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佔有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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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是誰佔有了誰？

狄小説:“打擾你。時間真快，在不知不覺中兩年過去了。在這兩年時間裏，生了許多事。褲襠村的三起大火燒得褲襠村人心惶惶。不過縱火者已經抓到了，他應該得到如此的下場。”

“是嗎是誰放的火”姜媛還不知道這些情況，這時聽狄小這麼一説，亮起了眼睛同。

“是柯飛，連鎖商店的營業員。”狄小説。

“是他他為什麼要放火？真是變態。”姜媛恨恨地説着。

狄小淡淡地説:“他是有點變態，他是非常懷恨褲襠村人，因為他曾被褲襠村村人打得半死。聽説他的下半身還不遂。他放火是為了報復。我也被他毆打過，並也被村長懷疑為放火對象。”狄小簡略地向姜媛敍述了前些子所生的一些事，並特意強調了自己的不幸遭遇。他想以此來獲得姜媛的理解和同情，使她能改變一些對自己的態度。

姜媛聽後，看着狄小，沉默了許久。她心想，這兩年，褲襠村的災難太多了，生了一樁樁觸目驚心的事簡直可以寫成小説。她猜想，狄小被柯飛打傷，被村長懷疑是放火者，被關押了一個星期，是不是他做的罪孽太多，才受到懲罰，才有這種苦難。姜媛沒有同情狄小。她認為只有在苦難中才能體會怎樣做人，人也只有經過挫折，才能學會如何面對生活。

今晚，姜媛第一眼看到狄小時，聽到他講的每一句話時，她就覺到狄小與過去不一樣了，他變得沉穩起來。為此，姜媛對他有了些和善了。於是她問:“要不要上樓看一看小孩”狄小地看了看姜媛，他好像獲得女皇的赦令。這時，狄小的心中湧起了一個做父親的人的動。樓上的兩個小孩使他牽腸掛肚，他是那麼想看一看姜小和祁的，哪怕只一眼。因此，他聽姜媛這麼一説，竟然顯得手慌腳亂起來。這是初為人父時要見到自己的兒女時的動和焦慮。動是來自於一個父親心底裏的自豪，而焦慮卻是他意識到那是自己不慎種下的種子。

但不管怎樣，此時此刻，他還是動地對姜媛説:“謝謝你。”然後躡手躡腳地上樓去了。

一盞暗淡的燈光下，兩個小孩正安詳地躺在牀上睡着。旁邊，躺着祁翹翹，她也已經進入夢鄉，陣陣鼻息聲顯示出她的疲倦。她穿着一件緊身的低領紗衣，一條單薄的睡褲影出裏面水紅的內短褲。一條紗巾蓋在小腹上。狄小不敢相信，這就是祁翹翹，肥胖的身軀躺在牀上，在她兩側溢着贅。她的脯在起伏着，兩隻**垂在肚子上。

狄小嘆了一口氣，想不到祁翹翹變化這麼大，僅兩年時聞，就由一個苗條的少女變成肥胖的笨相。他知道這都是自已的錯，是自己使她生成了這個樣子。狄小不升起一陣傷.兩個小孩使狄小得到莫大的安。他看出那臉蛋是極像自己的臉，雖然他們正睡着，但狄小可以看得出，他們成長得很正常。狄小看了一會兒，輕輕地離開了樓上，回到了樓下。姜媛正在忙着家務，屋內許多東西需要整理，其實他是在等狄小下來。

這時，姜媛見狄小從樓上下來，把手中的活停了下來。她看着狄小説:“他們還沒有醒嗎”

“沒有，他們睡得很甜。”狄小説。

姜媛沉歇着，她沒有説話了。但她的心頭卻飄緒如。在她看來，她與狄小之間沒有誰欠誰的，她自己與狄小生關係，生下個小孩，這是她自願的，她不怪狄小，她也不怪狄小不和自己結婚，她也沒有這種奢望。因為她也沒有讓狄小去美國。

當她和狄小相識時，當她和狄小生男女之歡時，她就知道那是一場易。狄小為了想去美國才和自己糾纏不休的。而自己是為了得到狄小的滋潤才答應讓狄小去的，純粹是一場易。這場易失敗了。雙方都沒有如願以償，雙方都沒有實現自己的諾言。雖然留下一個小孩，那是這場遊戲的結果。姜媛自己也接受到了這樣的結局。任何一個人，只要他種下了什麼樣的種，那麼就會有什麼樣的果。因此，姜媛認為自己和狄小之間的扯平。

