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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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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光軍決定星期一過去,星期五上午趕回南京,因為這個星期五美食城輪到他上晚班。

他問了一下房東女老闆,關於泗陽那邊未來新女婿第一天上門的風俗習慣。葉光軍上街買了一些禮品帶着,總之不能空手的,禮品只買給未來岳父岳母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禮品就暫不用買了,因為這一塊都要與張一梅商量才行,要不然買的不對路子,那錢就白花了。

葉光軍在汽車東站等車的時候,突然收到張一梅的一個傳呼,他走出候車廳,找了一個公用電話,打了過去。在電話裏,葉光軍聽了張一梅的訴説,一下驚呆了,久久回不過神來。

原來張一梅那天回去後,一到家,父母見了是非常的高興,因為張一梅已是快半年多沒有回家了,父母並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以為她是長胖了,身子沒瘦,心裏都很高興的,並問長問短的。

張一梅説自己在南京一直很好的,並告訴父母,自己不是發胖是懷孕了。她的父母聽説小梅這半年沒回來竟懷孕了,上次回來還説沒有找對象呢,這次怎麼一下就變成懷孕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都又問了一遍剛才小梅所説的話。

張一梅高興地將她和葉光軍的事情説了一遍,並説準備這一趟回南京後就跟他一起去領結婚證了。

她的父母急忙到門外四處張望了一下,把門關上,怕給外人聽到,輕聲大罵了張一梅一頓,説這麼大的事也不跟父母講一聲。

張一梅到一臉的冤枉,自己的大事是應該由自己決定,其實也承認自己的錯,這事也應跟父母先也通一個氣,好讓他們心裏有數,而且現在是瞞着他們懷孕了,他們生氣也應該的,心想罵就罵吧,讓他們罵個痛快吧,自己忍着就行了。張一梅納悶,罵就罵,幹嗎要把門關上呢?還這麼輕聲輕音的,非常害怕別人知道似的,我已經馬上要結婚了,還怕人説什麼,我結婚就是要讓人家知道的,有什麼值得隱瞞的呢?而且還急成這樣,她的父親還來回地踱步,不停地嘮叨説:“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還不斷地手背敲打着手心。

張一梅問:“為什麼?”這時候父母道出了原因,説兩個月前她們私下已經將她將許配給同村的皮二狗,並收取人家三萬塊錢的財禮錢,並且現在家裏已經花了只剩下一萬了,因為皮二狗送來的財禮錢用來為二哥娶媳婦定親了,剩下這一萬塊錢又準備為她二哥蓋樓房用了,如果她去南京懷孕的事被人家傳出去讓皮二狗知道了可怎麼好呢?

張一梅一聽肺都氣炸了,差一點暈了過去,説:“三萬塊錢?你們想辦法還給人家,我反正不答應這門親事,我不嫁給皮二狗,我已經有了對象了,你們告訴他,我快要結婚了,而且已經懷孕了。”她的母親説:“這三萬塊錢,我們已經沒法湊齊了啊,我們怎麼向人家推掉親事呢?錢已經用掉了啊,剩下的一萬塊,説好三天後付木料錢啊,你這個大逆不道的丫頭,這麼一個終身大事也不跟家裏説一下。”張一梅説:“那你們跟我説了一下了嗎?”她的父親生氣説:“女孩子家的婚事就得聽父母的,怎麼隨隨便便地你自己決定喲,還嘴硬。我看這麼辦,明天到醫院去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等養好身體滿月後,與皮二狗舉行定親禮式,我們已經答應人家了,等你一回來,就等辦定親酒席。”張一梅説:“我不同意”她的母親説:“丫頭,你得小聲點,千萬別讓外面的人聽到了。讓我們好好再想想辦法吧。”她的父親説:“人家是通過媒人來提親了,而且這個媒人是副鄉長。”他的聲音更是在怒吼,更多是在威脅小梅的同意,讓她放棄葉光軍,服從他們的決定。

張一梅大聲説:“我不同意,明天我就去告訴皮二狗,跟他説明清楚,我不喜歡他,我已經有了心上人了。”她的父親説:“不行,明天你一定要去打胎。”張一梅説:“不行,我堅決不打胎。”她的父親氣得像一頭髮瘋的牛,説:“打。”張一梅的母親看着孩子她爸氣的樣子,害怕得有心直跳,想勸息他的怒氣,等兩天後想些辦法再説。

張一梅的父親對老伴一瞪説:“還等什麼?明天人家要是知道懷孕了怎麼辦啊?我們的臉往哪擱?從今以後還能在這裏住下去嗎?一定要打掉。”張一梅説:“不打。”

