中解下了一支烏光蛇頭軟鞭,一式“毒蛇出”直額向漁翁打扮,被稱為白三俠的面門。

漁俠白三爺白細,大葦笠下壓,向戳來的軟頭蛇鞭,同時一揮手中的漁竿,白線如同靈蛇般,同樣卷向鐵掌追魂關奎的下盤。

這種以軟兵刃手,純憑真正的內功真力,所謂心動意動,力傳及頂,二人均是成名江湖數十年,再也見不到斗的招數,只見二人你來我擋,我往你截,虛空比劃的只有那真力佈滿直的兩件兵刃,卻都是呼呼生風,雖然看似點到即止,內行人一看即知二人業已用上全力,覷空隙,找漏,各不相讓,若有一方稍稍大意,即將橫屍當地,永淪萬劫不復之境!

這種兇險的戰況,場中只有四人曉得,就是藍笠藍旌父子,與鬥中的二人。

另外八個黑衣人,由神算子卜仁率領,已與林中出現的四個漁翁打扮的人,互相對峙,只聽神算子卜仁道:“想不到‘庭四豪’魚家兄弟,竟也來趟這道混水!老朋友,我們倒是久違了,只是還望你四位想想以後再幹不遲!”四漁人中一位身軀偉岸的中年漢子,哈哈大笑道:“久違了?我看神算子的招牌早砸了的好!前夜在伏虎寺中,卜老元不是找過我們嗎?這才隔了兩天,您就算不出來了,還有什麼臉掛那塊破布?‘混水’?哈哈!我們魚家四兄弟,可就趟的太多了,莫説是這狐假虎威的陣仗,就是那為虎作倀的‘鼓令三更’,我們四個兄弟,也要義不容辭的碰碰着,他那鼓蠱,到底是有多厲害。”神算子卜仁,陰聲一笑道:“俗語説,識時務者為俊傑,又説:‘閻王註定三更死,那能等待到五更!’真是不錯,來來來,魚老大,讓我們玩玩!”魚老大哈哈一笑道:“説你神算子不靈就是不靈!不相信,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最新的消息,算算着,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們不是説四更不回,就有人接應嗎?不錯,接應的是到了,可惜啊!除了那腿快的採花賊,花花公子見機溜得快以外,其餘的三位嘛,連那最兇的‘獨龍’也已屍橫‘天香居’,這時恐怕已餵了野狗了!”神算子卜仁,陰鷙的馬臉一長,哈哈大笑道:“就憑你們‘天香居’白老四的那把劈柴斧?哼!哼!也配?”話落,狠狠的“呸”了一口,緊跟着吐了一口黃黃的濃痰!

魚老大頭一仰,葦笠落於腦後,出了一個清秀的面孔,笑的端詳了一下神算子卜仁,神秘的道:“告訴你卜大當家的另一個秘密,不錯,就憑白四快,可真也無法收拾了‘獨龍’,但是他擋一擋‘岷山二鬼’絕無問題,可以支持個三五百招,一個對一個,那就要着二鬼哪個先倒黴了!卜大當家的,可別忘了,‘天香居’還有一位‘音寺’的傳人,白四俠的侄女兒,白寧馨白姑娘,你想,‘獨龍’的遭遇該如何?就憑他那份未動手前的德行?”

音寺傳人”五字入耳,神算子卜仁已是臉大變!再想一想“獨龍”祁天那份見了女子就口不擇言,目不斜視,手腳不停的惡習,碰到了專克藝異功的音絕學,豈有他“獨龍”的好處!心中越想越寒,不由得愣怔在當地,久久不能平復心中的盪!

