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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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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思嘉哪有心思跳舞,她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婉言拒絕了對方,另一位男士識趣,不敢再開口,兩個男人碰了一鼻子灰,尷尬離開了。

想必他們都是胡媚嫺叫來對郝思嘉獻殷勤的,不一會,胡媚嫺就朝郝思嘉走來,她很關心女兒的英文老師。

胡媚嫺寵愛她的三個寶貝女兒,她允許女兒們曠課,允許女兒們的學習成績一般,但女兒們必須學好英文,所以胡媚嫺很在乎女兒的英文水平,一開始是讓冼曼麗補習,但冼曼麗的英文水平很一般,有辱了承靖市外國語學院的名頭。

郝思嘉和呂孜蕾就不一樣,英文純,她們都能説一口很利的英語。

“思嘉,你怎麼跑到這裏來,是不是有心事。”胡媚嫺不僅貌美,還心思鋭,她看出郝思嘉心事重重。

“沒事。”郝思嘉隨口回答。胡媚嫺柳眉一挑,坐在了郝思嘉身邊:“你瞞不了我,今晚這裏除了你之外,都是開心的,你當我是你姐,你就跟我説説心裏話,我胡媚嫺或許能幫上你什麼忙。”郝思嘉在猶豫,言又止,胡媚嫺柔柔問:“你剛才不是想對我説什麼嗎。”郝思嘉咬了咬嘴,緩緩打開手包,從包裏拿出一個棉布包好的東西,不安道:“媚嫺姐,我確實有事想找你幫忙,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你説,你儘管説。”胡媚嫺瞥了一眼郝思嘉手中的東西,只見郝思嘉慢慢打開棉布,裏面赫然是一小堆光亮刺眼的女人首飾。

“我這有一些首飾,我想抵押出去,或者賣掉,我不想去典當鋪,怕被坑了,也不想去找別人,怕丟臉,我…我急着用錢。”郝思嘉哭,但強忍着。胡媚嫺從郝思嘉手中接過首飾一看,驚訝道:“這不是你結婚時戴的嗎,你怎麼…”驀地,胡媚嫺美臉出了一絲悲憐:“我明白了,金融危機害了很多公司企業,我家在股市期貨市場上也虧了很多,但我沒想到你丈夫那邊會這麼慘,你連結婚紀念品都拿出來抵押變賣,可想而知你現在有多麼窘迫,怪不得你悶悶不樂,怪不得你丈夫沒來,我應該早猜到。”

“讓媚嫺姐笑話了。”一顆淚珠從郝思嘉的臉頰滑落。胡媚嫺幽嘆:“我怎麼會笑話你,媚嫺姐是這樣的人嗎。”

“對不起,我亂説話。”郝思嘉噎得厲害,胡媚嫺輕摟住她的香肩,小聲問:“這些東西你打算抵押多少錢。”郝思嘉搖頭:“媚嫺姐,你幫我拿主意吧,説多了我不好意思,説少了我又急着用錢…”胡媚嫺柔聲道:“那我就幫你估估價,你覺得合適就成,覺得不合適你就開個價。”説着,小心翼翼地拿起棉布裏的首飾,一個個地鑑別,郝思嘉很早就知道,在鑑別寶石玉器這方面,胡媚嫺的眼力比鑑寶大師還準,她有個不出名的頭銜:全國鑑寶協會副主席。

其實,胡媚嫺一上手,就清楚郝思嘉的首飾市值多少,只是出於對郝思嘉尊重,她拿着首飾看了又看,然後逐一開價:“鑽石項鍊應該值一百萬,我算你一百二十萬,其他的首飾,我算三十萬,加起來一百五十萬,你覺得呢。”郝思嘉悲傷中得到了意外之喜,她原本心裏有個價,這些首飾最多能賣一百萬左右,不曾想多出了一半,她動道:“媚嫺姐,太謝謝你了,你估了高價。”胡媚嫺抿嘴一笑,站了起來:“你在這等我,我去給你拿支票,很快的。”

