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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桃花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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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葉光軍揣着借來的錢,興興沖沖地回來的時候,還沒到家,只見家門口圍了好些人,好像在看什麼,亂哄哄的,左鄰右舍兩邊的人家都出來看熱鬧似的,個個都在自家的門口探頭探腦向他家門口張望着什麼。葉光軍心想,只有小莉一個人在家啊,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呢?葉光軍急步走到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發現大嫂桃花從屋裏出來,站到門口,跺着腳,一手拍着股,一手向屋裏指着,在大聲嚷嚷着。葉光軍心裏一下明白了,是桃花過來了,在肆無忌彈地吵鬧着,轉念一想,桃花為什麼到這邊來吵呢?我們也都沒去惹她們,家都已經分了,這又是為什麼事呢?是不是跟小莉打起來了?葉光軍立刻向家跑了起來,因為小莉打不過桃花的,怕桃花出手狠重,會把小莉打傷的,葉光軍擔心。

葉光軍跑到門口一看,原來桃花不是在和小莉吵架,是在指着站在屋裏的大哥光友在咒罵,語言極其惡毒難聽。葉光軍看見小莉在攪豬食餵豬吃,站在豬籠旁邊一邊看着豬不讓它把食拱翻,一邊在側着眼睛朝桃花發出憤怒的眼光,象兩把利劍,似乎要擊倒瘋獅般的桃花。

桃花仍然唾沫橫飛地在揮舞着手臂,罵着不作聲的光友,看見葉光軍來了,她全當沒看見一樣,仍象起動的機器一樣繼續罵個不停。當葉光軍到門口的時候,圍觀的男女老少們又都盯着葉光軍,看葉光軍會説什麼話,個個七嘴八舌頭接耳地議論起來,認為葉光軍講話講得好,可以平息這暴雨般的場面,如果講得不好,甚至會引起嫂叔之間烈的爭吵,甚至打架,這樣就一下子還平息不了了,事情會更加地鬧大和複雜起來,他們都認為葉光軍這下可為難了,個個都在焦急地在等待事情的結果,等待着葉光軍大發雷霆,等待着看這個好把戲了。

屬料葉光軍站在門口看了一下瘋獅般的桃花,一句話也不作聲,走到站在豬籠旁邊的小莉跟前。小莉見葉光軍走過來,便叫一聲:“二哥。”葉光軍“嗯”了一聲,問道:“小莉,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跑到這邊來吵啊?”小莉説:“早上,你走後,我也就起牀了,不久,大哥過來了,他問媽媽是不是得病了,我跟他講媽媽是生病了,得的是十二指腸潰瘍和急胃炎,需要住院開刀做手術,昨天媽媽被送到縣醫院去的。然後他問我你到哪裏去了?我説你一大早起來到外面去借錢去了,上午帶錢送到醫院去,怕爸爸帶的錢不夠。然後他説昨天晚上他聽人説媽媽病了,送醫院去了,而且還嚴重,聽過以後心裏很難過,晚上要求過來看看,桃花卻不讓他過來,還蠻不講理跟他吵了一下,所以早上過來了,過來的時候也沒有跟桃花説,他説桃花神經結舌,怕跟她説了她又不讓來。然後他又問我,媽媽看病的錢是不是不夠?我説可能不夠。然後他從荷包裏拿出兩百塊錢給我,説是給媽媽看病的。我叫他等你回來後給錢,我沒接。坐了沒多大功夫,桃花就跑過來了,象瘋子樣子,又罵又打大哥的,大哥一直都讓着她。她説大哥揹着她偷了她的二百塊錢,非要叫他出來不可,否則要跟他沒完沒了,要跟他拼命,説這個錢是她回孃家的時候,在家裏她媽媽省下來給她帶回來的,非要叫大哥出來不可,還説了好多的難聽話,説什麼媽媽生病與她無關,死了活該,老了不死還幹什麼。我聽了後,真想跑上去打她兩個嘴巴子,撕毀她的爛嘴,就好象她自已不是她媽媽養的樣的,是從天上掉下似的,那麼不講道理。再説不管你那錢怎麼來的,大哥送過來也是應該的嘛,真是的,沒教養。”小莉説得咬牙切齒。

