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樹倒猢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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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人啊!”在各自確認了身份之後,魏元坤動的撲了上去,雖然一直以來都是有驚無險,但是畢竟是被別人給包圍---雖然他早就習慣了。但是這種覺,的確不是太好。聽説是魏元坤,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打算看看這位傳説中的人物。在看到這是一個臉上帶着無賴相的小白臉之後,所有的人都大失所望----一般來説,叛徒才長成他那樣呢,英雄人物,這位無論是形象還是氣質,似乎都有點不挨邊。
“***,以後老子説什麼也不當步兵了,要當,老子就當傘兵!”趴在一匹戰死騎兵留下的戰馬上,魏元坤哭喪着臉説道“反正,回回都是老子被包圍。”雖然表情很難看,但是魏元坤更擔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等到回去,自己究竟是會被嚴肅處理,還是會得到新的獎賞呢?這的確很讓他擔柏林城靜靜地聳立在夜幕下,城中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衞兵在路燈下,揹着步槍,邁着整齊的步伐,來回巡邏着,若是有人從高處望下去,就會發現城內一片漆黑----這很不正常,若是在以往,這裏絕對是亮如白晝一般,但是現在,卻寂靜地好像沒有生命存在。不過這也難怪,自從那些盟軍轟炸機在柏林上空出現後。每到這個時侯,所有地人都會躲進防空或是防空塔當中。每天晚上,都能聽見城的四周高炮齊鳴,接着就是奇怪地發動機聲音,以及恐怖的炸彈落下來的聲音。雖然德國人有了新式的戰鬥機,但是在黑暗當中,這些威力巨大的噴氣式戰鬥機,似乎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而美國人的b29超級空中堡壘。卻能夠將成噸地炸彈丟到城市當中,每天清晨,都能夠發現,有新的建築物和廠房被炸成一片片廢墟。戰火,已經真正降臨到了德國人的頭上。
柏林城內,此刻葛斯運私宅的大門外昏暗的燭光照亮了門口周圍。繼承了葛斯運元帥吊兒郎當的傳統,他的幾個親兵此刻也都是心不在焉。一個個正強打神,勉強睜着雙眼注視着外面。葛斯運別墅內地幾個衞兵拄着步槍正糊着,漆黑的屋子蒙着厚重的窗簾,連一個縫隙都沒有留----要是因為燭光而把盟軍轟炸機的炸彈給招來,那恐怕穿越者的光環也救不了葛斯運了。
在屋內,此刻葛斯運一個低着頭慢慢地來回走動着,而另外一個人。則坐在凳子上,冷冷的看着他,突然。這個人一抬頭,看到了槍上掛着的一副對聯: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趨避之。對聯是用漢字寫地,字寫的是龍飛鳳舞,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但是此刻,掛載葛斯運這樣一位穿越者的房中,卻顯得有些可笑:國家,哪個國家,為誰生死?尤其是對某些人來説。
“豈因禍福趨避之”未免顯得有些可笑。
“國家。國家!”坐在凳子上地人冷笑了兩聲,接着站了起來。走到那副對聯旁邊,身手將對聯扯了下來,然後撕得粉碎“生死以,生死以,為誰生死啊!”而葛斯運則呆呆地看着那個人將對聯撕成了碎片,沒有説一句話。回想着前些天因為切爾卡瑟的失敗,希特勒大發雷霆,在將自己召回之後在辦公室給自己的那一頓申斥。葛斯運無奈地搖了搖頭,目前他也看出來了,時局艱險,就算是他有天大的力量,也沒辦法一個人把已經顯得有些風雨飄搖的第三帝國給在扶持起來。就算是穿越者也沒有用,穿越者也不是萬能的,對方也都不是傻子,你會變,人家也會變,這一次切爾卡瑟就是這樣,自己機關算盡,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損失比歷史上的還要大,整個維京師都賠進去了---軍旗現在已經落到了中國人的手中。這也就意味着,這支黨衞軍當中的鋭部隊已經被徹底取消了番號。歷史上地第三帝國因為兩線作戰而最終失敗。時值今,似乎第三帝國還是沒有逃這個魔咒----英國人死不投降,而美國人介入之後,第三帝國地領空就漸漸成了美國人飛機的天下。雖然駕駛着me109戰鬥機地德國飛行員已經拼盡了全力,但是還是抵擋不住漸增多的盟軍飛機。而在北非,雖然莫德爾元帥指揮的部隊暫時抵擋住了盟軍的攻勢,但是誰都知道,那裏的油田已經是朝不保夕。而在東線,現在中國人和蘇聯人卻是越戰越勇,越戰越強,巴巴羅薩以來所奪取的領土現在大半都已經又成了蘇聯人的天下,烏克蘭、列寧格勒一線的德軍在中蘇聯軍的猛撲之下全都紛紛敗退----大勢如此,這些又豈是我一人罪過?