“謝謝媚嫺姐。”目送胡媚嫺離去,郝思嘉暗自慶幸首飾賣了個好價,這意味着她能暫時保住了心愛的保時捷,她甯可不戴首飾,也要留下保時捷,這輛車是郝思嘉名片。

舞曲歡快,人羣歡叫,利嫺莊沉浸在歡樂的海洋。皎月如此圓滿,相信又是一個美好的中秋。一陣晚風吹過,郝思嘉面前的一片茂密小樹林響起了怪異的沙沙聲,她沒來由地打了冷戰,兩隻人的大眼睛朝小樹林看去,沒看出任何異樣。

郝思嘉心裏發,站起來剛想離開,胡媚嫺邁着優雅的步子走來了,那怪異沙沙聲隨即消失。

“看你急的。”胡媚嫺以為郝思嘉的不安是因為等急了,這很容易理解,人不急到火燒眉的份上不會賣首飾。胡媚嫺拉住郝思嘉落坐,把包裹棉布的首飾和一張支票遞了過去:“這裏是一百八十萬的票子,首飾你拿回去。”郝思嘉大意外,緊張道:“媚嫺姐,你拿着吧,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你錢,原來不是一百五十萬的嗎,為何又多給了三十萬。”胡媚嫺出歉疚之:“我告訴你,剛才我把這事告訴了兆麟,結果我被他責罵了一頓,説我不講人情,要我馬上把首飾還給你,錢也要給你,你不用還,就當我三個女兒的英文補習費,你時間給她們補習英文,期限一年,就當她們每人六十萬的學費,你看怎樣。”

“媚嫺姐…”郝思嘉扔掉手包,一下抱住胡媚嫺大哭。胡媚嫺等郝思嘉哭了一會,便輕拍她的背脊柔聲安:“好啦,好啦,別哭了,跟我説説你家裏的情況。”郝思嘉收起哭聲,依然泣,她斷斷續續地把她丈夫邱宜民的電子廠鉅虧,以及他們邱家即將破產的事告訴了胡媚嫺,聽得胡媚嫺不勝唏噓:“天啊,原來你家已淪落到了這地步,為何你不早點跟我説,生意場上的東西,我和兆麟可以幫上一點忙的。”郝思嘉輕擦眼角淚痕:“我哪好意思跟媚嫺姐説,宜民愛面子,他還要我不要對曼麗,孜蕾她們説。”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胡媚嫺柔聲問。

“沒有打算,走一步算一步。”郝思嘉低頭噎。胡媚嫺柳眉輕佻,烏黑的眸子轉了轉,嘆息道:“哎,你老公就是那種愛面子活受罪的典型,現在他還拉着你一起受苦。

破產不是那麼簡單的,光有從頭再來的雄心沒用,破產法有規定,破產人五年內不能經商,你今年都二十七了,等過了五年,你老公再經商,就算他勤奮勤力,頭腦靈活,他也要再奮鬥幾年才能成功,前後需要十年,能不能成功還是未知數,你在拿你的青賭明天,試問一個女人有多少個黃金十年。”郝思嘉一聽,本來以乾的臉頰又濕了,淚珠大顆大顆地滾落:“嗚,媚嫺姐,你説我該怎麼辦。”

“你真想聽我的想法,我就説。”胡媚嫺愛憐地遞上手絹,郝思嘉急抱住胡媚嫺的雙手,用力點頭:“我想聽,媚嫺姐的話我全聽,我現在已六神無主。”

“你有兩條路選擇。”胡媚嫺端正了身姿,嚴肅道:“第一,趁着你現在還年輕,趕緊離婚,雖然狠心了點,但對雙方都是解,邱宜民可以毫無牽掛地重頭再來,你呢,也重新開始新生活,找個有錢人嫁了,該享受的享受,該生孩子的生孩子。”

