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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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吳校長不會來了。”林一凡淺笑着説道，負手的一處奇峯陡巖上，放目眺望着山腳下秀麗的景，微風吹來，不令人心曠神怡。他自從進入了無無求的心境之後，對自然萬物又有了新的體悟。

這裏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在他靈識的映下，清清楚楚的浮現在腦海之中。林一凡能夠真真切切的受到它們的氣息，彷彿觸手可及般，這種飄渺若仙的覺讓他明白了為什麼有些強者願意選擇逍遙世外，或許在他們眼中紅塵皆為浮雲，只有自然才是生命真諦的所在。

吳昌平和林一凡並肩而立，冷笑道:“穆中將好像誤會了，我見你並不是為了你所説的那筆生意。”林一凡嘴角微揚，嘆聲道:“看來這趟北寧市我真的要空手而歸了。”吳昌平悶哼道:“穆中將此行恐怕不是為了摸幾條小魚那麼簡單吧？”

“吳校長果然是聰明人。我的確有意和尚馮兩家聯手對付司徒一派的勢力，相信吳校長也不願意看到北寧市一直都是羣雄割據的局面吧。”林一凡含笑説道，一副淡然若定的樣子。

吳昌平心底微微一怔，對方説的沒錯，這些年因為幾大家族的鬥爭，華雲大學和北寧大學時常會發生學員幫派羣毆的事件，有時候牽扯到大家族的子弟，就連他這個做校長的也束手無策，口中卻説道:“穆中將難道沒有聽説過一句話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

“你地意思是讓我不要手東方家族之間的爭鬥？還是擔心我一旦輸了。你會為今天的選擇而付出慘重的代價？”林一凡臉上地笑意越來越濃，接着説道:“吳校長放心，我絕無意於染指東方勢力，對付司徒家族也只不過是私人恩怨而已。”以吳昌平老巨滑地格又怎麼會輕易相信穆。在他看來沒人會不為任何利益的去戰鬥。更何況這個年輕人野心，要不然他也不會和自己談那種生意。蓄意培養自己地實力。凝神直視前方，思索了片刻。沉聲道:“我不管你的目地是什麼，只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如果你可以保證我的利益，我想我們以後或許還會有很多合作的機會。”

“吳校長最好回去之後就開始物適合的人選，因為我不會輸。”林一凡自信的答道，雖然他沒有馬上和吳昌平做成那筆生意，不過至少知道了這隻老狐狸的立場，司徒家族少一個支持者，他們的勝算就大一分。總算沒枉費自己幾年後又重新見他一面。

晚上，夏軍被劉科拖着一起去找雙胞胎姐妹約會了。林一凡因為心裏還在想着許姿婷白天和他提起得有關變異光甲的那件事情，所以留在酒店房間裏面修煉雷甲。

墨幽上一次幫助林一凡殺掉任滄雲之後，就一直處於沉睡狀態，無論林一凡地靈識如何呼喚它，它都毫無反應。不過墨幽還是一如往常的收真元力，而且比以前收的更為霸道，甚至是強行的掠奪。

對此滅的解釋是，當初林一凡借用墨幽內的真元力恢復自身的傷勢，讓它暫時的進入了睡眠狀態。在某種程度上。除非墨幽收了足夠的真元力，要不然不會受到靈識的控制而醒過來。

雖然墨幽是神器，但是它和林一凡簽訂地無形契約就等於限制了自己可用的真元力，一旦這些真元力失的話，它就會自動進入睡眠狀態。就好比一個人失血過多陷入昏一樣，林一凡除了嘆靈器未免也太人化了一點之外，也只能每次修煉雷甲的時候，都不甘願的分出近乎一半的真元力給墨幽收。

而就算在這樣的情況下，林一凡現在的雷甲也已經進入了五級上品的境界，可見如今他修煉速度之恐怖。

上次林一凡應到身後有危險氣息的時候，滅説是由於墨幽的緣故，他沒有放在心上也是這個原因，墨幽既然處於睡眠狀態，又如何警示自己？

“在某種程度上，墨幽的睡眠狀態只是相對於你的靈識而言。你無法喚醒它並不代表它自身也處於睡眠狀態，要不然它也無法主動收你體內的真元力。”滅開口解釋道。

林一凡明白了，敢情是因為自己這個主人靈識比較弱的關係，所以墨幽耍大牌了？不就是借用了一回它的真元力嗎？既然它是自己淬鍊的法寶，為什麼還如此斤斤計較！

“用你們人類説法，是你的靈識不達標，傷害了它的自尊。”滅令人驚訝的解釋讓林一凡徹底鬱悶了，他承認，以人類的世界觀很難理解靈器的自尊，或許他應該一視同仁，把墨幽和滅都當作人來看待？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它們肯定是有史以來最難相處的兩個傢伙！

