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我的二百五團長我的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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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要加入我們,這個嗎,實話跟你説了,那就要遵守我們八路軍的規矩,我這裏先尊稱您一聲崔三爺,到了隊伍裏面,可就不能這麼叫了,我是您的上級,您到時候就得服從我的命令了。”面對死活要加入魏元坤隊伍的座山雕,魏元坤如此説道。
“沒有問題!”座山雕把脯一拍,旁邊許大馬鄭三炮包括之前加入的鑽山豹田大膀等人全都一塊跟着答應了下來。
“既然列位沒有話説,那好,明天我就給你們找個教官,對你們進行正式的軍事訓練,跟你們説,到時候你們可不準叫苦啊!”魏元坤把一掐,衝自己手下的這幫烏合之眾説道,突然他的腦子裏面又冒出來了一個超級噁心的惡趣味“還有一點,到時候我要給你們的隊伍當中安排指導員,崔三爺,你的政委我已經給你選好了——”接着他一回頭“少劍波,過來,給你安排新的任務!你,以後就給崔三爺當政委了!”下達完這個命令,魏元坤強忍住笑沒有出聲,心説:你們兩個冤家,這回湊到一起看看能有什麼效果。
儘管極其不符合規矩,儘管隊伍的構成出奇的亂七八糟,但是因為有延安方面的批示,魏元坤部隊的建立雖然遭到了不少人的非議,但是阻力還不算是太大。唯一倒黴的是編給他的部隊番號比較倒黴,在八路軍這一年成立的眾多新編團當中,魏元坤的團幾乎是被以惡搞的質給排在了250號,因此他這個團也就被人們稱為是二百五團。這個名字直接的後果就是造成了很長一段時間內整支部隊士氣的異常低落,因為他們無論走到那裏都有人説:“快看,那一羣二百五來了!”但是魏元坤很想得開,他琢磨:二百五就二百五,總比沒有番號的區小隊縣大隊什麼的強!很快他的樂觀神就滲透到了整個團隊當中,就連這幫人訓練前喊得口號都是“番號是二百五,但戰場上我們可是英!”雖然番號給他的是一個團,但是目前除了魏元坤他們一路上到處劃拉來的這幾百號人之外,其他的人還要靠自己來招。對於魏元坤來説,這絕對是個難題,同樣的,擅長做政治思想工作、而且不止一次幹過徵兵的政委李正也為這件事情撓頭,雖然隨着部隊形勢大發展,其他八路軍部隊的徵兵點面前都是人滿為患,但是二百五十團的徵兵站面前永遠都是冷冷清清門堪羅雀。這個不怪別的,要怪就只能怪給他們的番號有問題。別人一打聽“什麼,二百五團?這個我可不去!”一個個腦袋晃盪的跟個撥鼓似的,理都不理他們。無奈之下,魏元坤只好想些別的辦法,比方説,帶着人到自己的老戰友老搭檔郭文聯那裏去“搶”人。
一開始郭文聯見到魏元坤帶着張昕王鶴兩個活寶前來拜訪,那臉立馬就變成圓的,嘴也是撇開的:“小魏啊,你小子去了趟延安,當上了團長,就不認老人了?”然後拉着他們三個就要喝酒。但是一聽説是要管他來“借”人,頓時臉就拉了下來,翻來覆去就一句話“沒有。”氣得魏元坤破口大罵:“你小子的徵兵站前面都人滿為患了,聽説你挑兵的時候都學會挑三揀四了,你吃還不讓我喝湯?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來幾百號人,我就跟你卯上了!”然後使出了撒潑打滾的功夫。郭文聯也是那他沒有辦法,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到時候徵兵的時候為他多徵一批,同時告訴他,最近他們剛剛從北票煤礦鬼子那裏解救出來一批礦工,你可以問問,他們有沒有要加入你的?
礦工們剛剛從鬼子的魔窟裏面出來,對八路軍自然也是恩戴德——要是沒有郭文聯和八路,沒準他們就成了北票萬人坑裏面的屍骨了,對鬼子這些人一個個都恨得牙半尺長,一聽説要他們加入八路去打鬼子,這些人倒是異常踴躍。但是這些人因為受鬼子折磨的太久太慘,身體素質太差了,所有人都是骨瘦如柴,不少人走路都打晃,看到這一場景魏元坤哥三個難受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挑細選出來了好幾百人勉強湊足一個營之後,把一路上從鬼子偽軍那裏坑蒙拐騙來的幾百塊大洋全都留給了他們當營養費。
而郭文聯也是説話算話的人,第二天,果然給魏元坤他們送來了好幾百新兵。雖然也都是剽悍的朝陽漢子,但是和郭文聯留下的人一比較就能看出來,這都是他挑剩下的,但是這個時侯魏元坤也不管那麼多了,有人就行,這年頭,對他來説,最寶貴的就莫過於是人了。但是算一算,這些人都加在一塊也不夠啊。為此魏元坤一夜愁白了好幾頭髮,第二天一大早,在啃了兩個山上摘來的野核桃之後,他一拍板:***,不管了,只要是來報名的,沒有大煙癮的,老子全要了!哪怕是缺胳膊少腿的,只要有本事,老子也照收不誤!
