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詫異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是一份十分古老的職業。按照其本義,是指以獲目的而與他人發生行為的女子。而依據其“營業方式”的不同,又可以將其分為三類:官娼,集中在由政府管理的院中營業並向政府納税的娼;私娼,私下單獨營業因而不向政府納税的娼;暗娼,在政府明令止嫖娼賣的情況下,暗中秘密營業的娼。娼出現的歷史很早,古代希臘、羅馬、埃及、以列即有以賣為業的人。
我國娼的起源,大概可以算是起始於周襄王時代,齊國管仲設女,可稱為始作俑者。《戰國策》二卷“東周”引周文君雲:“齊桓公宮中女市女閭七百。按周禮——五家為比,五比為閭。則一為二十五家。管仲設女七百,為一萬七千五百家。管仲設女,等於後世之有花捐也。。我國娼制度,既自“女”開其端,自此以後,無代無之。唐承六朝金粉之,娼之多,空前未有。約分家公兩種。長安都城中有所謂“北里”、”平康里“輿“教坊”者,即為當風淵蔽。
在先秦時代,統治階級將淪為奴隸的女作為官來供軍士娛樂的現象。漢代時,軍中開始配備女樂,設置營,同時,富豪人家也普遍蓄養女樂,賣藝亦賣。不過,這些都不算是純營業的娼,真正的純營業娼,大約出現於魏晉南北朝時期。而官制度的形成卻出現在唐代。唐代是官的發展時期,為娼者在官府注籍登記,由官府供應脂粉,在官府設立的機構中“營業”女的來源不同,有地從私選拔入籍,有的由鴇母用錢買幼女調教而成,有的則以罪人的女眷為娼。女一如官籍,往往失去人身自由,連出遊也受限制,宋代的娼制度在沿襲唐代的基礎上又有所發展,即私開始盛行。宋代對官吏宿有一定的令。明代中期取締了官,從此娼完全歸私人經營。同時明朝政府嚴官員出入院,情節嚴重的。
“罷職不敍”到了清代,中期以前,對開設院及宿娼者還有一定的令,但清朝中期以後形同虛設。
在雍正年間,兩江總督李衞就開始公開在轄區內的許多著名地煙花之地,比如秦淮河、揚州等地繳“捐”税的便是官,不税的便是私,要受到官府的取締。這樣便在法律上公開默認了女,也變相復活了絕跡已久的“官”到了乾隆朝。因為國家總體上還算太平,腐靡風氣漸盛行。更有乾隆這位天子帶頭風,所以,娼業更加興盛。比如最有名氣的煙花之地秦淮河,就湧現出了不少聞名全國的名。什麼“二湯”、趙小如、薰三、許壽子、朱大等等,惹得不少自命風的傢伙爭相前來,甚至有的無行之人還將這些名跟明末清初的“金陵八豔”相提並論。
廣州身為羶腥之地,商賈雲集之所,也算是大清國少有地繁華之地。所以,相應的,也難免就有一些高檔地***場所供那些有錢人尋歡消遣。雖説廣州並不是什麼出才子的地方。這裏那些院的紅牌之類,也沒有秦淮河、揚州館裏那些名一般在詩書禮樂方面擁有極高的造詣,但也不算太差,應付那些附和風雅的人物是足夠了。
而位於廣州城南的來鳳樓就是這麼一個地方。其老鴇姓魯。名叫魯優兒,年不過二十八歲,四歲的時候便被上一任來鳳樓老鴇買來調教。十三歲開始接客,十五歲便成了廣東名,二十三歲之後,因為又有新人“頂替”身價跌,便仗着跟來鳳樓幕後東家的親密關係,得到了老鴇的職位,負責經營這家館。…“這裏白天也有那麼多客人?”何貴帶着王棧陵等護衞從白雲山回來,看到何進喜不在家,打聽了一下,就直奔城南。不過,等到了來鳳樓門前的時候,看到進進出出地那些人,他還是有些吃驚。…北京城的八大胡同他也不是沒有逛過,在他的印象裏,院一般都是晚上才正式營業的,白天地客人應當很少才對。就像八大胡同,雖然名聞全國,晚上賓客盈門,衚衕裏車水馬龍,但白天的時候卻基本上沒有什麼客人,院大都是關門謝客。可如今才剛過了正午,這來鳳樓怎麼就有這麼多的客人了?