修煉了四個小時，凌晨兩點多的時候，林一凡再一次溜進了華雲大學的教授公寓。本來他打算將紫玉留在酒店，可是後來又覺得心裏不踏實，畢竟墨幽現在也處於沉睡狀態，萬一遇見什麼埋伏，沒有三段攻擊和滅這個‘神識’系統的幫助，他恐怕很難身。

許姿婷和昨晚一樣站在窗户旁邊等他，只不過這次林一凡是大大方方的從正門進去的，偷情偷到他這個份上，也算是喪失了偷的趣味。所幸林一凡從來都沒有把許姿婷當作過是自己的情人，所以倒也無所謂那份惡趣味。

兩人又是抱在一起纏綿了整夜，就是沒有更深一步的發展。其間許姿婷多次暗示林一凡可以解開她的內衣紐扣了，可是林一凡一想到滅那副冷峻不言芶笑的樣子，心底被起地慾火就熄滅了。那個時候他終於體會到了為什麼沉默是最可怕的武器。

殺人於無形之間。滅的無意存在對林一凡來説，絕對是無言的傷害。

和林一凡意料地一樣，在他回酒店之後，夏軍就告訴他。尚家地老爺子尚無道邀他過去一起吃個家常便飯。林一凡心底明白吃飯只是個幌子。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尚無道是想找自己過去商談合作地事情，所以這一路上肯定不會平靜。至少司徒家族的人不會讓他舒舒服服地就安全到達尚家別墅。

所以林一凡讓夏軍和劉科留在酒店，自己在滅的光腦系統下避開司徒家族的監視。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便繞行潛入了尚家別墅。

倒不是因為他怕那些司徒一派的人，而是林一凡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在他看來被人一路追殺趕到尚家的話，氣勢上面先輸一籌，等上自己必定會處在下風。而像現在這樣閒庭信步得出現在尚家，結果就截然不同，既然可以擺司徒一派在北寧市撒下的網，就證明他有談判地資格。

只有雙方處於平等的地位。在談判的時候，林一凡才可以最大程度的爭取屬於自己的利益，先前他和吳昌平所説的對付司徒家族只是為了私人恩怨自然都是謊話，他跟着任滄雲這麼多年，早就學會了權衡一件事情值不值得去做，而他的目的就是在北寧市擁有一席之地，為後解散尼亞家族提前做好準備。

林一凡很明白，自己不可能永遠活在尼亞。穆這張面具下面，所以他要找個好的契機讓尼亞家族滅亡，然後將自己親手培養起來的勢力轉移出來成為屬於他。屬於林一凡地勢力。至於軍方那邊，相信那三個老傢伙也不會為難自己，他們恐怕早就做好了準備，隨時刪除尼亞。穆的檔案，取而代之的是林一凡中將，加上軍方中一寸灰的那些同伴，他甚至有可能成為上將。

尚無道安排的談判地點是尚家別墅的地下密室，到場的除了尚無道本人之外，還有一名年約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尚焱因為是晚輩所以沒有參加，而馮家早就把決定權教給了尚無道，所以林一凡只需要和他達成協議就可以了。

“天賜，你們談。我這個老頭子在一旁聽着就可以了。”尚無道態度異常親切的笑着説道，他穿着一身布衣，看起來十分的樸素，短髮平頭四方臉，是那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人，從他身上絲毫覺不到任何家族掌門人的威勢，除了那雙閃爍着芒的深邃眼眸。

那名叫天賜的中年男子是尚焱的父親，也是尚家現在表面上的主人，相貌堂堂，比起他父親尚無道添了幾分英氣，兩人的眉目卻極其相似，寬眉闊目，充滿了正氣，尤其是當眉頭擰在一起的時候，更增幾分威嚴穩健。

