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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初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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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袁崇煥的對話讓我們兩個人都受益匪淺,從此開啓了合作之路,對於我邀請他在軍事學院講課,他不再拒絕了,欣然答應。我高興的已經找不到北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相信在陸地上我也要採取守勢了,獲得了黑龍江域的大片土地後,我不再貪心,而是積極的從山東移民,加大黑龍江域的人口密度,讓那裏變成外的糧倉和牧場。直到培養出大量的優秀的軍官和士兵(袁崇煥的加盟會大大加快這個時間進程),以及在火器上繼續保持絕對的優勢,我才打算動用地面部隊。

相反的這段時間裏,我會不斷的擴建海軍。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美蘇爭霸實質就是陸權與海權之爭,蘇聯持陸權,美國持海權。最終海權獲勝,這表明二十世紀總體上海權仍重於陸權。地緣政治學家提出的“陸權”與“海權”概念,我們可以把它們看作等同於“陸地利益”、“海上利益”在不同的時期這兩種利益所佔的地位不同。在絲綢之路還暢通的時候,人類當時的航海能力並不強,所以一切都靠陸路運輸,儘管這條絲綢之路太長了可是他依舊是貫穿歐亞的經濟和文化的大動脈,隨着蒙古的崛起,絲綢之路隨之興旺,蒙古將路權發揮的淋漓盡致從而達到了至高點,無人能出其右。然而隨着蒙古的衰退,奧斯曼帝國的崛起,路權也開始走下坡路了,信仰伊斯蘭教的奧斯曼帝國,無論是和東方還是和西方都在信仰上產生了極大的分歧和衝突,再加上其進的思想,並且向商旅收取高額的賦税使得絲綢之路從此開始衰落。西方的商人不得不尋求從海上尋找突破口,這促進了航海技術的發展,而航海技術的反展又促進了海上貿易,所以海權開始佔有優勢,並且不斷的吐噬陸上貿易的比例。

因此一支強大的海軍就變得舉足輕重了,巧合的是袁崇煥也看到了這一點,尤其是北京一戰塘沽登陸給他的啓示很大,因此他提出了提高陸軍質量和裝備,優先發展海軍的構想,和我正是不謀而合。中國處於亞歐板塊的邊緣地區,幅員遼闊,資源豐富,既有很強的陸權,又有較強的海權,在地緣政治上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只要措施得宜,那麼掌控天下也不是什麼難事,至少在亞洲作老大沒問題,其實這時的中國已經是亞洲老大了,只是現在説話力度不高,這需要好好的和各國“”一下。

這些天我除了去軍事學院和袁崇煥就軍事理論互相探討,偶爾到吳有那裏看看試驗進展以外,很少離開家裏了,因為海蘭珠就要生了,我曾經在牧場實習過,專門負責母牛的接產和犢牛的疾病防治,可以説既有理論基礎又有實踐經驗,可是我老婆不是母牛,對於給人接產我可是一點經驗也沒有啊,於是家裏請來了全朝鮮最好的接生婆,好吃好喝的招待,就是為了防備後患。

我正在袁崇煥處和他探討軍隊改革的問題,這個問題我們已經商議了很長時間,袁崇煥現在一直以一個幕僚的身份幫我出謀劃策,當然了為了保持所謂的節,袁崇煥只是和我討論一些他認為對大明朝無甚大害的事情,事實上他的思維已經在不斷的轉變,尤其是家人團聚之後,他的神狀態越來越好,可是他仍然刻意避免談起遼東的軍情,儘管我多次提起祖大壽等人,並且暗中示意有收編關寧鐵騎的願望,可是袁崇煥就是給我裝糊塗,每次都將話題岔開,看來這還需要時間。

就在我和袁崇煥相談甚歡的時候,一個家僕匆匆的跑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説道:“先生,先生,夫人她,她要生了!”

“什麼?”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也顧不得和袁崇煥告辭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外跑去,到了門前的拴馬石解開繮繩躍身上馬,一溜煙的往家裏跑。

此時院子裏眾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見我衝進來,阿巴亥上前埋怨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在外面亂跑,你不知道海蘭珠這幾天就要生麼?”

