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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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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座小語翻臉最徹底的星座…天蠍座最客觀的星座…天秤座“有沒有試過躺在沙灘上看星星?”他帶瑀兒一直走到聽不見、看不見那羣人的另一端海灘,連瑞奇·馬丁的音樂聽起來都有些模糊而遙遠。

拉開睡袋,他先將一個睡袋展開平鋪在沙灘上,接着再展開另一個睡袋,打算蓋在瑀兒身上。盛夏的夜晚雖然不冷,海風也拂得人心曠神怡,但為免瑀兒著涼,他仍覺得多蓋件睡袋是必要的。

“沒有。”她站在一旁看他張羅著,找不到可以幫忙的地方,因為他的動作迅速俐落。

“可以躺下來了,試試看,你會發現自己突然變小了,那是種很神奇的覺。”她依言躺在睡袋上,整片天空寬闊的開展在她眼前,瞬間她領悟了澔星剛剛説的“變小”是什麼意思。

人躺在整片星空底下,覺上確實會變得渺小好多。

片刻,他也躺下了,緊靠著躺在她身側。他將剛剛羅侖給的玫瑰花,遞到她面前。

“我把第九朵玫瑰送給你,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邊。”他在她的額前,印下一個吻。

不同於之前幾個大男人笑鬧似的親吻,他給瑀舲的吻裏,帶了很深的憐惜,隨後他在她身邊躺平。兩個人有好幾秒沒説話,耳邊響的只有海風與海濤聲。

“再教你看兩個星座,我們現在正上方看上去有顆很亮的星星,就是牛郎星,跟周圍幾顆星星連起來,就是天箭星座。”他舉起手,指著天空比畫著星星的圖形。

“另外,在我的星座隔壁斜上方一點點,看起來像是一個人騎在馬上,那就是人馬座。”她看着澔星的解釋,心裏想的卻是完全無關的事情--不知道潘潘,是不是也曾經這樣跟澔星一起看星星?

“澔星,潘潘是怎樣的人?”他突然半撐起頭,望着瑀舲的眼裏頭藏著熱烈的光芒。

“潘潘是個不錯的女人,我們從大學就在一起了,畢業後,我跟她一起到美國唸書。男女在一起久了,很自然只有兩種結果,不是結婚、就是分手,我跟潘潘差點就結婚了。可是她卻在訂婚後選擇另一個人,理由是對方比我更能給她經濟上的安全。”

“我不懂,你對她來説難道不夠--”

“不夠有錢?如果你要説的是這個,答案是肯定的。我跟潘潘認識好幾年,從一認識,我就告訴潘潘我是孤兒,只有一個哥哥。其他的,我沒再多跟潘潘説什麼,包括我哥哥其實就是星宇科技的負責人。所以潘潘自始至終都認為我是‘一無所有’的孤兒。她認定了我不夠有錢,這是很自然的想法。”

“你為什麼不告訴她,你其實--”

“告訴她什麼?告訴她我有個富可敵國的哥哥?那不就更證明了潘潘愛的是錢,不是我這個人。我沒特別想告訴潘潘我有個有錢的哥哥,一方面是我認為我哥哥的錢,不能算是我的錢,另一方面是,就算我沒有一個有錢的哥哥,以我的能力也足夠養活一家老小。”他沒説出口的是,以他這些年累積下來的財富,他擁有的財富,事實上一點也不亞於他哥哥所擁有的“星宇科技”罷到美國的第一年,他拿了澔宇為他準備的留學基金做期貨投資,再用期貨賺的錢投資基金、股票,就這樣一路走下來,引發他對投資的強烈興趣,幾年裏,憑著他對投資的經驗與興趣,他成了投資公司爭相邀聘的基金經理人。

直到兩年前,幫投資公司理財的挑戰,已經滿足不了他,他乾脆成立自己的創投公司。

這些事,沒人知道,除了他自己之外。

“其實潘潘離開,並沒有帶給我太大的痛苦。你還記不記得,在三仙台那晚,我跟你説我好幾天沒睡了?”澔星説。

“記得。”

“我之所以好幾天沒睡,是因為潘潘在分手的前一天告訴我,她拿掉了我跟她的孩子。在那之前,我本不知道她懷了我的孩子。如果她能找我商量,我會讓她明白只要跟我在一起,她一定能過人人羨慕的富裕生活,甚至比她後來的先生能給她的生活還好!如果她早點讓我知道,我絕對毫不猶豫滿足她對物質的慾望。為了孩子,我可以不在乎她愛的是錢,不是我。我喜歡小孩,所以當我知道她沒有經過我同意,一個人拿掉孩子的時候,我真的很難過,難過那個孩子沒有機會自由呼這個世界的空氣。那幾天,我只要一想到孩子就睡不著,我一直責怪自己,假使我能早點對潘潘坦白,那孩子就能平平安安活著了。”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瑀舲為著讓他又想起那些難過的情緒,到抱歉,“不,我很高興你問我潘潘的事。不管你的問題是什麼,我都十分樂意回答你。”

“你跟你哥哥怎麼變成孤兒的?你們應該不是一生下來就被拋棄的那種孤兒,我的意思是你--”

“我懂你的意思,我跟我哥確實不是一出生就成了孤兒。事實上,我們是‘自願’變成孤兒的。”

“自願?”孤兒能自願選擇嗎?

“是啊,自願。”澔星的語氣裏,有絲淡若無痕的無奈。

“我六歲那年,我哥十歲。有一天晚上,我爸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每次只要他喝醉了,我跟我哥就免不了要受一頓拳打腳踢。我媽媽在生下我那年,因為急肺炎過世了,這是我哥告訴我的。對於我母親,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總之那個晚上,我爸回家已經深夜十二點多了,他又跟往常一樣把我跟我哥叫醒--”他回憶著那一晚,已經模糊的是經過的情形,但印象仍深的是痛楚的覺,他的背至今還留著深刻的傷痕。

“簡單的説,我爸那個晚上發瘋了,不但拿了一把椅子往我身上砸,還拿了他掛在牆上的武士刀…要不是我哥機警拉了我一把,我可能已經被我爸殺死了。雖然我哥拉了我,但那把刀還是在我背上劃了一道傷口,到現在我都還記得那種痛。”澔星苦笑。

“就在那天夜裏,我哥帶我逃家了。他帶著受傷的我,讓認識的張醫生幫我縫了二、三十針,然後我哥騙張醫生説我們要去找親戚,要他別告訴我爸我們找過他。哥帶著我坐了火車,坐了好久、好久--”後來的情形有些複雜,諸如他們最後被社工人員發現、然後被人安置在育幼院、然後他們總算擁有“孤兒”身分的種種情況,其實他全都記不太清楚了。

澔星沒再繼續説當年的情形,心裏那團糾結的覺,他也不太想理得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