“宜民有提出離婚,我不同意。”郝思嘉輕輕搖了搖頭。胡媚嫺明亮的大眼睛閃過一絲喜,她乾咳兩聲,甜笑道:“世上自有真情在,我胡媚嫺很動,但真情不是喝白開水,還得要麪包,如今只能走第二條路了,你得全力扶持邱宜民,幫他渡過難關,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説實話,他現在缺口六千萬並不算很多,只是金融風暴下的市場很低,你丈夫那種電子廠首當其衝,不容易融資,銀行怕深陷泥潭,自然也不敢給你們貸款。”

“是的,銀行都躲着宜民。”郝思嘉鬱悶不已。

“那你想不想走第二條路呢。”胡媚嫺微微緊張。郝思嘉考慮都不考慮就應承了下來:“我走,我選第二條路,不知我如何才能幫助我丈夫。”胡媚嫺豎起葱白食指,嬌聲説:“吶,我胡媚嫺只想幫你,我有一句説一句,無論你聽不聽,我只説一次,以後絕不再説,如果你不願意接受我的建議,你就當我胡媚嫺放了一個臭。”

“媚嫺姐,你直説就是,我不會不聽。”郝思嘉急得頓足,她從胡媚嫺的表情上看到了挽救丈夫的機會,她後悔為什麼不早點找胡媚嫺幫忙。

“好吧,你仔細聽着啊。”胡媚嫺嫵媚一笑,神秘問:“思嘉,你知道你有多漂亮嗎,你知道有多少男人喜歡你嗎。”郝思嘉一怔,有點不好意思。胡媚嫺接着説:“你要善用你的本錢,你的本錢就是漂亮,既然你現在深陷危機,你就應該利用你的本錢化解危機,思嘉,你明白我意思了嗎。”郝思嘉無語,她不笨,她馬上就明白了胡媚嫺的意思,心一下就涼了下來,甚至還有一絲憤怒,即便面臨破產邊緣,郝思嘉也沒想過要出賣自己,利用相,她知道自己依然漂亮,哪怕結婚了,也有很多男人投來炙熱的目光。

“你很聰明的,你應該明白了我的意思。”胡媚嫺仔細地看着郝思嘉,內心越發緊張。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郝思嘉眼光閃爍,不敢直視胡媚嫺,心裏尋思着:先聽聽她如何説,我郝思嘉可不是隨便出賣身體的女人。

“你信媚嫺姐嗎。”胡媚嫺小聲問,郝思嘉輕輕頷首:“我現在除了自己,就信媚嫺姐了,我連宜民都不信,我擔心他還有什麼事瞞着我。”

“這你就不用去管了,你全心全意幫他就是。”

“我怎麼幫他,我什麼都不懂。”胡媚嫺神秘一笑,挑明道:“你也知道,媚嫺姐經常辦派對,在社場上有點小名氣,這社場就是多認識人,能認識到各種各樣的人,其中也包括特別喜歡美,又特別有錢的男人,如果思嘉能放下女人的自尊,我敢説,半年之內,你可以拿到六千萬,甚至更多。”郝思嘉大吃一驚:“六千萬!”這三個字重重地擊在她心坎上,她有點發懵,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問:“媚嫺姐是説,要…要我跟男人上牀?”胡媚嫺頷首:“你可以選擇,你不是被動的,只有你滿意了,你願意了,你才跟某個男人上牀,從某種意義來説,你沒有恥辱。”

“我覺得一樣。”郝思嘉怦然心動,如果有了這一大筆錢,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刃而解,似乎每個人的道德和尊嚴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是有價的。

既然話已説開,郝思嘉也掏了心窩:“就算我願意,宜民的廠子也等不了半年,他只能支撐三天。”胡媚嫺彷佛早預知郝思嘉有這層顧慮,她嫣笑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先借六千萬給你,不計利息,不過話説回來,六千萬可不是小數目,賣了我胡媚嫺值不了六千萬,所以,我得正事正辦,你們夫倆要給我立個字據,順便拿你丈夫的廠子做抵押。”郝思嘉抬起頭,瞄了胡媚嫺一眼,美臉一片苦楚:“那我是不是要跟很多男人上牀,三個月後,我豈不是成了殘花敗柳。”

