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婢女叫汎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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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堂燕看向菱花形的窗格慢慢搖頭，“在沈府裏不妥，還是在外面好！”説完拉過唐，在她耳邊説了幾句。

唐聽了連連點頭，過一會兒又説:“還有一件事情，嬸嬸有沒有辦法婉轉的告訴珮琳，那個月牙玉佩簪子，以後儘量不戴出來！”徐堂燕只看了她一眼就明白了，“是不是不方便讓你爹爹看到？”唐面帶愧點頭:“是，那個東西別人瞧着只是好看，我爹看見了會有些聯想…當時也是我有些欠考慮…”徐堂燕摸摸她的臉道:“不用不好意思，當時大家都想促成那件事，也不盡是自私的想法，如今是珮琳不願意，若她願意其實也不算很差的婚配，你爹爹雖然年紀大一些，對子卻一直是疼愛的，這個別擔心…我自有辦法讓那東西找不到的…好了，同嬸嬸去吃晚飯！”晚飯後，唐回了行閣，叫人送了兩瓶酒給沈近山。

撬走了他看中的女人，多少對他也有點內疚。不過沒辦法，是徐小姐沒有看上他，不是兩廂情願。

茹姑這一陣子一直住在劉氏那裏，她對唐的依賴從之前的病態狀況已經變得相對平和，這讓唐鬆了一口氣，畢竟她也是要獨立生活的。

劉氏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一樣疼愛，領着她看書識字做女紅，還教她看賬本管家，確實比跟着唐更好一些，對於這點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第二天一早，因為二房沒有主母，唐去給簡氏請安時説自己要去秦府一趟，理由是之前落了東西。

簡氏只遲疑片刻便快答應了，卻一定要身邊的青枝和一個婆子陪她一起去，唐沒有拒絕。

馬車剛到秦府門口就看見一身官服的秦楦飛奔出來，官靴上還沾着點灰，他是特地趕回來一趟的，他同尤二的接頭很不順利，尤二壓不肯見他，不要説三顧茅廬，顧了五次都沒有用，他也想到一定是缺少了什麼關鍵的信物！

“舅舅！”唐向他一福。

他上前扶她，唐藉着染秋擋在身側之際，便將那個手指的圖章到他手裏。

秦楦神一凝立刻反應過來，迅速將東西握在手心裏。

“舅舅怕是還有公務在身吧？官服都沒換…”秦楦做出尋常的平淡的表情:“正要出門去刑部呢，你舅母在家裏等你，我還有事情就不陪你了…今兒珍娘要不要住下？”唐搖頭:“吃了午飯便要回去的。”

“好，我叫人送你！”

“謝謝舅舅！”兩人優雅告辭，唐轉身進了秦府。

喝茶時，言氏問起唐的婚事來，陸仰來提親後，沈府也將消息傳到了秦府，言氏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件事是真的！立刻便向她印證。

唐便把事情簡單説了一下，言氏聽得又驚又奇又欣喜。

“你舅舅早就知道是襄定公救了你，説來有趣的很，他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唐臉微微一紅，秦楦啊，到底是刑部的官員啊，這件事恐怕早有察覺了。

“舅舅有一雙明察秋毫的眼睛，被他看出來也是正常。”她又似隨口問道:“舅母，楠姐兒都要嫁了，怎麼岫哥哥還沒提親呢？”言氏眼神一空嘆了一口氣道:“珍娘不知道，岫哥兒他…”唐心裏一抖，不知是不是有什麼隱情，想來不會，上次秦楠還問自己要不要嫁他呢，秦岫要是有什麼病她也不該這麼説。

“岫哥哥，他怎樣呢？”言氏道:“他，他心裏藏着一個人，無論為他説誰家的姑娘他都不如意啊！”

“藏的是誰？為何不去提親？”言氏苦笑:“若知道是誰還不好辦嗎？哪怕是不得接近的，也好叫他早些死心…是有一他去白塔寺，在成門街上一頂青呢小轎擦肩而過，裏面坐着個姑娘，只一句話叫他聽見了，一個照面讓他打着了，便入了魔了！

非説那聲音聽得他心頭一跳，他轉頭去看，正好那姑娘掀了簾子往外看，兩人就對了一眼，他便站着動不了了…就這一下子，惦記了人家三年！”唐聽得痴了。

秦岫卻正好走進來，一聽便知言氏又在説他的事情了。

當下裏神縹緲的進來給母親請安又向唐見禮。

“珍娘正好問起哥哥的婚事來，我便把你的事説了…”言氏笑道。

“大家都當個故事聽呢，因此也説給珍娘聽聽…”秦岫已經恢復如常，坐下道:“您不是壓不信有這麼個人嗎？”

“一開始確實不太信的，但看你這入的樣子還真不是作假…説來也是天意人，你後來找了十幾次吧，怎麼就再也沒遇上呢？難道還真是遇上狐仙了不成？”秦岫神微怔，低聲道:“母親説笑了，想是，還是沒有緣份吧…”

“岫哥哥當時沒有追上去問問？”要是以唐的脾氣只怕會這麼幹。

秦岫失笑，“我豈能那般的唐突冒失，再説當時正好遇到一個友人拖步了，等我寒暄回來，人早就走的沒影了。”

“就什麼都沒留下？”

“只聽見她喚婢女的名字，叫汎汎…”唐搖頭惋惜道:“那可難找了，凡是像樣點的府裏，小姐的貼身丫頭不會少於四個，就算上門一家家去搜也得大半年呢！何況丫頭們年紀大了配了人了，那就更找不到了…”言氏也説:“可説呢，人家到底是姑娘還是婦人也不知道，他只看着臉也沒看見髮式，再説了，就算當時是未婚，這都三年過去了，難不成和他一樣的痴，還等着他麼？”唐心裏也有些失落，長嘆了一口氣。

萬萬沒想到，秦岫還是個情種呢，真太令人意外了。

“那岫哥哥難不成為她就不娶了嗎？”她還是忍不住問。

秦岫的表情疏離，彷彿有點抗拒這個問題。

門外又傳來一個温雅的聲音:“那怎麼行？哥哥也該好好尋一門親事了，等我走了，母親肯定要覺得冷清的…”秦楠穿着一件粉紅鳶尾花長裙走進來。

秦岫低頭自語，“還有幾就滿三年了，滿了三年若還是尋不着，我也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