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果果被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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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蕭瑛被刺傷不到兩個月,又出事了。
一屋子的人圍坐着,宮晴、慕容郬、李琨、何競…所有人臉上都凝起一層嚴厲。
賀心秧的手嚴重發抖,下被她咬出一片慘白,蕭瑛不避嫌的走近她,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頭。
賀心秧抬眸,眼底的不安對上他的篤定,深氣,努力保持穩定。
認真想想,好像一直以來,總是他在對她説:不要擔心,凡事有我。於是她理直氣壯,一有事就賴到他身上,只要他説沒問題,只要他點頭,只要他隨便一個笑臉,她便覺得天塌下來也砸不到自己頭上。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依賴他,依賴習慣。
就像生孩子的人不是他,可他輕輕淡淡説了句,“放心,有我在,你絕對不會出事情。”然後,她就相信了那些沒有念過七年醫學院的老太太,能順利助她把孩子從肚子裏刨出來。
就像越變越圓、越變越醜的人是她不是他,可他一樣笑着説聲,“放心,等你生完小孩,一定會變回京城第一大美人。”然後,她還沒生下孩子,她已經覺得自己是京城第一大美女。
她比蕭栤還糟糕,至少蕭栤是在全然被欺騙的狀態下,相信他、信任他,並照着他“無心”的指示去做,而她分明知道他是修行千年的老狐狸,還是一心一意地相信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人都説,信任是愛情裏最重要的因素,所以她愛他,於是信任他。
於是在接到恐嚇信的第一分鐘,她沒想找何叔或晴,卻着九個月的大肚子,一路飛奔到王府裏。
蕭瑛是她的定心丸,他在,她的心不搖擺。
他不避諱,她也沒什麼好怕,反轉手心,握上他的手,澄淨透亮的目光對上他的。
“是誰綁走果果?”知道消息後,帶着宮晴隨後進屋的慕容郬問。
問得好,誰都想問這樣一句,自上次的事情之後,蕭霽很少往外跑,除自暗門通往幾個師父、先生的宅子上課,也就是往來於王府之間了,想對他動手,機會少得可以,誰會這樣大費周章的時刻盯牢他,然後一舉成擒?
“動機。”宮晴習慣思考。
“什麼意思?”李琨問。
“人做一件事,必然有其動機。誰有動機抓走果果?抓走果果對那人有什麼好處?或者為了讓誰有『壞處』而去抓果果?”她目光灼灼地望向蕭瑛。
“會不會是那些因你破案而被捕入獄的兇手親屬?”賀心秧聯想起邑縣水災時,蕭霽被攔在半路上的事。
“在邑縣有可能,那時果果幫我處理過衙門裏的事,被傳為神童、聲名大噪,人人都曉得他是縣太爺的兒子,但入京後,沒幾個人認識果果,知道他和我關係的人更是少得可以一一細數。”宮晴否決賀心秧的推測。
“會不會是匪徒臨時起意,他們缺錢花用,剛好看到小少爺從我們家大門走出去,以為是貴公子就抓了去?”何競推測。
“不可能,如果是缺錢花用、需要抓貴公子換銀子,京城裏的富户太多,咱們宅子並不特別顯眼,更何況匪徒讓人送來的信裏,本沒有提到銀子的事。”賀心秧反駁。
“信裏不提錢、抬頭名字寫的又是宮節,表示對方不為求財,並且沒有綁錯人,最重要的是,為什麼綁了宮家孩子,卻要王爺去救人?為什麼他們認為宮家與王府有情?難不成,對方知道果果的真實身分?”宮晴做出大膽假設。
蕭瑛皺出眉心三道柔軟豎紋,再次想起承幹殿外的對話,難道蕭鎮真的知道些什麼?或者蕭鎮只是在試探,試探他會不會為果果出頭?
假設他真的出頭,等在那裏的,除了蕭鎮的人之外,會不會也有蕭栤派去的兵馬?
拳頭緊捏,他眉目擰出幾道兇狠,如此一來,不但之前的佈置將前功盡棄,便是賀心秧和宮晴也會受牽連,陷入危險。
不行,他不給危機任何可行機會,看一眼宮晴和賀心秧,不光是為了對果果的承諾,要護她們周全,更因為她們也是他們真心想護的人。蕭瑛與慕容郬相視一眼,兩人心意相通。
“何競,你送賀姑娘到陳院知家裏,並將苓秋、紫屏和幾個為生產預備下的僕婦一併送過去。”
“是。”何競應聲。
“風喻。”蕭瑛一喊,風喻飛快從屋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