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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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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光軍一進門看他們個個吃喝得起勁,早就覺得肚子有點餓了,説:“好的,我們到外面小館裏吃吧,我請客。”葉光軍心想,來這兒可能會給他添麻煩,而且還可能住上幾天的,為表謝意,故要求請客。

楊一帆説:“我已經吃過了,他們喝酒,我也不能喝酒,其實我早就吃過了,我們倆還客氣個啥,其實我一直在旁邊看他們鬧酒,光軍,你要不要也來喝點?沒有關係,他們都是我的工友,是一邦兄弟們。”

“不,其實我也不能喝的,一杯酒就醉的,這你也是知道的,”葉光軍説:“好吧,要麼就改吧。”其實葉光軍今天一路也很累了,心想改天也好,明天后天都行的,反正自己一天兩天也不會走的。

“你稍等一下,我給你去打點飯來。”楊一帆説着便拿了個瓷盆子和一個勺子出去了。

葉光軍坐在牀沿上看着他們吃喝熱鬧的樣子,有幾個還着不同地方的口音,心裏想他們肯定是不同地方來的人,這些人在一起還團結和氣的。葉光軍在想,幸虧南京有了楊一帆這個同學人,現在覺得踏實多了,相對不用有什麼愁的,心裏到也安了許多,不用睡大街和住旅館的了,還可以省點錢。

過了一會兒,楊一帆端回一瓷盆飯來,米飯上壓蓋着一層菜,有青菜,有芹菜,有蒜苗燒,還豐富的。

楊一帆説:“吃吧,我是從別的宿舍打來的,我們宿舍飯菜他們都快要吃光了,你先吃着,不夠再添。”葉光軍接過熱氣騰騰的飯菜,心裏很動,笑道:“夠了,夠了,這麼多,可能還吃不掉的。”楊一帆一邊看葉光軍吃飯,一邊問:“葉光軍,這次是你一個人到南京來,你怎麼事先也沒有跟我説一下嘛?,到這裏來,一定有什麼事情吧?是出差訂教課書,?還是走親戚旅遊啊?”這時外面樓下有人喊:“水開了,來打開水吧,水開了,遲了就沒有了。”

“小楊,麻煩你,你去幫我們打一下吧。”桌上一個留着小鬍子的,大約四十多歲,説道。

“我一個人哪能拎得動那麼多水瓶?”楊一帆不情願地説。

“胖子,你去跟小楊一塊去,上來你多喝一杯。”另外一個握酒瓶子的男子説道。

胖子説:“錢進,錢進,我們三個人去提水去,一次頭把水打上來算了,一個人提四瓶。”説着將緊挨着他坐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的胳膊拉起。

“好,好,錢進去,錢進,明天我們幫你們打水。”其他人應聲附和着,接着歡笑起來説:“喝,喝,還有一瓶多酒呢,我們大家還要喝掉的呢,來,幹。”緊接着又是一陣喝酒歡呼聲。

楊一帆對葉光軍説:“你坐着慢慢吃,我去打開水,人多,去遲了打不到開水的,晚上沒水用。”説完提出牀底下的水瓶與胖子他們一塊出去了,嘴還不停地説:“快點,快點,要不然水被別人打去了,我們沒水用了。”説着提着水瓶就急匆匆地出去了葉光軍看了有點好笑,這有點像自己在縣城上高中的時候住在學校宿舍的時候一樣,搶水搶飯的。

葉光軍巴嗒巴嗒竟將滿滿一瓷盆的飯給吃完了,可能他一天下來實在太餓了,覺得這個飯特別的香,吃完後,這時到嘴幹,壓得慌,沒有湯,想喝點開水,看楊一帆打水還沒回來,準備出去瞧瞧,剛起身,楊一帆他們拎着水瓶進來了。

