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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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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晨兩點,我和葉仔站在木柵郊外山區的小土坡上,濕的坡地上,仍留着昨夜雨後的水痕。

葉仔扔掉第四煙頭後對我説:“這種不知收斂的小雜碎!不用半小時就摸清楚他的底子,我在他常出入的兩家pub都安排了人,這種爛貨一天不去賣一些藥丸,就活不下去!我呸!”

“竹林子裏那些大哥都不出頭,這些小頭以為是真的了不得了!十幾歲就敢出來旗當堂主!這個也是這樣!誘拐加強押幾個翹家學生,就起應召站,最近還大肆連絡酒店拉客!今天我們不翻他,不出半個月也會被戴帽子的抄翻。”又看着我説:“他的老大我已經打過招呼,在汕頭做生意,人很不錯…”我淡淡的説:“他老大有意見,我就去找他們把子!”早年的社會是比較單純,各行各業人物都容易上朋友。葉仔沒有再説話,又點起一支煙,葉仔是我中學同學,二十多年一直沒斷過連絡,每次在北部新開酒店,一定找我捧場,也偶爾會向我週轉些錢,大體上除了兄弟習氣較量以外,還是個可以的朋友。

遠處山角一輛車駛近,灰藍大型休旅車停止在山坡地前。葉仔詭譎的笑着對我説:“向朋友借的車,前窗貼上立法院通行證,晚上不怕警察路邊臨檢。”五個大漢架着兩個少年走過來,正是昨晚的和染上綠黃頭髮的瘦子。葉仔很有氣勢的問:“有沒有什麼麻煩?”五個人向我打招呼,都是面孔,十幾年跟葉仔從酒店泊車到圍事。其中小吳回答:“這倆個小子躲躲藏藏的閃出,剛好縮在我們這台車旁邊數錢,槍一押就乖乖來了!”倆個少年可能是剛過藥,臉上滿是昂興奮的神情,眼睛出兇光狠瞪着葉仔。tony忽然用很像女音的尖聲問:“你們是那裏的?我們是*堂,我大仔是尼哥,你認不認識?”綠黃髮瘦子也興奮的喊:“我們是*堂的!我們是*堂的!”葉仔兇狠的説:“幹你孃!你爸早就和阿尼通過電話,他説本不認識你們倆個猴崽子!”轉頭問我:“怎麼處理?”我示意樹林邊釘好的木樁:“先捆起來。”幾個人七手八腳把他們捆在地面的木樁上,成一個大字形。綠黃髮瘦子還在興奮的喊:“我們是*堂的!我們是*堂的!”我走上前蹲下來,就着月光審視他們的臉,他們受‮物藥‬刺的臉猙獰的扭曲着,眼中發出瘋狂的野獸一樣的異光,yony目光散亂望着天空,喃喃自語;綠黃髮瘦子發出狂亂無意義的怪叫聲。

我僅存的一些憐憫迅速消逝,他們此刻看起來不像人類,以往行為也不像人類;他們拋棄學校,背離家庭;不珍惜家人的疼愛,也從沒有疼愛的人。

他們是弱強食的野獸;他們用毒品‮物藥‬麻醉自己,欺凌少女;他們天真的以為幫派能夠讓他們為所為;他們過去現在將來都不做任何對人類有益的任何事情;他們是社會的殘渣。

葉仔聽得焦燥起來:“把他們嘴給你爸封起來!”於是一個大漢在車上拿兩條擦車巾,練的住嘴巴,小吳舉起高爾夫球杆“波”的悶悶一聲,就準確敲在綠黃髮瘦子的臉頰下顎,然後到身側,又是同樣的揮杆姿勢敲擊下去,看小吳扭抬臂的動作,我肯定已敲斷一整排牙齒。

葉仔不滿的嘟嚷:“要你們辦點事情還耍帥!”我問小吳:“搜過身沒有?”另一個人取過一個紙袋給我,我迅速的翻找,有錢包、證件、摺疊刀、幾小瓶藥丸、還有小紙包的藥丸、手機、電話簿、三乘五大小的相片簿,看來這倆個小子不但是“藥頭”還主持應召站拉客。

相片簿的最後一頁赫然是小仙穿着學生服巧笑倩兮的生活照。我收起相片簿、電話簿和一隻手機,將幾包藥丸丟在tony的身邊,將紙袋遞還給回去。

我揮手要小吳他們離開,然後平靜的對地上的兩個人説:“我要你們體會被暴力傷害的痛苦,讓你們下次欺凌別人之前會再三思考。”我掏出衣袋中的小鐵錘,調整身體到tony看得見的角度,然後握住綠黃髮瘦子的手,選擇尾指壓在石頭上,用力捶下去。

與碎骨飛濺,我扶住他們臉頰,讓他們正視我,再説:“我只毀你們左手,讓你們留下右手,或許你們還有機會讀書學好。”我再移到那一邊,握住tony的手,我緩慢的動作,讓我有足夠時間欣賞他的恐懼。當我再度捶打下去後,兩個人都在木樁上翻騰動得像鑽板上的鮮魚。

我仍然耐心的等待着,在他們的痛楚翻騰略為靜止時,我平靜的對他們説:“很痛是嗎?現在到天亮登山的人發現你們前,還有兩小時,在這兩小時你們可以好好想一想,以後該如何報復我?或者以後該如何過子?”我最後丟出一個建議:“也可以想一想我下一步會怎麼對付你們?”我疲憊的走向久候的葉仔,拿出裝着四十萬台幣的兩個信封袋給他:“這些錢給兄弟們喝茶。”葉仔很漂亮的隨手將兩袋都遞給小吳:“他老大那裏我處理好了,後面不會再有事。”獨自開車下山後,我在路上用tony的手機打電話到最近的警察分局,然後將手機隨手丟棄車外,我不希望他們血過多致死,身旁他們的藥會説明一切。