“咱們是該重新考慮一下退路的問題了。”屋子裏的那個人叫道。
“退路?往哪裏退!最後的解決你我都有參與,退,恐怕是退不了了。”葛斯運苦笑道。
“事在人為嗎。”那個人説道。
事在人為?葛斯運皺了下眉頭“威廉。魯道夫。赫斯閣下,你説這話是什麼意思?”雖然自己和威廉。魯道夫。赫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鬧得彼此敵視,但現在倆人既然都在柏林,而且因為各自的原因,都已經靠邊站了,外加都是穿越者,因此理應同舟共濟,但是----一想起之前彼此對對方乾的事情,葛斯運還是到一陣噁心。那一次雖然都知道是中了自己老丈人,希特勒那傢伙的詭計,但是彼此的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當然。最不舒服地,還的説是在秘密醫院裏被當成神病被治療着地副元首萊因哈特閣下。此刻,剛剛服用了鎮靜劑的他才暫時結束了心中的怨念,昏沉沉的睡去。
“呵呵,有些人,咱們也不必陪着他送死了,你我也知道,咱們都來自那裏。你我也知道,咱們的對手是誰,説實話,從得知他們到來的時候,我的心中就有些不舒服,和他們打,我總覺得下不去手。而且,現在地形勢你我也應該能夠看出來了,第三帝國,肯定是要完了。”燈光下,可以看出,此刻的威廉。魯道夫。赫斯已經是面如死灰了“我也想清楚了,對於這個國家來説。我們只不過是過客。原以為,我們可以讓歷史變得更好,但是實際上呢?歷史上的人物。能夠成就大業,自然有他過人的地方,而我們,還是太普通了,我們鬥不過他們,現在看來,我們沒有讓歷史變得更好,而且好像,變得比歷史上更差了。罪過、罪過啊。”威廉。魯道夫。赫斯説完。一個勁的在那裏搖頭。
“也沒什麼。任天由命嗎,我們已經盡力了。實在是沒有辦法啊,誰成想會成今天這個樣子。”葛斯運看着威廉。魯道夫。赫斯説道“之前,你我居然因為那些事情彼此仇視,看來,真的是不應該啊,咱們內鬥不要緊,倒是便宜了別人,更可惜的是,你我居然還出賣了人家萊因哈特,不應該啊不應該。”威廉。魯道夫。赫斯沒有在説什麼,而是慢慢端起茶杯,看了看裏面地茶水,接着舉起茶杯放在鼻尖嗅了下里面的香味,輕輕茗了一口,微閉着眼睛細細品味了一番,這一切動作都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原汁原味的中國人,只不過,他的德國外皮讓他看上去有些彆扭。
“好茶!這應該是極品杭州龍井吧?自從1939年以來,市面上就沒有龍井出售了,沒想到今能在你這裏這裏品嚐到龍井。”睜開眼,威廉。魯道夫赫斯看着茶杯當中的茶葉一個勁的發愣,看了一會兒之後,威廉。魯道夫。赫斯這才放下茶碗,説道“葛斯運,現在戰局如此,你認為,要是進行和談,可有希望?無論是東線還是西線,只要有一方能夠和我們保持和平,那麼,我們就能夠騰出手來,對付另外一方,不知道,你能否在---”説到這赫大錘左右望了望“希特勒那個老不死的面前問問,這麼幹行不行?”
“別你大爺了,壓就沒戲。你以為他是誰啊?劉阿斗還是幼兒園三歲小孩。”葛斯運瞪大了眼睛望着威廉。魯道夫。赫斯,威廉。魯道夫。赫斯既然對葛斯運説出這樣地話,説明他已經有意和好了,而且就算他是虛情假意,就是替人來試探口風,到時候在出賣他,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他們彼此都知道各自的身份,而且也都知道結局如何,沒有必要為了那麼一個上絞刑架的位置而鬥得死去活來地了赫大錘,現在戰局是什麼樣子?你也清楚,現在那個老東西已經徹底的瘋了,而且切爾卡瑟之後,連我也已經靠邊站了,現在他誰都不信任,你説,有什麼辦法,歷史上他誰都沒聽過,難道現在,他就會聽我的嗎?”
