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97.人心第四更求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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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是哪位?”林宸軒吊兒郎當的站出身來,膩歪着腦袋,手裏還舉着茶缸和牙刷,滿嘴泡沫的道。
看着這一幕,錢重兩條掃把眉又是一個勁兒的亂跳,強抑着心頭的怒火,臉陰沉似水:“我是温市的第一書記,我想知道,你們是哪裏的部隊,你知道你現在都在做什麼嗎!”在來之前,他已經得知,市裏的那隻武警部隊,本沒有出動過,也就是説,眼前這支部隊,不知道是從哪兒旮旯冒出來的,居然伸到自己這一畝三分地裏面來了,錢重決定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的給這羣人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呃…知道!正在刷牙。”林宸軒舉着牙刷,一臉看白痴似的看着錢重。
錢重差點被背過氣去,而此時,一旁一個豬圈方向,傳來一聲嚎哭:“錢書記,救命啊!”錢重定睛一看,眼前又是一黑,此刻渾身污穢站在豬圈裏的不是張富貴是誰?在張富貴一旁,神情狼狽的一羣人,顯然就是昨天被抓起來的吳橋鎮民警了,此刻一個個神情動,簡直就好似沒了孃的孩子似的。
錢重再也忍不住一肚子的怒氣,咆哮起來:“是誰,是誰給你們權利抓人的,知不知道你們抓的是誰,是我們温市的知名企業家,知不知道他們集團給温市帶來了多少的税收!”
“對不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靠山屯,考古學家在這裏發現了一個陵墓,而我們現在懷疑,這些人帶人強拆靠山屯,有涉嫌盜墓的嫌疑。”林宸軒斯文的漱口,而後仰起頭心平氣和的道。
錢重聽着林宸軒的話,一張臉都如同筋了一般,藉口,全都是藉口,如果靠山屯下面有墓葬的話,這些山民還會窮的叮噹響麼,這簡直就是他聽過的最好笑的一個藉口。
此刻,錢重着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宸軒:“現在,我命令你,現在馬上立刻把他們放了。”
“對不起,你無權命令我們,我們只接受上級領導的命令。”林宸軒一個白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錢重猙獰着一張臉,幾乎失去了理智:“來人,把張老闆等人全部營救出來,我看誰敢阻攔!”
“所有人聽令,誰敢上前一步,我授予你們開槍的權利!”林宸軒冷冷一笑,只是一揮手。
原本肅穆的一羣戰士飛快的抬起手中的步槍,一陣咔嚓子彈上膛的聲音,槍頭對準了前衝的一羣民警,臉冰冷。
這讓原本前衝的一羣市局民警都是頭皮發麻,看看自己手中的54手槍,再瞅瞅人家手裏的自動步槍,一個個都僵在了當場,沒有人會跟自己的小命開玩笑,誰知道這些腦袋一筋兒的大頭兵,會不會真的開槍。
錢重被氣的幾乎要吐血了,他沒有想到,這羣大頭兵居然如此的難纏,軟硬不吃,此刻看着眼前這羣臉冰冷的士兵,錢重也只能強忍着怒氣,鐵青的臉上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這位小同志,我想…你們一定是誤會了,張老闆他們是來開發建設靠山屯的,怎麼回事盜墓賊?”
“是不是盜墓賊,要我們慢慢細緻的排查了才能確認。”林宸軒一個白眼,腦袋朝天的道。
“你們…你們這是無理取鬧!”錢重失態的暴跳如雷“你們…你們領導是誰,我要跟你們的領導通話!”聽着錢重的話,林宸軒卻是忍不住的笑了,笑的賊眉鼠眼,接着一揮手:“牛遠,告訴這位錢書記,我們的直接上司是誰!”
“是,隊長!”牛遠轟然一聲,站出身子來,臉冷峻的盯着錢重“我們是狼牙特戰隊,隸屬京城戍衞隊,直接受國家一號領導人指揮。”原本還一臉怒氣的錢重一聽,兩條腿兒都一軟,一…一號領導人直接指揮,京城戍衞隊!
一個個字眼,壓的他幾乎不過氣來,就算是給錢重幾個膽子,錢重也不敢叫囂着跟一號領導人直接通電話呀,這不是自己活膩歪了,找死麼!
錢重陰沉着一張臉看着豬圈裏同樣呆愣着的張富貴,心中無比的惱火,這個傢伙,平裏也看他明的一個人啊,怎麼惹了這麼一羣人。
“錢書記,你要救救我啊,我們本不知道什麼墓葬,也不是盜墓賊啊。”張富貴哭喪着一張臉,此刻也是慌了神了,他這次本來是想故意折騰靠山屯,給錢重的外甥出口惡氣,誰知道居然惹來了這麼一羣大頭兵,現在居然直接連一號領導人都出來了,沒有這麼欺負人的吧。
錢重微微的猶豫,最後只能夠堆着一臉的笑容:“這位同志,我想這裏面一定有誤會,張老闆是經過我們政府授權,對靠山屯進行旅遊產業開發的,你這樣關押張老闆,影響了我們市裏的旅遊規劃部署,這萬一張老闆撤資了,咱們誰也兜不住不是?”張富貴一聽,立馬聞歌知雅意,眼珠子提溜一轉,扯着嗓子叫起來:“對,我這次要撤資,如果不給我張某人一個待,這靠山屯,我也不開發了!”
