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章殘殺德爾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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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章殘殺德爾摩斯坎貝拉女大公的死沉重地打擊了光明帝國一方的士氣，在聖母院總執事莉莉安不在的情況下，坎貝拉就是聖母院的軍事行動頭領，殺死了坎貝拉，就相當於瓦解了聖母院的軍事力量，同樣也等於打破了防守河源的光明帝**隊最強硬的護盾。

就在九龍帝國高聲歡呼的時候，楊平突然盯着身後不遠處冷笑道“怎麼，來了也不現身？想走？”説着，手一伸，一道血紅的霧氣如閃電般向身後數千米外的天空中。只聽得一聲慘叫，一個巨大的身影被凍成了血紅的冰砣從空中掉了下來。

楊平的手一探，那不下數千斤的冰砣飛到了他的手裏，看着已經沒有了‮腿雙‬，眼裏盡是恐懼之的德爾摩斯，楊平嘿嘿地笑道説“我們的恩怨也該有個了結了吧…”説着，手一揮，將血紅的冰給拍了給粉碎。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德爾摩斯大口地着氣，現在的他已經不能分辨出楊平到底是神明還是魔鬼了，但是，站在楊平的面前，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不由自主地蔓延了出來，連説話都變得不利索了。

楊平沒有回答德爾摩斯，他手一探，重重地扣在德爾摩斯的頭上，德爾摩斯以為楊平要殺他，大叫道“不，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我…啊…”他本來要説拿回楊凌的身體來換自己的命的，可是，楊平哪裏再容許他開口？猛地用力一扯，金的神格和如有實質的實魂被生生地從身體裏剝離了出來，德爾摩斯淒厲地慘叫一聲，昏了過去。在他的這一聲慘叫之中，無數承受能力不強的人類都被震得七竅血而死。

看着那團閃着淡淡金光的神格，楊平咬牙道“掌管着暗殺與毒藥的神格，哼…從現在起，你就永遠地消失吧！”説完，手裏突然升騰起一團血紅的火焰，在火焰的炙燒之中，那團金的光芒漸漸的淡去。德爾摩斯的靈魂不甘的吼叫着，哪怕是一株低矮的青草都能覺到他的絕望。天空風雲大作，片刻之間，雷聲隆隆，暴雨傾盆而下。在隆冬之際，這樣的天象無疑是相當罕見的！

當金光被完全煉化後，楊平的眼裏終於出了一絲舒緩之。至少，鬱積於心底的仇恨總會報了一小部分！神格一旦被毀滅，就永遠不可能再生…對於這個時空來説，無疑筆巨大的損失，要知道，一個神格的形成，不知道需要多少人的信仰與獻祭，經過無數年的錘鍊之後，才會真正成形。毀滅一個神格，與毀滅一個原生文明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看着自己擁有了無數年的神格被楊平生生的煉化，德爾摩斯的心已經徹底地死亡。當楊平的目光再次投向他的時候，他突然狂笑起來“嘿嘿，嘿嘿…你知道我把你的子怎麼樣了嗎？我奪去了她的**，然後將一個最為**的**的靈魂灌入她的體內，送給了戰神殿下…哈哈，你殺了我呀，殺呀！”在楊平的心中，那具身體已經與楊凌沒有任何關係，真正的楊凌在封魔界裏。

“殺了你？你認為你的下場有這麼痛快麼？”德爾摩斯説“難不成你還要將我沉入無間地獄，永遠承受無窮無盡的痛苦？”

“我都不會…”説着，血紅的火焰再次從手裏升騰而起，頃刻就沒了德爾摩斯的靈魂。在德爾摩斯還沒有覺到痛苦之前，楊平已經用快得超過了思維的速度將德爾摩斯的靈魂的**合二為一，然後，雙手一合，又生生地將德爾摩斯給凍成了一砣堅冰。

火是魔火，隨楊平的心意而變化，具有煉化一切物質的威力，同時也可以灼燒靈魂，只要強度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火焰永遠都不會熄滅，被灼燒者永世都會承受魔火所帶來的痛苦，就連轉世輪迴都沒有辦法擺。

看着堅冰裏德爾摩斯痛苦若死的神情，楊平滿意地笑了起來“滾回你的眾神山去，跟你的主子説，今天你的下場，就是明天他的下場！”説完，一把就將德爾摩斯擲了出去。儘管他不知道眾神山在哪裏，但他知道戰神阿爾弗瑞達一定會找回他的僕人的。

正在楊平準備要走的時候，陸允樘突然出現“老爺…你終於回來了！”在楊平的面前，陸允樘深深地拜了下去。

楊平的神志本來有些狂，陸允樘一出現，他怔怔地盯着看了半晌，突然長吐了一口氣説“允樘，是你！”

“是的，老爺！你能無恙歸來，實在太好了！”楊平嗯了一聲，可是，神志一清醒，心中的痛楚就開始蔓延開來，讓他有些不過氣來。恰好騰格里在幾名劍客的扶持之下飛了過來“楊兄弟，你可想死我了！”楊平很想跟騰格里説幾句話，可是，將要啓口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好累，累得讓他有快支撐不下去了。看着楊平的臉蒼白，神情疲憊，騰格里奇怪地問“怎麼，楊兄弟的身體還沒有康復？這裏不是説話的地方，要不咱們到中軍大帳裏再談？”楊平搖了搖頭，強了一口氣後，他才有了説話的力氣，但聲音是沙啞的。

