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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另一個版本的蘇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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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都不是一個隱忍的人,就在我猶豫着要不要走上前,不動聲地和這兩人打個招呼的時候,蘇嘉禾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可惜當局者旁觀者清,與笙一時半會或許是看不清蘇然的為人了。”她道。

她説得那麼惋惜,就跟真的似的,這不讓我覺得好笑。

我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總能這麼輕易地顛倒黑白。

出於直覺,我停下了腳步,我總覺得她們之間似乎在密謀什麼,否則以蘇嘉禾的個,不會隨隨便便和自己備胎的未婚攪合到一起…

“要不…我再把那個女人叫回公司吧?只要錄下許淵和她在一起的曖昧視頻給林先生,林先生就不會再因為她而誤會你了。”怡情提議。

她的腦子倒是轉得很快,這主意也十分可行。

捫心自問,要是許淵的公司突然打算重新錄用我,我還真有可能會辭去美容院的工作,辦公室的工作我比較擅長,而且許淵除了人品不敢恭維之外,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上司。

好在我聽到了怡情的計劃,我沒有想到,看似單純無害的怡情,竟也能想出這樣的方法算計我。

不過比起蘇嘉禾,還是小巫見大巫,若蘇嘉禾出手,絕對不會只是錄曖昧視頻,她十有**會像夏明諾那樣給我下藥,讓我和許淵做出見不得人的事…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蘇嘉禾居然拒絕了怡情的提議:“這怎麼行,許淵是你未婚夫,這樣一來,你的犧牲也太大了…”難道,蘇嘉禾也會有心慈手軟的時候?

略一思忖,我便明白過來,蘇嘉禾哪裏會對我心慈手軟,她是怕我和許淵本不上鈎,這樣一來不僅抓不到任何有用的證據,反而會讓怡情對她的話產生懷疑。

畢竟,我和許淵之間清清白白,本沒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聯想起我當許淵的秘書時,怡情總是找各種機會上樓找許淵説話,我不有種醍醐灌頂的覺。

怡情哪是去找許淵的,她分明是怕許淵背叛她,和我攪在一起,所以才想盡辦法監視我而已…

“這沒什麼的,我又不會讓他們真發生關係。”怡情朝蘇嘉禾勸道。

“還是不用了,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把你牽扯進來,我已經很後悔了…”蘇嘉禾假惺惺地説着。

這時怡情看蘇嘉禾的眼神,已經不止是,已經有點崇拜了:“嘉禾姐,你對我真好!可惜林先生瞎了眼看上了那個蘇然,等他明白過來,一定會知道,你才是值得他珍惜一輩子的人。”蘇嘉禾笑了笑,意味深長道:“放心吧,他會明白的。他不過是個孤兒罷了,多虧被林家收養,才有了今天的一切。越是曾經一無所有的人,越懂得財富和地位的來之不易,他是不會輕易放棄這一切的…”一席話,令我聽得瞠目結舌。

林與笙是個孤兒?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我只知道,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過世了,牧啓國是他的舅舅,將他從小養到大,所以他對這個舅舅十分的敬重。

難道,那早早就去世了的林氏夫婦,本不是林與笙真正的生父和生母?

我腦海的思緒變得有點亂,回過神來,不遠處已經不見了蘇嘉禾和怡情的身影。

我沒在超市繼續逗留,結賬離開,然後打車回到了小公寓。

出於好奇,放下鑰匙和包包之後,我打開了桌上的電腦,搜索起了林與笙的身世。

林與笙的父親叫林浩海,母親叫牧樺芸,網上並沒有太多關於這兩個人的資料,我只搜到了他們過世的期,那個期離現在已經有整整二十年了。

這二十年裏,林與笙一直與牧啓國這個舅舅一起生活,牧啓國待他很好,送他上了最好的商業大學,而林與笙也很爭氣,不僅是個學霸,而且智商情商雙高,很早就表現出了在經商方面的天賦,以至於膝下無子的牧啓國一度想讓他繼承自己的產業。

這些,在早期的新聞裏都有介紹。

我看得一陣狐疑,如果林與笙真的只是個孤兒,與牧啓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牧啓國為什麼要對他寄予這麼大的希望?