“既然張老闆不開發,我倒是正好有開發靠山屯的意向。”張富貴話語剛落,人羣中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噎的張富貴差點兒沒暈死過去。
錢重眼神也是一凝,就看到木屋方向,一個渾身透着貴氣的女人一步步的走來,看着這個女人,即便是見慣了風月的錢重眼底也是一亮,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不過接着,他的視線就被女人身邊的一個男人引住了目光,不是那晚宴會所見的那個男子是誰?
一想到自己外甥的悽慘遭遇,他原本平復的火氣又被勾了起來,臉一沉,冷冷的道:“你是什麼人!這靠山屯的開發,可不是誰想開發,就有資格開發的。”菲雅優雅的一笑,聲音依舊風輕雲淡:“我叫菲雅,菲雅國際的老闆,目前,我們決定出資十億,用於靠山屯避暑山莊的開發,資金分三批投入,首期投入一億用於建設靠山屯的硬件設施,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呢?”菲雅話一出口,院落中瞬間詭異的寂靜下來,即便是豬圈裏的張富貴也呆愣了,別人不知道菲雅國際,他可是知道的,對於他而言,菲雅國際就是巨無霸一般的存在,而且,靠山屯的開發,她們居然出十個億,天吶,自家渾身的家產加起來,都不足十個億吧!
而聽到菲雅的話,圍在院落四周看熱鬧的村民,卻都是沸騰了,天吶,那可是十個億啊,對於靠山屯的村民而言,別説十個億,就算是十個萬,他們都沒有見過啊。
一個個村民都是滿臉喜氣的互相竊竊私語起來,黑子昨天找他們商量的時候,他們還不相信這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現在卻都是信了。
錢重臉也是一變,接着目光陰沉:“我説過,靠山屯的開發,不是誰想開發,就有資格開發的。”在温市,自己説了算,你錢多又能怎麼樣?菲雅國際又怎麼樣,華夏國錢多的人多了去了,你錢再多,那也不過就是一個商人而已,對自己又沒有什麼好處,張富貴可是許諾自己百分之十的股份,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此刻,錢重目光又轉向了眼前這個女人身邊的那個男子身上,眼神也是微微的眯起:“我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情要處理!”
“來人,把人帶出來,指指是誰撞傷了她。”錢重一揮手,院子門口人羣湧動,一個擔架被抬了進來,擔架上躺着一個腳上固定了石膏板的老人,赫然是那次被那個華明撞暈過去的那個老人,此刻老人一雙眼睛在院落中尋找,最後目光瞬間落在了秦風的身上,動的從擔架上支起身子來“是他,就是他,錢書記,你可要給我做主吶,就是這個天殺的,撞傷了,居然逃逸,幸虧那個姓華的民警同志,把我送到了醫院!”聽着這個老人憤怒的指責,秦風臉也是陰沉了下來,他雖然昨天聽了那個劉大勇的話,卻也沒有想到,自己救下的人,此刻居然反咬自己一口。
秦風不由想到了東郭先生的故事,東郭先生在路邊遇到了一條被凍僵的蛇,他好心的將蛇放在懷裏取暖,結果活過來的蛇,卻狠狠的咬了東郭先生一口。
此刻,秦風先生就是那個悲催的東郭先生!
秦風跨出一步,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擔架上的老人:“你確定撞你的人是我?”
“是,就是你,你別狡辯,我親眼看到你撞倒的我。”老人一臉堅定的道,在來之前,可是有人知會過自己,只要自己配合,不但有一筆不菲的賠償,而且對方還能夠解決了自己兩個兒子和兒媳的工作,那可是在政府辦公室裏的好工作,她當然不會拒絕,至於良心,良心又值幾個錢?能當飯吃麼?
聽着這個老人的話,秦風卻是笑了,這個老人在説謊,因為當初自己救她的時候,她早就昏了,本不可能‘親眼’看到自己,這一刻,秦風覺得自己很受傷,並不是害怕被逮捕,被陷害。
而是心傷人的良心,怪不得,現在網絡上到處都爆料那些老人摔倒,好心人將他扶起,反而被訛詐的事情,在利益面前,良心早就被狗吃了,反正訛住一個是一個,肇事者已經逃了,不訛人的話,醫療費誰出,以至於到了最後,看到老人倒地,誰也不敢去攙扶了,而那些所謂的磚家云云,又站在道德制高點抨擊年輕人道德淪喪云云。
不是不救,而是不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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