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深痛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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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血皇的信籤給薩君看後在這兒待了幾天,等她悉了環境後他才拎着她進會議專用的帳營。
“所以説血皇要你子當卧底?!”艾納西瞪着窩在薩君身邊的緹靈,那小不隆冬又沒太多智商…不對,是沒太多心機的小單純,要怎進行卧底行動?去了不就等於進了狼窩?!
“進了城可不是救人這麼簡單而已,還要取得一個淺藍的龍型玉器,行嗎?”
“如、如果有你們的協助,應該就能了。”紅着臉咬下薩君遞過來的小點心,她期期艾艾的説着,仰起小臉看着身邊的他,小手搭上大掌安撫着。
“而且還有傲芸、傲月要和我一起行動啊,要不然給你們救她,我們負責擾亂目標兼疏通大門?”
“嗯,也好。”斂眸掩飾擔憂,薩君淺應了聲,下巴努了努桌上的紙張。
“那是通運之城的地圖,能記多少就記多少。”
“沒事的,我只要準備些酒菜去地牢就行了。”覺出他的擔心,她軟軟地倚在他身邊,偏着頭指着地圖。
“救人要拜託你們了…其實啊,大部分的人有個共通點,那就是心智不堅定,相當容易受到挑撥離間。”
“所以你要我們怎協助你?”傲芸興致高昂的直瞅着緹靈,只差沒雙手壓着桌子的撲向她了,緹靈咬着食指思考了會,旋即嘗試着將自己的説法大概提了下“大概是這樣,看誰口舌比較犀利,我們來照稿挑撥一下,然後…”小手不怎悉的拿起桌上的羽筆,開始畫起圖。她不會寫這兒的文字,圖的話,她最拿手了!雖然不知道自己這蠢的計策有用沒,但只要能讓人族起內鬨,鬧得越大,薩君他們代替她完成任務的機率越高…
人族,凡是官員,無一不是華裳錦食,而一般的小百姓,撇除富人不説,哪個不是麻布食?
緹靈特地和傲芸裝扮成人族小百姓,連續幾散播些負面消息,並鼓舞他們造反,好讓原本就很不滿官員與王上一切作為的人族百姓,進而開始譟動起來。
傲月則去打點側門的人族衞兵,以財寶誘之,並編造一些可憐身世來博取同情,讓對方把戒心降至最低,好方便後的行動。一個不怎柔弱的女子派來做這檔事,那傲嬌冷凝的表情啊…一點兒也不像有事求人的模樣。
但對於那些生貪婪的人,看在大筆錢財的份上,誰還會計較那些小細節呢?傲月眼底閃着不以為然的光芒,斂下暗藏諷刺的眸子,抱着大包包袱便往城外方向走去。低頭走了段距離後,悄悄地偏了大道往荒草蔓延的小徑走去。數十後,通運之城一如往常的熱鬧,卻又藴含着一股的不安。
在城外不遠處的紅杉木下,四、五位帶着斗笠穿着蓑衣的男子靜靜佇立在拖車旁,不起眼,看似悠閒納涼,卻又似乎等待着什麼。就在月取代橘紅夕陽的剎那,一陣迅燦的煙火奔向夜空,或紅或紫或金,十分壯觀美麗。
但半小時後,燦爛煙花依舊,而城內卻掀起一股暴動。長期遭受壓迫的人族百姓在有心者的鼓譟之下,持起老舊的工具造反了起來。
正常狀態下,那些士兵們及聖教人員會以血腥鎮壓來控制暴動的百姓,而今,他們空有良武器,面對氣勢頗大的百姓卻只能窩囊地丟下武器逃跑。為什麼?其實也沒什麼,真的!
扮成侍女的緹靈只是在他們的飲用水裏被下了瀉藥罷了,百姓們喝的是略帶雜質的水,而那些高官或軍人,喝的是最純淨的水,相當容易區分啊…第一次當卧底,實在太過緊張太過興奮,以至於不小心把整罐瀉藥倒進純淨之水的源頭。她真的不事故意的,真的!
