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生意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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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希晨的婚事算是大功告成,當若干年後柳如是抱着孩子回到鄧家,不知道這倆老人會是什麼表情,肯定是要罵死我的,不過鄧希晨一定會我,成就這樣一件美事讓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算是積德行善。
剩下的就是和鄧家的這兩樁生意了,一説道生意父子倆都全神貫注,我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見外了,還請問伯父鄧家除了鹽業生意外還有別的什麼生意麼?”
“這個很多,我們鄧家雖然是靠鹽業起家,但是不能一條腿走路,所以在各地還有其他的生意,譬如茶樓酒肆,綢緞莊等等,賢侄問這個和我們要談的生意有關麼?”自從我給他兒子做了媒後,鄧老頭對我客氣了很多,不過他要是知道這個兒媳婦還是從前的那個就不會這麼優待我了。
“那藥材的生意鄧家做麼?”我問道,的鄧希賢馬上搶着回答道:“做,怎麼不做呢,什麼賺錢我們做什麼?賢弟這麼説一定是有什麼好貨
要在中原賣了,不知道是什麼好東西,要勞賢弟你親自來辦。”他腦袋倒是夠活絡的,從我的話中聽出了門道。我最喜歡和這樣的人辦事了,頭腦夠靈活,不用自己去苦口婆心的解釋,省事!
“我還能有什麼好貨,自然是這個偉哥了。”我笑着説道,仔細觀察鄧家父子的表情,鄧希晨光顧着高興了,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再説他經常和我在一起對偉哥早就不
興趣了。鄧老頭剛剛才聽説這個偉哥(真是孤陋寡聞),對他的市場前景不是十分了解,不過憑着生意人的
他覺得這個藥還是有前途的,哪裏是有前途啊,簡直是大有前途。唯獨鄧希賢對此事極為賣力,這裏面只有他才真正看到了偉哥的暴利和廣闊的市場前景,所以最為賣力。
“是麼,那太好了,賢弟你準備何時開始賣啊,怎麼個賣法。若有什麼需要哥哥我的,儘管吱聲,哥哥我一定給你效犬馬之勞。”鄧希賢十分熱情的道,哪裏是熱情啊,簡直是殷勤,殷勤的過了頭,此時鄧希賢那張胖臉上堆滿了笑容,彷彿提醒別人自己是個生意人一樣。
“這個我還沒想好,我在中原沒有任何基,這個藥店開成開不成還很難説啊,所以才要找伯父和大哥商量。”我回答道。
“這個好辦,賢弟你説要在江南哪些地方開店,是要人還是要地儘管開口,哥哥一定鼎力相助。”鄧希賢生怕跑了我這個大主顧,看來是準備開出各種優惠條件了。
“這個,小弟初步打算在杭州、蘇州、松江、應天等地先各開一家看看,若是情形還不錯的話就在其他地方再開設幾家。這些自然要勞煩大哥您了,我身在朝鮮照顧不到中原的事情,所以我準備出賣偉哥在江南的專賣權,還請大哥代我物人選。隨後我給他解釋了這個專賣權是什麼意思。
“賢弟,還物什麼人選啊,我們鄧家不就是最好的人選麼,到哪裏去找我們這樣的人選啊,好了你也不用找了,這個專賣權就給我了,別説是三七分成,就是分文不給,哥哥也幫你幹,多大點事啊!”鄧希賢一聽完我對專賣權的解釋憑他商人的
鋭立刻就意識到這實際上這就是等於壟斷,這種好事他如何能讓給別人呢,鄧家做的是鹽運的買賣,這是説的好聽,不好聽的就是販運私鹽,雖然獲利也很大,但是風險更大,每年為此所花費的銀兩已經不可計數,現在還好説朝中頗有些
底,能罩得住他鄧家,可是誰知道將來呢,販運私鹽可是謀反以外的大罪,這一刻吃香的喝辣的,下一刻沒準就上了斷頭台呢,所以鄧家行事一直很低調,生怕太過招搖惹來殺身大禍。
偉哥的生意自然就沒有這個危險了,當真是一本萬利,以鄧希賢的腦袋如何想不到,鄧老頭見兒子如此賣力也就不話了,鄧希賢在商業上的才能在他鄧家是首屈一指的,既然是他如此着力,自然是不會錯了。
“大哥果然是快人,説來説去,我其實就是想把這單生意
給大哥作,所謂肥水不留外人田,誰做不是做呢,幹嗎要便宜給外人。至於這個利潤分成麼,我看就五五分成吧,大哥你看怎麼樣?”
