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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要交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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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下來,葉光軍覺得單位裏的工作秩序比較混亂,沒有明確的上下班時間,同事們也只是零星來一來,基本上是一天來報個到,與老總見個面,表示來過了,如果白總不在,就與在的人打個招呼,轉告白總編已經來過了,有的偶爾兩篇稿件,基本上是一整天是見不到人的,有的電話通知一下就行了,説在外採訪就不過來報到了。葉光軍這幾天是一直呆在辦公室裏的,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另一個同事步雲山在辦公室裏呆的時間相對較長一些,可能因為他是辦公室主任的緣故吧。在年齡上步雲山要比較葉光軍大四五歲,做事講話要比葉光軍老煉,似乎見的場面多,給葉光軍的印象是警惕高,自以為是,很少笑,不易接近的人,不過他穿着認真,拔,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葉光軍也很少主動與他講話。

下午白總編回來了,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葉光軍一人在,白裏鴨對葉光軍説:“小葉,你的押金怎麼還不啊?其他人都了,只剩下你一個了。”從葉光軍心裏來講,他不願意也不想這個押金錢,因為他一這個二千塊錢的押金後,自己的生活就成問題了,第一個月工資還不知道能拿到多少錢呢?但又聽説其他人都了押金,心裏咯噔一下,其他人肯定都了嗎?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呢?是不是白鴨騙我的,其他人不,而看我老實,叫我一個人押金,暗罵你這個白裏鴨,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專欺負我們老實人,不行,晚上我得問一問梁丹波再説,如果他沒,那我也一定不會的,就是丟了這份工作我也不會這個押金的,如果他了,我就

白裏鴨坐在椅子上,呷了一口茶,問葉光軍:“你在想什麼呢?不願意押金嗎?那天我在會上已經講得很清楚了,啊,你沒聽明白嗎?是不是要我再給你重複一遍?”葉光軍被講得心裏有點緊張,心想,是不是白總立刻叫我押金?如果跟他説沒有錢,或再過幾天后,他會不會馬上就解僱我?晚上就趕我走?不過,還是儘量拖到明天再説,晚上好與梁丹波溝通一下,問個清楚。於是吱吱唔唔説自己身邊暫時沒這麼多的錢,過兩天等籌齊了二千塊錢時再,請白總編能寬限幾天。

白裏鴨看他老實巴,是個農村剛進城的,沒什麼經驗,不象步雲山、葛斐、權真孝他們狡猾,心眼多。心想,不能嚇跑他,收了這樣人的押金,以後也不用退還給他了,即使他不在我這裏工作,要求退還押金時,我只要嚇唬嚇唬他兩下就可以了,到時他也拿我沒折的,於是語氣柔和下來,説道:“小葉,其他人都了押金,你要是不,我以後的工作也不好做啊,他們會説我不一事同仁,希望你能理解和支持,我要一碗水端平,這樣吧,小葉,最遲你明天下午上來,不夠就到外面借一借吧,我收押金也沒別的意思,主要是約束一下你們的在外工作的行為,因為你們有我給你們辦的記者證,萬一你們在外採訪,拿了人家企業的錢後跑了,我到哪裏去找你們個人呢?小葉,你想想看,這些損失都需要我給你們承擔,人家企業也不會去找你們個人,而是找我,追究我的責任的,因為我是這裏的負責人,小葉,啊,其他媒體要求員工的押金都是伍千元以上,比我們這二千塊錢可多多了,我這二千塊錢只是意思意思而已,因為我對你們的品德和人格信任,小葉啊,這份記者工作,也是你的一次機會啊,也希望你能珍惜,反正我也講了,你自己想想吧。”白裏鴨的語氣是軟硬兼有。

葉光軍點頭示意明白,並答應白裏鴨明天下午儘量湊齊二塊錢押金。此時葉光軍心裏也踏實了一些,因為白裏鴨總編答應明天了,今天晚上是不用擔心被趕走了,終於有機會可以晚上問梁丹波了。

晚上和白裏鴨一起吃了晚飯,葉光軍獨自一人來到街上散步,平靜一下思想的煩亂,看着街道兩旁的樓房的每個亮着燈的窗户,想像着裏面每一個家庭的温馨,心裏覺得特別的傷,揣磨着來來往往的行人,想像着他們美好的身世。情侶們伴着路燈霓虹燈夜景手挽着手,甜地有説有笑,相偎着,頭貼着頭。白天馬路上的灰塵,此時聽話似的沉靜在了道路的兩旁,汽車變得通情達理起來,也在市民散步的時候變得希少起來。葉光軍抬頭仰望着天空,懸掛在路燈頂上,夾在樓層縫隙中間的瘦瘦的月牙,冷視着長嘆着,他在問自己,這是命運的安排嗎?自己的身心何時能得到安寧。他坐到外秦淮河的牆頭,凝視着幽暗的河水,讓風拂着他的複雜的心情,任夜晚的平靜抹平血的跳動,河邊沒有鄉下草叢裏的蟲鳴,他覺得很是討厭,在這成市裏怎麼捕捉不到想要悉的聲音?他想多坐一會兒,可是又象想起了什麼,起步又開始往回踱着。當葉光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白裏鴨已經睡了,梁丹波早已把牀鋪好了,躺在牀上了,正靠在墊起的枕頭上,翻看着報紙。葉光軍趕緊洗漱了一下,也靠到牀鋪上,見牀上多了一牀軍被,想這肯定是梁丹波拿來的,於是問道:“梁丹波,這牀軍被是你今天拿過來的,是吧?”梁丹波説:“是的,多一牀被子也暖和暖和,反正我的被子在那裏也是空着的,我已經搬過來住了,就把它帶過來算了。”葉光軍想到押金的事,於是問道:“梁丹波,我有一件事想問一問你。”梁丹波抬頭看着葉光軍説:“什麼事?”葉光軍:“白總説的押金的事,他不是説,叫我們每個人都必須要二千塊錢押金嗎?我想問你你了沒有。”梁丹波笑道:“哦,押金,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了,不是説第二天就嘛,我第二天就了。”葉光軍一震,接着又問道:“其他人也了嗎?”梁丹波説:“其他人有沒有我不清楚,怎麼?你沒嗎?白總説了,不押金,可就不能在這裏上班了啊!兄弟。”葉光軍説:“所以我想問一問你呢,看你們押金有沒有,你們不我就不,你們我就,其實,梁丹波,説句心裏話,我其實不想這個押金,要是了以後,萬一拿不回來怎麼辦?豈不是白送這兩千塊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