“啪”她的父親狠狠地重重地打了張一梅一個嘴巴,張一梅還沒有反應過來,覺得一陣眩暈,昏倒在地。

張一梅的母親嚇得哭了起來,上前一把抱女兒,罵自己的丈夫,罵張一梅的爸爸怎麼沒輕沒重地打孩子,現在孩子不省人事了,怎麼辦?這可是人命關天啊。

這時無知張一梅的父親還一絲沒有後悔之意,還説可以乘此將小梅肚子的孩子打掉。

張一梅的父親立刻叫來大兒子和二兒子,謊稱小梅剛到不久,身體不適,暈倒了,需要即刻送到醫院去。

張一梅的兩個哥哥手忙腳亂地將她放在竹牀裏抬到鄉衞生院。小梅的父親和母親一同跟了過去,她的母親焦急地待小梅的酥醒。而她的父親通過活動人的關係,要求將女兒的肚子裏的孩打掉,並買了一條“紅塔山”硬盒香煙給了婦產科的主任。

當張一梅酥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牀,整個身體像虛了一樣,一點力氣也沒有,想自己怎麼躺在病牀上?這時也看到一家人都在旁邊陪護着,見她醒來都顯得特別高興。張一梅她發現病牀旁的櫃子上有一本病歷,拿起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她吃力地打開,想看看自己生的是什麼病?怎麼會突然暈倒呢?心想我目前身體一直很好的,怎麼會有病的呢?翻開一看,自己是做一個手術,肚子裏的孩子沒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上面寫的明明是她自己的名字,説了一聲:“我不想活了。”説着就一下暈倒在了病牀上。

小梅的母親一慌又哭了起來,兩個哥哥急得又找來醫生,在醫生的治療下,張一梅很快就酥醒了過來,醫生告訴她的親人説:“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不再刺她了,她的身體現在很虛,剛剛打過胎。”兩個哥哥很驚,打胎?妹妹不是身體虛?過度勞累暈過去的嗎?怎麼會突然是打胎呢?

母親説:“這個死老頭子,我回去要和他拼命,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也不跟孩子説一聲。”氣得直捶

張一梅的兩個哥哥問母親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母親就一五一十地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是老頭偷偷摸摸地跟醫生説了,叫他們把小梅肚子裏的孩子打掉的,幹嗎要這樣苦孩呢?這門親事孩子不願意算了吧,幹嗎非得這樣呢?這下我的小梅可怎麼辦啊?

兩個哥哥聽了目瞪口呆,事情瞬間變成這樣,自己該説些什麼呢?他們安小梅一定要振作起來,孩子已經打掉,以後還會有的。

小梅的父親手裏了一些補品進來了。小梅的母親一見到他就破口大罵他,做這樣對不起孩子的事,真是沒良心的東西。老兩口的爭拗拎起來,在小梅兩個哥哥的勸説下停了。小梅的父親因為小梅肚子裏的孩被打掉而一塊石頭落地,可以在爭吵上作了較大的讓步,還假惺惺地向小梅認錯,並誇皮二狗人很不錯,除了有一些鬥歐的惡名外,人還是能幹的,雖然沒有文化,可他有一身的力氣,能幹活,嫁給他不會吃虧,而且他家有副鄉長一個後台撐,以後有啥事都可以幫助解決的。

張一梅不想聽到父親的話,將頭埋進被子裏,痛苦地傷心哭了起來,心想我還拿什麼去見葉光軍啊?

在家裏,張一梅的父親一再告誡大家,不要將小梅懷過孕打胎的事説出去,要是讓皮二狗知道了,二狗會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抄我們的家的,這個橫小子什麼事都會做得出來的,大家一定要嘴緊,不要説出去了,説出去了對家裏也不光彩,小梅沒結婚就懷孕了,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他並告訴老伴,一個月後為小梅辦定親手序,明天通知皮二狗他家。

第二天,張一梅在母親的攙扶下,回到家裏調養。她決定過幾天,等身體稍好一些的時候,立刻回南京並以後永遠也不回家來了。她整天沒打彩,一聲不吭,她想葉光軍,不知道葉光軍會不會怪她把孩子打掉了,又覺得自己沒有臉去見葉光軍,即使告訴他真相,不知道葉光軍會不會相信她?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告訴他,要不然自己也無法向光軍待。今天皮二狗和他父母來看她來了。張一梅並沒有理他們,一梅的母親不停地向她使眼神,示意不要説出真像。一個禮拜下來,張一梅覺有了一些神,告訴母親,説自己要回南京去。