葉光軍靜靜地聽着,憤怒地説:“噢,是這樣的,這麼不講理,二百塊錢我們不要就是了,省得她們倆吵架了。”小莉説:“二哥,你借到錢了嗎?”葉光軍説:“借到了。”小莉説:“借到了多少?”葉光軍説:“伍陸佰塊錢。”小莉又喜又敬佩地點了點頭,説道:“二哥,那我們倆快吃早飯吧,早飯我已經燒好了,吃過我們倆就走,免得她們在這裏吵死了,搞得左右不得安寧的,鬧得這麼多的人來我家們家裏看熱鬧看笑話的,真是丟人現眼的啊。”葉光軍説:“你先把豬餵飽,小莉,不要緊的,我過去看看,勸一勸她們,讓她們停下來。”説着便來到正在怒火中的桃花跟前。

葉光軍強忍着積在心中的怒氣,本來就對桃花的思想有陳見,為平息這場無休止的野蠻吵架,儘量用平和的口氣説話,問道:“大嫂,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事?一大早的,讓這麼多人看熱鬧。”桃花見葉光軍過來跟她説話了,有一種勝利的覺,更加得意,大聲嚷道:“為什麼事?是什麼事?你還好意思問我,你那個瘟豬哥哥最清楚,不用我講,你不用來問我,你自己問問他,叫他講給你聽,也叫大夥聽聽,憑憑理。”接着桃花又是拍股又是拍腿蹬腳的,講話時嘴裏的唾沫象下雨樣的橫飛,砸在光軍的臉上。光軍有一種厭惡,不自覺地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飛在臉上的唾沫。聽桃花繼續指責葉光友説道:“你這個東西,都幾十歲的人了,還偷家裏的錢,偷了也不跟我講一聲,讓我有個數的,你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象個豬一樣的做事,就是豬,我給它吃了它還會哼兩下襬擺頭搖搖耳朵知道好呆,你呢?畜牲都不如,光友,我對你講,你給我聽着,那二百塊錢,你今天必須給我出來,不然,老子跟你沒完,你不要縮在龜裏不出來,裝聾作啞的,做縮頭烏龜的東西,你給我聽着,老孃跟你沒完。”桃花的聲音儘管變得沙啞了,但仍然句句讓看眾聽得清楚,句句響徹雲霄,傳遍沙銀村的各個角落,嚇跑了清水塘裏的悠閒的魚,它們都跑躲藏到了水底下的葳草裏,連周圍的小鳥都驚訛地飛了。

葉光軍強忍着滿腔的怒氣,頭也不回地轉身到屋裏,只見大哥光友臉鐵青,拿着瓷缸在屋裏轉着***走動着,時不時地喝一口,一會兒把瓷缸放下,一會兒又端起,顯得非常的動,不善講話的光友,低着頭,嘴裏不停地發出咕嘟的聲音,誰也不知道他在自語些什麼。

葉光軍看着不停地走動的老實的大哥,喊了一聲:“大哥,你怎麼惹火了嫂子的?”葉光友看見了光軍進來,心裏大概是極端地惱怒,當葉光軍與他招呼的時候,他沒有答應,也沒有點頭,只是不停地無規則地走動着,臉蒼白。

葉光軍走上跟前,用手敲着光友的肩膀,叫他坐下,不要跟桃花生氣。

葉光軍勸説道:“大哥,你是有見識的人,不要跟婦道人家一般見識,再説嫂子就是這樣愛吵的人,都拿她沒辦法,你就全當沒聽見就是了。”葉光友坐下來,沉默了一會兒,帶着怒火説:“光軍,你不知道,桃花她實在是太潑了。”接着光友把他們之間為什麼吵架的經過統統説了一遍,似乎要掉出憤恨的眼淚來,恨不得要將桃花一氣之下掐死才解恨,以示了結他與她之間的民族般的不可調和的深仇矛盾似的,否則他們的子不好過,會天天有槍天天有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