姜媛對狄小耿耿於懷的，是關於她的女兒祁翹翹。祁翹翹是不幸的，她愛着狄小，所以才向他獻上了自己的身體。那麼，狄小愛她嗎如果他愛她為什麼不娶她呢如果不愛她那麼為什麼又要佔有她是否因為自己在中間使他們無法如願如果是這樣，姜媛願意做出任何犧牲，成全女兒和狄小成為夫。真的是自己所想象的哪樣嗎？姜媛苦苦的想着。

這時，狄小又開口了:“姜媛，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一小孩生出了，他們是無辜的，我們做大人的要對他們負責。有什麼困難你可以告訴我，我去盡力幫助的。這也是我的責任。小孩你看着，我每月付一部分生活費。”姜媛仍然沉默着，狄小能説出這些話，使她還略微地得到某種安，儘管她不需要狄小的錢，但他的話多少能打動姜媛的心。

狄小見姜媛沒有吭聲，繼續説；“我很喜歡這兩個小孩。他們一定很聰明，很有出息的。作為還沒有結婚的我，是暫時不能承認他們的。看看以後以什麼方式去接受他們。”狄小的這番話卻引起了姜媛的不滿，她想不到狄小仍然那麼自私。她不能接受狄小的這番話。於是，她憤憤地説:“狄小，你説得輕巧；你怕兩個小孩連累你；你還沒有結婚，不敢接受小孩。那麼，我們呢一個寡婦，一個未婚女予，她們就能接受小孩嗎”狄小呆往了。他想不到姜媛會生這麼大的氣，他不想和她爭論。

他心平氣和地説:“姜媛，你別動.你和翹翹生下兩個小孩已成為事實，金褲襠付的人都知道了。而且他們認為是上帝的安排，一束閃電使你母女倆在廢墟上懷孕，分娩。只要我們不要揭穿。讓褲襠村人永遠這樣認為。這樣就不會損壞你和翹翹的名聲了。”姜媛説:“我倒無所謂，主要是翹翹，她還年輕，她的路正長着呢！”狄小點點頭，沒有説話。

姜媛見狀，正地説:“狄小，你娶了祁翹翹吧！”狄小呆住了，他久久地叮着姜媛:喃喃地説:“不，不能。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想娶她”姜媛幾乎叫了起來。

“我不能，絕對不能。”狄小緊張地説。

“你佔有了她，你應該對她負責。”姜媛仍然尖叫着。

樓上響起了小孩的哭聲，兩個小孩被姜媛的聲音吵醒了，他們哭了起來。這時，祁翹翹也被吵醒了。她爬了起來，哄着站着狄小和母親，吃了一驚，問:“你們幹什麼”祁翹翹以為媽媽又在和狄小偷情，她到異常的恐慌。

姜媛非常，她似乎知道了女兒的心思和誤解，於是她趕緊説:“狄小，翹翹也在這裏了，你如何向她解釋”

“不用解釋，解釋什麼”祁翹翹説。

“傻丫頭，你不是還愛着他嗎我叫他娶你。”姜媛怕女兒不理解，乾脆説穿了。

祁翹翹這才沉默不語了，她悄悄地走到姜媛身邊，輕輕地叫了一聲:“媽媽。”狄小顯得特別尷尬，他想不剄會成這樣窘迫局面。本來他只想看看小孩，沒有其他意願。他認為和姜媛母女倆沒有什麼瓜葛了，只是對下一代作如何的處理。想不到姜媛會向他提出這樣的要求；他確實措手不及。他一點也沒有要娶祁翹翹的意思，從開頭到現在他都沒有這種想法。他和祁翹翹的關係只是普通的朋友，他們的文化水準相差太懸殊。

狄小和祁翹翹產生皮膚之好只是偶然的，在狄小認為，他並不想佔有她，那不叫佔有，應該叫做互相偷歡更為恰當，一對年輕男女，拋棄各種條件。彼此尋找生命的奧秘。況且是祁翹翹佔的主動。誰能説是狄小佔有祁翹翹，還是祁翹翹佔有狄小狄小面對姜媛母女倆，腦海裏無邊無際的想着，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