“什麼,五五分成,老弟你不是説錯了吧,能三七分成哥哥就已經賺了很大的便宜了,你要五五分成,這不行,還是三七。”鄧希賢執意不肯,的確藥不用他生產,他只要出塊地,再顧幾個人就行了,就算是三七分成他所獲得的利潤也是相當驚人的。
“這個不好,説實在的我還真沒把這些錢放在心上,若不是為了給平壤大學籌備資金,我就不會想開這個藥店了,省得人在背後罵我。”我苦惱的道,不把錢放在心上才怪呢,那是銀子啊,白花花的銀子,誰能不喜歡,可是正所謂放長線釣大魚,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這點本錢若是不出怎麼能賺到更大的呢!大頭還在後面呢!
眾人聽我説道大學都十分新奇,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個新事物居然要如此耗費錢財,鄧希晨這回可算是有用武之地了,連忙把我在朝鮮開辦平壤大學的事説了出來,一聽説這所學校計劃容納的學生竟然達到一萬餘人,鄧家父子都很吃驚,這種手筆也實在太大了,難怪要耗費這麼多錢財。鄧老頭剛才還一言不發這時卻忍不住了。
“這是好事啊,此事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別説是掙錢,就是賠本我我們鄧家也願意幹,賢侄就按剛才説的三七分成吧,另外我們還願意捐出一成給平壤大學,你看好不好啊?”沒想到鄧老頭如此開事,我自然是欣然答應了,雖然決定給鄧家五成我心裏還是有些捨不得的,那是銀子啊,鄧老頭如此一説,我倒不好意思拒絕了,於是開始打算下一樁生意。
“那我就謝謝鄧老伯了,為了謝鄧老伯的慷慨,我願意在平壤大學主樓前鐫刻一尊鄧老伯的石像勉勵後人,讓朝鮮的學子知道,他們能有這樣舒適的環境全賴老伯這樣的善人。”
“那就不必了吧,要説這錢還是你出的多,我們鄧家不過是湊個趣,怎麼好意思呢?”説是這麼説可是鄧老頭臉上已經見了笑容,這出名行善的事他是最高興了,我連忙打蛇隨上。
“要得,要得,應當以鄧老伯作天下的表率,天下的人若是都像鄧老伯這樣,那麼還不是早就大治了麼。”果然把鄧老頭捧得飄飄然,鄧希晨兄弟倆也在一旁湊趣,直把老兩口哄的是樂呵呵的,一轉眼到了午飯,鄧家喜逢我這樣的貴客再加上兒子回來雙喜臨門,自然要熱鬧熱鬧了。
吃了這一頓飯,我才知道什麼是有錢人的生活,我從前頂多也就算是一個土財主罷了,鄧家的這頓飯絕對的算是美食,難就難在你都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真是恨不得把舌頭也一起吃到肚子裏。
飯後我還在回味無窮,下人端上來茶水,清新宜人,端是好茶,別看這鄧家不顯山不漏水,可實際上過的子不比皇宮裏的那個天啓皇帝差,這個短命的皇帝估計活不到一個月了,天下就要大變,可是我的佈局還沒有完成呢。
“賢侄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有這般才智,身居如此高位難能可貴啊!”鄧老頭飯後話多了起來,飯桌上我自然不好説什麼,鄧希晨可是把我在朝鮮的事蹟説了一字不落,這小子是成心的捧我,簡直把我吹上了天。從前怎麼沒見他這麼賣力呢!
