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站到同一陣在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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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倚在臨姜橋畔放聲大哭,哭得悲痛絕。
他告訴蕭霽,自己有多抱歉,説今生所愧歉的、來生定當還報,這件事不僅僅小喜親眼目睹,許多經過的百姓也看到、聽到,因此才會有後來“心無風骨、為保命、狠戻弒弟”被傳得甚囂塵上的傳言。
他將蕭霽往橋下一拋,江水無情地將蕭霽小小的身子捲走,小喜無言,握住他的手,將他帶回皇宮,一轉身,她將整個暗殺過程回報給蕭栤,因此蕭瑛在那份屠戮名單中被刪除。
因為蕭栤雖然看不起貪生怕死的蕭瑛,卻也需要他來維護自己人愛兄弟的形象,當然也是因為賢妃臨死前對蕭栤的苦苦哀求。
他們不知道的是,當時蕭瑛在橋下安排了幾個黑衣人,趁着天黑暗,張起魚網,將蕭霽救起。
待小喜回宮稟報此事時,蕭瑛已將下毒藥的蕭霽給救活,兩天後深夜,他將蕭霽送往宮家,親手給宮展,以宮華的身分活了下來。
那時真正的宮華已經死去近月,宮家秘不發喪,左鄰右舍都以為孩子在病中,並無發現不對勁,等“宮華”身子漸漸康復,已是半年後的事,孩子一天一變,何況宮華本來就不常出門,因此也沒人發現情況有異。
那晚,慕容郬被派往宮中潛伏,竊換先皇遺詔,因此在蕭栤焚燒遺詔時,並不曉得遺詔已被動過手腳。
因計劃繁複,蕭瑛擔心慕容郬失風被捕,更怕他受不住刑求,透蕭霽未死的消息,因此這件事是瞞着慕容郬進行的。
之後蕭瑛把幾個黑衣人送走,雖然蕭瑛能夠確定他們的忠心,但為了蕭霽的命,他不肯冒一分一毫的危險,這件事就這樣被瞞了下來。
“宮家為什麼肯替王爺做這件事?”宮晴問。那可是滿門抄斬、株連九族的禍事。
“宮家不是替我做,而是替先皇做。先皇會找上宮展,是因為他家世背景不彰、從來不參與皇子之爭,更因為他有個先天不足的孫子,以及他忠君愛國、耿直厚道的子。”
“既然如此,果果的身分何等隱密,為什麼王爺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説出來?”爆晴每個問題都問到點子,蕭瑛不得不佩服她的觀察力。
可他絕對不會承認今天的話純粹是個控制不住的意外,更不會承認因為蘋果嫁給“宮節”自己早已氣恨多。於是他説:“今上朝,你覺得皇帝的氣如何?”
“形容枯槁、氣血雙虧,不像個四十歲的中年人。”
“沒錯,太醫的諫言他屢勸不聽,再加上早年的戎馬生涯,落下不少病謗,如今所用皆為狼虎之藥,那樣的身子的確撐不了太久。”
“所以你在等皇帝死掉,把果果推上王位?!”賀心秧話問得直白,便是慕容郬這般冷靜內斂的人,聽了也忍不住顫了兩下眉。
蕭瑛瞄一眼蕭霽,原來他的小名叫果果,還不錯嘛!隨後他笑道:“那也得皇帝肯配合。”
“那有何難?你身上東一瓶、西一瓶毒藥,隨便在皇帝飯裏面灑兩滴,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賀心秧不假思索的口而出,那是她的切身經歷。
蕭瑛溺愛的目光落在賀心秧身上。事情哪有她想象的那麼容易,光是培養一個方磊就花了他不少時間力,再把他送到皇帝身邊、取得皇帝信賴,種種的天時、地利,得是花去多少人力配合,才能造成今的局面。
何況那毒不能下得太猛、讓人懷疑皇帝的死因,也不能下得太慢、費太多時間,還得一面下、一面讓皇帝知道這是不可為而為之…唉,那份心力計較,哪是這顆小蘋果腦袋可以想象的。
“你以為皇帝身邊的侍衞太監全是死的?”蕭瑛淡然一笑。
“他們是活的,不過活得越鮮明的會死得越慘,就如同對你越好的人,不見得就是你的好朋友,王爺你説是嗎?”宮晴冷不防丟出這樣一句。
短短一個早上的相處,本就覺得此人深不可測,再加上他在皇帝與自己面前判若兩人的樣子,她敢保證,這個男人絕對比想象中更危險。
噗!慕容郬忍不住又笑出聲。
真是好眼力,沒錯,與蕭瑛這種人當朋友是幸運,當敵人便是自找死路,他會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説不定死前還會傻乎乎地把他當成知心好友,把所有身家財產全託付給他。
斑興個!賀心秧瞪了兩個眼角含笑的男人。
出聲的還是宮晴,她問:“接下來,王爺打算怎麼做?”
“能怎麼做,自然是如蘋果所言,等皇帝駕崩讓果果取而代之。”蕭瑛順着賀心秧的話説。
“皇帝沒有兒子嗎?他會把帝位傳給已經死了好幾年的死小孩?你又説皇帝身邊的人不是死的,憑什麼果果可以順利爬到那個位置?”賀心秧一句句問得不留餘地,直指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