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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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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的初戀,那一定是個出類拔萃的女人,是嗎?”藍瑩頗興趣地想開發這道話題。

“是不是出類拔萃,不敢説,只是她的長相與你簡直就是一個人。”

“她如今在哪裏?”女人關切的問。

“啊,我胡扯什麼啊,難道這是在做夢?”

“怎麼是做夢,東市長。”

“不胡扯了,不胡扯了,咱們換個話題,藍瑩。”男人的手掌握緊藍瑩的手掌,他卻覺得握的是恍如隔世的媛媛的手。

鋭的藍瑩猜想,東市長是看到了什麼,方引起他觸景生情,聯想到先前的初戀,使他陷入了要麼遺憾要麼苦楚的回憶。她沒有想到,做官的人物也會有苦惱煩心的故事。接着想問東市長,剛才看到了什麼,又一想,這樣不妥,索離開這地方,往目的地去,就説:“東市長,咱們走吧。”

“好吧。”東啓聰快地答應着,又説“這地方真美,什麼時間清靜下來,再來這裏散散心,到時搭個蒙古包住上一宿。”

“好啊,東市長,您什麼時間想來,我什麼時間陪您,而且保證服務好。”兩人説着話,已前後走進汽車。

“我不相信,你能隨時都有時間陪我。”汽車已發動起來,緩緩向前奔馳,藍瑩握着方向盤,兩眼注視着起伏綿延的山道,一邊接着東市長的話説:“怎麼不能呢?只要是您東市長的事,對我來説,在任何時間都是最重要的事情。您不信嗎?”

“怎麼不信呢,不相信你,我能叫你開着車帶進這荒山野嶺?”在姑娘的挑逗中,東啓聰的思緒漸漸從回憶里拉了出來,他不時看看駕駛姿態特別優美的藍瑩,心裏就湧動出一股盪的熱

“怎麼是荒山野嶺,前邊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到時候準叫你高興。”姑娘期望發起男人的興致。男人問道:“什麼又一村,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要帶我到什麼地方?我真大膽,頭一次與你出來,就任你帶。”

“有你的西寶好友擔保,你才敢相信我,要不是西經理搭橋,你會信我?恐怕連面也見不到的。你們這些做官的,都是高高在上,從不深入羣眾,你説,是不是?”

“以後就不用西寶了,你這不是就沒讓西經理一道來嗎?對,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什麼第一村,該讓當事人有知情權嘛。”

“我跟你説吧,咱要去的地方,應該有兩處,一處是新開發不久的窯賓館,一處是農家綠長廊遊,這兩處,您任選一處,留一處下一次我再陪您來。你看,我是不是太貪了,讓市長陪一次還不夠,還想下一次,真的要得寸進尺了。”

“好啊,只要是你邀請,我欣然同意,只是現在去的這兩個地方,你還沒跟我介紹清楚,我怎麼選擇?”

“好——好,我這就介紹,東市長,你住過窯嗎?”

“要説窯,我不外行,別看我沒住過,可是我見得多了。背頭縣有幾個鄉在山裏頭,那裏的農民住的全是窯。他們向我介紹窯的兩大優點,就是冬暖夏涼,夏不用空調,冬不用暖氣。我去調研一番,也總結了幾大缺點:一是通風不好,窯裏面濕;二是採光不好,無法開窗户。其實窯就是個山,哪裏有現代的建築文明,我是不是跟你的下文潑冷水了。”

“東市長,你説得對,不過,你説的窯是咱農民自家打的那種傳統窯。我説的窯賓館,是現代窯頂直通山頂,開了天窗,陽光能直中,還挖了排氣孔,裝了排氣扇,窯壁用石材貼面,地面是在鋪成的地磚上又鋪上木質地板。至於窯內的燈光、音響、電視、洗浴、衞生間,都是很上檔次的。”

“這不成星級賓館了嗎?就在這山裏邊,能有這麼現代的東西?”東啓聰有點半信半疑。藍瑩説,這只是説了説窯賓館的住宿硬件,最誘人的還不是這些。她問東市長,能猜到最誘人的東西是什麼嗎?東市長説,猜不出來。這裏在江北省的西北邊陲地帶,他就沒往這地方來過。藍瑩故意賣關子的笑道,猜不出來,就別猜了,等會到了那裏,一看就清楚了。説到農家綠長廊遊,藍瑩告訴東啓聰,原來這名稱叫農家小院,是在這裏一方依山傍水的地方,順應山勢起伏和地形的變化,依山就勢地建起一個又一個獨門獨户的院落。院子大的半畝地,小的大約二分地,院內有居家過子的各種設施,除住宿房舍外,也有廁所、廚房,用電用水都沒問題。這些院落好就好在各就各位,各自為政。藍瑩説這話時,已停頓下來,汽車已行至岔路口,她像在辨別方位。待汽車拐上一條山間的四級公路,車速明顯慢下來,沿着稍稍往上陡起的山坡駛去。東啓聰還想聽女人的下文,就問,什麼叫各就各位?藍瑩微笑地答道,這些小院不像城市的房舍,一排排,一幢幢,橫豎成行成片,還都擠得肩並肩,背靠背的,叫人連氣都不過來。一看這格局,就知道是人為的把房舍捆綁到一起的。這些小院所處的位置都很自然,哪個山旮旯處適合建房,哪個山坡有一方合適的平地,哪處山塢看着順眼,房舍連同小院就在那地方建,你説這是不是各就各位。再説,來這裏玩的人,都是在城市住膩了,就像你東市長,城裏的哪家酒店、大賓館你沒去過,像我這窮小百姓,在城市能招待好你嗎?藍瑩的説話,到這時候漸漸放開了,也許是這裏遠離喧鬧的城市,四方一派開闊寬鬆的空間,沒了先前的擠軋和擁堵,神自然舒朗多了。東啓聰何嘗不是呢,其實在政界的人物,特別是佔據要位的領導,平更有這種束縛捆綁的受,哪裏比得眼下這種無拘無束的氛圍,説話當然也就隨意多了。聽着姑娘柔和的聲調,斜視一眼她美妙的容姿,就接上了她的話。

“你是窮小百姓,我不信,誰不知如今拉廣告,提成很高的嘛。”

“那是私人的廣告公司,東市長,江北報社是啥地方,官辦的,就是談成了的廣告,大頭的錢都給報社了,像我這樣的,也就是拿那麼一點點辛苦費。”

“唔——嘿嘿。”

“你不信?”

“不爭論,不爭論。”

“就是嘛,當領導的就是官僚,《江北報》啥地方,你就是把廣告做得再好,他們當官的也以為那是《江北報》的牌子硬,有引力,不是你業務員的功勞,這你信不,哈——還是不信,唉,不信就不信吧。”

“信——信,行了吧。”

“噢,到了。”女人把着方向盤,眼視前方的一個岔路口,把車停下“您還沒下指示呢,東市長,是到窯,還是農家?下命令吧。”

“我要是兩個地方都想去呢?”

“我當然服從命令了,這還用説,哈——”

“這可不是命令,是跟你商量,叫你拿主意,我聽你的。”

“你們領導都是這一套,明明是你們的意思,批示人家去做,還得叫人家説是自己的主意。哈,那我就拿主意了,先到窯賓館轉悠一下,然後開到農家小院,行吧,請領導拿主意。”

“好,嘿嘿,這主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