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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説幹就幹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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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怎麼説幹就幹起來了有時回家遇到門關着,他就蹲在走廊上等着,不管有多久時間,他都耐心地等着。直到葉風雲把門打開,祁為平從屋裏走出來後,祁天良才敢邁進家,而且還不敢問這問那。稍有不悦,葉風雲就會用離婚這兩個字來威脅他。

褲襠村漸漸知道了這樁醜事。人們不敢相信有這樣的事,有人甚至親自去問祁天良。祁天良這樣回答別人的詢闖:“人家年輕漂亮,能和咱們過子算不錯了。其他的就由她去吧!”人們取笑他,蔑視他,並送給他一個恥辱的外號“二萬哥”男人的軟弱不會引起人們的同情,反而會被人輕視。祁天良征服不了老婆在別人看來是沒有用的男人。這種明存實亡的婚姻對於男人來説只能帶來恥辱。而祁天良卻為此而榮光。

祁天良就這樣復一地與葉風雲過着苟且的夫生活。他仍然是那樣艱難而賣力地踩着三輪車返回於褲襠村和太極鎮這條路上。他的事人們已經不怪了。

這時候,有兩個客人來到祁天良的三輪車旁:“去太極鎮。

“祁天良一陣欣喜,對已經坐在三輪車上面等了很久的祁文道説:“客人齊了,我們開路了,請你們坐好。”祁文道點點頭,穩了穩坐姿,把手扶在車把上,説:“走吧!

“祁文良踩着三輪車,離開了褲襠村。

太極鎮是一個非常熱鬧的地方。各種店鋪林立,商品五花八門。

街坊都不算大,但熱鬧擁擠。大街小巷大部分都是用石板鋪成的,各種雜捧攤在街兩旁排開。一個農貿大市場,雲集山珍海味,各種農特產和各地的時令水果。如果人們不買東西,單逛街也是一種享受。

祁文道是在十點三刻到達太極鎮的。她對太極鎮也很陌生,前兩天和兩個女兒第一次來到太極鎮,自己就匆匆趕到褲襠村,她記得那是順一條用青石鋪成的路。那個旅館叫做明寨飯館。有吃有住,地方不算大。但清靜,整潔,而且價格公道,一個晚上一個牀鋪二十元。

祁文道穿過擁擠的人羣,聽着各種叫賣聲,來到明寨飯館前,直步往二樓走去。

祁文道的兩個女兒是雙胞胎,大的叫馬秀舂,小的叫馬秀秋,年方十八。兩個姐妹同一個印刻上來的,非常地相象,如同兩朵鮮花,嬌豔奪人。眼睛是水汪汪的,嘴巴是櫻紅小嘴,頸項如同白漢玉柱子支撐着一隻鴨蛋型的臉龐。

這是一對富有魁力的姐妹。誰見了都喜歡,但是上帝賦予馬秀和馬秀秋的命運都是曲折的,悲慼的。她們一出生就沒有了父親,與母親相依為命。家裏又遭火災,走投無路,被迫輟學。落他鄉。

姐妹倆在母親去褲襠村認親時,兩人在旅館裏舉目無親,非常地孤寂。眼看着一天一天地過去,還沒有見到母親的音訊,身上的錢也所剩無幾。一個念頭在馬秀秋的心中泛起。她試探地問姐姐:“姐,如果媽媽沒有來怎麼辦”馬秀不知怎麼回答妹妹。

妹妹又説話了:“姐,我出去找一個男人,賺點錢付住宿費,行嗎”

“不,這怎麼行”馬秀説。

“那我們怎麼過”妹妹馬秀秋説。一個女子在走投無路時,她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容貌和身材。這就是女人的弱點。

馬秀秋和姐姐馬秀相望無言,她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好主意。這時,秀秋打破沉默説:“姐,你不要去,我去幹。好嗎”秀仍然搖搖頭,説:“不能,不能這樣委曲了你。我們姐妹畢竟才十八歲,太年輕了,我們要珍惜自己,不要糟踏自己。”秀秋不再理睬姐姐,她躺在牀上矇頭大睡。姐姐秀卻溜出了旅館。她來到太極鎮惟一的一家電影院門口,徘徊不定,神情慌亂。這時她見一個斯文的人匆匆趕來,想去窗口買票看電影,可是票買空了。今晚放映的片子叫。這位青年幾分失望地從階台上下來。馬季見狀上前問:“先生,你一定要看電影嗎”青年人打量一下馬秀,覺得此女子長得很秀麗,如此這般姿的女子在太極鎮沒有幾個。青年人是太極鎮人,他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子,就問:“你不是太極鎮人嗎”

