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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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之所以能夠計畫得這麼有成竹,那是因為這家羣花閣的幕後老闆正是二爺,他要花娘們照辦,是件易事。若要他説,二爺經手的生意還真的不少,舉凡張眼便要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各式生活必用品…就連花樓、酒館、茶肆,二爺都不放過呢。
也因此,二爺必須整年在外頭奔波,來回巡視着所有的產業,儘管疲累,卻也樂此不疲。
他問過二爺,為何要把自個兒搞得那麼累,他只説--興趣。
其實據他所知,就算二爺打現下起夜揮霍,也花不完他所有的老本,但是,他偏愛在錢堆裏頭打滾。
“再者,這麼一來,才能夠引起其他墨行的注意,”頓了頓,他突地想起另一件事。
“對了,我要你去探探那個姓遲的,你查得如何?”
“那位遲公子是遲歲年的兒子。”
“哦?”跟他想的一樣。
“然後呢?”
“他了家錢莊,開了幾家賭坊,做的全都是不入的生意。”其實要查他的事,一點也不難,只要到街上走一圈,小道消息多得很。
“那…遲老頭呢?”他拿了杯酒輕呷。
“不清楚他的底細,只聽説是幾年前來的,帶了筆錢在這裏做起生意,是以賭坊舞坊起家的,而後也開始涉獵其他風雅生意。”
“嗯哼,那和我探得的差不多。”他問過花樓的鴇子,説得一模一樣。
姓遲的,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爹臨死前,託付了他一件事,要他去找一個人,只説在南京城,以及對方是經營墨行的,然而,爹死前卻又留下一份羊皮圖,上頭説要找什麼文房四寶,湊在一塊兒,便能找出藏寶地點…
這是巧合嗎?還是爹在設計什麼?
啊啊,對了,爹同他提過要找個人,所以後來大哥分配尋寶任務時,他不由分説便挑了墨。他會不會是着了爹的道?
可,就算是爹算計了他,他又是圖他什麼?
好歹是親兒子,爹是不可能對他耍陰的,不過,他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爹尋的那個人,聽説是故友,而爹能有什麼故友來着?他所往的人不外是江湖中人和宮中貴族,畢竟為了生意,黑白通吃也算是千古不變的定律。
倘若説對方不是善類,而且坑了爹一筆錢,爹要他代為討回,似乎也説得過去,只是,不過是區區百兩,再加上爹不是個計較金錢的人,怎會硬要他追回這一筆錢呢?
可是臨死前鄭重託他這一件事,加上為了找尋如意墨,他也就順道來到南京城,如今,是有點眉目了,而如意墨似乎也快要出現了。他真是忍不住要認為,這一切全都是爹替他安排好的路。
爹太瞭解他的個了,知道他定會幫他追回百兩銀子,才會設下局一路引他到南京來…,他又怎能確定他會找上墨寶閣?要不是有機關盒,他又怎會聯想到如意墨?
太巧合了!討債、尋寶、南京城、機關盒、如意墨…
“不過説穿了,那對姓遲的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老父在明,得好像是地方紳士,兒子在暗,專幹些下勾當,説穿了本就是地痞氓,倘若遲家真是為善之家,遲歲年就不該放任兒子胡作非為。”
“哦?”他再次拉回心神,抬眼看着吹影。
不知怎地,來到南京城之後,他的注意力一直難以集中,一個不小心便會陷入死衚衕裏。
“二爺,我説了,那人不是什麼善類。”
“我知道。”他的眼力有那麼差嗎?不由得冷啐了他一口。
“要是我猜的沒錯,那一千兩被搶肯定和那姓遲的有關。”
“我也是這麼認為,不過沒有證據。”
“這件事不重要,他拿着富豐票號的銀票,要兑銀就只能回票號,而他只要敢上門,我就敢抓他,若他不敢兑銀,我也沒有損失。”銀票上頭是有押號的,有人到分號去領,他會不知道嗎?
“你以為我為什麼不直接兑銀給那丫頭,而是給了銀西不?”
“我以為二爺是打算他搶回時較省事。”慕容涼黑眸噙怒瞪去,見他坦蕩以對,不又乏力地閉上眼。
他是這樣的人嗎?他忍不住在心裏問着,都不知道已經問上幾回了。
唉,他不過是怕一千兩會把那丫頭給壓死罷了,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打算跟吹影解釋的,省得他又胡亂揣測他的心思。
眼前他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再來便是趕緊打開機關盒…唉,那隻盒子超乎他想象的複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