一句話放出去,倒還真引來不少的人才,比方説,在魏元坤親自坐鎮的那個徵兵點,大早上六個瘸子就互相扶着來了——其中一個還是沒腿的,一打聽,原來這幾位原來都是在本洋行裏面幹活的賬房先生,因為給鬼子算錯了帳,結果被鬼子和漢一頓毒打,把腿全打斷了,一路上是要飯才來到這裏的,就為了參加八路給自己報仇。這樣的人別的部隊都不要,魏元坤一看,先是讓他們打了一陣算盤,發現他們個個都是珠算高手,當時樂了“你們都是人才啊,我全要了,來人,給我將這幾位抬走,一會給他們發衣服,他們也是八路了!”不一會的功夫,又來了四個瞎子搭成一串過來報名了,一打聽,原來是國軍的傷兵,因為在作戰中遇到鬼子釋放毒氣,這才被害了眼睛。魏元坤就問“你們幾位,聽過鬼子的炮嗎?”幾個人當時回答:“聽過,我們幾個都是打慣了仗的老兵了現在我們瞎了,耳朵也越來越好使了,別説鬼子打過來的炮彈落點遠近,就是是什麼炮,距離我們多遠,我們都能聽出來!”魏元坤一聽完,當時就跳了起來握住他們手“我就需要你們這樣的人才,來人,將這幾位扶走!”魏元坤這裏又是招瞎子又是瘸子,別人那裏也“收穫頗豐。”王鶴徵兵幾天,來四十多位,一多半都是缺了一個胳膊少了一隻手的。張嘎子王二小他們晃悠着玻璃球冰嘎和魏元坤掏錢買的大地紅,招來了幾十位兒童。王老鑿説死也要跟着魏元坤混,這不,回老家直接將村裏的秧歌隊樂手都給叫來了。要説最好的還得是郭秀蓮,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的,反正回來的時候拉了好幾百大姑娘,氣得魏元坤大罵:“***,我們是作戰部隊,不是歌舞團!在説了,你就算是來一幫老孃們,也得挑沒結過婚長得漂亮的留下不是?”不管怎麼説,魏元坤總算是湊齊了足夠的人手,勉強將這二百五十團給拉起來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該是武器了。由於是新編單位,裝備嗎,自然就不可能太好。雖然此刻從蘇聯借道已經陸陸續續運來了一百多船的裝備,並且通過在內蒙古控制下的八路軍物資中轉基地運到了八路軍手中。雖然很多都是美國人的淘汰貨庫存貨,比方説田步槍、剛剛被m14替換下來的加蘭德步槍、湯姆森1928衝鋒槍等等,但是也有最新式的武器,比方説現在郭文聯他的部隊就是一水的m14。但是到了魏元坤這裏,可就沒有什麼好東西了,光看他的番號人家也不能給他什麼好玩意——什麼繳獲的鬼子三八大蓋歪把子,收繳偽軍的漢陽造老套筒,大沽產的盒子炮等等,反正沒幾樣好東西,大多都是又舊又破的垃圾玩意。魏元坤好説歹説,最後甚至用上了撒潑打滾的功夫,這才把雜七雜八的武器去掉,騙來了全套的械裝備。當然要是按照沒有穿越者開金手指、沒有蝴蝶效應引發的美國人援助八路軍的原時空中八路來看,二百五十團的裝備也算得上是良了。全團兩千多人,裝備了一門92步兵炮、四門81迫擊炮、八門60炮,雞脖子重機槍六,歪把子二十多,擲彈筒也有十多個,人手一支三八式,彈葯也算供應充足。但是跟其他部隊比,還是不夠看的。而且供應的軍裝不少也都很破舊,一看就是二手貨。氣得魏元坤破口大罵“難道我們二百五十團就是後媽養的?”後來,一位已經成為共和國中將的原二百五十團士兵在自己未出版的回憶錄《我的二百五團長我的二百五團》當中寫道:“應該承認,當初剛組建的時候,俺們二百五十團就是一支烏合之眾。尤其是剛成立的那天部隊檢閲,樂子出的才叫大呢。隊伍裏面,也就原來的老八路還像軍人,剩下的,原來的那幫土匪個個吊兒郎當,解救出來的礦工們骨瘦如柴,女兵們嘰嘰喳喳,孩子們鬧成一團,還有人扶着瘸子拉着瞎子…旁邊誰看了誰樂:這那是八路軍啊,這不福利院嗎…
但是我還記得,那一天,使我們第一次高唱我們的團歌,團歌是我們的團長魏元坤寫的,雖然有點玩世不恭,但是卻很受戰士們的喜歡,我至今還記得我們二百五十團團歌的歌詞呢: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軍裝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杆步槍破想要把好槍那就得繳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