“想必穆中將已經知道我們邀請你來的目的，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尚天賜沉聲説道:“我想請穆中將幫助我們對付司徒家族。”林一凡神情淡然，偷偷瞟了眼坐在原地半眯着眼睛裝作沉睡的尚無道，嘴角微翹，故意緩緩説道:“讓西方家族手東方家族之間的內部爭鬥，尼亞家族恐怕會受到其他勢力的聯手打壓。”

“不過~~”林一凡話鋒一轉，見尚無道眼角扯動了一下，頓了頓，接着道:“我向來不在乎其他家族如何看我，只看這樣做對我有沒有好處。”尚天賜心底微怔，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開口更加直接，並不像資料上面所寫的那樣格孤僻不善言辭，臉上卻擠出一絲假笑，道:“我們當然不會讓穆中將白白出手，司徒一派產下10%的股份怎麼樣？”

“錢？”林一凡笑了“我現在擁有的錢足夠我用一輩子，所以你説的好處誘惑不了我。”尚天賜早猜到對方沒有這麼好應付，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愛錢，只是錢多錢少的問題，接着道:“30%怎麼樣？”林一凡可惜的搖了搖頭“我説過，錢誘惑不了我。”

“哈哈。”尚無道突然大笑起來，笑聲洪亮震得人耳發麻，雙眼猛的睜開，緊盯着林一凡，問道:“年輕人，難道你沒聽説過一句古語叫做，人心不足蛇象。”林一凡還是搖了搖頭，道:“就連那個貪心的人也知道在滿足了衣食之需後，追求權勢。尚老爺子想用錢就讓我替你賣命，未免太小氣了點吧。”

“哦？”尚無道顯然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會有這番見解，頗有些欣賞的看着林一凡，笑道:“你想要什麼，不妨開口直説。”林一凡收攏嘴角的笑容，眼中光，沉聲道:“司徒一派控下的勢力範圍，我要三分之一！”

“笑話，這樣我們豈不是引狼入室？”尚天賜雙手‘嘭’的一聲猛拍在桌子上，還不待自己的父親答話，便開口厲喝道，眉目間怒氣隱現。

林一凡無奈的攤了攤手，道:“如果你們不信任我，我也就沒有與你們合作的必要。”尚無道瞪了眼天賜示意他坐下來，口中平聲道:“我們都不要再演戲了，其實你心裏也清楚，如果不剷除司徒一派的話，他遲早會對付我們。你在宇宙探索隊的時候殺了司徒相如，以我對司徒段天的瞭解，他不會輕易放過你。”

“既然大家現在坐在同一條船上，有什麼事情可以慢慢談。年輕人，你剛才一開口便要走了三分之一，野心未免也太大了一點。”尚無道接着説道“況且這種大事並不是我們尚家一個就可以決定的，為了公平起見，會在司徒一派被清掃之後，由幾個家族的代表來商議決定那些控地該如何分配。”林一凡心底冷笑，幾個家族的代表？！恐怕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的都是尚家人吧！表面上卻笑道:“是不是誰的功勞大，誰的控地就多？”尚無道猶豫了一會兒，他當然明白如果現在加上這個條件意味着什麼，不過尼亞家族的實力他早就做過調查，就算按照功勞分配他們也絕對佔不到三分之一，於是點頭道:“就按照你的提議最後來分配控地，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出爾反爾。”

“到時候尚老爺子不要後悔才是。”林一凡笑着説道，他喜歡這種的方式，付出多少就收穫多少，這樣即便是付出了也無怨無悔，或許最後的結果會讓自己大吃一驚也説不定。

三分之一？如果是一半豈不是更好？！

尚無道當然不知道林一凡隱藏的實力，也萬萬想不到他就是前不久導致一寸灰一夜之間滅亡的策劃者，此刻又眯上了眼睛，心裏已經開始盤算如何對付司徒一派了。

林一凡又和尚天賜談了一些具體的行動安排之後，便離開了尚家別墅，他本來想找尚焱聊兩句再走，不過想了想尚天賜剛才對自己的態度，還是覺得下次見面再解釋好了，畢竟現在的尚焱還沒有到掌握尚家大權的程度，自己和他顯得太過親密反而不好。

林一凡相信尚焱應該明白自己的用意，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聰明的女人馮芝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