神算子卜仁,他可已經着清了當前的局勢,自己這邊,雖然人數佔了優勢,然而真個派上用場的,卻只有鐵掌追魂關查與自己,及另外的邛邙二惡,另五個茅山五鼠,在此處尚不夠對方任何一位招呼的,接戰是不能指望了!此處能來漁俠及庭四豪,誰知天香居能得到些什麼後援?想來魚老大講的定是實話!獨龍亦定是凶多吉少,而自己這兒,鐵拳追魂關奎已是自顧不暇,正有兩個功力悉敵的酒俠漁快,和另外尚有一位武功高不可測的年輕人在招呼着,盤算再三,自己與二惡當可與庭四豪中往何一位做對,五鼠亦可力敵一人,只怕是酒俠同那功高不可測的少年人加入,則自己八人,可就只有束手待斃的份兒了!想至此處,不暗暗心焦,只急得冷汗直,小眼睛直眨!突然計上心頭,微微一哂道:“魚老大莫危言聳聽,我卜仁再不濟,也用不着去替獨龍祁老當家的擔心,只是現下你我之間,該是如何,這就要看你魚大俠了。”這種明裏説來好聽,暗裏擠人的詞句,如何瞞得了庭四豪的魚大爺?只見他豪放的一笑道:“我四兄弟行走江湖,向來是四位一體,對敵一人是四位,對敵萬人亦是四位!”説至此處,有意的稍停,瞟了一眼大皺眉頭的神算子卜仁,在心裏暗笑一聲,繼續道:“不過,在未來此之前,我們老四説,今夜絕不聯手,他要嘗一嘗,單打獨鬥的滋味!”神算於卜仁,唯恐魚大爺變卦“刷”的一聲,亮出了他那未被撕毀的第二塊招牌,向身旁其餘七人,一使眼,肅客向魚大爺道:“那麼就讓我算命的來領教領教魚老大的分水峨嵋刺絕藝吧。”他是誠心要搶制先機,未等魚大俠答話,即論招襲向魚大俠的身前大,一式“招搖過市”未待魚大俠應招,即又變招“招搖撞騙”連連施展,魚大俠趁機亮出分水刺,施展開來,二人即戰起來,霎時間是險招連連,風聲呼呼。同時間,二惡找上了魚二俠魚三俠,五鼠卻齊向魚四俠攻擊,魚家二弟兄與茅山二惡,手不到十招,已是分出強弱。魚家二弟兄已是掌握了優勢,而五鼠卻也真是倒黴透頂,他們碰上了魚家四兄弟中,年紀最輕武功最強,人也最為機靈陰損的魚四爺魚濁,原來庭四豪,是以涇渭清濁命名,四豪是家傳武藝,為庭漁隱魚龍之子,魚老俠一身藝業,因天賦關係,多傳授了魚濁,五鼠這一搭上手,連手招式頻施,就是無法傷得了魚四爺,魚四爺人生得矮小悍,一套“鮎魚步”施展開,竟在六七招間,連連奪下了五鼠的五支兵刃,個個被魚四爺點了道倒於當地,而魚三爺魚清,此時亦一峨嵋刺扎穿茅山二惡老大的肚腹,魚二爺在大惡痛吼倒地時,趁二惡一分神間,一刺敲碎了二惡的膝蓋骨,緊跟着一刺結果了命,當場了帳,只有魚大爺卻在分神觀看三位兄弟時,被神算子卜仁一式“招無虛發”迫退二步,神算子卜仁趁此竄進樹林,一晃不見人影。

庭四豪方待追蹤,突聽酒俠藍笠道:“魚老大算啦!讓他去吧!除非他向善,若仍回伏虎寺,還拍他跑了嗎?”魚家兄弟聞言,這才煞住業已冒起的身形,折轉身將視線投向鬥場!

只見此時場中惡斗的二人,漁俠白鯤,大葦笠掛腦後,無風自蕩,然而白三爺卻面帶笑容,傲然立,手中漁竿釣絲,此時繃得筆直,與鐵拳追魂關奎的烏光靈蛇鞭蛇頭糾纏在一起。

鐵掌追魂關奎此時鬚髮戟立,龐大的身體前傾,兩手緊握靈蛇軟鞭,尤在微微顫抖,全身業已為汗珠濕透,頭上蒸氣如鍋滾,臉煞白,已是強弩之末。

“唰”的一聲,二件兵刃頓開,漁俠白鯤身形微晃,甫即立定,原是笑的面容,頓時罩上一層嚴霍,立原地閉目調息。

鐵掌追魂關奎,卻雙股着地,軟鞭撒手,萎靡的癱瘓當場,間大起大伏,息不已。

藍旌此時,突地揚手彈出了一粒黑小丸,向調息中的白三爺,丸到邊,勁疾頓消,似有人舀着般的喂進了白三爺口中,藍衫少年轉面同樣的餵了一粒給癱瘓的鐵軍追魂關奎後,輕聲道:“關大俠鐵掌追魂之名得來不易,往昔似未聞你施用過毒掌,而今晚你之毒掌氣味,似帶蠱毒之氣,藍旌送你一粒恩師的小還丹,今後為俠為盜,全憑尊意,只是希望關大俠莫辜負了你那好身手!”話落,在酒俠藍笠率領下,縱身退去。