“也是啊。”威廉。魯道夫。赫斯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幾步,抬起頭嘆了口氣,接着對葛斯運説道“江湖險惡,不行就撤,實在不行,看來,就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不知道,葛斯運,你是怎麼看的?”葛斯運一聽,當時就瞪大了眼睛“難道,你想學你那個便宜老爹,魯道夫。赫斯不成?”威廉。魯道夫。赫斯走到座位前面,慢慢坐了下來,搖着頭笑道誰説,我要學我那個便宜老爹歷史上做的事情了?難道,你認為,被人關一輩子,是什麼舒服的事情嗎?而且東西線,無論是落到哪一方的手裏,似乎都不會有咱們的好果子吃,到西面,是待遇不錯,但是到了最後,你我沒了利用價值,沒準,就跟那個死胖子歷史上一樣,最後紐倫堡法庭上一紙判決書,少不了在絞刑架上走一回,到了東線,保魯斯他們怎麼樣你也知道。西伯利亞勞改營蹲上十多年,那滋味也好不到那裏去。思來想去,恐怕,咱們就只有一條路可走了。”葛斯運低頭想了一會,接着猛地一抬頭,看着威廉。魯道夫赫斯那可以透視到人心內地雙眼,突然説道“你是説,咱們可以像那句話説地那樣?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威廉。魯道夫。赫斯讚許地點了點頭“不錯,咱就投八路!”葛斯運看了看對面坐着地赫大錘,而赫大錘也看了看他,突然兩個人一塊朗地笑了起來“呵呵,看來,你是早就想好了吧。估計計劃你都擬定了,我看,你還是説説,你打算怎麼辦好吧。”威廉。魯道夫。赫斯也放聲大笑起來,他緊盯着葛斯運的雙眼,腦袋湊了過來“還説我,你心中所想難道我不知道嗎?琢磨這個。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嘿嘿,大家彼此彼此。”兩個人笑着笑着。突然,同時止住了笑聲。接着互相看了看對方。葛斯運這個時侯説道“事不宜遲,現在情況緊急,咱們得快點想辦法把事情給辦了。而且一定要保密,不然地話,再等一陣子,等到對方打到柏林城下,那可就一切都完了。”
“是啊”這個時侯赫大錘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對了,若是真的這麼幹。我家的人還好説一些。不知道,娜莎和你的幾個孩子應該怎麼辦?那可都是你的親生骨。而娜莎,又是那個老傢伙地獨生女兒,到時候,恐怕有些事情就不那麼好辦了啊。”
“***,還真是啊!”葛斯運站起身來,又在屋子裏面轉起圈來,突然,他猛地站住了,然後一回身,此刻的他,面部表情已經變得有些猙獰了“無毒不丈夫,大不了,咱也學一會漢高祖劉邦,老婆孩子,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我走後,何必管那洪水滔天?”聽了葛斯運説完這些話,當時旁邊的威廉。魯道夫。赫斯頓時一驚,心説: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是個心黑手狠的主。但是在説完那番話之後,葛斯運一股坐到了沙發上,全身癱軟,由此看來,他也是經歷了劇烈的心理鬥爭的。
“算了,何必這樣呢?大不了,都給帶走吧,娜莎怎麼説人還不錯,而且,手上沒有一點血,到時候瞞着她,一塊帶走吧。”赫斯嘆了一口氣説道。
“既然是這樣,就只有先瞞着她了,大不了,到時候在想辦法,但是,你們家地那位怎麼辦?還有,你的那個老丈人,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葛斯運問道。
“哎----”赫大錘又嘆了一口氣,説道“跟你實話實話説了吧,這一次,我是跟我老丈人他商量好了的,你也知道,我老丈人這一次在蘇聯,乾的比歷史上還要過分,現在這種局面,他也害怕了,這次我來找你,也是他的主意,沒想到吧。”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葛斯運聽赫大錘這麼一説,都有些呆了,他原以為,只有魯道夫。赫斯這樣濃眉大眼的才能叛逃,沒想到曼施坦因這樣歪瓜裂棗地,也都琢磨着叛變“革命”了。
“算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知道還有誰想要跟咱們一塊幹?”
“還有誰?”赫大錘左右望了望,接着從口袋裏面摸出了一張紙“這些是打算跑路的人的名單,你看看吧,看完了,就燒了,不能暴。”葛斯運接過名單一看,只見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着好幾個人的名字,在看到一個人的名字之後,葛斯運的嘴巴一下子張得老大“難道,他…他…他也打算跟咱們一塊跑路?”
