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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光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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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李覺復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聽我問道李覺復的底細時,李哲思考了一會才説道。最近李哲和我的個人關係好了很多,這緣於我按照他説的那樣沒有屠戮百姓,就是這次平壤之戰,也是利用水槍克城,除了一些凍傷外,大部分朝鮮守軍都跟着李覺復投降了,所以戰爭的傷亡很小,這一戰投降的士兵足足有一萬餘人(能不小麼,自從阿從我這裏用五百俘虜得到了兩成的股份後,所有人都惦記着捉活的,以此從我這裏得到些好處,就連主動投降的士兵這幫傢伙也想算到他們的俘虜當中,和我抬價)。大軍進了平壤,我嚴令士兵四處劫掠,整個平壤現在都很太平,除了那段損毀的城牆和城牆上的冰層外,看不到其他一點大戰的痕跡,因此李哲對我很滿意,也更加恭敬。

“算起來這個李覺復還是當今大王的堂兄,否則也不會官居如此要職,奇就奇在光海君時代他就頗受重用,先後在弘文館、成均館(相當於中國的國子監)、吏曹(相當於吏部)任職,光海君被廢后,他不但沒有失勢,而且還作了平壤留守這樣的大官,實在是匪夷所思,只是這幽光海君一事我卻不知道,當年傳聞光海君隻身逃,不知去向,沒想到是被大王幽了。”

“那這李覺復為人如何,官聲如何呢?”我接着問道,早該想到這傢伙應該是個皇親國戚,要不也不能有個原昌君的稱號了。

“李覺復官聲不錯,在地方的治理上也是很有辦法的,就是和金起宗金大人的關係也十分要好,否則金大人不會放棄寧邊,緊急回援平壤,沒想到他居然率眾投降了。”李哲惋惜的説道,顯然他也不能想象李覺復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投降,那等於是出賣了金起宗。

“哦,説道這個金起宗我倒很有興趣,李生也不是一次的提到他,能和我説説他麼?”看來李哲對李覺復不是很瞭解,所以我開始打聽金起宗的事情來。一聽這話李哲來了興致,話也多了起來。

“要説這金起宗金大人,是我最敬佩的人了,先生別看他在府衙上説了些污言穢語,可要説這中的才華,我李哲雖是十分自負,但在金大人面前也自愧不如。金大人自幼家貧,全靠寡母支持進了書院,後來考上了進士,入了奎章閣,可是他不滿各派為了爭奪權力而進行的黨爭,向大王請命作了兵馬同僉節制使,先後在黃州、海州做過官,後來因抗擊襲擾沿海的倭寇有功,做到了兵馬虞侯,隨後調到寧邊做大都護使。當然了這都緣於金大人的軍事天賦,望眼整個朝鮮恐怕再沒有比他更有帥才的了,可惜那些朝廷裏的庸才只知道嫉賢妒能,否則他也不能屈居這正三品的大都護府使了,至少應該是個兵馬節度使,就是這樣他還憑不到五千人馬將畢力克圖打得人仰馬翻呢!”説起這話,李哲十分自豪,顯然那一戰他也參加了,這也是我軍入朝後最大的敗仗,説起來我也顏面無光,連忙岔開話頭。

“哦,那光海君又如何呢,何以好端端的作了十五年皇帝卻被推下了台呢?”

“要説這光海君,應該説是不錯的君主,可惜他過分依賴那些大臣了,最終被這些人出賣。光海君本是蔗出,若不是當初得到了北人派的擁立也不能即位的,他繼承王位後北人派一段時間內也因此得勢。可是好景不長朝廷中的北人派又分裂為以大北派和小北派。小北派分裂成清小北和濁小北,而大北派則又分裂成骨北、北和中北三派。這些派別互相拆台,彼此攻殲,如此一來光海君再無依託,他一繼位就提出的那些改革的舉措也沒人響應了,而此時西人派做大,最後聯合武將將他推翻了。”説到這,李哲不無惋惜。

