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重修舊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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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完稿,賀心秧決定休息一天,明天再謄。
她懶懶地坐在被搬到前院的躺椅,苓秋在旁,有一下沒一下的替她打扇,賀心秧笑看着紫屏和苓秋招呼人拿着長竿子打芒果,每次芒果掉下來,就會引發一陣驚呼。
“這裏、這裏,有沒有看見,在葉子上面。”紫屏指揮着一個小丫頭。
小丫頭踩了凳子,兩手抓着竹竿,東敲西敲,敲出好幾片綠葉,卻怎麼都打不到芒果。
“哎呀,差一點點。”小丫頭叫。
“使點勁啊。”紫屏在樹下喊着。
“不行不行,我來,等你把果子打下,都爛了。”一個大嬸催着丫頭下來。
賀心秧在一旁時不時笑幾聲,其實,這樣的子也不壞。她轉頭,低聲對苓秋説幾句話,苓秋應了,轉身往後頭走去。
紫屏叫得滿身汗,走到賀心秧身邊,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嚕咕嚕的灌。
“苓秋呢?她怎麼沒在這裏陪夫人?”
“我有你們陪就夠了,就由她懶去吧。”賀心秧隨口敷衍。
“苓秋會貪懶才怪,定是夫人派她去做事了。”
“你就算準她不會貪懶?”
“是,咱們家最懶的就是夫人了,成啥事都不做,就趴在那裏鬼畫符,若能鎮妖降魔就罷了,偏偏連只小表都抓不到。”她最懶?!天啊、地啊,包大人、宮青天啊,真正是冤枉,她每天辛辛苦苦為這一大家子的温飽而努力,竟然被人家説成鬼畫符,她不過是字寫得醜一點,冤枉啊…
“夫人,你那是什麼表情?”她覷賀心秧一眼。
“不認識嗎?這張臉叫做無語問蒼天,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註解:出自老子《道德經》,原意為天地對萬物一視同仁,並無特別偏愛。】啊…我好冤哦。”紫屏沒良心,不但沒上前安,還笑得花枝亂顫,她笑得張揚熱烈,像夏最豔的驕陽,看得剛剛從王府領人過來的小四心一動。
發現有外人,紫屏連忙收起笑容,站到賀心秧身邊,低聲説了兩句,扶起她往廳裏走去。
待賀心秧坐定,何競領着小四和一票人過來時,苓秋也帶着賀心秧要的東西走進廳裏。
賀心秧示意苓秋把東西擱在桌上,東西很多,有針線、棉布、繩子、竹竿、鐮刀,還有一個刺繡用的竹製繃子。
“夫人,王府那邊派人過來了。”何競點了點頭,退下。
小四上前,賀心秧那張臉,他總是下意識想多看幾眼,同樣的疑惑,在心底浮起一遍又一遍,王爺真的上她了嗎?或只是看着新人想舊人?
“王爺有什麼事代嗎?”賀心秧一面問,一面低下頭,先把鐮刀結結實實地綁在竹繃子上頭。
“是,王爺要小的領五個人過來,給夫人幫幫手。”幫手?賀心秧傻眼。
不會吧,又要多養五個?難不成非要她寫稿寫到手臼,何況她還沒把錢還給蕭瑛,她仍然是無產階級的窮光蛋耶。
她板起臉孔説:“何叔,你把他們退回去王府,我們這裏不需要這麼多人。”何競躬着身,這話他早就説過了,這府裏不管是大人、夫人還是小少爺,他們都不是那種飯來張口、茶來伸手,事事要人服侍的主兒。
除非是打掃做菜,身邊能做的事,他們都習慣自己來,連大人從邑縣帶來的兩個大丫頭,現在也只能裁衣、做針線,別的活兒一律不必她們忙。
可王爺硬説:“你們夫人正懷着孩子,宮大人天天當差、小少爺唸書,兩人都忙得很,總要有幾個知心的陪在身邊,説説話、聊聊天,才不會心悶。”他們家夫人和別人家的就是不一樣啊,不愛綾羅綢緞、脂粉金飾,從進京到現在,也不過跟他要了些紙筆,她成天關在書房裏,有人吵了她,還會發脾氣,她哪需要人陪着説話。
果然吧,夫人本嫌這些下人麻煩。
“夫人,這是王爺的好意,這位翁大叔是如意齋的廚子,做得一手好菜,王爺説夫人在養胎,得多吃好東西,滋養一番。”小四上前,替王爺説幾句話,説話時,忍不住又看了紫屏一眼,可她現在不笑了,整張臉冷冰冰的,和她們家夫人的表情一樣臭。
提到養胎,賀心秧又想“兔”果果的頭了,那個笨蛋居然向蕭瑛他們招了,説她在青樓裏被欺負,懷上孩子,連宮晴是女的都説了,他那張嘴巴真該用三秒膠給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