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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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怡將書涵留在了自己房裏，林一凡乘着這段空檔溜得做出在外執行任務的假象，不過這也正好給了他一個去找許姿婷的機會。

紐約城外，內紐約二十一區籠罩在一片死寂下。

和林一凡先前意料的一樣，甲師協會和暗者協會開戰後，這裏成了爭奪最烈的地方，原本的居民早就留下空蕩蕩的店鋪，逃的一乾二淨，大街小巷上都殘留着斑斑的血漬，肅殺之氣四處瀰漫，一陣風聲呼嘯而過，彷彿鬼哭狼嚎般，讓人骨悚然。

當然，林一凡對此早就習以為常，這種緊張壓抑的氣氛讓他十分受用，在滅的指示下，他很輕鬆的便潛到了許姿婷所在的方位，與這女人在一起的還有劉科那小子，而且看樣子他們兩個人任務進行的還比較順利，狀態十分的不錯。

毫不意外的，林一凡也發現了一直暗中保護許姿婷的老教授，老人家一輩子視名利為浮雲，厭惡你爭我奪，此次卻涉足這趟渾水可見姿婷在他心目中有多重要。

猶豫再三，林一凡還是決定不和許教授打招呼，畢竟他的靈識不如老教授，如果主動打招呼的話，必然會引起老人家的懷疑，所以故意釋放出一絲靈識，讓老教授發現他的行蹤，然後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急速遁到了許姿婷和劉科兩人的身旁。

劉科被突然出現的身影嚇了一跳，待認清之後。失聲叫道:“一凡，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許姿婷也微微吃了一驚，美眸忍不住多瞟了林一凡數眼，目光相遇地剎那。連忙害羞的低下頭。聲若細蚊道:“好久不見。”林一凡心底泛起絲波瀾，暗歎的確好久不見。淺笑道:“不知道甲師協會要是知道我來這裏，會不會派人來對付我。”

“什麼意思？”劉科狐疑道。軍方現在和甲師協會聯手對付暗者協會，又怎麼可能為難一凡呢？

“有那麼點矛盾。”林一凡苦笑道，卻沒有解釋為什麼，同時聽到許教授悉的聲音傳來耳邊“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有新歡了，回來三四天才記得來找我們家姿婷。”空巷內，一陣冷風襲來。許姿婷秀眉微蹙，抬頭問道:“是不是軍方不允許你參加這次地行動？”林一凡點了點頭，暗歎知己者莫過於情人，不過情人也只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口中卻答道:“嗯，我可能要離開地球一段時間，所以來看看你們。”同時又用靈識傳音回覆老教授道:“學生在家裏閉關修煉了幾天，所以來晚了些。”

“是軍方地意思嗎？”劉科情急之下問了一句廢話。

林一凡笑了笑，見許教授沒有再繼續詢問自己，知道老人家怕周圍有甲師協會和暗者協會的高手。瞟了眼許姿婷，道:“書涵找過我了。”

“那樣|在講什麼，她只知道心底泛起一股濃烈的醋意，不受控制地充斥着全身。

劉科見狀識趣的走到了一旁，百無聊賴地喚出能量甲修煉起水甲，背後一隻泛着藍芒的晶瑩翅膀煞是好看，似乎是在故意像林一凡展示他這段時間的進步。

林一凡心底暗笑這小子表現慾望倒是蠻強烈，開口對許姿婷説道:“晚上我陪你一起站哨。”

“你不怕被人發現？”許姿婷擔憂道，美眸中卻出不捨之。

林一凡灑然笑道:“被發現了又怎麼樣？現在想留住我的人恐怕沒有幾個，你不用擔心。”許姿婷點了點頭，也不再説什麼，靜靜的站在林一凡身邊。

夜涼如水，林一凡將許姿婷輕輕攬住懷裏，也不顧劉科和許教授是不是在一旁偷窺，低頭輕輕問了一下女人的朱。兩人就這樣相擁到天亮，林一凡走的時候，許姿婷眼睛泛着紅光，也不知道是困了，還是捨不得離開男人温暖地懷抱，口中卻只是淡淡的説了一句，晚安。

初升的太陽照在身上覺異常的冰冷，林一凡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望着一夜未眠臉蒼白的許姿婷，心底像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嘴角動了動，卻什麼話都沒有説出口，在用靈識和許教授告別之後，帶着女人的一聲晚安，轉身徑自離開了。

黎明的空巷顯得十分落寂，許姿婷目視着男人漸行漸遠，消失在視線之外，淚水再也不忍嘩地一下了出來，她突然很恨自己，恨自己不敢向書涵一樣勇敢的去愛，男人三四妾，她甚至連妾都算不上，在這一瞬間，她原本打算一直做情人的念頭發生了動搖，的確，沒有一個女人願意犧牲自己地愛情，去成全別人的幸福，她只是故作偉大而已。

