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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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這事你也知道了？昨晚我二牛哥跟商量這事，我持反對意見，我也覺得四不靠譜，他平時跟村長家走的近的，他媳婦彩霞和秀姑關係也不錯，他能跟着二牛哥一起殺死吳德財嗎？我是懷疑的。”吳能説道。

“是嘛，可他總説四跟他一樣，從心裏非常痛恨吳德財，因為吳德財了彩霞，他們家寶華是吳德財的兒子，不是四的，所以四一定恨死吳德財了，我們都知道這事，可能怎麼樣？

人家彩霞不承認，而且，四好像也沒有太追究這件事，這説明四不可靠。”梅説道。

“嗯，嫂子，我也覺得是這樣的，要不咱們還是勸二牛哥別去跟吳德財鬥了，胳膊扭不過大腿，忍一忍算了吧。”吳能説道。

吳能從心裏也是不想二牛死吳德財的，特別是現在，他可不想因為後來吳德財真的死了，秀姑死乞白賴一定要嫁給他，那他跟蘭子徹底黃了，這很不合算的，他的終極目標是蘭子，不是秀姑。

“沒用，二牛鐵了心，誰也勸不了，所以嫂子覺得以後必須靠你了，二牛要是出事了，嫂子只能指望你，你明白嗎？嫂子打心裏喜歡你，哪怕你不娶嫂子，嫂子是給你做妾都行。”梅動情地説道。

“呵呵，嫂子，説什麼呢？現在哪有做妾的？咱又不是古代。”吳能笑道。吳能在秀姑，梅兩個‮婦少‬之間周旋了幾天後，吳德財終於從市裏回來了，他還真的給吳能帶回來一個好消息，説明天秀河鎮宣傳幹事會領着市電視台的記者過來採訪吳能，讓吳能準備一下，最好是讓吳勇給他起草一個稿子，怎麼回答人家記者的提問。

為此，吳德財還將吳勇和吳能包括二牛叫到了他家，讓他們這幾個相關人員合計一下，怎麼應付電視台的採訪。

“村長，我們也沒有過電視呀！這怎麼説呀？”二牛問道。

吳德財白了二牛一眼“我還不知道你們不會應付？我這個村長白當了？急什麼，村長我自有辦法，來，吳老師，你先看看，這是他們明天提問的提綱，有了這個，你們知道該怎麼回答了。”説着，吳德財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面寫滿了一頁鋼筆字。

吳勇接過這種紙條一看，笑了，對吳德財豎起了大拇哥“村長，高，有了這個提綱，啥也不用愁了，二牛兄弟，吳能兄弟，放心吧！我來據這個提綱進行回答，完了讓村長審核一下看看這樣回答行不行？

不行我再修改，一直到村長滿意為止，到時候，二牛兄弟和吳能兄弟都據我寫的答案回答行，是這樣吧？村長。”

“呵呵，到底是我們村的大秀才，一看明白，沒錯，你們以為那電視隨便你鞭撻嘴巴行，那要符合咱們鎮裏神明建設的總體要求，不能亂説，即使你亂説了，人家也不會給你播出來的，換句話説，咱們只能説好話，説政府好，説咱共產黨好，説這一切都歸功於咱們黨的領導，歸功於我們神明建設做得好，像咱們寒山村吳能這樣的孤兒，及時無父無母，也能接受基礎教育，懂得發揚我們華民族捨己救人的高尚情，懂嗎？”吳德財得意地笑道。

“村長，那咱這不是説瞎話嗎？我又沒有讀過書，怎麼叫接受了基礎教育呢？”吳能笑問道。啪地一聲，吳能的頭被吳德財給拍了一巴掌“你個猴崽子，咋聽不懂人話呢？這不是要宣傳你嗎？總得往好了宣傳，你傻呀？”吳德財罵道。

“村長，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我是覺得，如果説我是沒有讀過書的人，都知道捨己救人，那不顯得咱們寒山村的神明建設走在了全鎮的前面嗎？説明你村長別的村領導的都要成功，我一個沒有讀過書的孤兒都知道捨己救人，何況讀了書的人呢？”吳能摸着腦袋笑道。

“村長，我覺得吳能兄弟説的有點道理耶。”二牛説道。

“有個道理，你懂啥？媽的，老子天天在鎮説我們寒山村已經完全掃盲了，結果還有他這麼個沒有讀過書的，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你個猴崽子，明天這麼説，説你已經高小畢業了，後來接了老吳頭的班在村裏放電影，明白嗎？可不許給老子説差了。”吳德財説道。

“村長，明白了，一切以村長的吩咐為主。”吳能乖巧地笑道。二牛陰冷地瞥了吳德財一眼，沒有吭聲，吳勇笑道:“我跟二牛兄弟只是陪襯的，關鍵還是吳能兄弟和村長，所以二牛兄弟你也不用害怕，咱們有啥説啥，關鍵是説吳能兄弟救人的事情，再加一些他以前做過的一些好人好事，哪怕是扶起哪家摔倒的孩子都行，關鍵是要烘托出吳能兄弟的高大形象。”

