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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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謠言四起“不是，不是的，狄老師，我是曾經想親手殺死她，可是我下不了手，她自己竟然先動手自殺了。”羅姐痛苦地説着，那種哀傷的語氣使狄小暗自嘆息。

“邋遢婆有愧於你，她無顏面對你，所以自殺了”狄小説。

“這二十多年來，我的辛酸史，我的淪桑史足可以寫成一部小説。我恨她拋棄我，我到處打聽她，想殺死她。可是當我看她這個樣子的時候，我手軟了。”羅姐一陣心酸又哭了起來。

狄小問:“你怎麼知道邋遢婆就是你的母親，你又怎麼知道你的母親在褲襠村”

“我來褲襠村不是為了來尋找母親，我與她相遇純粹是屬於偶然。我來褲襠村是為了…”羅姐突然停住，不敢再説下去。

“為了什麼你能告訴我嗎”狄小見規靚神秘兮兮的樣子，好奇的心理更加強了。

“這…”羅姐遲疑着，她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她已對褲襠村包工頭祁夏君承諾過:“要把狄小勾引到她的牀上，她知道這純粹是金錢易，自己是風塵女子，去勾引男人、與之逢場作戲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事，可是當狄小知道自己與其相反，她又是如何看的呢當他知道我羅姐來褲襠村是為了拖他下水，將褲襠村的自來水工程給祁夏君施工，他又會作出如何的反應呢羅姐的心中錯綜複雜，才生事情，就像一把鋭利的刀，挑亂了她的每一神經，她覺自己的生命巳被分解，她彷彿是一株枯樹，已無法抵擋暴雨狂風，只是任憑外力的擺佈。

但是，羅姐畢竟是一個聰慧的女子，又受到了生活的百般折磨，突然生的事情並沒有使她失去理智，她還能控制住自己，只是心中紊亂的情，令她腦中空蕩蕩的。狄小的問話使羅姐回過神來，而倉促間又無法拿定主意。她不知該不該向狄小坦白，他知道後會怎麼樣狄小又開口了:“靚靚，你不想告訴我嗎如果你不説，那我就無法證明邋遢婆不是你殺的。”狄小好像抓住一張王牌，他把這張牌亮了出來。

羅姐這時全身才振作一下，她看一看已經慢慢僵硬的邋遢婆屍體，她説:“她是我母親，她是自殺的。”

“可是，她是褲襠村的邋遢婆，人們都知道，卻不知道她是你的母親，更不知道你是何許人。”狄小加重了語氣。

羅姐知道講不清今晚生的事，她很需要狄小的幫助，而為了得到他的幫助，就不得不將自己的來龍去脈告訴他。羅姐走近狄小，説:“狄老師，我告訴你，請你不要取笑我，也不要恕恨我。”狄小點點頭，説:“我不會，説不定還會幫助你。”羅姐也點點頭，傷地説:“我只渴望得到你的理解。”羅姐接着就向狄小講述了她自己的不幸身世，又向狄小和盤托出了自己來褲襠村的目的…

狄小聽完靚靚的這一番話，重新又審視了羅姐，他想不到事情是這樣複雜，他更想不到包工頭祁夏君有這樣的手段，竟然對自己使用美人計，他面對這樣姣美的女子，他是有點心動的，狄小白己承認是一個好的男人，愛美是人的本，而愛美女又是男人的特。不過，狄小不會把自來水工程給祁夏君施工，也就是説，狄小可能會投入靚靚的懷抱，但不能作為自來水工程易的手段。狄小嚴肅地對靚靚説:“你是徒勞的，我怎麼能將自來水工程給祁夏君我要絕對將自來水工程這碗水端平，公平競爭，公開投標。”羅姐聽狄小這樣意志堅定地説着，她神黯然起來，她自嘆地説着:“那是我的威力不夠。”

“不是這樣，你長得很美麗，但你走錯了路。”狄小説。

“我的路不是我自己選擇的！”羅姐惆悵地説着。

“我同情你。”狄小深有觸地説着。

羅姐熱淚盈眶了，她在來褲襠村之前，已經聽祁夏君説過，許多姑娘在愛着狄小。而且狄小也很風，今晚她有了自己的現和受，狄小確實值得愛，他的言語和神態很容易勾人魂魄。

這時，邋遢婆的左鄰右舍見邋遢婆屋裏有異常的動靜，都紛紛前來探個究意，眾人看到屋中的情景，立即鬨然議論開來，七嘴八舌地猜測因由，甚至有熱心的人已大聲地嚷着要去找村長。

