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西斯爾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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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普羅旺斯到愛丁堡的三百多里路程簡直就是一段美好的旅程，有了兩位美麗的靈作伴，特別是有了這位小靈楊平一路都沒有到一丁點的寂寞，他幾乎就是在不停地聽小靈説話然後再回答。小靈叫愛雅，她的姐姐叫愛琳，因為愛雅的活潑與天真，出了普羅旺斯之後不久，她就成功地消除了隔在他們之間的那道膜，仍誰看到他們三個現在無話不談的樣子，都想不到前幾天還是不殺死對方不甘休的敵人呢？

這樣奇妙的轉變楊平是始料不及的，他可是有心利用這兩個靈，可沒有想到一路下來，他差不多完全忘了那樁發生在普羅旺斯外的刺殺事件，更相信了愛雅的話，他們是朋友！

真的是朋友嗎？楊平懷疑！同時他也用心去受，以他那特有的鋭直覺來説，愛雅的確是沒有一絲的機心，完全是把他當成一個好朋友好待。他簡直不能理解這個小靈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就不知道自己一不滿意就可以隨時取他們命嗎？還是…最後，楊平連這個想法都不知道丟到哪去了，漸漸地開始把兩個靈姐妹當成了真正的朋友。雖然愛琳頗有些機心，但是出於保護自己的必要，而愛雅則不同，她真的很可愛，可愛到一塵不染，簡直就比天上的白雲很聖潔。與她相處稍久一點，楊平心底一生心利用他們的想法就忍不住會罵自己齷齪。從愛雅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他完全可以覺到都是出於真心的，而這種真心，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遇到的。

莫明的動在他的心底曼延，逐漸佔據了他的整個身心。最後，他終於完全拋開了那些陰謀詭計的想法，把整個心神都投入到享受與愛雅的談話和教授魔法知識上了。

愛琳和愛雅對於收起機心來的楊平的風趣簡直是歎為觀止，以前，她們在黑玫瑰小隊的時候，除了完成任務還是任務，隊長是個心機深沉不苟言笑的人，牧師和法師都是兩個悶罐頭，只有那個活潑的盜賊小夥子話還多一點，可眼神總是眯眯的，讓兩姐妹到極不舒服，而那個劍士小夥子卻長得太不符合靈的審美標準，所以，當她們與楊平走到一起後，才知道人類原來也這麼有趣。

楊平在得知了愛琳愛雅的名字後，並沒有過多地追問她們的身份，對於她們説的只是普通的靈人家的女兒，楊平當然不會想念，她們項鍊上的兩塊護身魔法牌只有靈女王才做得出來，能佩上這麼珍貴魔法牌的靈又豈是普通靈？從普羅旺斯到愛丁堡的路上，楊平漸漸忘了靈兩姐妹本是他的護衞，後來，不斷的麻煩反倒讓他當起了靈兩姐妹的護衞來，完全本末倒置了。

有了美女在身邊，自然有不少的麻煩，如果沒有那些狂蜂蝶來騷擾的話，那就本不正常。事實上，在這三百多里的路上，楊平又一共打了37架，打趴下了178人，其中有125人是貴族，最高的還是達利帝國的伯爵。

當然，就算沒有他出手，這兩位靈姐妹也不會懼怕這些可惡的狼，她們的身手至少已經達到了人類裏大魔法師的修為了，特別是她們的自然系魔法，甚至比大魔法師都還難纏，誰惹上她們，那簡直就是倒黴透頂，偏她們身邊又有個楊平先生，那就是倒黴到姥姥家了。

這一路的辛勤耕耘在到了愛丁堡後終於收穫了豐碩的成果，那位尊貴的伯爵閣下帶着他的衞隊以及愛丁堡的城衞軍在城門口把正準備進城的三人給逮了個正着。他當即公佈，鑑於楊平陰謀襲擊帝國伯爵，將以判國罪論處，而他的兩位靈使女將被沒收充公。

就算無恥，也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吧？楊平真的要發怒了。他平時總是嘻嘻哈哈，老沒正經的樣子，那是他在那個鬼島上呆怕了，一旦有機會，他就會盡量找人説話，儘量讓自己知道周圍有其他的人存在。寂寞子裏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楊平絕對可不想再過了。可是人都有個，是龍都有逆鱗，平時惹不着碰不到也許不會有什麼，但真正觸犯到了，那就是天王老子也得打趴下，打得他孃的到了森羅殿連閻王老爺都不認得。這時，他才真正忘了兩個靈是他的護衞，在愛雅的磨合之下，他的心裏完全下意識地承認了她們是他的朋友。

所以，憤怒的楊平先生為了朋友闖下了他來到這個大陸上的又一樁大禍，你丟出一道藍的閃電，把那位正在指揮衞隊來抓捕他的伯爵大人給電成了焦炭，包括他坐下的那匹純種的羅恩戰馬。