“大人,廣州進進出出地商旅很多,這些人誰也説不準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所以,院一般白天黑夜都開門兒!”王棧陵在成為何貴的親兵頭子之前也算是廣州的一條地頭蛇,對其中的道道也知道一些,聽到何貴發問,立即就回答道。
“一直開門?難不成…這來鳳樓的女還分白班跟夜班?”何貴問道。
“屬下不知道。不過,想來也差不多!”王棧陵笑道。
“那她們可真夠累的。”何貴苦笑着搖了一下頭,接着便邁步向前,也不理會對面來的大茶壺,直接就走了進去。…“京裏的那些大人們都説啦,西洋人,就是犬羊。要不然,他們為什麼非要喝牛不可?這説明他們非吃牛、)。;牛使它化解。假如幾個月不吃的話,雙目就會失明,腸胃就會雍。所以西洋人宴客時,最貴重的食品,莫過於大黃,即令最貧苦的人家,也都在前掛一小口袋大黃,時常用舌頭去舐一舐,或用鼻子去嗅一嗅。而大黃和茶葉,只有我大清國才出產,因之,那些野蠻的西洋人,必須依賴咱們大清。而我大清只要拒絕通商。那就是説:只要拒絕賣給他們大黃茶葉,就能立即致那些西洋鬼子於死命。所以啊,跟西洋人這一仗,實在是沒有必要。不過就是些大黃、茶葉麼?只要那些洋人向咱們賠了罪,給了他們就是。又何必白白損失了那麼多的戰船…你們説是不是?”進得來鳳樓的前廳,剛剛找了個靠邊兒的座位,招呼王棧陵等人坐下,何貴就看到前廳正中地桌子上,一個着京片子的中年人,正滿口噴着唾沫星子地述説着廣東省跟洋人的那一戰。只是。這這傢伙明顯對他們動武的做法不冒。而跟這名中年人同一個桌子上的其他人聽到這些話後,卻一個個不住的點頭附和,似乎那傢伙説的多麼正確似的。
“大人,要不要我去教訓一下這幫混帳?”王棧陵坐在旁邊看了看何貴的臉,問道。
一羣井底之蛙而已,沒那個必要!”何貴搖了搖頭。
“幾位爺請喝茶!”把托盤上地茶壺、茶杯一一擺放在諸人面前,又笑嘻嘻地向眾人問道:“幾位爺有些面生,不知道有沒有相的姑娘?小的去給您們叫來?”
“你們湘蓮姑娘在不在?”看到何貴別過頭去不願説話的樣子,一名護衞便主動開口問道。這湘蓮姑娘。就是師雨煙所查到的何進喜的相好。
“湘蓮姑娘?”那大茶壺微微一愣不住。幾位爺,湘蓮姑娘正有客人。要不,小的去給諸位找些別的姑娘來?保證不比湘蓮差!如何?”
“老子不要別人,就找湘蓮,馬上叫她過來伺候!”那護衞也不看何貴,只是蠻橫道。
—“這…”大茶壺的表情似乎有些為難:“幾位爺,不是小的不去,只是湘蓮姑娘正在陪着客人,都是我們來鳳樓地衣食父母,人家還沒走。小的總不好過去打擾不是?”
“什麼衣食父母,老子就不是了?讓他滾!”那護衞又是一拍桌子,厲聲道。
“這位爺您別生氣。您真要見湘蓮姑娘地話也不是不可以,我先去給您問問。您稍等!”看到這護衞一臉橫樣,大茶壺好像有些害怕的模樣,急急地拱了拱手。接着便向前廳中央跑去。何貴等人看到他走到剛剛還着京片子在大放厥詞的那中年人所在的桌子邊上,附耳跟一名正跟那中年人打情罵俏的女人説了幾句,然後,那女人向中年人告了個罪,就一步三搖地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人還沒到,笑聲就先傳了過來:“呵呵呵,幾位大爺何必生氣呢?湘蓮算什麼?奴家去給大爺們把我們來鳳樓裏的幾位紅牌叫來陪酒,如何?”
“你是誰?”那護衞問道。
“奴家魯優兒。見過幾位大爺!”那女人朝何貴等人福了一福,笑道。
“你就是魯優兒?這裏的老鴇?”王棧陵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豐滿豔麗的女人,眼睛裏透出一絲玩味兒的神。
“喲,這位大爺看您説的。”魯優兒不依地扭了扭身子,又走到王棧陵身邊蹭了兩下“這裏的姑娘們都叫奴家‘優兒姐姐’!大爺您呢,如果覺得奴家伺候的好,就叫一聲優兒;如果覺得不好呢,就加個姓在前頭,可別什麼老鴇老鴇的,奴家哪有那麼大年紀啊?”