“打來了,水打來了,”胖子吆喝着,然後把水瓶靠門口牆邊依次擺好。

楊一帆擺好水瓶對葉光軍説:“你渴嗎?給你倒杯水。”葉光軍説:“好的,就倒了碗裏吧。”楊一帆:“我帶你下去轉轉,悉一下我們的工地,現在睡覺也太早了,才六點多鐘,就是睡也睡不着,他們還在喝酒呢。”葉光軍本不想出去,外面也黑得很,再説也有點累,想早點睡覺,但聽楊一帆這麼一説,也有道理,於是便同意了。

他們倆下了樓,在工地上慢慢地走着,工地上亮着兩個夜明燈,將圍牆柵欄內的工地狹小的上空映照得昏黃可見,使閃着幾粒星星的黑夜有絲許的温暖和文明,就是沒有鄉下農村夜晚雜亂而又烈的蟲鳴和老鼠的掠食聲,葉光軍沒有絲毫的涼意,覺得希望離自己越來越近。

楊一帆:“我們大地建設集團是一個三a集團,很大的集團,非常有實力,主要是開發房地產的。”葉光軍:“什麼三a?”楊一帆:“我也不清楚,聽他們説是什麼信譽等級什麼的。”楊一帆接着又説:“我們現在正在建的是南京一個信託投資大廈,要蓋四幢裙樓,最高層是四十二層,連地下室兩層。”楊一帆用手比劃着並帶着興奮的神情繼續説:“我們已建到第二十五層半了。建這個高樓,我們本不像在家裏那樣砌房子用磚頭,這裏完全是用鋼筋水泥,用它們落成柱子和橫樑,很少基本上不用磚。到這裏來做工,還真讓我開了眼界,城市就是城市,與我們農村就是不一樣。”葉光軍夾着羨慕地誇道:“你真了不起,能到這裏來工作,而且還是一個好單位。”楊一帆笑了説:“不過活也很累人的。”葉光軍:“像你們這樣,是多少錢一個月呀?”楊一帆:“我們是三十伍塊錢一天,住免費,是集體宿舍,就是用鐵架和石棉瓦搭建的臨時住所,中午一頓是免費,早晚餐自理,不過早餐我們都是自己解決,晚餐,後來大家建議,每人出三塊錢集體開伙,我們自己搭了一個簡易爐灶台,我們宿舍這麼做了,其他宿舍也跟我們學,每天做飯就由我們宿舍裏的老同志來完成,他姓霍,我們叫他老霍,老頭人還不錯。”葉光軍:“這樣也倒好啊,省得晚上自己去找飯吃,自己買菜做既省錢又實惠。”楊一帆:“不過老頭的廚藝不行,不管炒什麼菜都是水煮,實在是不好吃,燒出來的菜太差了,難吃。我們已研究決定,到外面僱兩個女人來,幫助燒菜做飯和洗衣服,現在衣服都是有我們自己洗,可我們一是沒時間,也是洗不乾淨,二是幹一天活下來也實在太累,不想動,説老實話,也洗不動,所以我們打算叫女人來做,每個人最多出兩塊錢就能搞定,大家也願意。

“葉光軍:“你們還想得真周到,也不用洗碗洗衣服了。你們宿舍的其他人都是哪裏來的?什麼地方的人?聽他們的口音好像有的不是安徽人,講話我還聽不懂的。”楊一帆:“是的,有幾個是安徽的,有幾個是四洪的,有幾個是儀徵的,有時候,他們講話,方言我也聽不懂。”葉光軍嘿嘿笑説:“哦,你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也聽不懂?不過説實在的,方言本身就難懂。楊一帆,你是怎麼來到這裏上班的?”楊一帆説:“是我河新村的二姨媽的鄰居介紹的,聽我二姨媽講,這個包工頭是她鄰居的親戚,是什麼親戚我就不知道了。”楊一帆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葉光軍,你這次到南京來是辦什麼事情啊?你還沒説呢,是為學校訂購教課書嗎?還是來走親戚旅遊的啊?

“葉光軍沉默了一會兒,苦笑道:“既不是訂購教課書,也不是走親戚旅遊的,況且我南京也沒有親戚。”楊一帆不解的問:“那你怎麼來了?來幹什麼呀?”葉光軍就把他自己為什麼來南京的事情大概地講了一下,並希望楊一帆能夠幫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