這下，他的判國罪徹底坐實了。城衞軍與伯爵衞隊經過短暫的慌亂，就對他發起了進攻，憤怒的楊平先生將要對這些可惡的走狗發動‘天罰’的時候，他覺到一個強大的存在迅速出現，讓他不得不收回了即將發動的雷電能量。

那是一個矮小的老頭，身着一件黃的魔法袍子，瘦的身材讓這件袍子看着越發的寬大，但他站在那裏，就彷彿與整個大地融為一體了一樣，堅強而不可摧毀，他的眼神明亮如月，讓憤怒的楊平瞬間冷靜了下來。

楊平覺到不是他身上藴含的魔力的強大，而是他的神力的強大。任你魔力如何的強大也強不過他身上那無窮無盡的雷電能量，但是任何能量的運用以及運用出來的威力都是由神力所決定的。神力實際上就是靈魂與體所結合發出的一種特殊能量，既能控制人的心神，同時又能控制各種能量與物體，包括魔法能量與鬥氣，甚至楊平體內的太極真氣。楊平雖然元神已經實質化，相當於是修真者結出了元嬰，可他本不知道如何運用這個元嬰來把自己的實力提高到一個人們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事實上，他目前所能運用的只是元神漫溢出來的神能量，即便如此，已經達到一個非常恐怖的高度了，或許，他的神能量是比這位矮小的老人強大，但是他的運用程度卻遠遠不及，這就像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同一個成年的男子比力氣一般。

兩個對視了很久之後，那老頭突然笑了“天哪，我可愛的侄子，我終於找到你了，你還好嗎？”該死的，楊平敢發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又矮又瘦的傢伙，他的個子在這個世界裏比起來已經算上矮小的了，但與這老者一比，他突然又有了一種姚明般的自信。看着老者那親切無比的笑容，他甚至真的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叔叔也被電到了這個世界來了。

“是的，叔叔，我本來一直很好，可是現在…”説着，他看着周圍的伯爵衞隊以及城衞軍，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説“可是現在他們要以判國罪拘捕我了！叔叔，你説我該怎麼辦！”

“里昂，不，你沒有犯判國罪，這該死的杜庫伯爵才該以判國罪論處，來，來，讓叔叔看看你在外面學到了什麼？”那老頭説着走上來，與楊平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不管是老頭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還是他口中説的這個狗‘杜庫伯爵’，都足以讓楊平驚訝半天了，事實上，他的腦子還沒有轉過來，老者已經一把抱住了他，他馬上就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湧入他的體內，然後就是一道強大無比的神力在肆無忌憚地掃視着他的整個身體。

“該死的，當我不存在麼？”楊平心裏狠狠地咒罵了一句，馬上就發動了雷電能量反攻，老者發出的能量極為純厚和強悍，非但堅不可摧，還找不到一絲的破綻，但在楊平那非人所能敵的強大雷電能量面前，他也不得不選擇退出去。

“天哪，你真了不起。事實上我們西斯爾家族的子孫都了不起！”老者鬆開了楊平馬上退開了三步，笑得更燦爛地説。

所有正在疑惑這個老者身份的人聽到這句話馬上就傻了眼，西斯爾家族的人？天哪，這個身着黃魔法袍的老頭難道就是大陸上僅存的六大大魔導師之一的土系大魔導師杜勒姆。明。西斯爾？這太不可思議了！但是西斯爾家族的所有成員，只有杜勒姆長得這樣，本就是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杜勒姆的名字幾乎是家譽户曉，他就代表了西斯爾家族的門面，所以，就算有點腦子的伯爵衞隊和城衞軍都知道了這老頭是誰，聰明的馬上就跑去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報告給愛丁堡城主，其他的人都乖乖地收了武器站到一邊。杜勒姆簡直就是神話一般的存在，大陸上所有帝國的皇帝都得在他面前自稱學生或者晚輩，達利帝國的神聖皇帝陛下威斯特二十八世還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就連教皇陛下，代表光明神的存在也得對他非常的客氣，別説是一個小小的愛丁堡，更別説是封在愛丁堡內的一個小伯爵，就算是威斯特二十八世也惹不成這個老傢伙，如果殺人的真的是他的侄子，那麼事情就好解決了。因為西斯爾家族擁有大陸所有帝國、王國和公國的赦免權，被他們處死的人都會被扣上一個冒犯神明的罪行。一般來説，西斯爾家族的人都不會輕易殺人，一旦出手，那就等於在借神的手在審判裁決。