回到家中我迅速去衣服,丟入洗衣機內,然後到浴室將相片電話簿撕碎,丟進馬桶沖掉。再回卧室時,睡在我牀上的小仙已經被浴室燈光和水馬桶聲音吵醒。

小仙着眼睛問我:“爸爸你到那裏去了?為什麼出去這麼久?”我躺卧小仙身邊,擁抱着她回答:“爸爸再也不會出去太久!爸爸會永遠在小仙身邊,保護我的小仙!”***期待初秋清晨,台北市的人行道上,我伴着小仙走向天母捷運站,七八分鐘的路程中,沿途樹木電線杆掛滿立法委員候選人的旗幟看板,五顏六的遮掩住行道樹的蕭瑟。

我和小仙都沒有説話,就像是人羣中正常一起出門上班上學的父女,將近捷運站時,小仙輕快的跑過馬路,在人羣中對我擺擺手,白的臉龐一揚,就掩沒在一塊滿面笑容的競選看板後。

提前半小時在大部份員工到達前進入辦公室,我覺又像回到四年前初創業的時光,jan正伏在我辦公桌前調電腦,見到我走進,抬頭撥開遮住眼眉的頭髮對我笑了笑説:“再十分鐘我完成設定測試就好了!”我自己泡杯咖啡後好奇的坐在椅子上看着jan工作,這是我第一次與他單獨相處,他的身量中等,瘦削清秀的面孔金框近視眼鏡後有着清朗的眼睛,年紀大約二十八九歲,嘴角微微的笑意很容易引人好

我為jan倒了另一杯咖啡,招呼他一起坐在沙發,jan顯得有些意外,但仍然從容的端着杯子對我説:“系統的測試已經全部完成!我為董事長設立管理報表的全部閲覽權限,等一下你自己設定密碼。”

“這套軟體用起來很順手?”我試探的問。jan的笑容很明朗:“其實大部份是拼湊外面的套裝軟體!我們用在瞭解公司運作習的時間,比寫軟體的時間還多。”在接着的言談中,我瞭解jan過去接觸好些個軟體設計案件,對台灣傳統產業的內部管理結構有相當的認識,也談到一些因為公司高層抗拒而失敗的案例。

九點整,玟玟和frank捧着文件走進來,我制止要離開的jan,同時要cdy為大家都準備咖啡。玟玟開門見山的説:“未來三個月後,我們將有五十萬美金的資金缺口。”frank接着説:“我們在過去半個月內,運用二百七十萬美元投資到關係企業;過去四個月我們營收是兩年來最低。在你近由歐美接回訂單後,未來三個月我們將有大筆貨款要付出。”我苦笑着説:“這些原本預計是由我私人投資的!現在再用我私人的資金增資吧!生意場上錢可以解決的困難,都不叫做困難!老實説吧!還有什麼?”這時候老餘也大剌剌的晃進來,逕自捧着茶杯坐下來。玟玟猶豫了一會後緩緩的説:“詮星…星祺公司,在成衣廠的老王還有其他工廠的支持下,向我們的客户遊説,同時提出比我們低的價格,昨天起就陸續有客户要求我們再降價。”老餘放下杯子,用力拍着大腿罵:“那些兔崽子!前些天就有幾個人打電話給我,對我説了星祺公司的一堆好話,什麼年輕有為啦!什麼背景實力雄厚啦!我看他們都是見不得官!都被那天星祺公司開幕時冠蓋雲集的場面昏了!他媽的!今年底還不知道選不選得過!”我苦惱的着臉,我不是不知道詮星所結的政商關係,會對原本支持我的供應商造成壓力。

同時為了抑制星祺公司的成長,我在歐美竭力爭取回金額龐大的運動服飾。揹包。運動鞋…等訂單。我皺着眉説:“這些訂單雖然金額龐大,可是加工製造的利潤微薄,我們連5%的降價空間都沒有!”室內的空間好像凝結在沉默的焦慮中,除非我們願意做賠本生意,或者訴諸那永無結果的國際商業訴訟,否則我們將在內外夾的壓力下,被迫放棄相當於我們近半年營業額的訂單。在眾人苦思時,jan遲疑的發言:“就像80/20原理!”他整理思索後繼續説:“我的職務使我能接觸所有的公司財務。業務資訊,事實上我們公司百分之八十的利潤,是由我們關係企業的三家工廠所創造的!我們何不就維持這百分之二十的自有工廠?

那百分之八十的其他工廠,就隨它去吧!反正別人也搶不走我們工廠所有權的專業技術產品訂單!其他訂單就讓給星祺公司去賠本做吧!同時也解決我們三個月後的週轉資金壓力。”(作者注:80/20原理,是指團體內80%的貢獻,是由20%的人所完成,推論至其他事項,往往亦然。)室內的人都像第一次認識般的瞪着他。我的腦筋急速運轉着:為什麼不呢?既然已經決定要提升產業結構,何必又為了市場競爭而去爭取這些利微薄的訂單?我已經建立自有開發。

生產到市場的上中下游一體的企業!何必再眷戀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暫時就讓星祺公司去興高采烈的接受這些雞肋!在半年內我將要結合中國大陸市場的效應,令他們嚐到食雞肋的苦果!在這以前,我還要對歐美客户及國內工廠虛張聲勢降價!只是玟玟處理這些事務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