“沒錯，吳老師的理解完全正確，這件事對於咱們村是件大事，你們每個人都得給老子配合好了，前天我還打聽到了，鎮電影院在招個放映員，我覺得吳能這猴崽子可以，給鎮裏的朋友説了，他們説，只要這次吳能兄弟出名了，他們肯定收，所以，吳能你個猴崽子一定要爭口氣，別亂説，一切按吳老師寫的説，其它方面有我在給你們頂着，這事保證能成。”吳德財説道。

二牛一聽吳德財這話，臉都綠了，他沒有想到吳德財會把吳能給到鎮電影院做放映員，這表示人家吳能要高升了，那他家媳婦梅和狗蛋還能託付給他嗎？

他人都跑了，梅又不是小姑娘，吳能不可能娶她的。

“二牛，你幹嘛呀？臉這麼難看？吳能這猴崽子能走出咱們寒山村，你不高興呀？”吳德財疑惑地問道。

“哦，沒有，這是大好事呀！我可能昨天晚打牌打晚了，沒有好，吳能兄弟，二牛哥先恭喜你要高升了，以後成了城裏人，可不能忘了我們寒山村的這些老少爺們。”二牛強作笑臉説道。

“是，尤其不能忘了咱們村長，吳能兄弟，你如果真的能調到鎮裏去做放映員，咱村長可是你的恩人了，你給村長做兒子都不為過。”吳勇笑道。

吳勇這話一出口，吳德財哈哈大笑，而二牛則一臉的冷笑，心想，吳老師你知道個蛋呀！吳能兄弟這幾天天天搞吳德財這驢的媳婦秀姑，吳德財要是做了吳能的乾爹，那吳能兄弟不是天天睡他乾媽？吳能也是尷尬一笑，想法與二牛基本一致，心想，吳老師你別瞎心了，難道老子以後要天天跟自己乾媽睡？

在這時候，一直在房間裏整理家務的秀姑走了出來，對吳勇笑道:“吳老師，你這話給説的，吳能這猴崽子都多大了？

二十多了，我才三十幾歲，你讓我十歲生兒子呀？再説了，據我所知，我們家德財跟吳能兄弟好像是同輩，怎麼説也不能那麼叫的。”

“呵呵，秀姑嫂子，我是瞎説的，沒有經過大腦，我的意思是要提醒吳能兄弟，喝水不忘挖井人。”吳老師笑道。

“唉，這事也無所謂的，我跟吳能這猴崽子他爸也算是朋友，又是鄉里鄉親的，這孩子從小吃了不少苦，現在長大了，有這麼個機會，能幫，我這個村長還能不幫嗎？那我以後怎麼領導村裏的基本羣眾？”吳德財笑道。

“是，是，村長一直是以德服人，大家都非常服氣。”二牛陪笑道:心裏卻在罵吳德財的八輩祖宗，罵他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罵他他人之還裝作一本正經。

吳德財在大家的吹捧下，結束了這次的碰頭會，讓吳勇今晚務必將稿子拿出來，明天他們好再碰頭確定稿子，他説，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電視台的人，應該會在午左右到達，他還安排了秀姑，帶領村裏漂亮些的大姑娘和小媳婦到村頭接電視台記者和鎮領導們的到來。

二牛拉着吳能直接回了他家，到了他家，兩人將門一關，二牛嚴肅地對吳能説道:“吳能兄弟，假如你有一天真的會離開寒山村，會到鎮裏去做城裏人，你想過你嫂子咋辦嗎？狗蛋呢？”

“這…二牛哥，我也是剛知道這些，我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從來也不敢想啊！我還能做城裏人。”吳能知道二牛是不願意讓他變成城裏人的，也知道他的顧慮是什麼，無非是擔心他將來做了城裏人不管梅和狗蛋。

“吳能兄弟，現在你必須考慮這個問題了，你也知道，我已經決定了要跟吳德財這驢的同歸於盡，你嫂子和狗蛋我也託付給你了，你可不能對不起二牛哥，對不起你嫂子對你一片真心，二牛哥不指望你娶她，你們年紀也不搭，可你必須答應二牛哥，你得一輩子對她孃兒倆好，你是去鎮裏過城裏人的子，你也得照顧她們孃兒倆，至少你得供狗蛋讀書。”二牛説道。

“二牛哥，這事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我真沒有想過我有一天會變成城裏人，但二牛哥，有一點你放心，你跟嫂子對我的大恩大德，對我的信任，我終生不忘，狗蛋我肯定會照顧好的，只是，二牛哥，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做傻事…好歹你有我嫂子和狗蛋，好好過子吧？”吳能試圖做最後努力説服二牛。

“吳能，你不要説了，這事我已經鐵了心了，四也已經答應我會幫我一起死他，我一想起這驢的得老子做不成男人從來沒有一點愧意，無法忍受，吳能兄弟，你不知道二牛哥的苦，二牛哥是男人，會想女人，可是再也硬不起來了，那種滋味你是無法理解的，你不知道，你跟你嫂子這幾天在一起的時候，二牛哥心啊像刀扎一樣，我也想用我的寶貝我自己媳婦，可是我永遠都做不到了，一想到這，我無法説服我自己放過他，我做不到，你明白嗎？我想死，但我想讓驢的吳德財跟我一起死。”