父親得知後,不讓她離家去南京,因為張一梅的執意回南京,她的父親一氣之下將張一梅鎖在了屋裏,不讓出來,要直到她悔改為止。

被關兩個禮拜後,張一梅佯裝同意與皮二狗的婚事,獲得釋放,想找機會回南京。

在父親的嚴加看管下,張一梅無法逃,被迫與皮二狗定了親。

定了親不久,皮二狗家突然提出説一個月後結婚。張一梅的父母本打算等到過了節再説,在被二狗的家人和那媒人副鄉長的強勢進攻下,被迫同意了,一個月後讓小梅與皮二狗結婚。

副鄉長要張一梅的父母叫小梅跟皮二狗合個影,領結婚證的事有他直接在鄉里辦好,帶回來。叫他們多準備一些酒,給他喝酒。

張一梅不知要和皮二狗辦結婚證的事,被母親拉出來,糊里糊塗地與皮二狗合了個影,心裏還一直在想,不領結婚證不算夫,自己與葉光軍領結婚證後才是真正的夫的。於是也就沒多想什麼,只是想着設法尋找機會回南京,好緊要和葉光軍見面,儘早領結婚證,好讓皮二狗死了這條心,如果現在提出不同意與皮二狗的婚事,父親一定會變本加厲地懲罰她的。

一天,在媒人和皮二狗的陪同下來到鎮上,為張一梅購買結婚時的服裝和鞋子,張一梅看見一個公用電話,於是佯裝上廁所,空給葉光軍打了一個傳呼,希望葉光軍幫她想一個辦法開身到南京來。

葉光軍叫她到派出所報案,尋求警察幫助。張一梅説,地方派出所不會幫助她的,只會成反作用的,她正在打電話的時候,這時皮二狗走了過來,張一梅慌忙掛斷了電話。

張一梅決定與皮二狗説明清楚,並不喜歡他,而是喜歡南京的葉光軍,沒有必要這樣隱瞞下去,這樣對雙方都不好,她的答應是完全被的,她不想再回家了,只想從這裏直接回南京。

張一梅把皮二狗拉到一邊,準備告訴他一切情況,這時那位副鄉長走了過來,手裏拿着兩個紅的小本子説:“二狗,小梅,你們的結婚證,我已經給你們辦好了,剛才計生辦的人見到我給我的,拿着吧。”皮二狗高興接過紅彤彤的結婚證,這個村裏有名的美人張一梅終於成了他的老婆了,它得意地給張一梅看。

張一梅聽説是她與皮二狗的結婚證,臉“刷”地白了,四肢發抖腳一發軟,差點跌倒在地,皮二狗眼快手快地一把扶住了張一梅,按進懷裏,以為她又病了,身體還沒有恢復,於是自己作主地為張一梅買好了衣服,早早地趕回了家,好讓張一梅休息休息。

葉光軍接到張一梅的電話後反覆思考了兩禮拜後,決定到泗陽張一梅的家裏去一趟,想當面與她的父母講清楚,自己會今生今世照顧好張一梅的,請他們放心,她們倆是真正相愛的,孩子打掉了就算了,他不會憎恨他們的,只要他們父母同意他與一梅的婚事就行了。

葉光軍選擇了週一,他坐上汽車,來到泗陽,一路打聽,找到了張一梅的家,據鄰居們説張一梅幾天前已經結婚了,嫁給同村的一個小夥子,又打聽這個叫皮二狗的人的人品不是很好,是一個地痞氓一個。不過他無法去拆散他們了,自己也沒有這個力量,一臉的失望,經過張一梅的父親的家的時候,葉光軍也沒有進去,他默默地祈禱和祝福,祝福張一梅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祈禱張一梅將他忘掉,可又沒能與張一梅見上一面。

葉光軍回到南京後,久久不能平靜,兩個星期沒有上班,將自己一個人悶在房間,默默地看着面前他與張一梅的一些旅遊照片,看完一張,便撕掉一張,他將張一梅永久地存在內心的深處。

葉光軍認為人生事事難料,決定振作起神來,好好生活,因為沒有按時上班,被美食城解僱了,《科人》雜誌社那裏,葉光軍覺又不被重視,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於是也決定不去那裏上班,決定到人才市場重新找一份我作,揚起人生的風帆。

葉光軍整理了幾份簡歷,又走進了茫茫的求職者的大軍當中,帶着希望,帶着憂愁,帶着幸福,帶着艱辛,他在一場暴風雨將身體淋透,沖刷到所有的記憶傷痕,他要讓心裏天的小草,在雨後的陽光下來覆生,發芽,他祈禱着自己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