“光海君提出了哪些舉措呢,我倒想聽聽。”我饒有興趣的問道。

“光海君是希望能建立一種公平分享的土地制度,同時取消科舉制,推行推薦制,光這兩點就遭到了士大夫的強烈法對,同時他還要改革府部機構,採用新學。所以不光遭到以西人派為首的官僚們的反對,就連北人派也不再支持光海君了。”聽李哲這話,我心中一動,這個光海君還真有些墨水,看到了如今朝鮮的弊政所在,只是他手段太過温和了,依靠那些腐儒或者説沒有自己掌握軍權的情況下就急於求成,失敗是註定的了。聽李哲這麼一説,我還真想看看這個光海君了。

第二天,鰲拜沒有讓我失望,從赤城將光海君帶了回來。以經五十多歲的光海君,除了面有些發白以外和正常的老人沒什麼區別,應該説太正常了,不像一個曾經做過朝鮮君主的人,這讓我懷疑他的真實身份,可是李哲的行為卻驗證了他的身份,一見到光海君李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撲通的一下跪了下來,泣不成聲。顯然是沒有面目在這種情況下和他見面。

“我説是誰呢,原來是李哲啊,沒想到你都這樣大了還哭鼻子。站起來,像個男人,不要讓人瞧扁了,想當年我和你爺爺一起抗擊倭寇的時候是何等威風,不要給他丟臉!”光海君這話是用漢語説的,顯然是給我聽的,我也沒在意,只是站在那裏靜靜的等他走上前來。

李哲收住了哭聲,緩緩站了起來,沒想到這李哲是和光海君認識的,他昨天可沒告訴我,光海君年輕時看來一定是和李舜臣有過往,否則光海君不會用這種長輩對晚輩的語氣説話。

“不想五年未見你已經成*人了,好好幹,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自己認為是對的,就幹到底,朝鮮今後要靠你們了。”説着他拍了拍李哲的肩膀,這時光海君更像是一個慈祥的老人。半白的鬚髮,炯炯有神的眼睛,完全看不出他是被幽了四年之久的人。

“這位是李大人吧,老夫已經聽覺復説起你來了,了不起啊!小小年紀已經是三軍的統帥了。不知道今天把我這把老骨頭找來又和貴幹啊!”光海君笑着説道,把周圍的人全然沒當回事,並且仔細的打量我。這種舉動才真正的證實了他的身份,顯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否則如何能在這種陣仗下怡然不懼。另外我從他身上受到了一種王者的風範,有些和皇太極相似,又有很多不同,光海君此刻身上散發的更是一些閒雲野鶴一樣的風采。

“您老説笑了,我哪裏有什麼了不得,不過是承蒙大汗看得起我,讓我協同眾位將軍來朝鮮,説的不好聽是興師問罪來了。”我客氣的説道,措詞很難啊,總不能説自己帶着五六萬人旅遊來了吧,那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哦,我朝鮮于大金實為近鄰,何罪之有啊?”光海君扭頭向我問道。

“這個,薩爾滸一戰貴國出兵兩萬幫助明軍攻打我大金,這事總是有吧?再有就是貴國水軍經常襲擾我大金邊境,也是有的,還有貴國還向明朝提供糧草,這些算是協助明軍與我為敵吧!”我回答道,為防師出無名,皇太極早就編好了一套措詞。

“哈哈,李大人真會説笑,我朝鮮歷來視明為君主,臣子遵從君主號令何罪之有。這可怪不得我們,大人若是怪罪還是找明朝的皇帝去吧!不要拿我們這些做小民的撒氣。”光海君這話説得我啞口無言,我自己心裏明白自己就是來做侵略者的,還想找冠冕堂皇的理由,簡直是不可能的,好了,這回讓人揪住辮子了吧。這種尷尬的局面一時讓我無法適應,就連旁邊一直自詡辯才的寧完我也不説話了,我將眼光投向跟在光海君身後的李覺復,責怪他讓光海君如此肆無忌憚,大掃我的顏面。

李覺復滿臉羞愧,不敢望向我,過了好半天才才吭哧癟肚的説出幾句話來。

“叔父,這次李將軍來不光是為了興師問罪的同時還是為了幫您重新恢復王位的。”

“這是你説的吧,世間上知道我還活着,並且知道我住在什麼地方的人還有幾個,我才不信他們是為了幫助我恢復王位而來的,再説這個王位我也不想爭了,誰要他們來管閒事。”光海君説話毫不留顏面,讓李覺復下不了台。

