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笑鬧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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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生長的地方，不是山就是谷，就算有水，也不過是半大不小的湖，如何與混沌沌的黃河相比。

打從一上船起，小飛雪就有那種天搖地搖，世界末來臨的覺。

嚇得她是花容失，一雙手緊緊地揪住小賭，深怕一鬆手，就會被水沖走。

小賭也樂得在佳人面前表現一下英雄本。

只聽他不住地安小飛雪道:“小飛飛，別怕！你就當這艘船，是你媽媽那隻推動搖籃的手好了。”

“你瞧！搖呀搖，搖到外婆橋…”

“小賭，你不要再搖了啦，人家受不了嘛！”可憐的小飛雪哭兮兮地，委屈地道:“萬一這船要是漏水時，我可怎麼辦？”小賭拍拍她的香肩，開玩笑地道:“你不是很會飛嗎？我教你，你就拼命往上一蹬，飛呀飛呀，小飛飛，不就得了嗎？”小飛雪可沒把握自己能像小賭形容那般，飛得那麼如意。

不到半天的時間，小船來到三門峽附近。

水勢也由平緩變成急湍。

小飛雪早已經粉臉煞白了，將整個人埋在小賭的懷中。看樣子，小姑娘暈船可暈得昏頭轉向，不辨南北東西。

小賭人在船艙中，懷抱美人，本該是多麼漫而有情凋的事。可是，隱約間，心頭浮現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

那覺像極了上次在馬嵬坡時，看見樹林外的至尊令的那種不妙的覺。

小賭於是的往船艙外看去。

船家手中仍是伊呀、伊呀的搖着櫓。

可是在急湍的河中，船家並未注意着河道中的情形，反而，四處地張望着。

偶而那船家的眼光，有意無意地直往船艙中瞟來。

小賭，輕輕地拍醒小飛雪。

突然，船家揹着小賭彎下去。

小賭直覺地大叫道:“乞丐王子、三寶、四平快跳船。”説完，人巳經拉着小飛雪，猛往上蹬，自船艙中衝破篷蓋，而出。這一蹬，加上兩人的輕功，足足蹬上十丈有餘。

三寶、四平和楊威三人，在聽到小賭的叫聲時，一種反的動作，便自然地往水中深處潛去。

就在同時，船家也跳出船外。

這時，小船轟隆一聲，被炸得粉碎。

身形凌空的小賭和小飛雪，被爆炸的餘力掃中，更往上噴高數丈。二人原本緊握的雙手，也因為這股衝力而分開。

只見小賭的身子，在上升的力道竭盡時，像摔死狗一般的往下墜。

眼見小賭就在快到河面之時，一個翻身，變成頭下腳上的姿勢，雙手同時全力急揮而去，轟然一聲大響。

起了丈高的花，小賭也因為藉着這一擊之力，減弱了下墜的速度，安然地跌入了水中。

小賭才一入水，便不顧水勢急湍，立刻浮上水面尋找小飛雪，同時緊張的大叫道:“小飛飛，你在哪裏？”河面上，四個人載沉載浮着。

楊威和四平漂在較前面，三寶在小賭右邊，就是看不到小飛雪的影子。

小賭第一次着急得掉了淚，只是此時早已分不出是河水還是淚水了。

前面的楊威突伸手指着天空中叫道:“小賭，看…上…面…”小賭一把抹去臉上的河水和淚水，抬起了頭，愣得忘記踩水，往下一沉，硬是喝上一口黃河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