於是，邋遢婆之死，被傳揚得各異其情，莫衷一是，他們將羅姐和狄小渲染成鬼怪一般。褲襠村騷動起來…

朝陽及時地從東方的海面上爬了起來，褲襠村的早晨是喧鬧的，在河邊井旁、屋外檐下，路上屋裏，人們議論着同一個話題:“邋遢婆死了，邋遢婆自殺了，邋遢婆被狄老師和一個陌生女子殺了…

邋遢婆是褲襠村四大婆之一，雖然她一生寒酸、衣衫檻樓。她的名字和為人在褲襠村卻是家喻户曉的。先歪頭婆、兇惡婆、絆腳婆紛紛趕到邋遢婆家裏，她們見邋遢婆的脖子上被砍了一刀，全身不顫抖起來，她們不相信邋遢婆是如此慘死而哀號，她們一咬定邋遢婆不是自殺的，她們質問:“邋遢婆為什麼要自殺她活的時候子沒法過都可以去糞坑裏撿死雞死兔吃，她還有什麼想不開的她一定是被人殺的。她們要褲襠村長祁永剛為邋遢婆作主，讓她能瞑目於泉之下。

邋遢婆的死引起了褲襠村的一場軒然大波。

如果邋遢婆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殺，那麼，最大的嫌疑犯就是狄小和羅姐，在褲襠村狄小是人人皆知的，而羅姐是一個陌生人。當人們懷疑是狄小和羅姐殺死邋遢婆的時候，褲襠村長祁永剛的女兒、狄小的舊情人祁美竹站了起來，她向人們提出一個問題:狄小為什麼要殺死邋遢婆他們之間無怨無仇，邋遢婆又不是百萬富婆，而且是家貧如洗。即不是復仇，也不是謀財害命，那麼，狄小殺死邋遢婆的理由怎麼會成立祁美竹牽着她的小祁仿到處傳播着她對邋遢婆之死的觀點和看法。她不知道是不是狄小殺死邋遢婆，她是要為狄小避謠。為狄小討回清白，因為她在心中還愛着狄小，狄小還是她身邊這個小孩的父親，她不能眼看着狄小又大難臨頭，她也不願意相信狄小會殺死邋遢婆。

祁美竹的這番話使人們的思想冷靜了卞來，人們互相談淪:是啊！誰去殺死邋遢婆呢殺死她又有什麼意義呢村長祁永剛本來和狄小有矛盾的，但是前一次因為安裝自來水工程的事兩人之間的矛盾化解了，村長打心眼裏讚賞狄小的才華，所以村長也不希望是狄小殺死邋遢婆，他決定要清事情的真相。他先是找到狄小，村長是開門見山地問:“狄老師，邋遏婆是怎麼死的”狄小説:“村長，你相信我的話嗎”村長點點頭説:“相信”狄小説:“邋遢婆不是我殺的，也不是那個叫靚靚的陌生女子殺的，邋遢婆是自殺的。但是，我沒有親眼看到邋遢婆自殺，我是聽規靚這個女子説的，我也相信她的話，因為邋遏婆是靚靚姑娘的母親。”狄小把昨夜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村長，村長確實相信狄小的話，他甚至打算幫狄小向村民作出解釋。

祁夏君得知邋遢婆之後，欣喜若狂，他想趁機讓狄小身敗名裂，失去支配安裝自來水工程的權力。他到處撒播關於狄小殺死邋遢婆的種種謠言，人們對祁夏君的話只是半信半疑。祁夏君於是大肆渲染他的理由，人們卻相信了。

祁夏君在大庭廣眾之下説:“狄小殺死邋遢婆不是謀財害命，而是殺人滅口。昨夜，狄小的宿舍裏突然多了一位陌生的女子，大家都不認識她是誰。也許就是狄小的情人，他們在宿舍裏做什麼沒有人知道。正在這時。邋遢婆聞進了狄小的宿舍，看見狄小和一個陌生的女子在搞不正當關係。狄小怕邋遢婆把他的事傳出去，就起了殺死邋遢婆之心。”祁夏君的話音剛落，人們都轟然議論，大家都説:“有可能。第一狄小是個風的老師，他很有可能與一個姑娘偷情；第二，他的風事被邋遢婆看見後怕傳出去壞了名聲，所以就殺了邋遢婆。

狄小真是喪心病狂，怎忍心對一個糟老太婆動手，這樣的人，還能讓他當老師嗎謠言生效後，祁夏君就去找羅姐談心，他要羅姐一口咬定是狄小的情人。她和狄小正在風時被邋遢婆看見，狄小便殺死了邋遢婆，他要羅姐承認外面所傳的事是千真萬確的。祁夏君是在邋遢婆家裏找到羅姐的，羅姐正為母親料理後事，她有錢、她有能力為母親辦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