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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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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頭。咱們就這麼走了,王教主他們…”坐在車上。身子隨着車身的顛簸而一搖一晃,難免有些硌的慌,不過,烏三娘現在並不在意這些,她只是覺得自己這麼“走”了,似乎有些不夠義氣。

“什麼王教主?咱們走的時候你又不是沒見着他身上被捅了多少槍!

紅陽教算是完啦!”李老道揚着鞭子,語氣之中似乎並沒有什麼懷念或者是對王伏林遇難的同情之意,只有一絲絲地遺憾。

“我對不起王教主他們的恩義!”烏三娘低着頭説道。王伏林等人救他雖然只是因為偶然的原因,不過那終究也是救命之恩。可是,王伏林那些人在火場遭遇到官兵陷入苦戰之後,她卻因為被李老道拉住而沒有去參戰,並且最終選擇了逃離,這讓她覺得十內疚。

“當時火場上面可是有數百名官兵,別説就只有你一個,就是十個你又能怎麼樣?還不是送死的份兒?”李老道嘆了口氣“烏姑娘,老道我勸你一句:留得青山在,才能有柴燒啊!”

“這話我懂!可…可我就是不甘心!王教主他們,還有我那十幾名兄弟,他們死得太冤了!”烏三娘雙目含淚,咬牙切齒地説道。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老道我為了家仇,隱忍了更是已經不下二十年!烏姑娘,咱們地仇人勢頭太大,想要報仇的話,萬萬不能急於一時。要動,就要一擊致命,退一萬步講,也得讓他們深受重創才行!不分清紅皂白地去送死…嘿嘿,那不叫報仇,叫愚蠢!做這種事地,就是給對頭送好消息去的蠢蛋!”李老道説道。

“…”

“怎麼?覺着我的話不對?”沒聽到烏三孃的聲音,李老道又開口問道。

“老李頭,咱們往哪兒走?”烏三娘沒有回答,只是開口問道。

“過黃河,然後,去湖北!”

“湖北?”

“沒錯。湖廣一帶也有三陽教傳播,我與教魁之一的劉之協有過一面之緣,此去正好投靠!”李老道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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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可能是要犯,那還不趕緊派兵去管?”巡撫衙門,看到劉墉聽完何貴的報告之後一副懊惱地神情,旁邊一名官員開口問道。

“晚啦!”何貴一個勁兒地搖頭,這名官員他認識,頭一次去按察使衙門的時候還見過,是真正的河南糧儲道,姓杜名清言,跟另外一位河道道台鄭信一樣,都是不喜歡招事兒的人物。城西大火的時候,連人都沒見過影,事後也沒見兩人在其他方面出過多大的力,除了去探望王太嶽那個按察使,就只是派手下人去幫忙清理了一下火場廢墟,之後,就再沒見過面,一直到現在。

“怎麼晚啦?從我們進城到現在,還不到一個時辰。那三個人就算能跑,這一個時辰的能跑到哪裏?何況現在整個河南處處都是關卡。就動!”音濟圖不服道。

“開封城外二十里就是黃河。一個時辰,足夠他們趕到那兒去了!”劉墉接口道。

“黃河?前些子大雪,黃河不是又結冰了嗎?”河道道台鄭信奇道。

“…對啊。這麼冷的天,黃河都結冰了,他們難道還能順河而下不成?就算是過了河,咱們地快馬也能立即追上去!”聽到這話,音濟圖立即接口説道,説完又示威似地看向何貴。一副挑釁地模樣。

“黃河每年二三月份都有冰凌洪水,聽説今年開河也比較早,可前些天又突降大雪,把河又封住了!這可是十分危險,鄭大人身為河道,難道沒有派人前往監管?”劉墉皺了一下眉,朝鄭信問道。

“回撫台大人,下官早在半月之前便已經派人前往監管…”聽着劉話裏似乎有些質問的意思。鄭信急忙站起來答道。

“可有民工駐留,以備不測?”劉墉又問道。

“這是自然!”黃河開河有“文開河”和“武開河”之分。

“文開河”時,冰凍融化較緩慢,淌凌密度小。開河平穩;“武開河”時,解凍來得很快。特別是氣温猛升或水位暴漲,大塊冰凌洶湧而下,這樣就容易造成冰凌,由於冰凌、,過面積減少,可形成冰壩,隨着水位的提高,將會出現水鼓冰裂、冰凌漫堤地情形,形成凌災,其危害程度常常超過洪災。所以,每年為了預防冰凌洪水,在二三月份,身為黃河河道上重要段位的開封段都要派人守堤,一旦發現有可能形成凌汛,就要派人冒險除冰,以免形成洪水。而因為在浮動的冰塊上除冰危險極高,所以工錢也就豐厚,不少窮漢子為了能過得好點兒,不惜冒着生命危險接活,有時還負責駐紮巡堤。而前些天大雪,使得黃河再次結冰,形成冰凌的可能更是增加了不少,所以,招的人就更多了。

“人數不少吧?”聽到鄭信的回答,劉墉又問道。

“確實不少。”鄭信答道。

“既然如此,鄭大人可有確切地名單?”見這個鄭信就是不開竅,何貴忍不住問道。

“何大人説笑了,不過是臨時僱些民工而已,這些人又也沒什麼定,隨時來隨時走的,一般都幹不了幾天,哪裏…”鄭信説着説着,突然就是一頓。

“哪裏什麼?”音濟圖還沒明白過來,忍不住問道。

“這…”鄭信微微有些臉紅“河堤兩岸民工眾多,而且來往頻繁,等我們挨個將這幾百裏河堤兩岸的民工查完,那些賊人早就跑的不知道多遠了!”

“這有什麼難的?趕緊派人把那些什麼民工全都抓起來,再挨個問不就成了?”音濟圖大大咧咧地説道。

“哼!”聽到這話,劉墉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把民工全抓起來,誰去看着黃河?萬一有了危險,你音大人去玩命兒除冰?”何貴也是冷冷問道。

“我…”=關係利害。兩三個反賊而已,總不能為此而不顧黃河啊!萬一把這些民工都抓起來的當兒黃河起了凌汛呢?開封城可是比黃河河面還要低上將近三丈。俗話説得好“黃河氾濫兩千載,淹沒開封幾座城”到時真若是因為沒有預警而使得洪水傾而下,這開封府幾十萬百姓可就真的要品嚐一下“冰火兩重天”地滋味兒了。…“那,那抓起民工,還可以派官兵守堤啊。”音濟圖看看大堂上一個個都盯着自己像是看猴一樣的官員,囁嚅良久,終於又擠出來一句。

“那誰來守衞城池?三千官兵,這幾天一直緊繃繃的,好不容易才剛剛有鬆了鬆弦兒,還要隨時準備應對突發事件。音大人若是夠膽,可以自己去把這些話告訴他們!”何貴冷哼道。

“你…”音濟圖憤憤不己地指着何貴,雙目直噴火,他算是恨極了這個老是讓自己出醜的傢伙了。

“此事就先到這兒吧!老夫失察,致使三名反賊逃,自會上稟朝廷向皇上請罪。不過,如今最為緊急地,還是開封府那一萬多受災的百姓!”劉墉也不想讓乾隆地親信手下老是這麼出醜,略微警告地看了一下何貴之後,又把話題岔了開去“何大人,近災民安置的如何?”

“這段時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而且,這些災民目前的起居狀況也不算太糟,所以,下官決定等耕之後為他們重建家園。”何貴答道。

“什麼叫不算太糟?一把火燒得傾家蕩產、無家可歸還不叫糟?”聽到這話,劉墉皺了皺眉,有些不悦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