楊平也傻眼了，就算他想到這老頭可能是大陸上僅有的六大大魔導師之一，但絕對沒有想到他居然是西斯爾家的杜勒姆大魔導師，這是不是太巧合了一點。當初，他選擇西斯爾家族的名字來做他的名字，是因為情急之下只想起了這麼一個名字，而這個名字的背後給他的印象也太深刻了，事後他也想過改，但這個在大陸上如此拉風的名字讓他又享受到一份難得的虛榮，他喜歡看到別人聽説他名字之後的那份驚訝之情，那種惡作劇的心理讓他到很快活。對於大魔導師，他也並不懼怕，哪怕西斯爾家有兩位，在他想來，經過兩千年，大陸的魔法文明肯定倒退了，就算一個大魔導師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他的實力，只要不是神明都無需懼怕，所以他理直氣壯地把這個名字一直用了下來。所謂無知者無畏便是此理。

但他現在發現了，大魔導師的實力絕對不是他所能想像的。愛丁堡的城牆高達二十米，全部用巨大的青石建成，無疑是楊平所見過的最威武雄壯的城牆之一，但在這個矮小的杜勒姆面前，這無比巨大的城牆彷彿就像他腳下的一粒塵埃一般，只要他一跺腳，別説一座城牆，就是整個愛丁堡城都是坍塌，同時，他也覺到就算他有力量反擊杜勒姆，仍被他那渾厚無比的氣勢給壓得不過氣來。

楊平也有想到會有見到西斯爾家族成員的一天，但本沒有想到是現在，所以他愣住了，彷彿完全傻了。

杜勒姆一把拉住楊平的手笑道:“哦，走吧，我已經在魔法師公會為你和你的朋友們安排好了房間，經過長途的旅行，相信你們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兩位靈小姐，請吧！”愛琳和愛雅顯然也知道了這個小老頭就是土系大魔導師杜勒姆，她們的臉同樣動得發紅，道了聲謝之後就跟在杜勒姆的身後朝愛丁堡城內的魔法師公會走去。

愛丁堡是一座大城，魔法師公會修建得同樣廣闊而豪華，那高高的法師塔甚至可以與中央廣場上的教廷鐘樓相媲美了。杜勒姆的到來無疑讓這裏的魔法師公會受寵若驚，雖然魔法師公會是屬於所有魔法師們的，但不是所有魔法師公會都有能為這樣一個偉大的存在服務的機會，所以，愛丁堡魔法師公會所有的人都行動了起來，爭取為杜勒姆先生和他的侄子奉上最好的服務。

安排好愛琳愛雅姐妹後，杜勒姆就帶着楊平去了他的房間。

這是一個經過特殊魔法處理的房間，不僅隔音，還可以隔絕所有的神能量的窺探。進屋之後，杜勒姆微笑着招呼楊平坐下，並還讓侍者為他倒上了一杯清香四溢的茶，從他那親切的微笑裏，楊平差點真以為這傢伙把他當成侄子了，可侍者關上門退下去之後，一切都變了。

杜勒姆的臉比翻書都翻得還快，剛才還是晴空萬里，瞬間就已經是冰雪加。

“説吧，你説誰，為什麼要冒充偉大的西斯爾家族的子孫！”自己意料中的事情終於來臨的時候，楊平反而鬆了口氣，神一下子就自然了下來“我就是我，杜勒姆先生，雖然我不是你的侄子，但我就叫萊昂納多。明。西斯爾！”楊平昂着頭説。

“是的，你最初出現在布蘭登堡外，在數百魔狼的圍攻中救了重騎兵冒險小隊所有成員的命，那時，你就開始用的這個名字。哦，你説你是一個偉大的鍊金術士的弟子，見鬼去吧，這個大陸上怎麼還會有偉大的鍊金術士？而你則説是在惘森林裏進行初次魔法試煉了路，天哪，天哪，這個大陸上就算是白痴也不會讓一個魔法學徒去惘森林，你的謊言居然騙過了那些可憐的小夥子，當然，你的魔法造詣足以讓他們不會懷疑你。可是，我們會，西斯爾家族有多少人，我們都很清楚，憑空冒出這樣一個了不起的魔法青年或許其他人不會懷疑你的來歷，但是，我們必須得清楚！”杜勒姆濺着唾沫星子説了一大通後才停頓，他的情演講徹底顛覆了楊平心中土系魔法師沉穩少語的形象，這個該死的杜勒姆可以與長舌婦一較長短了。

“事實上，我是西斯爾家族的子孫都是人家説的，我從來沒有親自説過我就是西斯爾家族的人，不是麼？”楊平一口把杯中的好茶喝了個乾淨説，到現在為止，他才讓自己的心境平靜下來。

“天哪，西斯爾家族的名字是絕對不容外人來玷污的，整個西斯爾家族存在了一萬多年了，我們的家族足以代表整個大陸的魔法歷史，我們家族的名號是神賜予的，也是先輩們用才華與血汗掙回來的，你這個該死的傢伙，你難道不知道西斯爾家族的神聖是不可侵犯的麼？”