我忍不住想,蘇嘉禾説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就在我放下鼠標,打算關機的時候,網頁下面一條不起眼的消息引起了我的主意。

那是一則小道新聞,説的是林浩海、牧樺芸這對夫婦,結婚三年沒有孩子,有知情者爆料女方不能生育,以至於婚姻瀕臨破裂。

我仔細看了一下那則新聞的期,算起來,這則新聞出現之後的一年,林與笙就出生了,而林氏夫婦也沒有像新聞所説的那樣婚姻破裂…

儘管沒有查到任何能説明林與笙是個孤兒的消息,我心裏還是覺得這件事有點古怪。

説實在的,我對林與笙的身世並不怎麼好奇,我好奇的是,為什麼蘇嘉禾會知道這一切?

林與笙並不是個喜歡與他人分享心事的人,他對蘇嘉禾的情,也顯然不像我之前以為的那樣深,既如此,他不太可能會主動將這些隱秘的事告訴蘇嘉禾。

至少,以我對林與笙的瞭解,我覺得這種可能極小。

那麼問題就來了,這些事,蘇嘉禾究竟是從哪裏打聽到的?

想來想去,我只想到了一種可能——這些都是牧啓國告訴她的。

對於牧啓國和蘇嘉禾的關係,我心裏一直存着一點狐疑。

不管是於情還是於理,蘇嘉禾都應該像林與笙一樣,管牧啓國叫一聲舅舅,而不是幹嗲。

可偏偏,她卻這麼叫了…

這稱呼太容易讓人誤會,以佘姝的頭腦不會想不到這一點,但從那天生宴上的情形來看,佘姝沒有半點要糾正這個稱呼的意思。

這些事情太有疑點,我覺得我應該找趙尋來調查一下,可仔細想想又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也許在別人看來,喜歡鑽牛角尖的我,才是那個真正奇怪的人吧…

正想着,房間裏忽然傳出一陣動靜。

我被嚇了一跳,還以為來了小偷,定睛一看,從裏頭走出來的卻不是什麼小偷,而是徐曉攸。

我這才記起,昨天曉攸睡在了我的公寓裏,看樣子,她今天一直沒有離開。

“你回來了?”曉攸睡眼惺忪地撓了撓後腦勺“沙發睡得太難受了,還是你的牀舒服…”

“你該不會睡了一天吧?”我忍不住問。

曉攸點了點頭,汲着拖鞋搖搖晃晃地走到飲水機前,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伸了個大大的懶:“好久沒睡得這麼香了,我覺得我渾身的骨頭都睡軟了…蘇然,你是不知道我最近的工作有多忙。”

“對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們公司不是要和許淵的公司合作嗎?”

“上週就已經開始合作了,你那個老闆許淵…哦不,前老闆許淵,還真是會做生意,簡直就是個周扒皮。説是兩家公司合作共贏,結果好處都被他自己攬了,我們公司的人全都在給他當苦力。”曉攸嘆了口氣,一邊喝水一邊抱怨“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在這種人手下待那麼久的…”説起許淵,我不由想起了之前超市的那一幕。

“你認識許淵的未婚嗎?”我問。

“就是那個看上去可愛的女孩子?”曉攸端着水杯,看向我“我見過,好像叫什麼怡情,長得還漂亮的。對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我將今天聽到的那些對話,一一告訴了曉攸。

林與笙是孤兒的消息,我刻意隱瞞了下來,畢竟這件事還有待考證,曉攸心直口快,若下次見到林與笙不小心説漏了嘴,那可就不好辦了。

聽着聽着,曉攸的眉頭忍不住皺緊:“什麼,居然有這樣的事?我説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單純無辜的女孩子,看不出來啊,原本是另一個版本的蘇嘉禾。”我搖了搖頭:“她和蘇嘉禾相比道行還不夠,可能只是聽信了蘇嘉禾的鬼話而已。”怡情的本或許不壞,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繼續在蘇嘉禾身邊待下去,我真不知道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但這些顯然都不是我應該關心的,我沒有那麼多心思去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