白天來了，為什麼她卻那麼奢望黑夜，許姿婷這樣想着，忍住了淚水，對劉科淡淡道，走吧，該換人來接班了。

離開了二十一區的林一凡並不知道他和姿婷的告別，讓這個女人的觀念發生了微妙的改變，心裏思付後該如何面對白怡和書涵，該面對的遲早會面對，不前，他還要解決一個問題，那就是和柳平如的聯姻。

中美集團的總部在紐約城的東部，這個世界貿易金融中心絲毫沒有受到甲師協會和暗者協會的影響，依然繁華如昔，平凡人過着平凡的生活，可能唯一讓他們到恐慌就是前不久的變異光甲吧。

林一凡在一名女秘書的帶領下，直接來到了柳平如的辦公室，八十一樓，似乎每個掌權者都喜歡獨享一棟大廈的最高一層，這讓林一凡想起了原來的帝倫大廈。任滄雲也是如此。

“據分析結果判斷，你有80%地概率想將帝倫大廈佔位私有。”滅見縫針的突然説了一句。

林一凡早習慣了自己的心事被滅看穿，所以並沒有反駁。他的確想將帝倫大廈也收入自己地囊中，不過這得看軍方願不願意歸還一寸灰地自主權了。從上次對付變異光甲上來看。殘燕他們顯然沒有完成軍方的任務，軍方會如何處理一寸灰他直到現在都沒有收到任何風聲。

或許可以問問亞撒那傢伙。林一凡嘴角泛起抹淺笑，沒有再想這個問題。然而他卻不知道現在地帝倫大廈第八十六層坐着的是軍方地四大將之一。克麗絲。

“回家的覺真不錯。”折花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嘆道，廢月神情冷漠的坐在旁邊，口中不屑的啐道:“你是覺得換了個女上司所以覺不錯吧！”殘燕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外面悉的景，不想起了以前任滄雲負手站在窗前的樣子，現在這個人換成了他，他才覺到站在這裏其實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愜意，回頭道:“你們最好不要談論那個女人。我聽説她的脾氣十分火爆，要是你們得罪了她，我也救不了你們。”

“不就是娘們嘛？”廢月冷冷地啐道，接着道:“不過這次軍方不讓我們手甲師協會的行動，是不是擔心我們會背叛到暗者協會那一邊？”

“可能吧。”殘燕嘆了口氣，正待要繼續説什麼時，卻聽見門嘭的一聲被人一腳踢開。

滿頭金髮的克麗絲煞氣沉沉的站在門外，狠狠的掃了眼房間內的三個男人，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幾個小崽子竟然敢在背後懷疑軍方？！如果不是為了調查變異光甲，老孃也不會跑回地球這種無聊的地方！”折花心底暗歎可惜。這麼標緻的美人竟然是個母夜叉。

廢月臉上卻依然掛着絲不屑，冷聲道:“變異光甲早就走了，這種藉口恐怕也只有軍方才會説的這麼冠冕堂皇。”

“你懂個！”克麗絲啐道，身形猶如鬼魅般出現在沙發旁邊，抬頭正準備一巴掌打在了廢月臉上時，卻被折花突然擋在了身前，不然大怒，口中罵到:“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小崽子，老孃今天就好好教訓一下你們！”

“嘿嘿，你要是輸了，到時候可別説我們兩個男人欺負你一個女人！”折花笑嘻嘻的説道。誰料，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廢月卻啐道:“誰要你幫老子了？！”一直站在原地的殘燕見到這幅情景無奈的搖了搖頭，原本就心事重重的他也懶得管這種事情，什麼話都沒説，抬腳徑自離開了房間。

身後傳來嘭嘭的打鬥聲，殘燕彷彿沒有聽見似的，只顧着往電梯口走去，心底卻在狐疑着，調查變異光甲，難道軍方懷疑上次的那些蜘蛛和暗者協會達成了某種聯繫嗎？

如果是這樣，甲師協會這次恐怕會元氣大傷了。殘燕想了想，臉上卻少有的出了一絲笑意，要是小師弟知道這個消息的話，應該會很高興吧。

其實，林一凡如果真的知道這個消息，會到慶幸，慶幸自己沒有答應柳平如的聯姻。

“幾年前我就發現你是個不受控制的人，一開始我以為你變了。不過現在看來，你骨子裏面還是藏着那股倔強。”柳平如出乎意料的笑着説道，柔荑襯着下巴，饒有興趣的打理着眼前的男人，道:“現在我倒真的有點想和你結婚了。”

“可惜我也不想和不瞭解的女人在一起。”林一凡神情冷漠，沒有再多看這個女人半眼，轉身朝門外走去，口中卻接着道:“希望下次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不會是敵人。要不然我會不擇一切手段的對付你。”柳平如目光呆滯，愣了半響才緩緩説道:“如果是那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可是，她説完後，房間內除了迴盪的聲音外，哪裏還有林一凡的影子。柳平如這才發現剛才的剎那，自己受到對方靈識的影響失神了，心底不湧起一陣寒意，像這麼可怕的男人，她真的有把握戰勝他嗎？

然而，這似乎已成定局，強者之間總得有一個低頭，或許時間會證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