“跟男人上牀而已,不是去工地搬磚頭,你跟你丈夫結婚了幾年,沒見你殘花敗柳,只見你越來越漂亮,當然,跟陌生男人上牀和跟丈夫上牀是兩回事,但實質是一樣的,我説過,你不是被動的,是你選擇別人,不是別人選擇你,你就當結新朋友,以重新談戀愛的心態認識男人,素質不高的,你不結。沒有覺的,你不結。沒有錢的男人,你更不能結。”

“啊。”郝思嘉被胡媚嫺的奇談怪論逗樂,她腦筋急轉,一五一十地跟胡媚嫺計算起來:“先不説對男人有什麼要求,就説我三個月內要獲得六千萬,平均每月要拿到兩千萬,平均每天要有七十萬,如果一天跟七個男人上牀,以每個男人給我十萬算起,三個月下來,我至少要跟六百個男人上牀,六百個男人啊,我還能挑選嗎,恐怕隨便給錢,我就男人上了,人盡可夫,還不如死掉算了。”

“都説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可不這麼認為,你算得夠清楚的了,可是你算得太死板。”胡媚嫺揶揄一下郝思嘉,更來勁了,她嬌笑着扳起了手指:“首先,以我們思嘉的容貌身材,我敢打包票至少能一百萬每次。

當然,每次不僅僅是做一次,應該是一天或者半天,這樣一來,你只需做六十次就行,就權當過普通生活,我透個秘密給你,冼曼麗跟利燦幾乎天天做,三個月時間的話,他們肯定做不止一百次。”郝思嘉撲哧一笑,笑完了,還一愣一愣的。胡媚嫺接着慫恿:“再有,我之前説至少每次一百萬,或許有男人瘋狂戀你,那他們給你的就止一百萬了,可能是兩百萬,三百萬,甚至一千萬或更多,這種事很多。”

“給你舉個例子“多滋味”美食廣場的大股東劉淑芬,她原是一家公司的打字員,相貌比你郝思嘉差遠了,可她認識鋼鐵大王朱濤才一個星期,朱濤就給了她八千萬投資。

介紹劉淑芬和朱濤認識的,就是我胡媚嫺。劉淑芬事後會做人,封了兩百萬紅包給我。”

“啊。”郝思嘉不由得驚呼,她當然聽過劉淑芬的大名,也聽過劉淑芬和朱濤的風韻事,但她沒想到是胡媚嫺撮合他們,更沒想劉淑芬能因此獲得巨大利益。

郝思嘉肚子暗暗尋思:朱濤我見過,有涵養,有魅力的一個男人,如果他給我八千萬的話,我立馬跟他上牀。

胡媚嫺眼尖,見郝思嘉都心動的跡象,她不無得意道:“遠不只劉淑芬這一例,還有很多,我就不一一列舉出來,你一定奇怪我為何這麼熱心幫你,我之所以幫你,是希望你也能幫我一個忙,互相幫助。”

“我能幫媚嫺姐什麼忙。”郝思嘉驚愕。胡媚嫺詭笑:“你答應了這樁易,我才能説出來。”郝思嘉心亂如麻:“如果我真的像媚嫺姐説的那樣去做,萬一傳開了,我哪有臉活在這世上。”胡媚嫺耐着子哄勸:“我介紹給你的人,非富即貴,都是有頭有臉的,説不準人家還怕你到處宣揚,當然,你擔心也有道理,只要小心點,就不會有人發現,很多人有私人飛機,你們飛到國外去,神不知鬼不覺。”

“我…”郝思嘉的內心在烈掙紮,她已偏向易,心如鹿撞中,郝思嘉明白這種易就是賣身,跟女沒多少區別,只不過價錢更高而已。

郝思嘉不得不承認一百萬一次的價格很難抗拒,尤其是處境艱難的當下,只要做夠六十次,所有的生活都回歸以前,丈夫不用破產,可是,畢竟是出賣身體,郝思嘉很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