“哪裏,哪裏,伯父折殺小侄了,倒是伯父能創下這樣大的一片家業才是難能可貴,當年伯父也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一説到這個話題,鄧老頭打開了話匣子。
“賢侄你是有所不知啊,當年祖父在朝鮮戰死,我們這一大家子人真是無依無靠,朝廷給的撫卹銀子少的可憐。這些人連死人的錢都盤剝,沒有辦法全是靠祖父留下的那些人脈才開始這販運私鹽的買賣,不瞞賢侄你説,我那時可是把腦袋別在褲上做買賣,現在他們這些人如何能體會我當年的艱辛啊。就知道在外面給我闖禍。”説這鄧老頭看了鄧希晨一眼,鄧希晨這時可不想得罪他爹,乖乖的低下了頭。
“這事要是放在從前那是殺頭的大罪,現在也一樣,只是朝廷在關外吃緊,對銀子需求極大,所以對這鹽引也就放鬆了很多,萬曆四十五年(1617)的時候袁世振袁大人創立了“綱法”改用錢買鹽引,並以世襲制度引鹽商。我鄧家才有出頭之
,可是鹽商也被規定在特定的區域內賣鹽,若是越區販鹽也是大罪,每年的鹽也要定量,這不是坑人麼,給官員的賄賂越來越多,可每年拿到的鹽引還是那麼多,市場又這麼小。幸虧希賢靈活想出了從京城的權貴手中購買鹽引的辦法,否則這一大家子人還不是餓死!”鄧老頭簡單的介紹了他的發跡史,我知道雖是説起來簡單,但是裏面有多少辛酸就不知道了,不過鄧老頭未免誇張,什麼是一大家子人都得餓死啊,我看這老頭掙的錢夠他們活幾輩子了,還和我苦窮。
“那老伯難道就沒有想到從別處到鹽麼,這個鹽的銷量能控制的了麼?”我問道:“賢侄問到點子上了,若説這鹽是長蘆的最好,但是沿海各地也都有鹽場,可是這些鹽場都被官家控制,你若是想得到鹽就得有鹽引,銷量倒不是問題,朝頹通過鹽引來控制鹽的產量的,控制了產量他就不再管鹽商的銷量了,反正就那麼多鹽,多有的多賣,少有的少賣。”哦,原來是這樣啊,這就是一種國家壟斷,就像計劃經濟時代的鋼材一樣,沒有批條你就是
不到,總不能建個鋼廠自己生產吧,技術水平哪夠啊,可是鹽場應該可以吧!於是我問道:“那我們不能自己開一個鹽場麼,偷偷的幹,朝廷不知道,不就是不用買那麼的多鹽引了麼。”我話音一落鄧家全家人都笑了,把我
得尷尬在那裏,極不好意思,難道我説錯什麼了麼。
“賢弟,你有所不知,這個鹽場倒是好開,也不費力,煮鹽也很簡單,可是曬鹽就麻煩了,若想成氣候那需要很大的地盤,賢弟你試想啊,這麼大的地盤都用來曬鹽官府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啊,還不早就來抄家了,所以就海邊的百姓自己偷偷的煮一些夠自家用,其他的人只能買鹽了。”鄧希賢給我解釋道,原來是這樣,那更方便我的計劃了。
“伯父若是我們不需要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曬鹽,而又有自己的鹽場,你説能行麼。”我問道。
“這個,怎麼可能…”話説到一半鄧老頭驚駭的看着我,“難道賢侄你要…”鄧老頭説不下去了,不過我替他説了下去。
“不錯,伯父,我就是要在朝鮮開辦鹽場,把曬好的鹽用船運來中原,伯父認為這樣可行麼?”