“是,是,是我不對,海蘭珠怎麼樣了?”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還能怎麼樣,難產,都好一會了,真是急死人了!”阿巴亥滿臉都是焦急,銘嵐也一樣,臉上憋得通紅,馬上就要哭了一樣,順姬在一旁撫着肚子,臉蒼白。

“難產!”我腦袋轟的一下,怎麼這麼背的事讓我趕上了,儘管我腦袋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但是我還是不斷的提醒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

“我前兩天配的藥,你們給她打了麼?”我腦子中靈光一閃,別看我總在外面晃悠,其實準備還是蠻充分的,就像歷次大戰前夕一樣,為了應對老婆的生產,我制定了周密的方案,請接生婆只是其中的一個環節,同時我也作了各種最壞的打算,包括難產,產後出血,以至於準備好了手術器械,一旦事情危機進行剖腹產。為此不知道多少綿羊和狗遭了殃,尤其是狗,都讓我用來練習剖腹產的手藝了,但是練來練去還是不滿意,只能作為萬一準備。我還是將大量的經歷用在開發助產‮物藥‬上。

其實應對難產最好的‮物藥‬就是催產素,可是催產素是由動物垂體後葉提純而來的,雖然含有使子宮收縮的成分,對子宮平滑肌有選擇興奮作用,增強宮縮,促進生產。可是那屬於素,在現有的條件下很難提取得到的,所以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從益母草中提取有效成分益母草鹼(leonurine),它同樣具有興奮子宮平滑肌,增加子宮收縮頻率,也能提高其張力,只是作用較腦垂體後葉製劑為弱。

至於產後出血,我早就有最好的止血藥了,畢竟是第一次當爹,準備自然要充分,用我的話來説要像應付一次大的戰役一樣來應付這次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你不在,我們誰也不敢啊,要是有個好歹的怎麼辦啊!”阿巴亥説的也是,這裏她最大,又最有見識,所以海蘭珠不在隱然她就説了算了。

“我進去看看!”説着我一個箭步衝到門前。畢竟是自己的老婆,何況我現在還有神醫的名號,哪有人敢攔我,屋子裏海蘭珠痛苦的呻着,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滑落,下體已經一塌糊塗了,養水早就破了,接生婆正在不斷的鼓勵着她繼續用力。在古代沒有有效的‮物藥‬,遇到這種情況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接生婆充其量只是助產士。

我一把拉住海蘭珠的手。

“老婆,再忍耐一會,我這就給你想辦法,撐下去啊!相信我好麼!”我不斷的鼓勵她,正所謂關心則亂,別看我平時處理其他的病例都那樣輕鬆,可是到了自己老婆這裏就都亂了套了。

“藥呢,我的藥在哪裏?”我向跟隨我進來的阿巴亥問道。

“你不是一早就放在牀頭了麼!”阿巴亥提醒我道。

看我真糊塗,怎麼給忘了呢,我慌忙的從牀頭拿出藥來,這些藥已經被我製成注劑,要知道注劑的製作工藝是十分複雜的,為此所耗費的力和時間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手中的這幾隻針劑不説價值萬金也差不多,當世之上也只有我的老婆能享受這種跨時代的醫療待遇。其他人就是貴為皇后,遇到這種情況也只等靠自己的意志力。

我的手有些顫抖,儘管作過一些臨牀試驗,可是我心裏還是沒有太大的底,不是怕這藥有毒有副作用,現代醫學已經證明益母草的功效,我又是參照現代的提取方法進行提取的,可以説‮物藥‬的有效成分含量很高,儘管是這樣,我還是怕不起作用。面對自己的老婆我不可能拿出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關心則亂,半天不出藥來。

深深的了一口氣,我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將藥入注器,這些器具我一早就消毒好了,就是準備以防萬一的,原本不想用但是還是用上了。輕輕的將海蘭珠的手腕拿起,用細繩綁住,使靜脈凸現出來,隨後貼着皮膚將針頭扎入靜脈,緩緩地將藥業推入,看着略有些深紅的澄清藥緩慢的注入海蘭珠的血管,我頭上也直冒汗。

劑的製作要求很高,但澄清一項要求就不知道耗費了我多少的心力,盛裝藥的玻璃瓶也是命人專門吹制的,雖然達不到gmp的現代製藥標準,但是經過無數次臨牀試驗至少證明沒有不良反應。

完畢,我再次輕輕的出針頭,用手緊緊握着海蘭珠的手,整個過程她一直子着我,深情地子着我,生怕我離開她,不管多痛她都咬牙着,不再哼一聲。

“老婆,疼你就喊出來吧,別憋在心裏,那樣我也不好受。”我的眼淚有些不受控制了,這時我覺得自己真的很無用,什麼狗神醫都是騙人的,自己老婆這麼痛苦我卻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老公,不要為我擔心,沒事的,我能住。”海蘭珠用微弱的聲音回答我,可是手卻攥得緊緊地,她的痛苦可想而知。

“啊!”海蘭珠終於忍不住了,可能是藥效達到了,只見她將身子弓了起來,嘴也咬破了,面上開始扭曲起來。

“再加把勁,我已經看到孩子了,快,再加把勁。”接生婆鼓勵道,看來勝敗真的在此一舉了。

“老婆,用力啊,你一定能行的,用力啊!”我不斷的鼓勵道。不知道是我的藥起了作用還是我的話起了作用,海蘭珠一聲長嘶劃破整個府宅,隨後轟然的癱軟在牀上,接着是一聲響亮的嬰兒哭聲。