看着面臨暴動的百姓,士兵們只是不斷跑廁所,壓兒沒空裏高官們有沒有人保護。於乎,救援行動實在相當順利,順便將那些刑犯給放出來,讓原本混亂的城更加混亂。
烽火、煙硝,華美的貴族王宮逐漸被暴民佔領,美的雕刻被毀壞殆盡,平穩的石板路東缺一角西缺一塊。地牢中,被下藥的獄卒們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渾然未覺外頭早已變了天。
那些見情勢不對妄想棄城逃跑的高官們更料想不到,妖軍軍團早已團團圍住了城,死死地堵住了各個出口。接獲進攻指令的暮軍如黑般從四面八方湧入城內,外援管道被斷,又有內患。
原本估計要花上一個月的攻城時間,硬生生地縮短至三。領着暴民抗爭的頭頭是名偽裝成人的妖族,所以也不必擔心暴民會連合拉得虛的人族兵將反抗。若真聯合,頂多城池被延長几攻陷的期限罷了。
“緹靈呢?”讓殘暴情緒外的艾納西指揮攻城,薩君匹着鬥蓬悄悄遠離混亂城鎮,甫到指定的安全地點後他一把扯下假面皮,擔憂的眸子來回穿梭,看見了等待的傲芸傲月,卻沒見着心懸的人兒,不由得微微心慌。
“她説她要去王宮的祭壇…”傲芸的話還未説完,眩目妖族術法伴隨着一聲巨響,城內王宮竟整棟崩瓦,頓時塵煙漫天,讓在場的所有等待者都捏了把冷汗。
當他們回過神時,薩君早已不見蹤影,半晌,一曲悠然寧靜的笛樂由那崩塌的殘破城牆中傳了出來。
那笛聲似行雲水般暢快舒心,卻又帶着幾分的愁緒,奇異的慢慢撫平城內所有正在戰之人的仇恨之心。
那是一處小小的角落,塌陷的牆與天花板被柱子硬是卡住,殘破的紅綢緞隨風飄散,一抹穿着侍女服的嬌小人兒躲在牆與柱形成的大內。她半跪着。
沾着塵土的小手緊抱栩栩如生的淺藍龍型玉器,那黑玉笛滾落一旁,卻獨自發出了幽美樂聲,讓黑神那雙漂亮貓眸直瞪着,貓爪子不時探向那玉笛,隨着一股温暖氣息襲來,一抹悉的懷抱將她摟進懷中“…君?”緹靈仰起骯髒的小臉,嘴角揚起抹安心的笑。
“沒事,腳扭到了,疼。”薩君蹲下身,抬手輕拭她微髒的小臉後不發一語的將她打橫抱起,步伐依舊穩健,倚靠在他懷中的緹靈卻清楚的聽見向來沉穩的心跳,此刻以是亂了韻律。
黑神見狀連忙叼起驀然止音的笛子跟上他,並貼心地離了小段距離,讓眼前那對夫有空間談情説愛,畢竟有眼的都看看得出來,表面上冷靜依舊的薩君,其實是相當緊繃相當慌亂的。
看那繞在他四周的狂暴黑霧就知,聖教的人只消一靠近,能力低下的便瞬間成幹,能力稍強的責被藏在黑霧內的利刃瞬間劃喉。
“我沒事,真的。”一手拿着玉器,一手悄悄環住他的頸肩,她將臉埋進他的膛中,並説着自個聽到的消息。
“從他們口中知道這玉器的位置,我就去找祭壇,偷聽那些負責祭壇的祭祀人説這玉器似乎藏着東西,是開啓通往雲中龍族道路的鑰匙…”薩君橫抱着她離開成了半座廢墟的通運之城,聽着懷中那軟呢的語聲,他輕聲應着,抱着她的大掌更運起靈力為她療傷。
“戰事過後,等處理完那隻蜘蛛後,再跟傲芸他們一起辦婚禮,好不好?”粉臉頰蹭着温暖的結實膛,她知曉他對自己有着一分愧疚,沒有遵守諾言的愧疚,只是再血族的婚禮比較晚舉行而已啊,這個傻瓜。
“好。”停下腳步,薩君低頭語懷中的她對視,眼底有着温柔。她雖然胡塗,卻意外的瞭解他,也相當的貼心。她是他的心魂,一旦割捨,便如行屍走般,將失去所有情知覺。
“其實,我們早就辦過婚禮了,不用再舉行一次也沒差的,只要你…”停頓了會,她雙頰通紅。
“永遠像現在這,只疼我寵我愛我一個就夠了。”她很容易滿足的,真的。可也相當貪心的,要求他全心全意的寵愛與獨佔。
“傻瓜。”薄揚起温柔的弧度,他周邊的黑霧緩了下來,不再那麼狂暴。
“因為你才傻的呀,嘻…”淘氣的吐了吐舌,她小心地捧起玉器,柔和月光照在玉身,頓時青藍光閃爍,煞是美麗。
“就請你多疼疼你懷裏的這個小傻瓜羅。”淘氣的話語讓他笑了,低下頭蹭着她的俏鼻。她的信任,讓他更堅定內心的信念。
“這沒問題。”無論前方路上有多少扎刺的荊棘,他都會為她一一斬除,不再會有旁徨,不再會有憂慮。有她在身邊,饒是夢饜之神降臨也不必害怕。
“啊對了,記得請下屬去崩塌的祭壇,我把主祭活捉了唷!很厲害對吧?應該沒被壓死…”
“呵呵,好,我再讓暮軍搜索。”
“那、那打蜘蛛時需不需要很多幫手?我要在你身邊,這次不準把我扔下…”
“你…好好,不會再扔下你了。但得乖乖站在我身邊。”苦笑了聲,與其説破嘴要她乖乖的,不如轉換角思考,如果是他,也會想守護深愛的她及家人。
此次攻城只是開端而並非結束,他們還得與血皇軍會合,連合其他種族給與人族一記最深痛的教訓。
誰叫他們太貪心,平時霸道就算了,現在竟妄想攻下霸、羽兩族,更趁亂抓走羽族少女·緞,及靈族二公主·芃絲來企圖威脅血族與靈族。
這一戰沒有一年也要五、六個月,就像她説的,當作月吧。橫抱着她與他們會合,現在羽族的緞被救回來了,再來就是前往人族主城附近,等待與聯軍的會合。靈族的二公主怎救?
噓,聽説不必救,人族自會後悔抓了她。至於原因嘛…只能説,別因對方頂着稍嫌稚的緻臉蛋與那身的柔和氣質,就對對方失了戒心。
到時吃了虧,只能咬着手帕含淚瞪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