“我是省城來的。”馬秀説。

“你是來**的”青年人問。

“不是。不是的。”馬秀説。

“那你在這邊幹什麼”青年人問。

“你看不上電影了要不要我陪你”馬秀大膽地問。

“你就是雞的吧!”青年人説。

“我不是,我是走投無路,今晚第一次出來求助人的。”馬秀憂鬱地説。

青年人嚴肅地説:“那也沒人去做那事。你如果信任我,請跟我來。”馬秀跟着青年人來到一間裁縫店。青年人告訴馬秀:“我叫林樹,是搞裁縫的,你如果沒事做,在我這裏學縫紉。學徒期間,我供你吃和住,畢業後你自己可以開一片裁縫店,賺點錢可以好好過子。”馬秀一聽,動無比,她雙腳下跪説:“你是我的恩人。我叫馬秀,還有一個妹妹叫馬秀秋…”馬秀把自己的事簡單地告訴給林樹。

林樹聽話深為同情,他説:“你可以叫你妹妹一起來學,畢業後開一間裁縫店,姐妹同心協力,可以在太極鎮站住腳跟,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我,我會盡力幫助你們。”林樹的一番古道熱腸的話語令馬秀熱淚盈眶。她走到林樹面前,抱住他説:“你是我的恩人,你愛怎麼就怎麼吧我都願意。”林樹將馬秀輕輕推開説:“秀,你錯了,不是每個男人都是你想象的那麼好,如果我有不妥當的舉止,不是成了趁人之危嗎我林樹不能。”馬秀見林樹是一位正人君子,越加對他敬重起來。她説:“林先生,那我就告辭了,明天我和妹妹一起來。

林樹點點頭説:“我這裏八點開門,我等着你們。”馬秀一番後離開了林樹的裁縫店。她如同找到光明一般,歡快地回旅館去。這時已經有十點多了。馬秀來到旅館門口,見裏面黑着燈,她以為妹妹馬秀秋還在睡,就輕輕地去推門。可是門是關着的。這時她聽見在旅館裏出輕微男女聲音。馬秀停住了腳聲,側耳傾聽,大吃了一驚。這不是馬秀秋把陌生的男人帶到旅館裏來嗎馬秀趕緊大聲地敲門。這時,馬秀秋才被喊了出來:“是姐嗎等一下吧。

“秋妹,你別幹傻事,我找到活幹了,我遇到好人了。”馬秀對屋裏的妹妹大聲説。

姐,我已經收了人家的錢,二百元呀!夠我們姐妹倆生活一個星期呀!”秀秋説。

“不要,不要這樣,秋妹。”馬秀幾乎在央求。

姐,我們已經上牀了,你不要干擾人家的情緒好不好”馬秀秋説。

“秋妹,你再不開門,我就死在門口。”馬秀説。

屋裏的那個胖男人見這情況,本來湧上來的浴火和情調早被衝得一乾二淨了,又聽門外説要死人,就更加驚慌起來。他趕緊爬起來,穿好褲子説:“不幹了,不幹了,算我倒黴,白花了二百元錢。”馬秀秋一直向男人賠不是,説:“對不起,對不起,以後彌補,一定加倍償還。”男人推開門,罵了一句:“臭娘們,這哪裏像雞”遂奪門而出。

馬秀見馬秀秋龜縮在牀上,罵道:“你太賤了,怎麼説幹就幹起來了”

“我們不能做什麼我們吃西北風啊!二百元錢,你拿着。”馬秀秋説後把二百元錢扔給馬秀

馬秀走過去抱住秀秋説:“好妹妹,委曲你了。”兩個姐妹抱在一起大哭起來。夜,在她們哭聲中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馬秀和馬秀秋一起拿着行裝去林樹的裁縫店。

斜陽黃昏,織女姑娘正以美麗的錦緞點綴着天宮,那巧手裁剪的一朵朵,一堆堆,一塊塊雲朵,意象萬千。大地也變得柔和起來,習習輕風輕撫着景物,一陣陣涼扣人心緒。但祁文道卻像熱鍋上的螞蟻,急躁不安。她踏在石板路上,直覺到太陽光留下來的熱氣使人窒息,太極鎮人頭攢動,卻找不到女兒的身影,她一下子到孤單,失魂落魄地在太極鎮上沒有目標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