“生了,終於生了!”接生婆也十分高興。

“先生,生了,是個千金!”説着就要把孩子給我看。

“先不急,我老婆,王妃她怎麼樣了?”這才是我最最關心的。

“王妃她一切安好,先生您放心吧,只是力竭,緩一會會醒來的。先生的藥真好用,否則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呢,剛才那種情況真是危險!”接生婆嘮叨道,確實海蘭珠有個好歹的她也不了干係,所以她也是把心提到嗓子眼了。

這要是往常我還不借機會猛吹一通,可是這次不同在獲知海蘭珠無恙後,我懸着的心算是也落地了,只到渾身虛弱,可是孩子的哭聲喚起了我的父愛,第一次當爹的覺讓我摸不清頭腦,看着接生婆手裏捧着的孩子,我一時不知所措,想去抱她可又怕糙的手劃破了她稚的肌膚,一時之間我都不知道把手往哪裏放只是傻呵呵的笑,阿巴亥和銘嵐都跟着進來,順姬着大肚子也一步一晃的走進來。

“還傻看什麼啊,抱過來啊。”阿巴亥在後面推了我一把,我才直愣愣的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過來,心中頓時湧起一種親密,是的,一種恍惚間十分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親密,這或許就是以血緣關係為紐帶被稱之為親情的東西吧。

仔細端詳我的孩子,我心裏洶湧澎湃,誰能想到在這個時代我能有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呢,是血與的聯繫,是靈與魂的融。我最害怕的就是這一切不是夢才好。正當我沉浸在初為人父的喜悦中時,順姬的叫聲打斷了我的思路。

“老公,我,我好像要生了!”順姬用微弱的聲音叫道,人已經搖搖墜,幸虧銘嵐扶着她。不會吧,這一切來得也太快了,我還沒有緩過勁來呢,還要讓我面臨這種煎熬麼。我以最快的速度將孩子遞給阿巴亥,她做過母親自然有經驗,衝着接生婆大喊道:“快,快扶公主回房!”用不到我招呼,接生婆已經開始動作了,銘嵐和我還有接生婆將順姬堪堪的抬到房裏,她已經經受不住了,裙子早就全濕了,一定是養水破了,接生婆麻利的進行各項準備,我則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幹什麼。

“先生,你還是先出去吧,等用到您的時候,我再叫您,您在這裏有些礙事。”在好幾次擋了接生婆的路後,接生婆儘管不好意思説,但還是説出來了。

“你自己一個人行麼?”我不擔心的問道,經過海蘭珠的事我有些不放心吧。

“先生放心吧,不是所有的孕婦都難產的,公主的骨盆寬應該沒什麼大礙。”接生婆勸道,我才戀戀不捨的離開順姬的房間,剛一出門,光海君就瘋了似的跑進院子裏,原來他開始聽説海蘭珠生產還沒當回事,可誰知道馬上就輪到他女兒了,所以才飛快的跑了來。

“怎麼樣,怎麼樣賢胥,順姬她沒事吧?”光海君比我這個即將第二次當爹的還要緊張。

“大王,沒事的,你放心吧!”這回輪到我勸別人了,可是心裏確實也跟着七上八下的。兩個大男人在外面急得團團轉。不到一會,屋子裏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我和光海君對望一眼,都充滿了欣喜,還以為這一次也要費勁呢,沒想到這麼順利。

又過了一會,接生婆高興的跑出來衝着我倆道喜:“恭喜大王,恭喜先生是個王子!”

“是麼?”光海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得到再次的證實後,這老頭居然樂得跳了起來。嘴中不斷叨咕:“謝上蒼,謝上蒼,我李氏朝鮮終於後繼有人了。”我和光海君幾乎是不約而同的衝進了順姬的房間,順姬有些虛弱,臉蒼白,但是神狀態很好,身邊放着已經被包裹好的孩子,那孩子出了出生時哭了一聲後就再也沒有哭過,閉着小眼睛,好像睡了過去,發出均勻的呼聲。

這點像我,記得母親就曾説過,我小的時候從來不哭也不鬧,是個標準的讓人省心的孩子,想不到居然還可以遺傳。

一天之內兩次嚐到做爹的滋味,這種受還真不一般,若是我心裏承受能力差些,都不知道怎麼過來。順姬臉上充滿了幸福的笑容,她終於不負眾望生出了個男孩來,可以繼承朝鮮的大統,完成了自己的歷史使命。風然是渾身輕鬆了。

“老公!”她拉着我的手雖然捨不得放但是還是堅持説:“你快去看看海蘭珠姐姐吧,她還沒醒麼,我沒事,有銘嵐和父親陪着我呢!”我也有些戀戀不捨,她剛生產完自然是需要我的關懷,可是的確海蘭珠也讓我十分掛懷,我這時恨不得一個人分成兩半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