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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節撞人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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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説的可憐巴巴,桃花眼裏似乎有了淚意,沈蕎頭疼死了退後一步道:“好了好了,你不是男人嗎?動不動就哭什麼,丟不丟人?”他紅着眼睛道:“我就是難過啊!”沈蕎扭頭便走,他在背後追着道:“我不哭,我好了了,你不要跑嘛…”他到底人高腿長,竄了幾步攔住沈蕎麪前,一股花香從他衣襟上傳來。

沈蕎猛地收住腳。

“哎?那沈玉豐也去考了呀?”沈際一愣道:“對啊!那小子也厲害的,這回他要考中進士的話,三房可就有戲唱了!”沈蕎想到沈玉謙那個破小孩不由得出温和的笑容,卻忽然覺得沈際的香氣直往鼻孔裏鑽。

“站遠些!你燻死人了你知道麼?難聞死了!”他一臉委屈道:“以前你可是説好聞的啊…對了,如今你友廣泛,那沈蘿、沈玉謙都有來往,就連沈玉豐去‮試考‬你也知道,方才你又説到茹姑,可是大花園裏搬進來的那個,嗯?

為何獨獨不愛理我了呢?”沈蕎瞥他一眼道:“好了,沒事就走吧!我真的在學繡花,將來父親是要問的,哎你不要跟進來,茹姑膽子小見不得生人!”他雖然無賴,倒也不敢真的違逆沈蕎的意思,只站在門口朝裏探頭探腦的,正看見吃麻條的下巴上沾了芝麻的許金枝,兩人都“咦”了一聲,然後是拿着小繡繃一臉驚恐瞪着自己隨時要逃跑的茹姑。

他上上下下打量她着笑道:“原來你就是茹姑啊!唉?和珍娘倒有一點像,鼻子!還有下巴!快按住她!她要逃跑了…哎呀你別怕,我不進來也不碰你。”話音未落,茹姑已經竄到沈蕎身後去了,繡繃也掉在地上,彈了幾下浮起一點灰塵來。

“你誰呀?出去出去!這裏是小姐的繡房!我們這裏正學刺繡,別耽誤我帶徒弟…”許金枝一開口便是滿嘴的芝麻香,有一粒還崩到了沈際臉上。

沈際油滑道:“你是在吃東西!芝麻粒都掉我臉上了…你就這麼帶徒弟啊!”説着彎撿起繡繃看了兩眼,上前遞給茹姑,茹姑縮着頭不看他胡亂搖着頭。

沈蕎替她接過來,“沈際你出去吧!不然我叫人了!”他忙舉起雙手道:“叫什麼人呀,何必那麼難看,我送點東西過來,放下就走!”説着向院子的小廝打了個響指,姿態瀟灑,方才演苦情戲的悲憐一掃而淨。

一個小紅木箱抬了進來,沈蕎抱着胳膊不説話,若真有好吃的可以給許金枝,好玩的就給茹姑,他願意白送那我就白收唄,反正他管着好幾個鋪子油水足着呢。

“除夕那晚四太太説起譚家的紅珊瑚簪子你可還記得?別人不到我卻可以。”只見他從一個刻着棗花的梨木盒子裏取出一支紅燦燦的簪子來,被早頭照得如火似血的奪目驚人,沈蕎最是不在意這些的也足足的一愣。

沈際那個鬼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喜歡,得意道:“就知道你會喜歡!喏!戴上吧…”説着竟要進她的髮鬢裏,沈蕎麪一愠,一股疏離的寒氣冒了出來,嚇的他手在空中一哆嗦就停住了,他乾笑兩聲遞過去“那,你自己戴!”沈蕎盯着他手裏的簪子看了兩眼,發現它確實非常漂亮!卻遲遲不伸手。

沈際有些動道:“我的東西如今你都不要了!是擔心有毒還是怕玷污了你?你馬上要及笄了我也總要送禮的,這個就當是賀禮好了!你明明是喜歡的又怕些什麼?”他的委屈説來就來像小孩子一樣,沈蕎有點失笑,兩世為人這麼會演戲又嬌滴滴的男人還是第一次見呢!

她一把過去拿起來細看,“那多謝你了!”沈際舒了一口氣,眼光卻慢慢黯淡下來。

“我這也算犯賤吧…”他蕭瑟的長嘆一聲,慢悠悠的朝外走,順便丟了一句:“箱子裏的小玩意兒是給茹姑的,你看重的人我也看重,…放心好了,都沒毒!”其實,沈蕎是不懂他的,也不想懂,她最不想招惹的人就是他,可他卻偏偏喜歡糾纏,而且這糾纏也是有目的的,一開始沈蕎看他作洪水猛獸,現在慢慢覺得似乎他也沒那麼壞。

有人在身畔悉悉索索的,沈蕎笑着拍拍茹姑的肩膀:“茹姑,這些都是你的。”她不太相信的點點頭,伸着脖子偷看了一眼已經走出院門的沈際。

其實在轉身的一瞬,他的臉已經冷了下來,心裏有一塊地方空落落的疼着,他也有點不明白自己,當初粘着沈蕎確實是為了入沈家族譜,還可以名正言順的從小秦氏手裏拿到沈蕎的嫁妝,當時大秦氏説過,七成給珍娘,其餘的三成沈玉朝、沈蘿和沈茵各一成。七成啊,那是多誘人的一塊肥

所以當她復明的消息傳來時,他第一個念頭確實是恐慌,這麼多年的苦苦等待眼看就快成功了,卻剎那間成了泡影!他怎麼可能不慌呢?

繼而由老太太出了昏招讓他去劫持沈蕎,想壞她的名聲後再強佔了她,結果偷雞不着蝕把米,被秦楦打了個回馬槍!不但令自己和沈蕎的婚事徹底告吹,還的老太太不得不答應出面,全面核盤大秦氏留下的財產。

人為財死啊!就連京官秦楦都惦記着那點東西,何況自己這個螟蛉之子?

不過沈際也覺得奇怪,秦楦真的是那種為了錢不擇手段的人嗎?看着真不像啊…

再想到和沈蕎的關係,當那天簡氏告訴他沈近山已經為沈蕎相中了杜公子,聽得他當時就眼睛紅了,又足足傷心了半個月!

這回是真傷心!不是計劃落空後的懊惱,是痴心被辜負後火辣辣的痛。

他懨懨的走着在出垂花門時被人撞了一下!

頓時沒好氣的叫道:“怎麼走路的?看着點唉,撞人了!”對面卻是一陣怪異又稀薄的沉默,沈際訝異的抬頭,撞上一雙似專注又似不經心的眼睛,再看肩頭竟比自己還高出小半寸的樣。這男人穿着沒有一點裝飾的靛藍葛布袍子,挽着袖管,一副管事模樣,雖説撞了自己,卻一點沒有打算道歉的意思,氣勢也不減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