“是啊,都是商量好了的,第三帝國要完了,大夥都犯不着給它殉葬,是時候想想退路了。對了,在咱們的人那邊,你能有辦法聯繫上嗎?”
“這個嗎?”葛斯運湊到了赫大錘的耳朵邊“這個,我還真有辦法。不過嘛,整個過程可能有點長,你得慢慢等。”
“一定要儘快,咱們沒多少時間了,現在斯大林----mzd已經連續發動了五次打擊,在東線,部隊大量被全殲,剩下的也都遭到了打斷脊樑骨式的損失,估計明年這個時侯,甚至是今年夏天,那就得兵臨柏林城下了。到時候幹什麼那都晚了。”
“這個…看來,還真得抓點緊。”葛斯運點了點頭“我儘快去辦,對了,還有一個人,咱們是不是也帶着?”
“誰?帶着誰?”
“還能有誰啊,就是那位唄。”葛斯運一個勁地擠眉眼“咱們可給人家坑地夠慘,這個時侯,要不想辦法給人家救出來,可太對不住人家了。”
“你是説----萊因哈特?對啊,我差點都把他給忘了。”赫大錘一拍大腿説道。
“但願,他現在,沒有成為真的瘋子吧。”葛斯運説道。接着,他和赫斯兩個人,全都坐在那裏沉默不語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窗外傳來了淒厲地警報聲,這意味着,盟軍的轟炸機,又一次到達了這個城市的上空。
“走吧,到防空裏面去吧。”葛斯運站起身,一擺手,説道。兩個人接着走出了房子,朝着地下室的入口處慢條斯理的走去,防空地下室距離他們並不遠,而美國人的飛機到來應該還有一段距離,因此不必過於着急。當兩個人走到防空的入口的時候,此刻盟軍的轟炸機已經飛來,炸彈已經在城市當中落下,遠遠的,可以看見柏林城中火光四起,在天空中,雖然有着上萬英尺的高度,但是地面上的人們還是能夠聽到盟軍轟炸機那撕厲的轟鳴聲。難以計數的盟軍機羣,接着夜,出現在當初赫爾曼。戈林誇口不可能有一架飛機飛來投下炸彈的柏林上空。巨大的噪音聲聲錐耳,像一個地獄裏的怪獸在不停咆哮。深深的悸動着德國人的心靈,刺着人們脆弱的耳膜。
“嘰、、嘰、、、”不一會兒,航空炸彈下墜的聲音響起,鋪天蓋地的落下的高爆炸彈組成了死亡的大網,將地面上的一些都籠罩在毀滅的顫慄中。轟隆隆的爆炸聲響起了,大地開始搐,開始搖晃。爆炸時掀起的火團,像是火山岩漿裏不停泛起的泡沫一樣滾燙的蔓延。爆炸使空氣急劇的波動,致命的氣充斥了一切。轟炸機飛過的地方,先是便成了了一片火海,接着所有的一切都籠罩在了嗆人的濃煙中,黑的煙霧,像是磁鐵一樣相互引到一起。而柏林城四周的防空炮此刻也都行動了起來,在地面雷達站的引導下,對着測算好的擊諸元,一門門高炮噴出了炮彈,而探照燈更是將天空照的亮如白晝,有那倒黴的盟軍轟炸機被探照燈照中之後,頓時變得無所遁形,巨大的身軀成了地面高炮最好的靶子,很快,128毫米炮彈就用定高炮彈把這幾架倒黴蛋給撕成了碎片,身軀龐大的b29轟炸機吼叫着從天空中栽了下來。落到柏林城中,又引發了比剛才聲響更大的爆炸聲。而德國人的夜航戰鬥機也都傾巢出動,用他們裝備的協奏曲機關炮對着盟軍的轟炸機羣展開了猛烈的擊。但是,盟軍的飛機實在是太多了,區區幾架夜航戰鬥機,本攔截不過來這麼多的轟炸機。而且,大部分還是堅固異常的b29轟炸機。儘管有損失,儘管有很多被擊落,但是這一晚,盟軍的轟炸機羣還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將炸彈投到了第三帝國的心臟當中。當轟炸機遠去之後,望着轟炸後的火光,威廉。魯道夫。赫斯知道,這一次,輪到那座坦克工廠倒黴了,可以想象,白天還在繁忙工作,製造着前線急需的e系列重型坦克的工廠,現在已經便成了一副地獄般的景象。而這場轟炸,也讓兩個人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裏,柏林,已經是地獄了,一定要快點離開,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