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釋佛梵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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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寂的夜,隱約傳來蹣跚的步履聲。
來人,已經很疲倦了!
“砰砰砰…”不知他怎麼知道這裏是他今夜休憩的地方?
小賭暗想:“也許是老地頭吧!”小二呼的彈起,看看小賭。
此時,再度傳來敲門的聲音。
“誰呀?”小二着惺忪的睡眼,揚聲自櫃枱後走出。
“住店的。”小二拉開搖搖墜的大門,道:“客官,怎麼如此晚了還趕路呀!”
“沒辦法,路上些事擔擱,誰知直到現在才進村子。”
“你快裏面請吧!要不要來點吃的?”
“如果方便的話,我是還沒吃晚飯。”
“沒有問題,咱們小店裏,常有些錯過宿頭的客人進來,老闆就吩咐不要熄了灶火,好給趕路的客人方便。”
“就麻煩你啦!小二哥!”
“哪兒的話,不用客氣。”小二轉身進入另一間,更小更暗的伙房去。
聽到兩人的對話,小賭打心眼裏動舒服。
也許荒山野地的人家,生活清苦,沒啥好享受,可是在這種地方,你絕對可以享受到真摯温暖的人情-時間,原本恨死這地方的他,開始自另一方面去看這個小店,起初覺得彆扭的小事,如今一想,也別有一番滋味。
像老豆乾,不就比豆乾來得耐嚼有味。
發酵酒,喝來像醋,不正好可以養顏美容。
小賭不呵呵發笑,他覺得隔桌那個臉蒼白,雙目失神的年輕人,不也木訥的可愛嗎?
於是他招呼道:“這位大哥,要不要過來一起坐坐,這麼晚,能在這個小店見面,也是緣分,我請你喝一杯如何?”那年輕人約莫只有二十來歲,可是他卻有着中年人的憔悴,與老人具有落寞形態。
他帶者幾分靦腆道:“怎麼好意思讓小兄弟破費?”小賭乾脆端起老豆乾、發酵酒,咚一聲,搬過去和年輕人坐在一起,翻過桌上一隻茶杯,斟滿一杯酒。
小賭輕笑道:“沒什麼好客氣的,四海之內皆兄弟嘛!幹。”兩人同時舉杯互敬,幹了一杯。
“面來啦!客官。”小二端着一碗熱騰騰,香噴噴的什錦麪。
年輕人忙起身接過,口中連道:“麻煩你,真不好意思。”小二回道:“哪裏,哪裏,你請用。”説完之後,小二掄起抹布迭擦小賭方才坐的桌子,這才又走回櫃枱後,盡職地聽候招喚。
小賭閒聊道:“這位大哥,你好客氣。”年輕人吃着面,聞言笑道:“應該的嘛!雖然我們花錢吃飯住店,但並不表示我們比夥計們高上一等,你想想看,如果沒有他們來為我們服務,那麼我們吃飯住店,不就有麻煩了嗎?”小賭點頭贊同道:“也對,我以後得改改觀念,不可小看店家或夥計,也真難為你,年紀不大,就想通這層道理。”年輕人笑道:“那是家母教導有方。”但是,他説完突然停筷嘆氣,臉上一陣惆然。
小賭奇道:“你怎麼啦?”年輕人酸楚的道:“可是如今家母正受着病痛的煎熬,身為人子,卻無能為力地看着家母吃苦受罪。”小賭道:“難道你沒替你娘請個醫生看看?”年輕人難過地道:“怎麼會沒有,自從家母染病後,我就遍請四鄉名醫,搜盡各藥材,為家母治病,但是家母的病,不但未見,反而趨嚴重,幾個月來為了家母的病,家中早已典當一空。正在在下四處奔走,求醫告貸之際,恰巧遇上一位隱世郎中,經他再三診斷問脈結果,方知家母所患乃是一種罕見寒疾,且因為投藥不慎和延誤醫治,已經到臨危之境,除非能求得一項特殊藥材,否則只怕…”年輕人搖搖頭,神悽然的低頭進食,默然不語。
小賭見自己引起人家的傷心事,也覺得不好意思。他站起身道:“這位大哥,你今夜要在此休息過夜?”年輕人搖搖頭道:“我打聽到懷有我所需藥材的人,在往蘭州而去,我打算趕上一程,好早求得靈藥八以期儘快趕回家去。”小賭會意道:“那我就不留你,我想進去睡覺,這頓遲來的晚餐便由我請你好了。”年輕人也站起身道:“小兄弟,謝謝你。”小賭揮揮手,表示不算什麼,徑自往睡鋪走去,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轉回身給年輕人一團東西。
小賭合起年輕人的手,神秘道:“這是一種偏方,對你也許有幫助。”説完小賭回頭就走,進房睡覺去。
年輕人好奇的攤開手掌,在燈下攤平那張白紙。
他呀一聲驚呼出口,傻傻地愣在當地,動的雙眼淚汪汪。
你以為小賭給他什麼?
那是一張畫有大圈圈小圈圈的寫實畫。
正中央壹千兩三個字特別醒目,難怪這名年輕人看了之後,嘴巴張得可以人一個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