天香居後進正房中,燈火明亮,一張圓桌上,坐了十個人,酒漁樵三俠,庭四豪,與藍衫少年藍旌,美姑娘白寧馨與十二三歲的童子藍旆。

依舊是店小二打扮的樵俠白四爺白楓,正興高采烈的敍述着酒俠與藍旌走後,天香居的狀況。

原來,在酒俠與藍旌走後,馨姑娘領着童子藍旆,進了正房休息,白四爺卻四處小心的看了看門户,並把那業已被五鼠摘下摔在大街上的天香居招牌撿起,看看四周無人,躍身掛上,這才回到他的房間,熄燈準備就寢,就在他剛剛眯上眼,進人睡鄉時,突聽“嗖”的一聲微響,他這兒還未曾決定行止時,窗外已傳來了美姑娘寧馨的話聲道:“四叔快起來,有夜行人向店裏來,好像是三位,不,還有一位,輕功甚高明。”白四爺一骨碌翻身坐起,順手抄起了成名兵器板斧,掖在上,拉開一條門縫,眯眼向外觀望,只見房上,一連縱下三個夜行人,看其身手,自己當可對付,乃不待其叫嚷,一推門,站出來道:“各位晝夜來天香居何事?如住店,尚請由正門進來,似此…”話尚未止,突聽其中一人,似鬼嚎似的叫道:“鬼兒子,少羅嗦,叫姓藍的快出來,你苗大爺有事問他!”白四爺一聽,氣往上衝,沉聲的向鬼叫的人道:“苗天你少鬼叫,就憑你岷山二鬼也配到這兒電叫?識相的你還是給我滾出去!”岷山二鬼中的大鬼“弔客星”苗天,尖叫一聲,指着白四爺道:“鬼兒子的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如此對待你老子…”話聲未歇,突眼前人影一花“啪”的一聲,嘴巴上捱了一下重的,滿口鬼牙均都落,鮮血順嘴淌,顧不得疼痛,瞪着一雙鬼眼,向眼前一看,不神情一怔,木愣愣的姑在當地。

面前竟是個絕的美女,一聲嬌嗔,更顯得她玉面生,大鬼苗天竟是忘了疼痛,傻呼呼的直血水。

美姑娘身後的童子藍旆,卻在跳着腳歡呼!身旁另一夜行人,生得紅齒白,一身白衣,隨着夜風飄曳,看來瀟灑已極,唯有那一雙三角眼,紅紅的竟被一圈藍包圍,透着一股之氣,只見他賊忒稀稀的眯着那對三角眼,望着寧馨姑娘,雙拳一抱,一揖到地,躬身抬頭,望着美姑娘道:“小娘子…”

“呼”地一陣旋風,一圈黃影,自正房疾而來,伸手抓起了躬身作揖的夜行人,口中叱道:“花花兒躲開,這朵鮮花肥羊兒是你祁爺的了!”話出身動,臂揚手撒,被叫做花花兒的夜行人,被扔上了屋脊,一個鷂子翻身,安然落下,口中卻連聲應“是”而那三角眼中卻冒出了火般,怨毒的瞪着一身黃衣的人影。

院中黃影將花花兒扔上屋脊後,一轉身,面向着美姑娘,出了一排黃牙、闊嘴、鷹鼻、坳肋、削耳、一隻獨眼,配着禿頭紅須,陰森森的長臉,強作笑容,獨眼中,光如芒,磔磔道:“小美人,小寶貝,小心肝兒,好俊的功夫,好美的人兒,來來,同你祁家大爺玩兒,嘿嘿!我的小乖乖地!我的小乖乖兒!”口説手動,一隻烏黑的爪子,就向美姑娘身前伸去。

美姑娘一見老賊這副德行,就噁心得要吐,又聽他口吐髒言,直氣得玉容變,未待那祿山爪伸到,一晃身,老賊只到眼前一花,一怔間,突到似鐵鏟般重擊,砸了自己伸出的右臂肘腕一下,匆促中記起面前乃系一有刺的玫瑰,倏運獨龍功,但卻正在此時,身前膛處,如被錐刺,左耳將台,正是他的獨龍功的死門,同時着了一下重的,自己只到如萬蟻鑽身,霎時間,獨龍功的全身力道回逆攻心,轟的一聲,頓時不醒人事,蜷縮倒地,一動也不動,一代老魔遇到了剋星,竟連自己被什麼功力所傷,也不知道,即倒地死去,這也是他惡終生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