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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對素雲來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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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雲蹣跚着坐了進去。陳大夫打開了診所的大門…***今天又是個好天氣,陽光明媚,秋高氣。在這樣的天氣裏,人的心情一般都是特別好,當然陳德富也不例外。才上午八點多鐘,劉玉梅就急急的把一早就被捆綁結實的素雲送來了。

自從素雲被綁在陳德富這裏以後,生活好像有了規律,每天早上由劉玉梅將她押來,晚上天黑後再由劉大奎把她帶回去。素雲每天在這裏坐着,就坐在他的身邊,看着陳德富給病人瞧病。

但從沒上過手,因為她始終是被牢牢捆綁着的,還被緊緊堵着嘴,她似乎也已經習慣了,眼裏沒有了開始時的那種緊張和無聊,而是顯得很平和安靜,自然陳德富也看在眼裏,多少也放鬆了警惕。素雲被帶進診所以後,劉玉梅對她説道:“你先去坐下吧,乖一點。”又和陳德富打了個招呼就匆匆走了,素雲習慣地走到她的位子邊,剛要坐下,陳德富在裏屋高聲叫她進去。

她用肩膀頂開門簾進到屋裏,看到他正在整理一些白的棉繩,見她進來,一把將她拉到他身邊,滿臉和藹地對她説道:“小云啊,你來了也有七八天了吧,看你還蠻乖的,那些事大概也看會了吧。

我呢今天下午要去城裏辦點事,你就在店裏給我看着,不過呢,我對你還很不放心,不知道你會不會給我砸了,或者你偷偷地跑了。”他一邊説着一邊看着素雲的反應。

素雲心裏突然一陣狂喜,她知道自己盼望的機會終於來了,可是她轉念一想,會不會是他在試探自己呢?要是過於動的話,他一定會懷疑,所以她必須沉住氣。於是,她顯得很平靜地對他搖了搖頭,並“嗚”叫喚着,好像是説:你不要走,我一個人在這裏害怕。

然後她低着頭,輕輕轉過身。陳德富看着她嬌羞柔弱的模樣,也不動了惻隱之心。他柔聲安她:“小云姑娘,別擔心,我走的時候會安排好的,你呢,就乖乖地呆在這裏,也不要你坐堂。只要讓病人自己登個記就行了,明天呢我就會去她們家,給他們瞧病。現在我就給你解開堵嘴,你可不能亂叫喚,否則我就不解。好嗎?”素雲很乖巧地看着他,輕輕點着頭。

“好,那我現在給你解開。”素雲嘴上的層層繃帶被揭下,堵嘴的棉布也被出,素雲心裏一陣暗暗的喜悦。這麼多天來,終於獲得了真正的呼的自由,她得對他説:“大叔,謝謝你。”

“不用謝,謝我沒用,我不會放了你的,知道嗎。要是你想逃跑的話,我就把你捆得結結實實的,聽明白了嗎?”

“你放心吧,大叔,我聽你的話。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我當過護士,我能幫你,只要你不再捆着我,我什麼都能幹。”素雲不想放棄獲得自由的機會,努力哀求着。

“不綁着你是不行的,要是你跑了,我就太對不起大奎姐弟了,嗯,這樣吧,我給你換種綁法,也讓你可以幫我做點事。”説着,他下她的外套,把包裹她上身的繃帶全部解開,再解下捆綁的棉繩。

然後,重新將她的上臂和部,牢牢地捆在一起。並用繃帶裹緊扎牢,由上臂到肘部緊緊的貼住身體。只有小臂是可以活動的。他看了看,又取出膠布,把素雲的手指都嚴密地包紮起來。

使她的手指沒有活動的餘地,外面再裹上很厚很厚的繃帶。素雲一聲不吭地看着他,她想,有這樣一點可以活動的餘地,對她來説已經是很珍貴的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失去它。

陳德富仍然給她穿上那件白大褂,在房上下,用膠帶各纏了好幾圈,將大褂固定在她的身體上,部也綁了三四圈,最後,他撕下一張膠布,往素雲的嘴上貼去。素雲一看又要堵嘴,便試圖用手去阻擋。

但肘部被綁在間,被緊緊包住的手指又無法活動,她只能舉着那白的裹得厚厚的手掌,使勁搖動着,嘴裏也不停地哀求着:“大叔,不要堵嘴了,我不會喊叫的…”

“我不堵你的嘴,只是用膠布貼住你的嘴,你一樣可以説話,我能聽得清。好了別動。”他夾住她的身體,把那張大膠布很平整地貼住了她的嘴。膠布下透出含混不清的聲音:“我…不要…堵嘴…”陳德富又把膠布仔細的按了按,給她戴上一隻醫用大口罩,綁得緊緊的。對她道:“好了,這樣不是很好嗎?你也不難受了,又可以幫我做事,只有我才會照顧你。真是不懂道理的姑娘!走吧,我們出去吧。”他拉着素雲來到外間,開始了今天的門診…一上午,只接待了二三個病人,都是些冒肚子疼之類的小病,陳德富很隨意地給他們開了一些藥就完事了。

