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身不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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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震心頭一沉，怔住了。

“好好一宗事，你自己開砸了。”兒道:“如今只怕很糟。”

“怎麼糟？”蕭震心底一涼。

“你想，我們還敢放人嗎？”兒道:“一旦虎出押，你們父子聯手…”

“不會，不會。”蕭震道:“只要白娘子放了小兒，老夫立刻轉回江南。”

“是不是打算金盆洗手，從此封劍歸隱？”

“也可以。”兒睫手一動，咯咯笑了起來:“老爺子從善如，答應得好快。”

“老夫，這…”

“可惜誰都知道，老爺子是塊老薑，一向智計過人，機變莫測。”兒笑道:“我們何必放棄眼前掌握在手心裏的優勢，冒這種不測的風險？”

“你們打算怎樣？”

“只想借重老爺子。”

“借重老夫？”蕭震一怔:“做什麼？”

“聽説老爺子這支出神入化，江南宵小聞風喪膽的劍。”ㄦ道:“我家夫人的意思，是想重老爺子的威風，將這七輛篷煨送到六盤山。”

“這是説要老夫替你們保鏢？”

“正是此意。”

“哼，老夫不幹。”

“不幹？”兒冷笑:“老爺子，幸虧你這句話是對我説若是換了我家夫人…”

“怎麼樣？”

“只怕她一翻臉，你乾的比誰都快。”

“哼，老夫…““別嚕嗦！”兒臉一沉；“此刻不幹，等一下可別後悔。”雙足一登，輕輕縱上了車轅。

龍破缸忽然叫道:“小姐，你別捧他，他不幹還有咱龍破缸。”

“好，我知道:”兒笑道:“快點上車，咱們這就走啦。”

“且慢，蕭震急了。”

“你想幹什麼？”龍破缸突起-雙胡桃般的大眼珠，大叫；“老子先跟你鬥三百招，”他力大如牛，力充沛，只要不死在劍下，拼上三百招當然絕無問題。

蕭震沒有理會，他只想到兒最後那句話。

“你應該想得到，”兒冷冷道:“我家夫人説你既然不到-那顆人頭，咱們只好轉送你一顆人頭。”轉送-顆人頭，這是誰的人頭？莫非是蕭臨風的人頭？蕭震渾身一顫，心頭猛了七上八下，嘴牽動了好半天卻沒説出一個字來。

兒剛才這句話，委實令他震驚不已。

白娘子真的敢這樣做嗎？膽敢殺了他的兒子，拋給他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若是在他豪氣干雲時，他也許會估量白娘子不敢作，但此刻經過連番挫折，他心膽已寒。

“好，老夫答應你們。”他情迫無奈，終於擠出了這句話。

這句話也許會鑄成大錯，但卻別無他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