“你這年紀,放在普通人家,別説優兒姐姐,我看就是‘優兒’也夠格了。”一名護衞調笑道。
“大爺取笑了!”魯優兒也不生氣,而且依然笑容滿面“不知道幾位都喜歡什麼樣地姑娘,奴家這就去招呼一下,如何?”
“不用了。”何貴擺了擺手“我只是想看看那個湘蓮是什麼樣子,其餘的沒興趣!”
“這位大爺,湘蓮那小蹄子只是來鳳樓裏的普通貨,沒什麼特別地。…”魯優兒説道。
“普通貨?”何貴有些詫異地問道。
“是啊。”魯優兒看得出來何貴才是這裏的頭兒,當即又舍了王棧陵走到何貴身邊“看來大爺您也不是脂香堆裏的常客。我們來鳳樓裏的頭牌呢,是豔名遠播的小金寶,廣州城裏凡是好這一口兒的,誰不知道?除了小金寶,我們這兒還有不少的紅牌,像憐香、蔓莉、紅袖、青鳳、小倩、嬰寧、秋顏…哪一個不勝她湘蓮幾倍?您又何必單要找那一朵沒什麼特別的小花兒呢?”
“…”何貴沒有説話,只是又一次苦笑着搖了搖頭。他這算是半個家長的叔叔為了侄子找進院已經覺得有些戲劇了,可沒想到進喜那渾球居然這麼“不爭氣”堂堂廣東巡撫的侄子,找個相好的居然還不是紅牌!這事兒傳出去都沒臉呀。
“不用別的了。還是湘蓮吧!我只是想見見人,沒別的意思。讓她偷個空就行…”何貴伸手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到了魯優兒的手裏。
“喲,爺您可真大方!”魯優兒接過銀票之後一陣喜笑顏開。一百兩,足夠讓小金寶陪着吃頓花酒了,可這位居然只是想見見湘蓮那算不是紅牌的普通姑娘…這錢賺的可真是輕鬆。雖説湘蓮這幾個月也逮着個大客,替她掙了不少錢,可不管怎麼説,其本人無論才貌都不算上乘,她當然不用替其考慮太多,放着這一百兩外塊不賺。
“那爺您就稍等。奴家去看看湘蓮她有沒有空!”
“最好是快點兒。我的時間不多!”何貴嘆了一口氣。這年頭,當家長真難,當個還算開通的半號家長,那就更難了。可誰叫何守富把兒子託付給自己了呢?情這種東西又最是難説。何進喜雖然跟了他幾年,終究還是沒怎麼見過大世面,又正當年青,萬一真的被這什麼湘蓮給住了,他還真不好把這小子捶上兩頓再打包發回陝西,所以,只有委屈自己先來看看再説。…“奴家湘蓮,見過這位大爺!”魯優兒拿着一百兩銀票過去之後,果然沒讓何貴久等,一會兒,就帶着一個穿着粉紅旗袍的女人走了過來。按何貴的眼光,這女人大概二十出頭,中等偏上的姿,身材也算不錯,倒也沒有普通女的那種煙視媚行的做派,馬馬虎虎還算順眼。
“大爺,您看湘蓮怎麼樣?她可是好不容易找了個藉口才有空過來的呢。”魯優兒看何貴一言不發,又在旁邊説道。
“湘蓮,你…”人看上去還行,何貴打算再問上兩句,先探探底兒。不過,他還沒怎麼開口,一個年青人就突然從魯優兒背後闖了過來“我説魯優兒,你膽子不小啊。讓湘蓮騙我説去小解,居然是讓她下來接客?”説完,不待魯優兒辯解,這年青人就一把將之推開,接着又伸手把正驚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湘蓮摟到了懷裏,然後徑自走到了何貴面前,再然後…
“何大人!?”
“你是…孫延?”與那年青人詫異的表情相對的,何貴也是有些驚愕。他直殺到這裏來,就是因為手下查到何進喜來到這裏找相好的,本來他打算見完這個湘蓮,就把何進喜逮下來問問的,可事到臨頭,湘蓮的恩客怎麼突然變成了別人?這孫延可是孫士毅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