午飯以後卻很閒,一晃已是下午兩點多鐘,陳德富匆匆關了門歇了業。他把素雲帶到裏屋,乜斜着眼睛對她道:“小云那,我馬上就要去城裏,要晚上才能回來。

我想了想,下午還是不開門吧,你呢,綁着個身子也不好給病人看病,你就在這裏等着吧,天黑後你家大奎會來接你的,不過呢,我走之前,還得把你先捆上,你可要聽話喲。”口罩下依然是含糊不清的很低的聲音:“不要…綁了,我…不跑…”他沒有理會她的哀求,把她的兩手腕併攏,用棉繩捆綁住。

然後是大腿、膝蓋、腳踝,都綁上了幾道棉繩,最後再用一條棉繩,在她手腕上的繩結中穿過,和腳踝的繩索連在一起。他想了想,覺得還是要堵上她的嘴,於是,素雲的嘴裏又被滿了藥棉,粘很強的膠布封住了她的嘴

那隻口罩依然被綁緊在她的臉上。他把她抱上看診牀,低頭看着她:“我要走了,你可要乖點喲,別惹麻煩,不然吃虧的是你。”素雲帶着哭腔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嗓子裏發出很低的“嗚”哀鳴聲。

他嘆了口氣:“哎,你是不是很害怕,這樣吧,我還是蒙上你的眼睛,省得你在空蕩蕩的屋子裏到害怕。”説完,他拿來一卷繃帶,把她的眼睛仔細的包紮嚴密。

“現在好多了嗎?別怕,睡一會就過去了。”他輕聲安她。素雲聽着他關門、鎖門,然後消失。素雲躺在那裏,開始摸索着解繩索,可是包住的手指卻不能動,她屈着身子,想用嘴來咬,可是嘴被堵住了。

還貼着膠布、戴着口罩。她使勁地掙扎着,扭動着,一不留神,竟然滾落到了地上。她努力翻了個身,沒想到頭一下子撞在了牀腳上,把她痛得叫了起來,可是叫聲被堵着了,突然,她腦子裏閃過一絲靈光。於是她把頭抵着牀腳的鐵架,使勁地蹭着眼睛上的繃帶。

一下一下,好不容易,終於蹭開了一條縫。她仰着頭,眼睛透過繃帶下面的縫隙,尋找着什麼。她慢慢直起上身,跪在那裏,在牀角上繼續蹭那繃帶,終於繃帶被頂到了額頭上,能清楚地看見一切了。

她站起來小心地也很費力地蹦到桌子前,期間她摔了二次。她知道桌子旁邊的牆上,靠着一塊大玻璃,她把手腕放在玻璃的邊緣,小幅度的上下磨擦着。好不容易把連着手和腳的繩索磨端了,就這樣已經把她累得夠嗆,連呼都困難極了。

於是她索躺下,抬起腿腳繼續借助玻璃的邊緣磨着腳踝上的繩子。摩呀摩呀,她累得渾身出汗,兩腿抬得幾乎都麻木了,終於“啪”的一聲,繩子斷了,此刻的她也渾身癱軟了。

她躺在地上,鼻孔裏氣,部劇烈起伏着。她知道現在才剛剛開始,還有許多的捆綁沒有解開呢,她真的好想放棄,因為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可是想到了要離開這個魔窟,現在是唯一的機會時,一股勇氣又鼓勵着她。

她咬着牙又抬起手…手腕上的綁繩也斷了,她用二隻包住的手掌,進桌上的那把剪刀的把圈裏,使出最後的力量,一點一點地剪斷了膝蓋上的繩索。

現在她可以邁開小步行走了,渾身痠軟的她,已經無力再剪斷腿上的繩子。她想先離開這個地方以後,再想辦法困。於是,她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

房間裏很暗,因為陳德富走的時候,把窗簾都拉上了,在暗淡的光線下,她顯得是那樣的疲憊。

體力在慢慢恢復,她用膝蓋夾住剪刀,想要開手掌上的繃帶和膠布,可是太厚了,又怕傷到手,所以本無法劃開,最後還是隻剪斷了腿上的繩索。她的行走已經沒有問題了。

內心裏充滿了成功的喜悦。她低下頭,把額頭上的繃帶,用包住的手給使勁了下來,但是口罩綁得太牢,無法,也就罷手了,現在她要逃出這屋子,只是不知道陳德富有沒有把門反鎖上,然而,當她走到門邊時驚喜地發現,大門只是隨意地關着,並沒有反鎖。

而當時她所聽到的鎖門聲,是他故意出來的,因為他要留着門,到時好讓大奎來接素雲,此時素雲的心跳的“咚咚”響,她困難地打開門…終於她站在了外面,她成功了晚霞映紅了整個天空。

黃昏的秋風,輕輕吹拂着那綠樹青瓦,對素雲來説,這景象是那樣的美麗,又是那樣的久違。她無暇欣賞這美麗的景。因為現在村裏人大多都知道,她是劉大奎買來的媳婦。

所以她必須躲開村裏人的眼睛,悄悄地逃出村去。還好,陳德富的診所在村東頭比較僻靜的地方,四周又有許多的大樹,素雲離開診所時沒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