“兀,你這老頭好不識抬舉,給你做朝鮮的大王,那是抬舉你,不謝恩也就罷了,還敢在這裏嘲我等,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終於,阿怒了,開口大叫道,把李覺復嚇的跟沒了魂似的。

光海君並沒有把阿的話當回事,只是輕蔑的笑了笑:“將軍要殺便殺,我李琿還真是空活了一大把年紀,到了這時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也為之不晚,還求將軍下手痛快一些。”光海君的話把阿氣得人仰馬翻,作勢刀要上來殺他,多爾袞連忙阻擋。

“二哥息怒,二哥息怒,犯不着為此大動干戈。”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阿勸住。眼見這場面我也控制不了了,連忙叫人將光海君先帶下去。我怒氣衝衝的對李覺復説道:“當初你是怎麼和我説的,現在你看看是搞成什麼樣子了,我看你是活膩了。”李覺復滿臉委屈的説道:“大人,小臣也不知道會這樣啊,我去請光海君時,他死活不肯離開,要不是我好説歹説,連蒙再騙他説什麼也不肯出山的。我還哪裏敢再説幫他恢復王位的事啊,不知為什麼,我這個叔父這些年,格大變,再不像從前了。”見他真麼説,或許也是實情,看來工作要慢慢的作。不管怎麼説,人現在是找到了,這就是好事,我眼睛一轉計上心來,你不是不肯合作麼,好!我你合作,先借着你的名義公告天下,説光海君要重新奪回王位,望各地諸侯響應,共襄義舉,這樣我的部隊就變成了勤王之師,可以“名正言順”的進軍了,想到做到,這個佈告看來非李覺復不可了。

李覺復聽了我的壞主意,拉長了臉,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可是阿一皺他立刻就沒招了,乖乖的就範。就這樣在平壤被攻克的第三天,朝鮮各地紛紛開始出現佈告。佈告的大致內容是,當今朝鮮大王李倧謀逆篡奪王位,私下囚光海君,大金國水陸大軍應光海君之邀率軍勤王,現以攻克平壤,不即將揮師南下,所過之處望個州府郡縣響應配合,若有抵抗者按叛國罪懲處,嚴懲不貸云云。當然了,這水陸大軍自然是我炮製出來的,應邀之説也牽強附會,總之為了正名,我才不在乎使用什麼手段呢。

佈告發出的第三天,寒減弱,天氣轉暖,多爾袞和阿分別帶部繼續攻擊,多爾袞一部向此時的朝鮮王京開城進軍,鞭鋒直指京畿道;阿則進軍黃州、海州意圖平定黃海南北道;而我則坐鎮平壤,籌措糧草物資。雖然沒能造出大炮,但是在阿巴亥的攛掇下,多爾袞還是搶走了平壤守城的火炮,以此充實部隊,阿晚來了一步後悔不迭,死活要多爾袞讓出一半的火炮來,二人爭執不下,見這兩人搶紅了眼,我也只能做和事老騙阿,黃州、海州這樣的守城炮還有不少,儘可以從敵人手中奪來,於是阿將怒氣全部發在了即將進軍的黃海道,紡要從朝鮮守軍手中奪得更多的火炮。氣勢洶洶的揮師南進了。

送走了兩個瘟神,我總算是可以消停一會了,可卻為光海君的事情發起愁來,這老頭又臭又硬,死活不肯合作,實在叫人為難,不想這時阿巴亥找上門來。

這些天,由於阿在,阿巴亥始終不肯面,這時她來,我當真是欣喜若狂,淡然了我可不是心竅,而是想就光海君一事向他請教。

“大妃來的真是太好了,今大妃不來,明我也會派人請大妃的。”我連忙給她讓座,此時屋裏沒人,我以大妃稱呼她,也是要提醒自己,這個是努爾哈赤的老婆,多爾袞他媽,即使再誘人也動不得,腦子裏想一想,意一下可以,但是實質上絕對不能出格。

“先生這話,説得違心吧,都這麼多也沒見先生去看望我,今怕是有什麼難事吧,才想起我這寡居之人。”那話説來幽怨之極,好像是一個怨婦在向自己丈夫傾訴自己的苦衷一樣,聽得我頭皮直髮麻,乖乖不得了。此刻沒有多爾袞,也沒有阿在,難保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出格的事情來,到時後悔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