“是的，你們是大地之神的後裔，你們身上淌着最純正的大地之神的血統。你們的名字是月神賜予的，是經過光明神祝福的，你們不但可以代表整個魔法歷史，也足以代表整個大陸歷史！”楊平在那位道格拉斯的魔法筆記中瞭解到了西斯爾家族的來歷，正因為這個家族的來歷如此的不凡，所以他才有如此深刻的印象。

“可是，名字就是名字，只是一個稱呼的符號而矣，沒有什麼不同，不是嗎？”杜勒姆對於楊平能清楚地瞭解西斯爾家族的來歷還是非常的驕傲，但他對於楊平後面的話就極不認可“該死的，名字是神賜予人們承載所有的榮光的，絕對不容玷污，你難道不知道名字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麼？”這一點楊平算是有一點了解，這個大陸的名字頗有自己的風格，最前面的是自己的名，平民的話，後面就直接跟姓，如果是貴族，中間則要加上封地名稱，後面才跟姓。至於貴族則又分教會貴族，教會貴族內又分聖殿騎士，牧師，法師，都是各有各的不同，只是這樣一來就攪得極為複雜，萊昂納來也沒有花更多的心思去研究，只知道一個大概就行了。

看到楊平那不以為然的神情，杜勒姆強行屏息了自己的怒火，喝了口茶後説:“好吧，好吧，我們先不談這個。年輕人，我請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用西斯爾家族的名字！當然，我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知道你對於西斯爾家族沒有惡意，而你的所做所為也沒有損壞西斯爾家族的榮譽，所以，你以前所做的一切，我們都原諒你，但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得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我説清楚！”

“我喜歡這個名字而矣！”楊平還是那樣無所謂地説。這個杜勒姆雖然囉嗦，可並不是那種氣勢凜人的傢伙，也沒有那種傳承了上萬年的家族的那種腐朽之氣，所以楊平覺得他們之間還是可以談一下的“事實上，我的老師，道格拉斯。明。西斯爾聖魔導師在傳授我土系魔法的那天開始，就准許我使用這個名字了！”楊平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他決定給這個比長舌婦還話多的杜勒姆一點好看。

“道格拉斯？哦，我怎麼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我們西斯爾家族沒有這號人…哦，天哪，等等，等等！我親愛的小夥子，你説的是聖魔導師？”他矮小的身體從寬大的椅子上一掙而起，撲到了楊平的面前，死死地盯着楊平那清澈的眼神，他要確定這個小子有沒有説謊。

大陸上有關各職業的等級劃分早在幾千年前就已經確家下來了，聖魔導師是魔法師的終極稱號，相當於通俗上説的‘法神’，一個幾於神的存在，雖然在學術上並不承認這個稱號的存在，不過所有人都接受了這個稱號的合法以及準確。可是，自從兩千年的神魔大戰之後，大陸上再也沒有出現一個聖魔導師，大魔導師的數量在任何時代都沒有超過十個。而大魔導師與聖魔導師之間的差別完全就像初級魔法師與大魔導師之間的差別一樣。兩千年前，聞名大陸的西斯爾家族擁有五名聖魔導師，數十位大魔導師，並始終維持這個數量到神魔大戰結束。在神魔大戰之後，大陸的魔法文明迅速的倒退，但西斯爾家族仍然始終都維持有兩名大魔導師存在的絕對優勢，所以，一直以來，他們都是大陸魔法界的絕對強者。

而道格拉斯。明。西斯爾則是在神魔大戰中，領導整個西斯爾家族的所有魔法師參加的土系聖魔導師，可是他已經死了兩千年了，怎麼會有楊平這麼一個弟子？杜勒姆已經看出楊平的確不像在説謊，可他還是不相信。

“拉米亞，普拉托米布巴卡…”楊平做了一個像蓮花盛開的手式，表情極來嚴肅地念出了一個奇怪的咒語。當這句咒語一被念出來的時候，這位偉大的大魔導師杜勒姆閣下徹底被打敗了！這句奇怪的咒語是楊平在道格拉斯留下的魔法水晶的影像裏學來的，他發現那個老傢伙每次舉行儀式、演講或者是集會之前都會做這麼一個奇怪的手式和念這一句讓人聽不懂，又不知道有什麼用的咒語，但他相信，這位杜勒姆先生肯定知道其中的奧秘。果然，杜勒姆的臉瞬間經歷了驚駭、不解、難以置信和狂喜的各種轉變。看着他的表情的同時，楊平忍不住嘆，這個傢伙不去做演員簡直就是費了！

“哦，天哪，神明呀，請賜予我智慧吧，讓我分辨清楚這小子到底説的是真是假吧…”杜勒姆張開他那短小的手臂虔誠地祈禱了起來，而他的雙眼分明藴滿了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