“沒事，騰大哥，就讓允樘留下繼續幫你吧…我還有事情要辦！”騰格里一直想知道楊平剛才抱來的那個女子到底是誰，看得出來，她的死亡對楊平的打擊非常的大，可是，以騰格里對楊平的瞭解，並不知道他與哪個女子較為親近。見楊平並沒有留下敍舊的意思，騰格里也不得不正説道“照理來説，我也不該強留楊兄弟，可是，有些事情我又不得不跟你説一聲！”着騰格里嚴肅的眼神，楊平點頭説“好吧，你説吧！”説完，憂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被冰封的九龍山頂，任誰都看得出他神思不屬。

“楊兄弟，咱們這場戰爭，到底要打到什麼時候才算結束？”騰格里問道。

楊平淡淡地説“結束不了…”説完之後，他回過頭來盯着騰格里説“騰大哥，難道，你還不知道人類的宿命嗎？”

“宿命？！”騰格里茫然。

楊平出了會神，想到卡桑德拉所説的那些話，忍不住又道“打下河源之後，試着與光明帝國和蓋亞倫特帝國商量停戰吧…騰大哥，不久你就會明白我的話是什麼意思！”説完，一個瞬移就走了，包括那些身手高絕的劍客，誰也應不到他到底去了哪裏。

化魔成功之後，楊平再也沒有辦法改變自身的容貌，包括那一頭火紅的頭髮和血紅的指甲，所以，一旦他出現在人類的世界裏，誰都會將他當成一個怪物來看。

此時的他，再次出現在上京城裏的白玉酒樓上，卻引來了所有食客的一陣譁然。沒有理會食客們的怪異的目光，他靜靜地坐在白玉酒樓蒼龍閣上，看着樓下靜靜地淌過的若耶溪，楊平哭無淚。即使化魔了又怎麼樣？他的神志還在，還擁有一顆人類的心，還會心痛，還會傷心…如果，化魔時所有的神志都喪失了，那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這是楊平第一次知道，人，擁有清楚的神志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若耶，若耶，你為什麼不多等我一會兒？為什麼我沒有早點來？為什麼…楊平是從來不信天意的人，他只會檢討自己，所以，一旦身邊的人出了意外，他就會陷入無窮無盡的自責當中。

現在的力量比三個多月前無疑強大太多，神明，固然是掌握力量的終極存在，但神明卻要受制於宇宙法則。血魔卻是完全越超宇宙法則存在的純粹毀滅者，血魔擁有讓人無法想像的力量，可是，血魔卻不能掌握領域的力量——血魔不屬於惡、不屬於正義、也不屬於中立，血魔只是天地間鬱結的戾氣衍生的一種畸形產物，是天道對所有存在的生命與物體的終極懲罰。一個小小的神侍都擁有復活生命的力量，但是，作為毀滅力量的終極掌握者的血魔卻沒有辦法復活哪怕是最微小的生命體！如果可能，為了救回若耶，楊平會毫不猶豫去求光明神、求冥王哈迪斯、求黑暗女神、甚至求戰神阿爾弗瑞達，可是，他完全覺到若耶已經對生命徹底絕望，任何神明都沒有辦法復活一個對身體失去了眷戀的生命，這違背了創世神和死神聯合定下的生命法則。

不知道不覺間，血紅的淚水從楊平的眼瞼內滑了出來，他緩緩地舉起手，附着手指的描畫，若耶溪的水在他的控制之下漸漸凝結成了一個人物的輪廓。接着要描畫人目容貌的時候，手下去遲疑了。

樓上的人看到他的舉動時，都驚呆了…天吶，這個怪人原來是一個秘術師？

再次鼓起勇氣的楊平傾注了自己所有的熱情與思念，將若耶的容貌真實地還原過來了…上京城中自然不乏人物認識若耶，當他們發現楊平所勾畫出來的人物竟然是若耶時，都轟然炸開了，紛紛猜測這個邊畫邊着血淚的秘術師到底與若耶有什麼關係！

“以若耶溪水為體，以上京物華天寶為飾，以天地華之氣為魂，以…”楊平喃喃地念頭，現在，就只差最後一筆了，畫龍要點睛，畫人何嘗不是？

“以，以我的血為眸…以我的思念為心…若耶，你能覺到嗎？”他劃破自己的手指，鮮紅的兩滴血落入靈動的水塑眼眶裏，剎那間，這個用水塑的人兒就活了過來…任誰看着這個飄浮在若耶溪畔的水塑人兒都會以為那是真的，並不是一個用秘術幻化出來的水塑像而矣！

幻化出來的若耶是留在楊平心中最風華絕代的時候的若耶，也就京初見之時的若耶。可是，這個隨着水緩緩不停變幻的水塑始終是假的，儘管看上去就像若耶真的靜立溪畔一般…真實的若耶永遠不在了，永遠不可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