“這個”鄧老頭思索了一會,眾人都屏息凝視,無疑我這是個十分誘人的計劃,鄧老頭想了一會才慢慢説道:“銷路不是問題,我認識很多鹽商,各地都有,他們都覺到鹽不夠賣,鹽引太貴,若是有鹽自然會趨之若鶩,可是這鹽又如何從朝鮮運到中原呢,要知道各處關卡碼頭可都是有人把守,朝鮮的貨船
本就進不了碼頭,就是進了碼頭也要再被檢查,這如何能行呢?”他這話一説完輪到我和鄧希晨笑了,鄧希晨自然不是傻子他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父親,孩兒還沒有稟告父親,大哥任命我為駐登州辦事,撥給了我一百條戰船,登州的巡撫孫元化孫大人已經和大哥商定在登州開通商。”
“什麼!”這回可把鄧老頭和鄧希賢嚇壞了,登州他們如何不知,可是沒有聽起過鄧希晨講起登州的事啊,這個李開陽真是不簡單,居然把登州的豁口打開了,自己的兒子如今手裏有了一百條的戰船,雖然鄧家這代已經沒有人從軍了,可是鄧老頭是靠漕運起家的,自然知道一百條戰船是什麼意義,從前這種力量還不算是很大,可是現在明朝的水軍幾乎荒廢,這一百條戰船就意味着可以在整個東南沿海橫行無忌,誰敢來擋呢,若是這一百條戰船都裝上鹽,那意味着什麼啊!是銀子,白花花的銀子。鄧家父子眼裏現在估計都是銀子了,就連我也變成銀子了。
“二郎,你怎麼不早説呢!”鄧老頭抱怨道,顯然他對兒子的這個職位十分滿意,我在一旁開口道:“這又不是什麼大官,我是想讓希晨藉着這些船練歷一下,將來我還會造更多更好的船給希晨,倒時我要把朝鮮的海軍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近海海軍,主要負責防守,另外一部分是遠洋海軍,就像當年三寶太監鄭和下西洋一樣,征服各夷,把我中華文化遠布天下,這個任務我準備給希晨作。”這刻鄧家父子包括鄧希晨都驚異的看着我,這是怎樣的一種信任和重用啊,別人不知道海軍的重要,可是鄧家哪能不知道呢?鄧子龍以前鄧家幾乎是世代在水師中任職的,可以説是個海洋世家,若不是鄧子龍戰死,明朝水師沒落,那麼鄧家也決不會淪為販賣私鹽。鄧希晨則是沒有想到我還有這樣龐大的計劃,並且要把這樣的重任
給他,心中
盪不已。
“賢侄,讓我説什麼好呢,從此我鄧家就跟着你幹了,大不了我們舉家遷到朝鮮。”鄧家一直為家族的沒落而耿耿於懷,任誰都知道這是一個重振海洋世家的大好機會,這樣的一支海軍絕對會是天下無敵的。
“伯父這話説得外了,我和希晨是兄弟不信任他又信任誰,希晨有這個能力,我看得出來,只是年輕缺乏經驗,所以我才準備讓他在登州練歷一陣子,再擔當大任。再説這個戰船的建造也需要時間,耗費金錢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建成的。
“是是是,賢侄説得是,為了表示對賢侄謝和支持我有一件家傳的寶物送給賢侄。”説着鄧老頭回身走進書房,過了好一會才捧着一個錦盒走了進來,見他小心翼翼的捧在懷裏就知道價值不菲,不知道是什麼寶物。
“賢侄請看!”鄧老頭打開了錦盒對我説道,不光是我鄧家的其他人也都不知道這個寶物的存在,一起轉過頭來觀看。
注:不好意思,兩來皆在沉醉,所以耽誤更新,過兩
還要去外地參加一個小小的學術會,所以可能會耽誤更新,請大家原諒,回來一併補上。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